作者:窗边蜘蛛
走到战场的中心处,他拿脚踢了两下漆黑的土灰,巴斯托利真死了吗?算上这次,这BK都死了第四回了吧。
踢着踢着,刘永禄就感觉踢着个东西。
“轱辘轱辘”有个不规则的小圆球被他踢到了小屋门口。
嘛意思?烧巴斯托利还烧出一个小舍利子?
刘永禄猫腰捡起来看了看,地上的黑球比乒乓球大,比网球小,跟自己在古文化街给他爷爷买的铁球差不多大,在手上搓着正好。
刘永禄拿大衣下摆擦了擦上面的土灰,小球坑坑洼洼的,跟核桃一样,擦干净再仔细看,发现不全是黑色的,里面藏着一团暗红色,正一起一冒犹如呼吸。
挺好,就当是放大镜的补偿,刘永禄左右看看,顺手揣自己兜里了。
“你知道幻梦境里的东西带不出去吧?”
嗯?声音传来,刘永禄一激灵,这声音打哪儿来的,清清脆脆,小姑娘的嗓音,这嗓儿可真不错,又甜又亮堂,要唱评戏好了,小爱莲君。
抬头往上看,声音打屋里传出来的。
小姑娘这么一提醒,刘永禄心里也嘀咕,人家说的对啊,幻梦境里的东西带不出去,哎呀,要是带走鸡来好了,让它叼嘴里给我带出去。
可东西已经掖口袋了,再让他拿出来又有点舍不得。
“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枚永燃石我可以让你带出去。”
“谢谢,谢谢,回头出去请您吃饭。”
刘永禄赶紧道谢,一看窗口拉着鹅黄色窗帘,看不见人,只能看到一个小姑娘的剪影,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样子,正趴在窗户边跟自己说话。
“吃饭就不用了,之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帮嘛忙?回头您团里演出我给您帮帮场子?助演费我少要点,咱打个八八折。”
“……”
屋里小女孩不说话了,似乎也在消化刘永禄话里的意思。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最近想出去走走。”
“嗨,开门出去不完了,回头我还是得请您吃饭,最近我们餐馆马上开门,路上刚想了一道拿人的菜,尼古拉王八鲜汤,到时请您尝尝。”
“倒……没那么容易,我需要足够的血。”
“哎,那都不事儿,下次我给您买两斤血豆腐下里。”
刘永禄心里膈应,这帮神祇果然都不是好玩意儿,动不动就要喝血,我哪儿有那么多血给你们喝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往后面蹭。
“哈哈哈,不是你的血。”小女孩儿笑起来就像银铃一样,刘永禄还是觉得她评戏合适。
“是刚才那滴血,圣人血,也就是圣母的血。”
“嗨,你早说不完了,出去我帮你留意着点。”
一听说不喝自己的血,刘永禄腰杆又直起来了,找放大镜这事儿虽然没啥头绪,但仔细想想也没伤天害理的地方,回头问问总长老大人,咱摩西萨德还有哪个修道院底下埋着棺材,自己帮忙翻腾翻腾,兴许还有剩下的。
“这是下一滴圣人血所在的位置。”
说话时小女孩消失在窗口处,一张纸条从门缝儿下面递了出来。
“好您嘞,交我了。”
刘永禄准备出去先找米粒儿分析分析,如果没嘛影响就当助人为乐了,但如果把你放出来会血流成河,那对不起,您还是在屋里好好待着吧。
“你为嘛隔着门跟我说话?”
“我长得太吓人,不想让别人看到。”
小女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刘永禄看纸条上写了一行咒文,还有一串数字,他也看不懂就先放进了口袋。
还想再聊两句,远方的雅各布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将五指剑深深插入地面划出一个符号,刘永禄再睁眼时人已回到了旅店门口的小院。
雅各布众人站在身后,而巴斯托利的躯壳则失去了踪影。
这也印证了审判官们之前的判断,巴斯托利是神祇的一道投影,并没有实体。
“豆先生,感谢您刚才的帮助。”
雅各布脸上再没了之前的狂傲,规规矩矩施了一个教礼,刘永禄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都是自己人,你帮我,我帮你,介都应该的。”
他就是客气客气,说两句场面话,但“自己人”这三字儿到了雅各布耳朵里可就变味儿了,他以为是圣徒巴兰在不动声色地点出自己的身份。
“豆先生,不知道尼古拉现在怎么样了?杀了没有?”
比尔还不知道雅各布已经脑补出了一套完整的逻辑,他说话口气依旧很冲。
雅各布偷摸拽他衣角,那意思是你别瞎说,让我来。
“你们不问,我还惦着跟你们说这事儿呢,尼古拉确实让我控制住了,跟我来吧。”
这会儿功夫想必米粒儿已经安排妥当了,刘永禄故作大方,招招手让几个人跟自己来。
“豆先生,您刚带我们解决掉齿轮教的盲信者,也疲倦了,不如咱明天再说?”
雅各布是真怕这位圣徒挑眼,赶紧谦卑地说道。比尔这几位审判官人都傻了,雅各布这是在幻梦境里让神祇的呓语折磨疯了,怎么脾气秉性都变了。
“来,先看,看完你们踏实了咱两边都省事儿。”
刘永禄带着六位审判官上了二楼敲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刘永禄进入幻梦境后米莉唐就赶紧安排布置,布置好后则站在窗边一直观察着院内的情况。
见刘永禄出来她长舒一口气,又手忙脚乱地检查了一遍房间,心里暗暗担心,如果待会儿跟这群审判官谈不拢的话,估计还有一场恶战。
开门让几个人进来,刘永禄一指屋角的大箱子说道:“雅各布,你自己打开看看。”
这位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满满当当都是尼古拉的发明零件。
“这……”
“运到大陆博览会的发明啊,如假包换,都是尼古拉亲手打造。”
“那尼古拉呢?”
“跟在我们后面的队伍里,一起运太危险,分开点保险。”
雅各布翻看着箱子里的零件,半晌朝着身后的同伴点了点头,真是尼古拉的发明,这么看的话,豆先生说的是实话。
来之前雅各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尼古拉带回来在众人面前杀了,但只字不提发明的事儿,刘永禄就赌这些人对发明不感兴趣。
如果现在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这帮人,说尼古拉已经死了,估计没那么容易划过去,不如先给出点甜头,稳住了圣女派的人,后面的事儿再做打算。
“这一箱子发明,看到没有!送你们了!”
今天一起发哈,最近睡眠有点乱七八糟的,弄完定时发布我也睡觉去了。
感觉过完十一天就开始冷了,下次在盼着就是过年了,诸位好好过个周末哈,放松一下。
第267章 主演刘永禄
尼古拉在后面?发明送我们了?
信息量太大,几位审判官一时也没缓过来,站在那面面相觑。
发明?比尔俯下身又亲自检查了一遍,机械的说明书,黄铜零件上的罗德维尔公司钢印,不像假的,可大主教的任务没提发明的事儿啊,他就说把尼古拉杀了。
站在圣座大大主教的角度上看,尼古拉的存在才是威胁圣女派权威的根源,只要有他在这件发明什么时候都可能问世,至于大陆博览会?那是世俗国家之间的博弈,和圣女派没关系。
我们把这箱发明毁了?没意义啊,回去也没法交差。
抬回去?别开玩笑了,天知道路上会发生点什么,这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谁拿谁难受。
不过比尔的观点倒和雅各布差不多,既然看到了发明,那尼古拉八成也落在豆.尼瓦尔手上。
对方这个说法也有其合理性,换做自己,如果挟持了尼古拉抢走了发明,在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可能也会选择分开押送,这样风险能相对小一些。
可如今主动权还掌握在别人手里,要不要撕破脸把豆.尼瓦尔控制了,等押送尼古拉的人到了旅店再交换人质。
比尔扫了眼屋内的情况,对方有两个人,还有同伴在外面支援,如果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他俩就是6对4。
自己目前的状况不太好,刚从幻梦境出来,自己的同伴……
扫视四周时比尔注意到了雅各布的眼色,这是有话要说啊。
“豆先生,发明还是先放在您这。
等我们联系圣座,再给您答复。”
“别介啊!这多不好意思,走之前说的好好的,这发明您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拿走!”
刘永禄还来劲了,拽着比尔的手一个劲儿地往箱子那凑合。
比尔心说,豆先生看来跟自己真是一路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动机,背后什么势力,但跟尼古拉肯定不是一边的,要不然不能上赶着往外送发明。
“别,别,别,真不要,真不要。”
俩人跟吃饭结账一样,撕吧开了。
“尼古拉这个发明,全天下没第二个,我还和您说,剩下那部分的零件,智慧神教有一份,皇室的夏宫里藏着一份,这就是第三份,您甭客气,快拿家切。”
“豆先生,我们先回去休息了,等圣座那边安排好,我们再找您商量。”
雅各布当机立断,赶紧扯着比尔几人出了房间,他现在憋了一肚子的话得赶紧找地方和比尔他们说说。
……
与此同时,圣座内的大礼拜堂。
大主教柯桑德带着其余几名主教规规矩矩站在无源之门前。
大主教偷眼朝前扫了扫,教士们已在大门前挂起了一道不透光的帷幕,大礼拜堂周围圣烛被全部点燃,而周围的主教们呼吸急促,因为距上一次圣女敲门已过去了十五年。
“吱扭”
沉重的开门声传来,仿佛在主教们的心脏上敲了一下。
他们没说话,只是垂首站在那,即便是平时最重威严的柯桑德大主教脸上也没有任何倨傲的神色。
自己的权柄和一切世俗的尊敬都是圣女给的,没有圣女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静谧的黑夜,空旷的大礼拜堂中没有一丝响动,廊下的微风吹拂着成千上万根圣烛,飘忽的火苗将主教们脚下的影子拉长,宛如虔诚的雕像。
柯桑德知道,自己不需要说什么,圣女洞悉万物,他们只是站在这,脑海中的记忆和知识就会汇聚到圣女的脑中,宛如溪流汇入大海。
“大主教,审判官被你派到了摩西萨德。”
圣女中性的声音在主教们的脑海中炸开,没人能通过声音判断出圣女的性别,年龄以及心情。她的人性已在流淌的时间长河中化为福音洒向大地,无源之门后只有圣女的神性。
柯桑德也在前任大主教的日记中读到过,圣女只会在圣徒或者自己的地上布道人面前才会显露出罕见的本我,只是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已经许久没人听到过了。
“是,一共八名审判官。”
柯桑德简短回复,圣女要的只是他回答的态度,至于细节,全知的圣女早已明了。
“叫他们回来。”
回答如此简短,柯桑德知道,圣女虽然没说时间,但圣谕就是圣谕,不管比尔他们的任务进行到哪步了,此刻也必须立刻中止。
“可是……尊敬的圣女,世俗的王室企图挑战圣典上的权……”
柯桑德毕竟是一步步从教士爬上来的大主教,圣女走出无源之门的情形他已经历过三次,所以才壮着胆子说出内心的疑惑。
可话刚说到一半,一段段交错混乱的影像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一意孤行后的下场,不,那不是他一个人的下场,而是整个圣座,甚至万千生灵的下场。
画面很直白,也很残酷,柯桑德咽了口口水,他目光恍惚,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
圣女没有当众责备他,回过神来的柯桑德偏头看向其他主教,他们还面色如常,看来这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片段是圣女专门为他准备的。
“请原谅我的愚蠢和僭越,我知道了,尊敬的圣女,我会立刻安排。”
沉重的帷幕后,没再有任何反应。
“吱扭,砰。”
沉重的无源之门再次关上了,在场的诸位主教不敢互相攀谈,他们机械地转过身走出了礼拜堂。
门廊下,主教们还都只敢低声说话,似乎还未从刚才的神圣气氛中恢复过来。
“柯桑德阁下,圣女为什么要这样做?”没人敢去忤逆圣女的意思,但揣测却是少不了的,年老的主教唉声叹气。
“我看到了很多未来的画面,如果要让我向你们描述,我无能为力。
就像是一只蚂蚁无法描绘大海的浩瀚,圣女只让我看见了一颗砂砾,可那砂砾对于我便有山峰一般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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