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不不不,还是米莉唐你来吧,做这个雕像你出的主意最多,你比较了解。”
“我……我出力多不假,但雕刻用的圣枪是属于你们圣座的,荣光理应属于圣女。”
“倒也是,但你说咱俩做的这个雕像……它成吗?”
石棺旁边,米莉唐和罗塞丽丝俩人正谦让着呢,此时石棺中间夹着的怪物彻底消停了,手脚也不抽搐,呓语也停止了,几个人恢复了一下都聚集在石棺旁边,就等着把戒指放进去彻底离开1408。
只不过,罗塞丽丝和米莉唐临时做的这个雕像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很让人放心,神秘学仪式上用到的雕像往往都透露出一种苍凉原始的神秘感,而眼前的雕像花花绿绿的,各种药粉被涂的哪儿都是。
蛙脸婴儿的脸被磨掉了,上面凿了两个孔,插进去了不知道什么生物头上锯下来的白色尖角,脖子上围了一圈花环,是用干枯的嚏根草和百合花串成的。
雕像的下身被包了一层熔蜡,熔蜡上刻着图案符号,这些是封印所用的咒文。
最不正经的是蛙脸婴儿的手,那上面托着一个刘永禄的金属饭盆,饭盆里放着琥珀色的液体,米莉唐和罗塞丽丝就准备把戒指丢进饭盆里。
原来的石箱封印是有凹槽的,戒指能完美嵌入其中,但此时此刻显然没人有这手艺去雕刻凹槽,干脆整了个饭盆。
“要不……让瑞奇先生来?”
“别别别,他那边也挺忙的,还是咱俩一起丢吧。”
米莉唐回头看了眼刘永禄,此时他正坐在后面照顾林布朗。
刘永禄站在简易担架前面,一边抽烟一边关注着淋被的情况,战斗结束后,其他人倒还好说,像小天才,顶多就是胳膊折了,算是外伤,做个包扎简单挂个绑带,出去养十天半个月就能见好。
但林布朗不成,他现在这个状态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的,醒着时也很虚弱,眼神飘忽,说话断断续续,言语间关心的还是刚才的战斗,刘永禄和他说了几次,不用担心了,但过了一会儿他还问。
说两句话他就累了,睡着睡着,就开始说梦话,像是又遇见了那只独眼血影,梦话说的倒是利嗖,和平时的语气一般无二,只不过情绪激动,似乎受到了威胁,手脚不停抖动,像是在梦中还在和人搏斗。
刘永禄扭回头吐出一口烟,心里过意不去,这次的任务是他强出头接下来的,就怕林布朗米莉唐小天才这几个朋友出个闪失,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把淋被害成这样。
他心里盘算着,回去先把淋被送到调查部,调查部有专门的医疗部门,擅长治疗任务中受伤的调查员,尤其是给自己做心理鉴定的那个佩姬,听说她经验最是丰富,如果他们治不好,那他也没心情干别的了,先把淋被治好再说。
“师傅,要不要给林布朗先生喝点水?”
夏尼在旁边递过来一个水壶,神祇被夹进了棺材后,他先找了个没人地方变化出了人形,只不过现在他这模样和战斗前完全不一样了。
本来他是个大胖子,这会儿功夫变成小瘦子了,胳膊赛撑杆,肋条赛搓板,手指头赛烟卷,掐吧掐吧不够一碟子,摁吧摁吧不够一小碗儿。
刘永禄问他有没有事儿,夏尼嘿嘿一笑:
“没事,师傅,就是前些日子吃的东西全让人打没了,以后多吃点饭,就又回来了。”
其实最开始让Ythogtha一顿胖揍的时候,他心里也有点怀疑,怀疑刘永禄是不是拿自己当炮灰了,甚至恨自己脑子不好使被人这么利用。
但后来在刘永禄的“指导”下,他又反败为胜,夏尼心里这才缓了过来,同时某种难以描述的野心也在暗暗滋生,神祇也没什么大不了,撇了眼夹在棺材里的Ythogtha,夏尼咽了口口水,如果不是师傅他们在场,他非吃了它不可。
刘永禄拧开水壶盖,顺着淋被嘴边给他灌了两口,淋被又从梦中醒来,看见刘永禄还勉强笑了笑,摆了摆手,那意思是,我还行,没事。“瑞奇先生,我们要做封印的最后一步了!”
“麻溜儿的!”
米莉唐说完就把戒指投入刘永禄的金属饭盆,下一秒,刘永禄就见地面浑浊的海水像是一片片七巧板,碎裂翻转,米黄色的地毯又出现在了脚下。
环顾四周,熟悉的墙纸,壁灯,以及柠檬消毒水儿的气味都回来了,只是此时房间内多了不少的家具,都整整齐齐摆在屋里。
彻底消失了,1408内神祇的梦境牵引。
两个小队的人赶紧拖着各自的伤员推门出了房间,房间外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戴着眼镜的研究员正坐在临时摆在走廊的桌子前写东西。
看到几个人出来,研究员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说:
“各位稍等,我去找部长女士。”
三四分钟后部长女士带着七八名研究员快步走来,她生性谨慎,先让研究员对出来的调查员做了检查,然后才叫卡罗尔刘永禄两名队长过来说话,了解1408内目前的情况。
卡罗尔看刘永禄情绪不高,就把前因后果简单交待了一下,主要就两方面需要嘱咐,第一,1408内的神祇还没被完全封印,收容部的人最好赶紧接管。
第二,他拿拍了拍刘永禄的肩膀,这事儿是关于夏尼先生的,还得让刘永禄自己开口。
“哦,部长女士,那小瘦子你认识吗?”
“不认识,你们的调查员吗?”
“不是,他是……”
刘永禄把关于夏尼的事儿说了,夏尼毋容置疑肯定是个神祇造物,但这次两个小队的人能逃出1408他又立了大功,再把人家关回收容部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但放他出去确实又存在危险。
所以刘永禄的意思是先自己带着,等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再安置他。
部长女士没说话,因为刘永禄的请求确实让人为难,她需要考虑考虑。
“这样吧,受伤的调查员先送回调查部,你和夏尼去一楼的茶水间等我。”
大家长假快乐呀,我发现我睡之前不能琢磨剧情,容易失眠,昨天愣是耗到4点才睡,哈哈,还是听相声吧,主要是我现在跟孩子一块睡,戴耳机听相声睡太难受。
哦对了,和大家说个重要的事儿!那个……
哈哈,就是现在的每天更新的3章我准备合成两章,看我书的老读者知道,我最开始是写大章的,后来为了应对平台的某些要求才改成的2000小章。
但咱字数还是以前那个字数,这个不用担心,我其实爱写大章,拴扣子舒服,而且还能少起章节名(不是)哈哈
第220章 老英雄指迷津,父子巧针锋
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刘永禄也心事重重,只盼着部长女士早点松口,他好回去看看淋被的情况。
茶水间还和来时一样,桌椅擦得擦得锃光瓦亮,长桌的茶水台上,摆着不少茶点,可颂面包,马芬蛋糕,曲奇饼干,看着都挺新鲜,飘着一股黄油香味儿,如果是平时刘永禄巴不得每样都试上两口,但现在他没啥胃口,给自己泡了杯红茶拿着小勺在里面画圈玩。
“新烤的马芬蛋糕,不吃点?我在上面还撒了不少开心果和糖霜呢。”
刘永禄一抬头,正是收容部里的杂工老诺当斯。
“老英雄,您没事了?”
刘永禄也是一惊,本来在1408见他拿到小白纸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他还以为人家出事儿了,现在一看,不好端端在眼前站着嘛。
老头和之前一样,穿着那身旧的泛白点的灰色衣服,脖子上挂着口琴,脸上似笑非笑,手里还端着茶盘。
“烤马芬蛋糕能烤出什么事来?还是说我之前忘关烤箱的事儿你也知道?”
老头这次送完茶点没走,坐在刘永禄对面了,他上上下下打量夏尼先生。
“还顺利吗?瑞奇调查员。”老头自己拿起一块蛋糕吃了起来,眯缝着眼,咀嚼的挺慢,看来是对蛋糕的味道非常满意。
“哎,嫩么说呢……反正抬出去一个,希望他福大命大造化大吧。”
“这茶壶怎么又碰掉块瓷儿?是不是你刚才不小心打的?”
刘永禄见老英雄所答非所问,也纳闷地朝着桌上的茶壶看了一眼,白色的,上面画着花园景观,有个七八岁小女孩坐草地上野餐,就是摩西萨德最常见的那种茶壶,不过就是年头久了点,瓷有点发黯,茶壶口和茶壶把都有点缺损。
“饭可以乱吃,话怎么还乱说呢,您也挺大岁数了,还惦着讹我?”
“不是你干的就行,不过这破茶壶也在收容部的茶水间用了不少年了,哎呀,部里的预算只要不批下来就得一直用,缺缺损损我回头拿胶水粘上点一样用。”
刘永禄眨巴眨巴眼睛,他知道老英雄大有来头,他话里的意思是……淋被没事儿?
“你怎么还在这坐着,不跟着一块回去?”
“嗨,新收了一海青(指曲艺票友,没有师承),等部长女士吐口呢。”
刘永禄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夏尼,这家伙真是个吃货,老英雄刚端上来的茶点让他吃了个干净。
“哦,是得考虑考虑,别让自己养的螃蟹夹了手。”
老诺当斯不知道什么是“海青”但显然是认识夏尼先生的,他起身又给刘永禄端了一盘点心转身离开了茶水间,其实刘永禄还有一肚子话等着问他,但一是他现在心里装着事儿,二是感觉自己问了老头也未必好好回答,索性他也不问了,尝尝老头的手艺吧。
不一会儿功夫部长女士进了茶水间,手上拿着一摞的文件,一半是刘永禄需要签的,还一半是留给刘永禄拿回去看的,交待之后她又软硬兼施地交待了两句,核心就一句话,夏尼之后出了事拿你试问。
这也就是刘永禄这次替收容部解决了大麻烦,要不然绝不可能把夏尼先生放出去。
刘永禄带着夏尼出了收容部上了马车,可他们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辆马车跟了上来,车里坐着个人,20来岁,头上戴着深棕色软毡帽,身上穿着件奶白色风衣,风衣口袋里插着笔记本别着钢笔,脚边放着公文包,看上去像报社记者。
事实上他对外宣称的身份确实是记者,收容部周围安保森严,陌生人长时间在周围闲逛都会受到盘查。
而这人编了一套说辞,他是来采访周围农户的记者,在写一篇关于今年羊毛价格浮动的调查文章。
但他此行的真实目的是盯着来收容部办事的调查员,准确地说,盯着豆.尼瓦尔!
两辆马车行驶到新纽伦特郊区时,跟踪的马车才调转了方向,刘永禄直奔调查部,记者的马车则没进城,拐向朝东的大道跑了下去。有个地方叫金丝雀码头,距新纽伦特半天车程。从海上卸下来的货物会通过码头集散,最后经过运河运入新纽伦特。
到了码头记者跳下车,他轻车熟路找到一艘刷着蓝色油漆,船首绘着星球图案的大船,敲开门他朝着看门人点了点头,然后直奔下层货仓。
“阿尔瓦先生,我回来了。”
画家帽从舱室内打开房门,他的仓室内摆满了各种蒸汽机械,桌子上铺着图纸,工作台上摆着不少零件,各种尺寸的扳手螺丝刀挂在墙上,这一套工具真比机械神教高阶神父的工作台还齐全。
“怎么样?”
“调查员从收容部出来了,最开始豆.尼瓦尔不在,我以为他死在里面了,后来等了半个小时他才出来,看方向去了调查部。”
“好,你等我两分钟,咱俩一会出去一趟。”
画家帽关上门从衣架上取下来自己的风衣穿上,收容部的好戏是父神一手布置的,但前几天马库斯回来后父神就降下预言,恐怕豆.尼瓦尔会坏了好事,现在看果不其然,不过没关系,他们这两天还准备手段对付他。
以前不知道豆.尼瓦尔的存在,所以处处落于下风,现在既然知道这个人是调查部的核心人物,还和某位神祇保持着亲密联系,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再搅了大陆博览会的好事。
打开船舱的窗户,画家帽看着夕阳,马库斯回来后他和华兹华斯转天就换了据点,为了大陆博览会他们已经筹备了一年多,绝不能失败。
打开舱门画家帽和记者上了马车直奔新纽伦特的科文特花园,记者并不知道画家帽的用意,只是扒着窗户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
科文特花园是新纽伦特出了名的浪荡窝销金窟,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就会坐在临街的橱窗旁,她们手里拿着鹅毛扇子,端着鸡尾酒貌似在打发时间,但这其实是一种隐晦的勾引欢迎,欢迎那些兜里揣着钞票的工厂主浪荡子进来一亲芳泽,共赴云雨。
阿尔瓦先生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马车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停了车,这别墅没有橱窗,墙面上也没贴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门口甚至没站看门人,只有一位六十来岁的老绅士,戴着硬顶礼帽,穿着体面的黑丝绒风衣,口袋里的方巾叠得整整齐齐站在门口。
“先生,请问……”
记者的心头一颤,因为他想到,眼前的白色别墅便是新纽伦特大名鼎鼎的“夏洛特.海斯俱乐部”。
这里面也有姑娘,但数量不多,却是整个摩西萨德,也许是整个西大陆最出色的一批。
只是想进这里潇洒可不容易,俱乐部采用会员制,每个申请入会的人都需要介绍人引荐,俱乐部还会花费两个月的时间去调查入会者的家庭背景个人信息,只有各方面达到标准才被允许入会,当然,每年还必须缴纳一笔高昂的会费。
“阿尔瓦.索米良。”
画家帽报完姓名带着记者推门而入。
大家长假快乐呀,我发现我睡之前不能琢磨剧情,容易失眠,昨天愣是耗到4点才睡,哈哈,还是听相声吧,主要是我现在跟孩子一块睡,戴耳机听相声睡太难受。
哦对了,和大家说个重要的事儿!那个……
哈哈,就是现在的每天更新的3章我准备合成两章,看我书的老读者知道,我最开始是写大章的,后来为了应对平台的某些要求才改成的2000小章。
但咱字数还是以前那个字数,这个不用担心,我其实爱写大章,拴扣子舒服,而且还能少起章节名(不是)哈哈
第221章 色是刮骨刚刀,斩首逗你玩
记者跟着画家帽走进俱乐部,虽然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侍从领路,但画家帽却是脚下生风,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他目不斜视,自顾自地上了三楼进了一间会客室。
在走廊上记者看到不少新纽伦特的风云人物,有货轮运输公会的会长,知名的报社大亨,退休的财务大臣,他们脸上都挂着满足的微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被身旁的佳丽女郎牵着。
这些佳丽女郎和街上那些橱窗边的姑娘们也大不一样,她们个个身着盛装,穿着复杂而精致的舞会长裙,腰上束着腰封,把胸前万种风情凸显得更为迷人壮观,记者只看一眼,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像要陷进去一样。
女郎中不止有摩西萨德本地人,不少还兼具异域风情,深色的皮肤,卷曲的头发,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浑身上下透露出野性危险的气息,但那气息真让人着迷,和她擦肩而过时,记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而另一位女郎则高大丰满,皮肤白得发光,一头金色长发,记者只觉想入非非,不知道今天阿尔瓦先生带自己进来,是不是也可以纵情享受一番,待会儿真要让自己选,又该选谁。
可他们所待的房间内却一个姑娘也没有,屋内装潢典雅精致,丝毫没有庸俗暴富的多余摆设,阿尔瓦先生进来后随手给自己倒了杯喝的,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看着墙上的油画,走到钢琴旁他还按了两下。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贵妇扇着扇子进入房间,她年岁应该不小了,记者猜,起码得有50岁,但她戴着假发,脸上也化妆涂粉,再加上那雍容典雅的上位者气质,让记者觉得贵妇即便上了岁数,依然具有着相当独特的魅力。
“阿尔瓦,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还好。”
听贵妇问起他的父亲,阿尔瓦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语气平淡,打完招呼就不再说话。
“你有四五年没来了吧,摩西萨德冉冉升起的青年机械师,发明家。”
“怀特.海斯,喊她进来。”
“我的宝贝二女儿?你的口味还是那么高,你知不知道,上周末议院的一个议员还邀请她去剧院看戏,我都没答应。”
画家帽并不回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显然对自己非常自信,眼前的贵妇绝不会忤逆自己的要求。
身边的记者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相信,原来眼前的贵妇就是俱乐部的老板,大名鼎鼎的夏洛特.海斯夫人。
新纽伦特关于她的传说数不胜数,据说她年轻时就是科文特花园的风云人物,无数名流贵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民间还有花边新闻说王室的某个王子也和她有染。
不过最近这十多年她的身份变为了“夏洛特.海斯俱乐部”的老板,她所举办的晚宴被参加过的贵族少爷们描述得神乎其神,据说俱乐部里面的女郎们不仅美貌冠绝整个西大陆,而且个个都精通戏剧,钢琴和舞蹈。
不知不觉间记者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原来阿尔瓦先生和夏洛特夫人关系这么亲密。
贵妇给自己倒了杯喝的,又不咸不淡地和画家帽扯了几句家常,但画家帽还是那幅样子,爱答不理的,贵妇问三句话他只回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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