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hons
无边无际。
“看到那些墙面上的波动了吗，像是呼吸一样。”
凯尔希罕见地主动开口，令白夜忍不住侧目。
“是流窜AI，它们在尝试冲破黑墙，回归赛博空间....拉特兰教宗说的没错，黑墙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好，恐怕坚持不了几年了。”
“前文明的造物居然会被现代的AI击败？”白夜有些不解。
“不止，黑墙外面的AI都是普瑞赛斯释放出来的，所有都沾上了‘神性’，这是我们对超级AI的形容。”
“外面的游荡AI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厮杀，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再加上那些公司私下里对黑墙的破坏....看到了吗？远处的那些人就是公司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
白夜像远处眺望过去，还真看到一伙人在黑墙边缘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黑墙是严禁一切开发的，当年在所有公司和政府的首脑都在拉特兰签下了条约，共同宣誓不去破坏人类的最后防线....但其实呢？所有人都在尝试能否在黑墙中获利，即使不惜把数以百计的黑客活活烧死。”
白夜叹了口气，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是在玩火自焚，但资本不知道。
或者说他们知道，但其中的利益能让他们舍弃生命。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肯定知道这些，他就不管管？”
“....也许他也是黑墙的二次开发者之一呢？”凯尔希淡淡开口。
然后她回头看向白夜，虚拟的眼眸中带着隐晦的光芒。
“不要过于相信他。”
“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第一卷 : 第138章136.互换身体
两人终于站在了深渊前。
“这就是黑墙。”
“说实话，我讨厌凝视深渊的感觉，当你凝视深渊时，就总能感觉到它在招手，对你说，下来吧，别回去了。”
远处那一行人依旧鬼鬼祟祟的，白夜收回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墙，他想要直接伸手去触碰，却被凯尔希阻拦。
“不要直接触碰，触碰就代表着连接，你的大脑会承受不住的。”
“可我想试一下。”白夜还是有点好奇。
凯尔希叹了口气，“你好奇没关系，但我现在是你的缓冲区，没命的是我。”
“行吧~”
白夜也不想把凯尔希害死，所以便听从她的建议，拿出了教宗事先给他们准备好的程序。
“你刚刚和我说，无论如何也不要相信其他人，那现在呢？如果我们不相信这位教宗就不能连通黑墙。”
凯尔希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没说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连上吧，放心，你会没事的。如果API接入失败，黑墙网关只会烧掉我的大脑，你及时断开连接就可以了。”
“听上去真无情啊....”
白夜打了个哈哈，然后把手里已经拟态化变成钥匙的代码交给了凯尔希。
“我可不想把你害死，那么，这项工作就由你自己来完成吧。”
他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凯尔希。
凯尔希握着钥匙，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如果出了一点差错她都要死。黑墙网关巨大的压力会把她的大脑直接撑爆，即使是量子计算机也扛不住这样的数据冲击。
况且白夜也不会救她，两人都清楚，一旦出了问题，白夜会直接断开连接，凯尔希会变成什么样完全与他无关。
就算有关也没办法，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和黑墙抢人。
“放心吧，如果你死了，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身体的。”
当然，这里说的“身体”特指量子计算机，这毕竟是前文明的造物，即使被烧坏了，里面说不定也能找到某些有价值的东西。
白夜可没有那么变态，更不会对一具没有意识的身体做不好的事情。
即使凯尔希很漂亮，这种冰冷禁欲的女强人还正中白夜的XP。
话说到这里，也算是对凯尔希阐明了失败的后果。
本来白夜还以为她会再犹豫一下，但没想到她拿着钥匙，直接就插进了锁孔里。
“黑墙网关，启动！”
在插入的瞬间，似乎有巨响从极远处传来，黑墙开始闪烁，甚至连赛博空间中的“地面”都在震动。
远处的人们依旧在黑墙下钻孔，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惊骇欲绝，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黑墙的异常。
但这显然不现实，以这些人的水平是不可能伤害到黑墙的。
所以他们也很快就注意到了白夜和凯尔希两人。
在退出连接之前，他们决定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引发黑墙的震动。
不仅是简单看看，必要情况下他们还要阻止这种行为，因为他们虽然在利用黑墙牟利，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个问题上还是分得清的。
要是把黑墙搞塌了，整个世界全都完蛋。
毫不夸张。
唯一能够幸免的，可能就只有谢拉格那种几乎不使用智能系统的国家。
所以几人逐渐靠近，但白夜和凯尔希并没有发现，两人在专心感受着黑墙对于钥匙的反馈。
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有关生死的头等大事。
白夜必须在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断开连接，而凯尔希虽然跑不掉，但在死亡面前谁能无动于衷呢？
所以两人都闭着双眼，直到一个严重变形，甚至沙哑模糊到重复的声音在耳边出现。
“是你们，是你！”
白夜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果然发现远处的那些黑客已经凑到了不远处，正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显然，他已经被认出来了，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
“喂，你们他妈谁啊，不知道这是基金会的划分区吗？”
基金会？
什么基金会，没听说过啊。
白夜还在纳闷，对方小团体中的一个络腮胡黑客便凑了过来，用崇敬的口吻问道：“请问，您是白夜先生吗！”
“有事吗？”
白夜没有否认，既然都被认出来了还藏什么，本来他也没有伪装的习惯。
“我操，我居然在黑墙前见到了白夜，要是说出去他们得羡慕死我！”
络腮胡黑客激动的手舞足蹈，一旁的同伴连忙拉住了他。
—‖啉司⑻si○∝②⒐阾务ｓOusｕo： “操，瑞里安，你发什么神经！”
“去你妈的，老子才没发神经，你们这帮傻狗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白夜，就是那个单枪匹马杀进太古仓库园区的超级黑客！”
不得不说，那份战绩确实惊世骇俗，直到现在也被人津津乐道。
在络腮胡说出这句话之后，其他黑客对视一眼，瞬间肃然起敬。
在这个世界，实力永远是最硬的硬通货。
在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没办法不尊敬白夜。
白夜也吓了一跳，他是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遇到粉丝。
他挠了挠头，竖起一根手指：“额....我纠正一点啊，我不是单枪匹马，其实是四个人。”
（能天使、德克萨斯、林雨霞：“我不是人吗，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可在我们这些黑客眼里，您就是一个人杀穿了太古的防御系统！那段视频我看了几百遍，每次看都热血沸腾，操，真牛逼！”
“其实我们一直在讨论您和‘女王’特蕾西娅到底谁更强，说真的，我一直认为您才是最强的，您可是我的偶像！”
“‘女王’虽然也很强，但她最多也就攻击一下门户网站之类的，不像您直接在线下与公司为敌，妈的，简直了！”
对方这么热情，白夜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给了凯尔希一个抱歉的眼神。反正黑墙的出口正在开启，还要等一会，在这段时间聊聊天也挺好。
本来白夜还以为自己是国际巨星了，正要战术后仰时，却发现对方大部分人都是冷漠脸。
看来自己还不是那种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呢~
白夜没把这当回事，他只是觉得挺有趣的，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当明星呢。
这边的络腮胡兴奋不已，他身后的同伴却把他拉回了队伍里，冷笑道：“我说瑞里安，那视频我也看了，只能说谁信谁傻逼。”
这时另一个年轻女子也似笑非笑道：“一个人对抗整个园区？呵，说实话挺可笑的。”
“视频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瑞里安努力解释，但其他人只是把这件事当成笑话。
他越是争辩，其他人笑得就越开心，连带着白夜也被当成了笑料。
白夜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只是微笑着看着瑞里安。
“妈的，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
“哦？”
为首的女子笑了起来，即使深网中的面目并不算清楚，但白夜依旧能感觉到她狭长眼眸中的一股媚态。
好烧！
“瑞里安，就算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所以呢，这位在你口中可以匹敌‘女王’的黑客先生现在在干嘛？”
“他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像老鼠一样蜷缩在黑墙边缘，做一名‘赛博掮客’？”
瑞里安哑口无言。
所谓的赛博掮客，其实就是一群整日在黑墙附近游荡的人，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在缓冲区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泄露进来的墙外文件。
如果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文件，那就可以转手卖给公司，赚上一笔。
其实赛博掮客是他们给自己的美称，私下里，大家都叫这种人“捡破烂的”。
℃㈨泗〕±lin丝③浯㈥媤嗖【嗦？＆: 做这一行的几乎没有任何保障，因为只要不访问，就永远不知道捡到的是文件还是逃进了黑墙的流窜AI。
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有价值的文件，电子版的文学作品也不错，就算是电器说明书也是好的。
但如果是流窜AI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基本只有无家可归的玩命之徒才会入这一行。
所以，当女子问出这句话，瑞里安直接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可是....
带着一丝希望，瑞里安转身看向白夜，小声道：“白夜先生，请问，您....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呢？”
看了看周围人看乐子的眼神，又看了看卑微的瑞里安。正巧这时密钥读取完成，黑墙的出口已经打开。
白夜微微一笑，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小迷弟丢脸。
所以他转身朝着黑墙走去。
“也没什么，只是去墙外有点事要处理罢了。”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怔了怔，随后大笑出声。
特别是为首的女子，笑得直拍大腿。
“兄弟，我必须承认，你讲笑话的功力确实能和‘女王’媲美！”
“真该死，深网里没办法录像，要不然我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看到黑客发癫的样子。”
“哥伦比亚执法局呢，这有赛博精神病，快来抓人啊哈哈哈哈。”
没人认为白夜说的是真的。
黑墙本身就是禁忌，像他们这种在黑墙边缘讨生活的人对这一点再清晰不过了。
墙外的AI只要跑进来一个，就能轻松把他们所有人屠杀干净，除了拉特兰的网监之外没人能对付它们。
而这样的AI，黑墙外有几十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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