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俾斯麦 第448章

吕特晏斯现在也是突然有点理解在头天晚上酒会的时候，元首在小房间里当着自己几个人的面差点发飙的原因了。

只是，如果科学家们不配合的话，自己就得另想办法了。

好歹也是一代名将，虽然不懂科技但是怎么开展工作还是懂的。现在的吕特晏斯，实际上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思路。

只不过，在这个思路确定之前，刚接手军工和科研，完全是两眼一抓瞎的自己，首先得对威廉皇帝学会和军工领域进行一下调研——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据说是某个图书馆司书说的。

只不过……

“俾斯麦，你总得帮我打几个电话去通知人，去布置调研任务……我们刚刚过来管科研，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帮我打电话发通知的话，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组织他们过来召开汇报会吧？”

“你这个秘书做的不称职啊。”

吕特晏斯一手叉腰，一手扶额，一半是埋怨，一半是在装。

“那…好吧，我去打电话……”

虽然很是气愤也很想搞出防空导弹，但是知道自家的舰长确实忙不过来，原本还一脸愤愤不平的俾斯麦耳朵耷拉了下来，拖了拖齐伯林的袖子，然后两只一起挪到了电话机边上，开始翻起电话号码簿拨号码。

看着自家的舰猫一脸郁闷的样子，吕特晏斯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被科学家们气的不轻，不过好在自己身边这两个女孩还是在自己一边的。

已经打了好几年的战争，但是自己的秘书官却依然并没有变成那种冷血动物，依然是一只纯真善良，而且有时候还会犯二的好姑娘，甚至于就连她的那几个姐妹，大概是受了她这个姐姐的影响吧，虽然性格各异，但在纯真善良这一点上跟她都是一样的。

虽然这样的性格有时候有点小任性也是头疼，但是…至少这也要比“其他的某些”性格更加可爱一点吧？

真要换上那种有些悖戾、毒辣、得瑟、皮、嚣（Xiao）什么的性格的话，怕不是自己会有种美好的东西出现出现了破损的感觉？

与此同时……

“阿嚏！阿嚏……哪个家伙在背地里诅咒老娘！”

陪同大英帝国第一海务大臣坎宁安元帅一起看望完恪尽职守，因公住院的托维，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贝莉·杜拉·德斯皮西奥秘书官，突然就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而且还能谈笑风生又一年一般，从汽车座位上弹了起来，并且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了，老婆？”

“上班时间呢，这里没你老婆！（＃｀皿'）”

看看前边司机和警卫一看就是一副故作正经的表情，再看着身边这个一言不合就当众喊人老婆的元帅，虽然身为长者，但是出门在外还要面皮的厌战也是一脸羞怒，外加没好气的白了身边的人一眼。瞟得元帅大人一脸无辜。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身为舰娘，怎么会打喷嚏？

肯定是有人在骂我！厌战暗暗的想着。

PS:根据《希特勒的原子 弹》（赖纳·卡尔施＆海科·彼得曼合著），二战里的确有相当一批科学家是在吃里爬外。除1939年刚刚搞出来的链式反应就被犹太女科学家莉瑟·麦迪娜(Lise Meitner1878－1968)带到美国还算是情有可原之外，还有至少两个叛徒西格弗里德·弗洛格(Siegfried Flugge 1912-1997，德国核弹科研组成员)以及马克斯·德布鲁克(Max Debruck 1906-1981 德布鲁克散射的发现人，晚年转行生物学，并因发现病毒复制机理和遗传结构获得196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此人于1937年便接受洛克菲勒财阀赞助)。事实上姑且不说相当一批科学家本质上的确是三姓家奴之外，即使是那些并没有公然吃里爬外的科学家们也并不是什么道德的楷模。

事实上，在1945年3月的奥尔德鲁夫试验场里的确德国人发动了世界上第一次核爆炸。这次爆炸中德国科学家们用1200名苏联战俘当“马路大”，试验了一次大约500-1000吨的核爆，以及进行了其他一些核试验。之后这帮科学家们只是潇洒的拍拍手掌，没过几天就带着材料投靠盟军去了——被杀害的战俘们压根无人问津，虽然这一点上倒是和731部队以及1644部队的“善终”如出一辙……

第七百四十三章：尚有良知的军人

吕特晏斯日记。

1942年7月5日，多云转晴……

上任科研总监已有五天，工作开展依然不顺……

对科研机构的调研工作已持续数日，现在仍在进行，但是截至目前，获知的相关情况却让人头疼……

我这个门外汉终于摸清楚了科研界的划分结构，现在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些科学家们将相关的科研工作分成了“基础前沿科学”以及“科学的工程应用”两个部分，KWG（威廉皇帝学会）的学者们宣称他们都是“基础前沿科学”的研究者，他们的研究结果反映了这个世界的规律，因此能够为工程应用领域也就是实际开发的产品“开路”。但是就我近期的观察和调研来看，这帮科学家们比起踏踏实实做事的态度，似乎更倾向于自命清高和清谈……

事实上，在今天的调研中，沃尔纳·海森堡教授跟我说，他和他的科学家朋友们已经研究出了一套相关理论，现在可以根据这一套理论来开发一种U235元素的研究。海森堡教授承诺说，这种元素蕴含非常丰富的能量，一旦给以适当的刺激就可以无线增值并且释放大量能量——相比目前的燃烧石油产品和炸药爆炸的能量不知道高了多少个量级……虽然这个东西我并没有听的很懂，不过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们，都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这种蕴含着庞大能量的元素的确可以制成名为“核弹”的超级武器，而且科学家们还说这个的确具有可行性而且也向元首他们做了汇报——虽然听起来就像魔法一样有些不可思议……

海森堡教授说，这种超级武器至少需要精炼数以吨计的，似乎是含量极少的高浓度铀元素，而且还希望大量订购重水以支持他们开展进一步的研究——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种“超级能源或者超级武器”，么有几年时间是根本看不到的——虽然或许真的很有前途，但是至少在现在听起来这的确和吹牛差不多。不过，似乎俾斯麦对于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除了这些听起来似乎有点吹牛的“前沿开发”之外，真正令人糟心的问题是科研开发机构太多了，之间的关系也太杂乱——除了三军都有各自的军械局，希姆莱的党卫队对此也在自搞一套，甚至就连邮政部都能够跑来，在核物理领域里边横插一脚——据说光是这几天听到的“核物理”，（德国）国内的研究组竟然有二十个之多！

这样多的科研管理机构之间的争夺资源，对我国的科研显然造成了很大的消极影响……而且除此以外，我让俾斯麦去调研具体武器开发项目的进度，似乎也遭遇到了设计师怠工推诿，以及争夺项目资金的问题……

基础科研华而不实，工程开发推诿怠工，科研机构叠床架屋，而且互相拆台……有必要对科研机构和科研项目进行结构性理顺，但是目前我对于科研的了解仍然是个外行，而且这些乱象的背后似乎还有着某些小圈子甚至某些“深水雷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牵扯颇大……对于这个问题我似乎应该更加慎重一些，调查的更加清楚全面之后再提出解决办法……

除了科研调研之外，还有另一件事，需要我重视。

林德曼指挥着舰娘们的本体已经在基尔船坞集体入渠了，但是转发的天气预报让我有些担忧。基尔的天气似乎会变好，这或许对于英国重轰炸机的空袭有利…我已经让齐伯林回到了她的本体附近加强防御，另外已经带着齐伯林向帝国元帅做了汇报，帝国元帅承诺会调动一个大队的夜战战斗机进驻基尔，而且他也承诺说，空军的科研组将会支持我在威廉皇帝学会的工作…不管怎么说，俾斯麦提出的那个“防空导弹”的研制思路的确有必要提高优先级……

雷德尔今天向元首进言，说空军需要培养更多的作战飞行员，建议调出GR-186的飞行员们去组建新的飞行队……虽然齐伯林和我一样，都认为这会影响部队的战斗力，但是为了大局，齐伯林依然同意调出部分老资格飞行员——虽然他们之中有人还在和邦泰一起养伤…调出名单已经初步确定：鲁德尔、海尔比希、埃赫勒、威森贝格…等等，希望他们在未来的日子更加好运……

很糟糕，战争仍然在进行，本日的情况就是这些，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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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钢笔，合上日记本，吕特晏斯打着哈欠站起身来，走到了办公室的窗边。只见窗外边原本繁华的首都柏林，此刻却尽是一片黑灯瞎火的残垣断壁……

“哎…帝国的防空啊……”

看着窗外的黑灯瞎火，再看看即使身为舰娘理论上并不会疲劳但此刻却也已经迷迷糊糊的趴在沙发上甚至已经开始说梦话的俾斯麦，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吕特晏斯合上了日记本，坐在办公室里张开的行军床边上，默默的关掉了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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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海军船厂的夜幕下，四艘庞大的钢铁身躯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船坞里。

虽然战争时期的灯火管制使得夜间并不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施工作业，但是舰体内部的维修工作在三班倒的模式下却是一点也没有停歇。

只是，这些工人们的脸上，已然很是有了一些苍老。而且比起曾经的意气风发和民族自豪感来说，现在人们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默然和疲惫，甚至厌烦。

残酷的战争之下。德国的人口也是损失惨重。虽然就连吕特晏斯都并不知道，在1941年苏德战场的死斗之后，1942年德国在东线正面的五百万大军里，扣除掉在后方修路和保证占领区交通线不被苏联游击队攻击的工兵师和卫戍部队外，一线的两百四十万大军里边现在也是充斥着大批战斗力衰退到仅仅只能完成部分作战任务的部队。目前的东线，还能基本做到齐装满员和保持绝大部分战斗力的部队仅仅只剩下了十个师，而且，在莫斯科周围的工事里，这些仅剩的精锐部队的战斗力，也在残酷的消耗战中进一步缩水……

在前线都已经不得不越来越多的使用包括匈牙利、罗马尼亚、意大利、甚至维希法国傀儡军和西班牙“蓝色师团”等仆从国军队拉到一线去顶着苏联人的现在，德国军方和工厂也不得不扩大了征兵的范围和调整了工厂的用工需求。征兵年龄被放到了十六岁不说，同时一些在战场上受伤退伍但又有着一定劳动能力的士兵也被塞进了工厂里，东线战场的残酷渐渐的不胫而走，人们也是一边享受着掠夺而来的财产，一边对于随时可能死亡的战争开始感到恐惧——不管死的是自己被送上前线当炮灰的儿子，还是自己……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工厂和基建队伍里面，开始出现从外国招募过来的工人，甚至是大批使用占领国强征的壮丁甚至强迫劳动的战俘，也就都不足为奇了。

虽然德国自己的海军造船厂这样的要害部门依然是德国工人，但是现在的德国民众，由于对战争带来的死亡和毁灭开始感到恐慌，也逐渐的变得有些麻木……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很轻易的就渗透了进来……

船厂的某个角落里，七八个工人装扮的人，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按计划今天后半夜就是英国人轰炸的时候了，上边要求我们在最后关头，在船厂附近发出信号，给轰炸机进行定位……”

“定向天线和信号发送机准备好了，信号弹、燃烧弹和引火的东西也已经在仓库附近安排好了……不过说起来，听说德国人的邪灵战舰，搞电子干扰和无线电定位很厉害，我们不会有事吗？”

“没事的，我们只是单向信标，而且飞机只要接到无线电信号就是直接范围轰炸，1200架飞机轰炸的范围绝对能把基尔整个炸平！他们如果开干扰，那反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说起来，在半个月前，上峰判断德国邪灵战舰字有可能会来我们这里维修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提前准备了，甚至昨天还故意通过内线把电台卖给了盖世太保，炮制了一个我们的组织已经被破获的假象……这次行动我们所有的通讯和组织都是用人工通信组织起来的，被盖世太保抓走的弟兄也是自愿牺牲，而且还带着一整套编好的假情报和假口供过去的……所以这次行动，瞒过盖世太保是没问题的！”

破坏组织的头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倒是有些自信。

毕竟，现在德国人已经开始对战争感到厌烦，外加军情六处在欧洲大陆上的势力经营也算是根深蒂固，轻易就把自己几个人渗透进工厂，而且还安排了丢车保帅同时还严格压缩了时间差的活动计划。

德国自己都出问题了，邪灵战舰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在大环境的面前，还不是在劫难逃？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弟兄们都加把劲，配合空军炸掉邪灵战舰就是大功！大英帝国万岁！”

几个人哑着嗓子，脸色有些兴奋的低声喊着口号。

“确实，这样的话，的确已经瞒过盖世太保了。只是……”

突兀的一个玩世不恭的腔调，让仓库里鬼鬼祟祟接头的众人集体一惊！

受到惊吓的众破坏组织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海军少将制服的德国将军，正带着一名海军上校，以及一只指着破坏组织秘密聚会点的双马尾的菇凉，带着一堆挂着月牙形狗牌的宪兵，正冷冷的望着自己这边。

“只是可惜，你们瞒得过盖世太保，瞒不过托普家的欧根！”他两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这一帮躲在阴暗处的地鼠们。

“抓住他们！有反抗就地枪决！”

伴随着林德曼冰冷的话语声，后边的宪兵队们直接就是一拥而上。一番短暂的打斗之后，措手不及的破坏组织一众人等全都被如狼似虎的宪兵们反铐住了双手，押上了等候多时的囚车。只是破坏组织的头目在被押送上车之前，路过林德曼等三人身边时，那仿佛受伤的野兽般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双马尾的舰娘一眼，然后便是破口骂道：

“你们这些亵渎上帝的邪灵，早晚要滚回地狱去！”

欧根在这种目光上有些惧怕，朝托普的身后躲了躲。不过看着欧根被骂，托普顿时就炸了：

“你们这帮杀人放火的纵火犯还有理由了！来人，把这小子拖出去！”

“嘿嘿，你们这些法C斯的行径，又比我们好多…呃……”

破坏组织头目似乎还想骂些什么，但骂到一半却被宪兵队员直接一拳头揍到了肚子上，然后蜷成一只大虾的头目便是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宪兵拖着膀子的直接在地上拖了出去。看着头目被拉上了囚车，托普才安慰起了身后似乎被吓到了的欧根。

“欧根，没事了，这帮杀起平民来不眨眼的纵火犯就是这样的……”

“可是，托普，你还记得北冰洋那边的事么……”

大概是听到了那句“你们汉斯猫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之后，有些想到了北冰洋那边看到的，库梅茨手底下的宪兵队在挪威港口里荷枪实弹踹开大门威胁平民“配合工作”的那一幕，欧根脸上也不禁有些踌躇。

而在知道了自家的重巡洋舰踌躇的原因之后，托普也是有些沉默。托普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看得惯那种事情。

宪兵们已经押着破坏组织走远了，但这边的托普和欧根却是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另一边的林德曼看着眼前相顾无言的一人一舰，也是深有同感的无奈摇了摇头。

“算了，至少我们自己没做过这种问心有愧的事就好。说到底，其实我们也只不过是想在这场战争中能活下来，顺便尽可能的保护一下国家和民众，仅此而已……”

摇了摇头，林德曼从托普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自顾自的叼走一根，再把那包烟塞回的口袋里，走出仓库大门之前，还拍了拍托普的肩膀：“走吧，我已经让提尔比茨在海上设置诱饵信标了…接下来的空战，就该是齐柏林指挥的时候了……”

“额……”

托普有些无语的看了看眼前曾经被当成“情敌”，现在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就宛如中年落魄大叔一般的林德曼走出仓库大门口。不过还不等他回头看向眼前自己这艘同样在懵逼的双马尾重巡洋舰，基尔港的防空警报便是凄厉的响了起来……

“算了，的确是不该想那么多了……欧根，我们也走吧。虽然提尔比茨那边开了干扰，不过英国人也许会有其他的导航手段，我们还得回船坞去，准备应付轰炸。”

“嗯……”耷拉着双马尾的欧根，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基尔港附近的机场上，以GR-186舰载机联队残存战斗机，以及NJG-2联队第四大队的夜战战斗机们混编组成的机群，此刻也已经在跑道上整装待发。

“海因里希·夏彦·维特根斯坦因中尉报告，NJG-2联队第四大队第九中队已经做好出击准备！”

“我是GR-186联队指挥官齐伯林上校，这次空战由我指挥——所有人，出击！”

听到了耳机里传来出击的命令，看着自己前方挂载着雷达的单发战斗机们已经开始了起飞，夏彦亲王维特根斯坦因殿下紧了紧飞行帽的系带，轻轻的推动着油门，发动起了自己的座机。

JU-88夜战战斗机在跑道上开始轰鸣着加速，很快的机翼的升力就摆脱了大地重力的影响离地飞起，冲向了幽暗深邃的夜空。

只是，看着逐渐起飞的战鹰和机舱外星空下的黑灯瞎火，出身高贵但一直谦虚低调、少言寡语，而且具有真正骑士精神的王牌飞行员，也不由得有些默然……

“说起来，当初我我参加空军的理由是为了复兴国家，但是现在的话，似乎…除了守护人民不被轰炸，也没有其他好说的了吧……”

“这个纳粹党……算了，身为军人，也只能选择为了守护国民去全力战斗了……先把这些轰炸机赶跑了，再说别的吧……”

英俊但却忧伤的夏彦亲王阖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迷茫的眼神重新重新露出了坚定，望向了正西方深邃的星空。

那里，是雷达通报的，英军上千架重轰炸机来袭的方向……

PS:其实这章真心并不是给纳粹张目的，只是想说当时确实有某些尚有良心的军人，并不是为纳粹的野心而战。例如维特根斯坦因亲王就是一例。

海因里希·夏彦·维特根斯坦因亲王早年参加纳粹党和空军的时候是认为小胡子能够带领（当时被巴黎合约搞的割地赔款，近乎四分五裂的）德国复兴，但是最晚到战争中期的时候他已经对于侵略战争失去了兴趣。之所以参加基本上是防御性质的夜战战斗机部队（虽然有一段时间也的确被调动到东线参加苏德战争，但并不是主要经历），也是为了守护国民不被英国轰炸机的炸弹杀害（这一点是亲王本人的说法，包括其同僚和亲属在内有多人证实）。甚至于有小道消息宣称在战争后期，亲王甚至打算在小胡子给他授勋的时候刺杀小胡子以求结束战争（没有证据证明他和总参谋部军官团勾结，似乎应属个人的想法。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其一生中全部的击坠战绩都是夜战防空。）

1944年1月21日夜，橡叶骑士勋章得主，被认为是一位真正骑士的NJG-2夜战战斗机联队队长海因里希·夏彦·维特根斯坦因亲王少校在夜间轰炸中战死，击坠88架（一说83-84架，是其最后一次出击前的击坠记录），是世界排行第三位的夜间战斗机王牌飞行员。

第七百四十四章：齐聚柏林

“搞研究好难啊……”

低着头，苦着脸，耷拉着耳朵抓着头皮，不顾及桌子上散的到处都是的草稿纸，金发的俾斯麦摊在桌子上而且还时不时的滚来滚去，把自己长可及腰的金发在桌子上披散得到处都是。直起身子的时候还会被卡在缝隙里面的头发疼到。

俾斯麦在烦躁的时候都想剪掉自己这一头长发了，然而想想还是太可惜···

啊啊啊，烦！

虽然之前靠着自己的能力的确搞出过“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而且当了这么多年的战舰，对于雷达啊，弹道啊这些东西也多少有了一些心得。但是防空导弹可是一个成系统的东西！光靠闭门造车，根本就没办法搞起来的啊！

更不要说，防空导弹这东西，并不像以前那样只是一个具体的原件，或者是对已有的东西进行工艺改进，而是一个从火箭到雷达、从机械到数据处理、甚至光是雷达制导都要同时跟踪导弹和敌机两个目标的东西……哪怕齐柏林已经把空中目标拦截的原则和算法全都告诉了自己，但是技术的发展，毕竟不是光晓得一个原理就能搞定的东西。

中间要计算，要协调，要整合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哎哎，我说你啊，你找齐伯林，问问空军那边有没有什么项目不就好了吗？”

看着自家的舰猫赖在桌上打滚的样子，吕特晏斯一脸无奈。

自己这里正在想问题，结果对面一个人在眼皮底下滚来滚去，这也太影响他了吧···

这么简单的事，这丫头居然都想不到的吗？

“我问了啊，但是齐伯林现在忙着呢…剩下的人我不熟的——说起来，舰长你对空军的科研组也不熟的啊……”

郁闷的波斯猫抬起头来，鼓着腮帮子望着跟她一样也对空军科研组不熟而且还一脸理所当然的的吕特晏斯。毕竟，和戈林关系好的是齐伯林，又不是她和她的舰长。

“额……”吕特晏斯也没词了，而且后脑勺上还滴下来一滴冷汗。

自己这…是被自家的舰猫给鄙视了……

不过想想也是，齐伯林的编制属于空军，但自己并不属于空军的人，而且在海军里头其实都不是很受待见，陆军就更不用说了。至于威廉皇帝学会里头这帮大神兼大爷嘛……算了能少想一点闹心的事情就少想一点吧……

不过，有几个东西，自己至少也是可以可以推一推的。比如说，反舰导弹——虽然这样一来，又要去和其他军种的业务部门去跑关系，甚至还要去热脸贴冷P股了……

德国早在三十年代初期，以赫尔曼·奥伯特博士及其得意门生，年仅二十一岁就当上博士的冯·布劳恩等人组成的“火箭俱乐部”，而且有赖于当时德国的空气动力学基础，对于涡轮发动机、火箭乃至于超音速流体力学的研究都不算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雷德尔醉心于独断海军的权势而忽视开发的关系，这些东西的研发项目，居然没有一个在海军手里……

虽然说，无论是提出设计招标，还是去找别人要都应该能要到，但是雷德尔那边也不一定会批经费，而且众所周知的，雷德尔和戈林不合，而且本人实际上也并不懂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