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别千秋
“德国人有夜战舰载战斗机，我们的飞机无论是管鼻燕夜战型还是岸基的英俊战士都打不过他们…算了，马上发电报，让剩下那两条驱逐舰撤回来吧，别做无谓的损失了……”
“是！”那名军官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这样的话，那现在就是敌暗我明了啊……”站在坎宁安的身边，厌战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我知道啊，驱逐舰是舰队的耳目这种事我们都知道的，但是驱逐舰打不过他们，我们这个唯一的高速舰编队战斗力又不够，哪怕你不受伤也只有三条战列舰和三条重巡洋舰，对抗他们两名战列舰娘一条重巡洋舰舰娘也没什么把握啊……”摸摸鼻子，坎宁安更无奈了：“现在也只能庆幸之前我们让那三艘BIG7级别的美国战列舰还给吉芬了，他手里七条战列舰对上德国舰人多少也还有点还手之力……算了，我们的阵位缩后一点，跟萨默维尔和吉芬正好互为犄角保持联系，以不变应万变，先拖过今天晚上再说吧……”
“…也只有这样了。”看看刚刚稍微仓促修理了一下，到现在也只有四门主炮能够开火的自己本体，厌战也只能恨恨的点了点头。
坎宁安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已经一片漆黑，只有着朦朦胧胧的淡淡月光的舷窗之外。
晚上七点的天色，虽然在钟表上并不算晚，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
这个晚上，只怕将是一个最为深沉和诡异的暗夜……
…………………
从晚上七点在“支座”护航队的左前方灭了两艘驱逐舰开始，吕特晏斯手下的舰娘们却并没有突击护航舰队，而是仿佛真正的地狱邪灵一般，轻轻的一个转向，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里！
护航队里上上下下都很清楚，这些可恶的“邪灵”们就在附近。但护航舰队虽然有着理论上的绝对兵力优势，可是主力舰的航速是硬伤，而本来就数量有限的驱逐舰和轻巡洋舰既要保护主力舰，又要保护运输船…捉襟见肘之下，结果还是拿吕特晏斯没有一点办法！
不死心的英国人并没有甘心让护航航母罚站，也起飞了几架装备有对海搜索雷达的剑鱼甚至管鼻燕来充当夜间侦查巡逻机，朝着德国舰队可能规避的方向摸了过去——趁着夜晚，浑水摸鱼！
毕竟以这个年代的雷达水平，夜间战斗机的拦截是很困难的！
虽然战舰上都装备有大范围的搜索雷达，但是搜索雷达定位技术现在还很不完善，使用探测距离更远的长波导致探测精度也不高，并不能引导夜间拦截。而机载雷达体积小，只有五公里的有效搜索距离，还只能向前方一个很小的固定角度进行搜索，搜索的效率和睁眼瞎差不多。甚至于，因为大功率磁控管发热热量非常大，为了防止原件烧毁烧毁，机载雷达的开机时间还有严格的限制！
但是，飞机对海的搜索距离可就远多了！战舰的回波信号要比飞机大的多，哪怕功率不大的对海雷达，也能够保证在数十公里外就能找到对方舰队的踪迹！
而且，飞机毕竟比战舰灵活的多！
要知道，以现在的技术，如果说夜间搜索和夜间对舰空袭的难度都还说的过去的话，那夜间截击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
现在的雷达虽然在军舰和作战指挥系统里有PPI，但是那么大的设备装不上战斗机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飞行员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只能对着一堆示波器上闪烁不停的标尺读取数据…
哪怕心平气和的状态下，光是数据判读就得十几二十秒钟。
以秒为单位计算的空战里，哪来的时间给你十几二十秒去判读数据？！而且这还是心平气和的时候——如果要是实战战场上，因为找不到目标而心浮气躁甚至是手忙脚乱的话，那么就更是什么都别想找到了。
更不要说，以这个年代模拟式电台和早期雷达的性能，要组织好夜间拦截，还有一个无线电导引带宽的限制。
哪怕就是德国本土的主力夜战战斗机部队，在“华盖床”作战指挥系统的统一指挥下，以德国的指挥技术，在整个德国本土和欧洲大陆占领区的上空，也都也只能保证引导六七十架飞机，顶着英国蚊式远程战斗机的反击，对成百上千的英国轰炸机实行截击。
“华盖床”作战指挥系统已经是此时世界上最好的国家防空体系之一！但即使是对付大规模的重轰炸机群，“华盖床”都必须用三部雷达才能指挥一架战斗机攻击一架敌机——一部“芙蕾雅”搜索雷达标记空中态势，然后再用两部“维尔茨堡”跟踪雷达分别锁定敌机和引导自己的截击机。这一套系统下来，造价成本以及操作复杂度都是可想而知！而且就连拦截作战的指挥运营效率，还要受到英军强烈电子干扰的影响！
德国本土设施完善的战略夜间防空体系都是如此，那么在茫茫大海上，要想拦截那些单独出击的侦察机，正常情况下的拦截效率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
如果是非正常的夜间拦截空战…呢……？
于是正坐在电台旁边，眼巴巴的只等着第一时间标记上德国舰队动向的坎宁安、厌战、以及参谋们，就听到了一场夜间打飞靶的现场直播……
“…救命啊！！救命…（轰！）”
“…呼叫总旗舰！我们被拦截…（轰！）嗞…嗞……”
“该死的雪绒花魔女！！我…我诅咒…(咄咄咄咄…轰！！)”
电台里隔三差五的就传来侦察机被击落前垂死挣扎的呼救声，直听得坎宁安和厌战脸色铁青！
他们怎么就忘了齐柏林这个瘟神哪！！
一脸抓狂的厌战气鼓鼓的把铅笔往海图桌上一拍，狠狠的坐在了凳子上。而坎宁安也是满脸的无奈，伸出手来掐了掐自己两眼之间的鼻梁，开口说道：“…算了，让侦察机也撤回来吧……”
一名参谋领命而去。而坎宁安身边的厌战，也是好半天才把情绪缓和过来：
“这帮该死的德国舰人，还真就不消停啊！”
坎宁安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心里也是默默的盘算了一下：“现在快九点…估计他们等下也要开始骚扰了，到后半夜没有月亮的时候，那会才危险！”
“但是护航队的规模太大了，想收拢兵力都不行啊…！”厌战愤愤的说道。
坎宁安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不过还没开口，就有一名参谋跑了过来：
“报告元帅！美国盟友那边报告，他们和德国舰队遭遇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游击战的真谛
吉芬少将觉得自己有些庆幸，但同时又觉得有些冤屈。
还在两个小时之前晚上七点的时候，吕特晏斯舰队消灭了两艘放哨的驱逐舰以后，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而为了在死守护航队的同时尽可能的保证掌握德军舰队的动向，英美联军也是很有一阵子鸡飞狗跳。
德国海军传说中的吕特晏斯舰队的航速有整整三十二节，比起自己这边绝大多数都是仅有二十一节的老战舰们要快上很多！如此航速差距，又是敌暗我明，就连放飞的夜间侦察机也被一个叫什么“雪绒花魔女”的人给接二连三的打下来，搞的整个舰队的气氛，都有些人心惶惶。
就好像黑暗中有人一直在窥视着你，能不恐怖？
幸好之前调整部署的时候，英国人把自己借给萨默维尔将军的三艘科罗拉多级战列舰都给还回来了。于是乎，坐镇内华达号，手下拥七艘战列舰的吉芬少将，在那时心里便有了一些底气（蠢气？）：
“…我们到前面去警戒吧！…现在我们的主力舰基本都在护航队的左侧，我怕到时候他们会从我们的前边绕过去，然后从护航队的右侧发起攻击……”
吉芬少将现在仍然记得，两个小时之前，自己的确就是这么给盟军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官，英国皇家海军的坎宁安元帅发的电报。而坎宁安元帅也是批准了这个做法，而且还承诺会让厌战号、北卡罗来纳号、以及南达科他号组成的机动编队紧跟着自己，随时提供支援。
于是现在，带着七艘战列舰排成最有利于搜索的单横阵，在护航队前方全速前进搜索敌情的自己，一头在对面德国舰队的侧翼撞了个九十度垂直的T劣……
一轮新月已经西斜，而海面上远在三十公里外时不时闪现的火光，提示着自己这边的所有人，380毫米的炮击，正朝着自己笼罩而来——虽然炮击并不猛烈，但却准确到骇人听闻！
弹雨，直接将自己这边的战列舰笼罩在水柱之中，这异常准确的弹雨，隔三差五的，就必然会有一声巨响，在自己的战舰身上爆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针对美式战列舰的集中防御，根据损管队的报告，这次的炮击基本上是高爆弹——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在某次被击中的前夕，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瞬息之间掠过自己眼前的黑影，似乎还稍微的偏了一下下…
这一定是夜战战场上光怪陆离的光影，让自己的眼睛都花了！
擦了擦眼睛，摇了摇头。一头撞到德国舰人身上送了个T劣的吉芬少将放下了眼前的“错觉”，开始郁闷的清点起了自己接收到的情报来源，重新评估起了自己眼前的战场态势。
自己手下的美国舰队虽然有七艘战列舰，但是之前为了保证搜索范围，自己排的阵形是横队！也就是在刚刚接敌以后，自己才命令全编队一起掉头向南，从横队转成纵队——而且这种规模的转向，火控指挥仪的参数铁定是全部要重新装订。
吉芬都不用特意去确认，只要听一听自己身边传话筒的听筒就知道了，到现在为止，自己的战列舰们，一个个的连主炮指挥仪的参数都还在重新的测量和装订···
美式战舰那如同一个小碉堡，只有战舰仪表和观测设备的司令塔里并不算吵吵嚷嚷，但是气氛却很是有些压抑。而从自己耳朵边的话筒中，一肚子憋屈的吉芬少将都能听到自己脚下的舰桥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雷达兵，距离多少？…什么？雷达被电子干扰？快点切换频段，另外让俄克拉荷马号，专门负责发射照明弹，其他战舰给我用光学仪器测量距离！”
“距离过远，地球曲率挡着看不清目标，所以还没测量出来？我￥＆%@＃……”
“还没测量出来吗？给我快点啊！就等你的数据呢！”
“……近了！打近了！把距离上调200米…好！开火！……等等？什么？他们又转向了？”
“……弹着点偏远…怎么回事？照明弹怎么灭了？真是见鬼！”
“……操纵员，给我继续对准距离！拉近200米——等等！我说的是拉近！你拉远干嘛？！……什么！照明弹又灭了？好像被他们的高炮给打灭的？那你还不快…（轰！！）”
又是一声巨响，打断了舰桥里的手忙脚乱和声嘶力竭。
等到头上带着钢盔，身上穿着救生衣的吉芬少将好不容易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就觉得自己脚下的战舰是不是有些倾斜。
抓起电话一问损管队，果不其然！船头左舷无防护区被一发高爆弹打穿造成进水！不过万幸的是，由于主装甲的防护区域还是足够长，而且隔舱也足够多，损失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内华达、田纳西、科罗拉多三级战列舰的船体设计相当良心。她们的所谓“重点防护”其实无论在装甲厚度，还是装甲带防御区域面积，乃至于船体内部的隔舱和防鱼区设计上都是相当的“全面防护”。比起二十年后连核心区的隔舱都敢偷工减料，而且储备浮力和鱼雷防护能力严重不足（北卡除外）的北卡罗来纳、南达科他乃至衣阿华，在防御力、生存能力，乃至于良心程度，都真心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短短几分钟时间，田纳西号和科罗拉多号两艘战列舰都已经受了伤！而自己这边的还击，却因为距离过远，以及电子干扰，还有美国十四英寸舰炮那坑死人的膛线加工，到现在为止，还是无一命中！
而对面的德国舰队，仗着高人一等的航速，朝着东南偏南的方向驶去，和自己的距离已经越拉越远！
短短一刻钟，距离已经拉到了三十三公里以外。虽然还没有脱离美国战列舰的356和406主炮的最大射程，但是这个距离上，由于地球曲率的遮挡，哪怕德国舰人不用高射炮打掉他们的照明弹，仅靠光学测距仪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而雷达瞄准又**扰，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命中率了。气的吉芬少将直骂粗口，但又无可奈何。
又是轰然一声巨响，自己脚下的战舰又中了一发！德国舰队最后一轮炮击的高爆弹，直接在自己的船尾甲板上开了个大天窗——而就在这次爆炸之后，之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海面上瞬间万籁俱寂！甚至于，连之前**扰的雷达显示屏上面，也都已经重新的变得“干干净净！”
自己的舰队，无论是雷达，还是光学设备，此刻都已经彻底的跟丢了目标的动向！
“见鬼，这帮德国人果然诡异！”丢失了目标的吉芬少将，气的一拳头砸在了装甲墙上。
“报告将军！坎宁安元帅来信，他们正在赶来，位置大概在我们西北方向三十公里——我们的雷达也跟他们接触上了，现在他们在询问我们这边的战况。”
身边的话筒里，传来了通信参谋的声音。本来就没好气的吉芬少将眉头就是一皱：
“啧，这帮英国人是苏格兰场的警察吗？现在才来，德国舰人都跑了……算了，告诉他们，德国人朝西南偏南的方向跑了，我们追不上他们！再请示一下，下一步作战安排！”
撇了撇嘴，吉芬少将想起来，现在英美已经组成了盟军，双方的联合军事行动也有协议——根据协议，整个印度洋战区的盟军舰队是由英国人主持，自己作为参战部队，只要没有违反美国的利益，就必须服从英国人的安排！
虽然说，对面的坎宁安和萨默维尔都是赫赫有名的名将，到现在为止的指挥也没有明显的错误，只是吉芬少将心里总有一些情绪在内——除了不爽，更多的就是不安！
不过，过了大概有一会，对面坎宁安元帅的回电马上就来了：
“…敌人速度太快，我们只有尽可能的死守运输船队周围…我的机动编队正在朝你靠拢…我已经命令萨默维尔前出到你的阵位附近，警戒正西和西北方向；护航队的东南方向由你负责警戒，我向你靠拢以后会警戒西南方向……这样我们的三个编队排成扇形，互相照应，务必不让德国舰人有机可乘……”
看了看手里的电报，吉芬托着下巴想了想，这个作战方案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坎宁安这老小子，的确有一手……”
不过还不等吉芬少将感概完，身边的话筒里，又传来了雷达兵的呼叫：
“报告长官！雷达又**扰了！”
“什么？！”吉芬少将就是一楞。
还不等吉芬反应过来，西南方的海面上，又闪现出一阵阵不祥的闪光！
那是战列舰主炮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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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在打打停停的黑夜里，渐渐的走到了晚上十点。
俾斯麦号战列舰的指挥舱里，气氛同样是一点也不轻松……
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角已经有一阵时间了，干涸的咖啡在杯底结成了浅褐色的咖啡垢。但吕特晏斯却趴在海图桌前一心一意的标注着敌情，而俾斯麦也是全神贯注的坐在火控指挥仪上，操纵着自己的本体朝着对面进行炮击！
吕特晏斯的耳边，通过插在电台上的耳机线，时不时的就能传来最新的战场态势情报！
驾驶着雪绒花号预警指挥战斗机飞翔在天空中的齐伯林，不但牢牢的控制住了制空权，同时也靠着自己居高临下的搜索能力，将海面上英国舰队的分布和动向看的一清二楚！而另一边，大号波斯猫身后的某只小仓鼠，也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炮击着，一边伸长了她的耳朵，监听着赛博空间里英军雷达信号和无线电通信的一举一动。
源源不断的战场信息，就这样汇总到了吕特晏斯的耳机里。
“…他们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但是他们的护航舰队的分布却还没有乱！”又描绘了几笔，再沉思了一阵，吕特晏斯心里盘算了几个来回，开口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跟他们打下去吗——等等！舰长！美国战列舰后边发现敌情！”
“…是厌战！还有两条北卡罗来纳和三条重巡洋舰！距离四十公里！”
俾斯麦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火控仪潜望镜，但是却并不妨碍她对战场的观察，以及跟自家舰长说话。而她的炮击，也一直在进行着。
因为这一阵子也多多少少进行了零零碎碎的雷达电子设备升级，加上三个月之前去亭可马里那一次，吕特晏斯为了提升她的炮术，提出的那个按照雷达模式来“集中精力”的脑洞，现在她的观测范围——如果集中注意力的话——就可以达到了四十公里以上！
而很不凑巧的，厌战那个高速编队就恰好是出现在美军战列舰的正后方！结果就被升级过的猫眼给瞪了个正着！
虽然多了仅仅三公里，而且仅仅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也就是只有在指挥远距离炮击的时候才有效。但是索敌能力这种东西，多一公里都是强啊！更不要说40公里的视野范围，其实可是比37公里多了整整16.8%呢！
而且，这也恰好是自己改进过后的8crh带底凹的380主炮弹的极限射程！
火炮弹丸的射程受到空气阻力影响是非常大的，阻力更低的炮弹自然就有着更远一筹的实际射程！只是…这个距离上的散布面还是没有实际的把握，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吕特晏斯按着俾斯麦报出来的位置，把位置标在了海图上。
看了看海图上的战术态势：现在自己的位置是在英国人那个高速护航队的东南方八十公里，而自己和高速护航队之间就是厌战带领的高速编队，以及七艘美国老战舰。
而在高速护航队的周围，东北方向不远处——大概只有不到二十公里——是四艘英军的老式战列舰，正在以21节的龟爬一路向东！至于英国人最后的，也是船只数量最多的低速护航队，则是在四艘英军老战列舰西方，已经被拉下了60公里！
虽然，护航队的规模都以十几二十公里为单位计算。低速护航队和高速护航队之间，在海图上名义上有50公里的距离，实际的间隔也就是三十公里左右吧……
看着已经标注完成的海图，吕特晏斯心里有底了：
“看起来，盟军三个战舰编队，已经有两个被我们拉到这边来了，在那边就只剩下应该是萨默维尔带领的四艘老战舰了…这样的话，只要再多转几个来回，他们的阵位就会被带的彻底乱套！”
旁边的俾斯麦也听到了自家舰长的话，马上她就知道自家舰长要做什么了。稍微调整了一下，打出去最后一轮炮弹的她把潜望镜一收，从火控指挥仪的座位上轻轻的跳了下来：“舰长，我们撤退么？”
“嗯，左满舵，我们朝东南偏东方向撤！然后过半个小时再左转，从他们护航队前边兜回来！”心里有底的吕特晏斯点了点头，伸手摸向放在旁边的咖啡杯，然后才发现杯子里面已经空空的。
那边俾斯麦看到舰长拿起的是个空杯子，赶忙“啊”了一声，从自家舰长手里一把抓过杯子，低着脑袋跑去了茶水间。一阵匆匆忙忙洗杯子的水声之后，一只双手湿漉漉的波斯猫才将一只明显是刚刚擦过的，装满了温温热的咖啡的杯子端到了自家舰长面前。
看着这只洗杯子泡咖啡整的有些狼狈的舰猫，吕特晏斯有些好笑的接过了咖啡，抿了一口。只是被自家舰长这么看着的波斯猫，被看的有些郁闷。
转向的本体大号波斯猫和后边紧紧跟着的大号小仓鼠，已经和后边的盟军舰队脱离了接触。看着重新闲下来的指挥室里军官和参谋们都在偷偷的用很隐晦的眼神瞟着自己和舰长，天生就敏感的猫类生物就觉得被看的浑身有点不自在。
为了转移注意力，尴尬的波斯猫开始没话找话了：
“呐…舰长，等下我们怎么办啊？”
“等下啊？等下不是说了吗？先跑半个小时，然后再转到他们护航队的前边，去找萨默维尔的晦气。”
看着这丫头一脸没话找话缓解尴尬的样子，再看着周围那些部下们偷偷的眼神，其实心里同样觉得有些尴尬的吕特晏斯也赶忙顺着转移话题，解释起了下一步的作战步骤：“现在他们三个编队已经有两个被我们拖到了护航队的右翼，左翼就剩下萨默维尔四条老战舰了。而且现在齐伯林打掉了他们的雷达侦察机，他们没办法掌握我们的动向就只能分头搜索警戒。”
“…他们有两个护航队，每个护航队的范围都达到十几二十公里方圆——这么大规模的船队，他们只能分头警戒来保证运输队的安全。可是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的战舰就分散了！但是他们要是分散的话，你跟提尔比茨两条船……对付他们至少四艘战列舰没问题吧？”
说到这里，吕特晏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一丝冷笑。而对面的俾斯麦很快的也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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