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别千秋
随着鲁德尔的飞机着陆，空袭作战总算告了一个段落。而很快的，作战损失的报告也被俾斯麦统计了出来，交到了吕特晏斯的手上……
攻击群十六架FW-190损失十架，十架BF-109损失三架；舰队防空的十四架BF-109和十二架FW-190分别损失六架和三架，再加上在之前的激战中受伤的飞机，GR-186联队完全可以说是又一次伤筋动骨——现在齐伯林号航空母舰除了之前没有出动的最后的八架FW-190战斗机，剩下还能出动的飞机里，包括早上第一次空战以后到现在抢修好的飞机在内，也只剩下十一架BF-109战斗机和八架FW-190战斗机了——如果不算现在还剩下的几架一直在千方百计逃避着护航航母舰载机追杀，拼尽全力监视着护航舰队的JU-87的话……
反倒是之前的轰炸，舰队损失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俾斯麦号船体中部吃了一条鱼雷，航速一度也因为水下破口的阻力而下降。幸好那一条是装药量偏少的航空鱼雷，加上防雷区还算厚实，只造成了部分进水，现在在她的自我修复能力下也已经控制住了伤势，航速不久以后也恢复了。
而除了她以外，提尔比茨号战列舰吃了三颗炸弹，上层建筑被炸开了三个大眼。齐伯林则是后升降机旁边的待机区位置吃了一颗水漂弹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另有舰桥前方一座105高炮塔被一架撞击的喷火当场撞成废铁，外加船体前方的位置也吃了一颗鱼雷。
即使是幸运的欧根亲王号也很是受了一些伤——她的舰桥吃了一发水漂弹，船头的水线和右侧船体也各吃了一颗近失的454公斤（1000磅）高爆弹，强大的冲击波让她的船体很是进了一些水，除了航速很是下降到了34.5节以外，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也着实是有些狼狈。
另外所有军舰都有部分高射炮在英军的突击中，被凶猛的20毫米机关炮打坏……不过最万幸的是，虽然都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战斗力的损伤还不算大！
最少，除了齐伯林的GR-186联队只剩下了二十几架作战飞机之外，俾斯麦、提尔比茨和欧根亲王号的主炮以及鱼雷都还基本完好。
只是……
“现在快四点了吧…？”看着因为已经驶入暴雨区而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的防弹玻璃窗户，吕特晏斯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而站在身边的秘书舰轻轻的嗯了一声，也是有些情绪不高的低下了头…
风不大，但是雨势却不小，仿佛是上帝也在为这些战死的士兵们哭泣——就在她和他的脚下，俾斯麦号战列舰那被战火和弹痕给熏得黑黑的，打得破破的甲板上，医疗队和损管队，正顶着仿佛把人从身体到灵魂都浇得冰凉的雨水，清理着水兵们的遗体——被20毫米机关炮扫射，水手们的惨状，着实是有些触目惊心——接近两百名水兵战死和受伤啊……都是在刚才那次空袭中给打的！
而她那几个妹妹的情况，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而且这种天气，也只能尽可能的装殓一些残肢断臂了——被20毫米机关炮扫射而死的水兵们，几乎都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的，除了那些侥幸能看到脸或者能捡到狗牌的，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即使是吕特晏斯，也有些不忍再看下去的转过了身，走到了海图桌的边上，而看到自家舰长走开的俾斯麦，也跟了过来。
舰桥里人不少，但却都是一片沉默。
伤亡很惨重，但是…
任务到现在为止，却还是没有完成——就在自己南方或者西南方向大概两百公里外，应该就是两支盟军护航队的位置了！
七十多艘运输船分成两队，似乎正在两百公里外无声的嘲讽着自己的无能！
吕特晏斯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额头上却已经布满了汗珠，手上更是一直攥着拳头，攥得紧紧的，甚至于都能看到青筋在跳动！看到自家的舰长这个样子，乖巧的俾斯麦打来了一杯咖啡，但舰长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知道自己的舰长很愤怒，也很焦急，但是……
她也同样焦急啊，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默默的看着站在海图桌前，对着海图沉思的舰长，同时默默的把空调开的更大了一些，希望能让自己的舰长至少在思考的时候，感觉稍微舒服一些……
空调风机的冷风吹在吕特晏斯的身上，舰长也知道是俾斯麦一直在关心着他，甚至还淡淡的暼了自家乖巧的秘书猫一眼。
不过…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身为海军大将，舰队司令，必须要为牺牲的水兵，以及战役的胜败负责。
根据飞行员们的报告，侧面被三枚水漂弹和一架撞击机攻击，而且舰载机也基本打光的不倦号航空母舰应该也是受到了重创，但是毕竟是装甲航母，生存能力很强，大概是不会沉没的。而最关键的是，两个护航队里还有整整十四艘盟军战列舰！另外还有七艘防空巡洋舰和三艘重巡洋舰，以及九艘护航航母。
虽然十四艘战列舰里有十二艘是老式的铁王八，而且其中唯一的“外挂”厌战号应该也是受到了重创，但是只要她还在老式战列舰的队列里，那么对方的老战舰就绝对能够顶住自己这边的俾斯麦和提尔比茨号——而看盟军的架势，铁王八们的战列线是死死的扛在运输队的前方的！但是自己这边所剩的穿甲弹，却已经不足以对付如此之多的战列舰了！
而如果她和提尔比茨一起上都没办法的话，那么比她和提子战斗力差的多的欧根，更是没有办法和她们一起在正面对抗厌战带队的老战舰们，就更不要说那两艘新锐的美国战列舰了！
之前的法罗水道海战是欧根仗着高速度和夜战里，美国海军对舰娘不了解的优势取了个巧，不然这条“黑色暴风”真要和华盛顿号正面硬拼的话，除了能够仗着高速逃掉以外，胜算其实并不……等等！
正面硬拼…打不过…？！
换句话说，要是欧根不跟他们正面硬拼呢？！
空调机的冷风吹在吕特晏斯的头上，但心中火热的吕特晏斯似乎感觉自己的心里，瞬间亮起了一个明媚的小灯泡……
（PS:历史上鲁德尔在战争最后的时候改行驾驶过FW-190，并且在战争的最后一年里还有九个空战战绩：七架战斗机，两架IL-2！）
第六百二十九章：又是海葬
印度洋热带的雷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到了傍晚时分，天色终于又好转了起来。
晚霞下的俾斯麦号的后甲板上，惯例是一场由自己的舰长参与，由随舰牧师主持的悼亡仪式。而在肃穆的告别仪式之后，仪仗兵们举起了手里的步枪，用军人的方式为牺牲的战友们送行！
舰长吕特晏斯、秘书舰俾斯麦、大副、二副、三副……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默默的敬着军礼，目送着那些还活着的士兵们，以海军传统的海葬的方式，抬了起滑板，将战死水兵们的遗体和残骸送入了大洋，在夕阳的暮色之中，与大海母亲永远融为一体……
“愿上帝保佑你们的灵魂进入天堂…阿门。”
随着牧师的祷告，所有的人都在自己胸口画上了一个十字。哪怕俾斯麦到现在为止也不是信徒，但是并不妨碍她也跟着大家一起，表达对战死士兵的悼念…
虽然自己已经被称为邪灵级战列舰什么的，但是…
如果人死后，能够有个归宿什么的，那也是挺好的吧……
波斯猫心底里，正在为这些战死士兵们如此的祈祷。
而此时，身旁的齐伯林号、提尔比茨号、欧根亲王号三只姐妹的方向，也纷纷的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排枪的声音，为那些和大海融为一体的战友们送别…
庄严肃穆的人们，在悼念这些可敬的战士！
而所有的人，包括俾斯麦，包括吕特晏斯，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在悼念仪式结束之后，他们没有完成的作战任务，就将……
由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继续完成！
………………
等到庄严肃穆的追悼仪式结束的时间，已是傍晚六点。而差不多此时，之前在雨幕刚刚停歇时所派出去的侦察机，也开始将侦查的情报传递了回来……
“……综合之前几架侦察机的报告，他们之前的高速运输队现在已经和之前厌战号掩护的那个慢速运输队更加靠拢了——现在的位置大概在…距离慢速护航队只有五六十公里的地方！而且，高速运输队的航速也减速到了11节，也就是和之前那个慢速护航队差不多了……另外，英国人的几个舰队，现在也在这两个运输队的左前方分成几个分队，而且似乎还往我们这边的方向开始派遣了侦查警戒的驱逐舰……”
一手拿着电报，一手拿着各种标志的俾斯麦，像一名熟练至极的参谋官一样，将各架侦察机发送回来的，已经初步总结过的情报在海图桌上一一的标记了出来——很显然，盟军的企图就是让两个运输队更加的集中，然后就可以更好的集中力量去保护这些运输船，然后一路东进，直接开到印度的港口里去！
不过…
看着海图上的敌军兵力分布，吕特晏斯倒是一点也没有动容。
毕竟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舷窗外面的太阳都已经落到了水天线下，只在西方残留着淡淡的红色暮光，除此之外的整个天幕，都已经是繁星点点、幽暗绵绵，只有一轮弯月悬挂在幽蓝色天空的东边。
两个已经分开的运输队，在虎视眈眈的自己的眼皮底下，趁夜重新汇合是很容易引起混乱的！但是如果是保持几十公里的距离，在整整十四艘战列舰的掩护下，反而没有什么大问题！
看起来，坎宁安这个老家伙，还是很提防着自己在夜战中浑水摸鱼的啊…
毕竟夜间观察能力直接受到限制，商船队又只是临时纠合，而且民船船员平日里的操纵环境和战场有本质的区别。再说了，压抑的暗夜环境和本来就很有威胁的敌情压力，也会无缘无故的加剧人们心中的恐惧——古代军队里甚至还有营啸这种现象，也是因为这种原因而产生的！
而且，即使是高速护航队，也是绝对跑不过德国邪灵的！而如果分散的太开的话，被各个击破绝非不可能！
所以，既然坎宁安和萨默维尔这么害怕夜袭，以及害怕商船队崩盘的话，那么采取这种措施也就很好理解了。
不过呢……
对比了一下之前对于高速护航队的预判位置，至少少跑了一百公里呢！
至于那什么十四条战列舰护航的绝对实力…？
吕特晏斯突然有些想笑了。
………………
漫漫夕阳下，海的那一边，盟军的部署调整也已经接近尾声。
由于侧面中弹三发外加被一架飞机撞击造成了进水和火灾，导致了船体倾斜无法正常起降飞机，并且舰载机也已经基本打光的不倦号航空母舰，在四艘驱逐舰的护送下，撤离了战场。
而现在，经过修理，已经将卡死的A炮塔重新恢复的厌战号战列舰在三艘重巡洋舰的护卫下，从萨默维尔的编队里赶到了坎宁安这边，并且按照海军的规定，重新挂起了海军元帅的旗帜——这意味着，坎宁安已经将自己的旗舰，同时也是整个英国皇家海军的总旗舰，从不倦号又搬回到了自己老婆的船上。
把厌战号调回这里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厌战号、北卡罗来纳号、以及华盛顿号这三艘战列舰的编队，是这整个舰队里面，现在唯一能够开到二十八节的机动兵力了！
晚七点的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新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在厌战号战列舰的长官休息室里，贝丽秘书官正在跟坎宁安一起，筹算着下一步的作战。
“…所以现在就要让萨默维尔和吉芬各自死守他们的运输队，然后就看那些被你派到50公里以外担任警戒任务的驱逐舰们在什么位置发现目标——如果是骚扰就算了，如果是真正的袭击的话，我们就会作为机动部队，和守备运输队的战列舰一起对他们进行夹击…是吧？”
秘书舰贝丽手里拿着初步总结的作战计划草案，一双仿佛会说话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望天的自家提（nan）督（ren），手里还轻轻的把作战计划的草案卷了起来，在手心上轻轻的拍了两下：“那么，我亲爱的第一海务大臣先生，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这个编队的阵位…这么靠外？”
“…这个……我只是放心不下那些前出侦察的驱逐舰，怕她们被德国舰人突袭……”看到自家河东狮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虎视眈眈的眼神，气管炎晚期的坎宁安完全是习惯性的把眼睛望向了一边。
“所以你为了驱逐舰，就把我们这个本来是总预备队的编队放得这么靠前…？！”厌战眼睛一瞟，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凑了上去，眼睛看着坎宁安，鼻子都快要顶到坎宁安的鼻尖了:“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关心她们的！”
“额，是…是啊……”看着自己眼前老婆舰的神情，莫名的坎宁安觉得自己莫名有些结巴。不过这样的坎宁安，却惹的厌战噗哧一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把我们这个编队放的有些靠外，结果你这么紧张干嘛啊？”
“呵呵…呵呵……”已经怕老婆怕成条件反射的坎宁安也没敢说什么，只是有些郁闷的摸了摸后脑勺。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自己这老婆总喜欢用尬聊的办法调戏自己啊……
而且还是前脚中午刚刚受伤，后脚就来调戏自己……
虽然说自己绝对是一清二白，但是看她这样子…知道的晓得这是平日里她最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抓着自己吓唬吓唬来调笑一下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做了些什么在宪兵队里可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事情，正被自己老婆审讯呢……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看看自己老婆调戏自己笑的开心的样子，被自己老婆给调戏的坎宁安摸摸鼻子，按照惧内一族的惯例，继续的从心了。
而那边厌战也只是稍微调笑了一下自家老头子，然后继续讨论起了正事：
“…兵力和阵位的调整已经基本完毕…现在有八艘驱逐舰在外围警戒，萨默维尔和吉芬手下现在也是各有八艘驱逐舰，从慢速运输队给吉芬调过去加强的三艘防空巡洋舰也到位了…只是原本估计明天中午12点就能到达印度的高速油船队，现在只怕要到明天晚上才能赶到印度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报告完毕的厌战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坐到了坎宁安的身边。而坎宁安则是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朝后一仰，仰在了沙发的靠垫上。
“这样就好，哪怕明天日军真的参战，我们也多少可以放心点了。说起来，我们的驱逐舰，还是不够多啊……”葛优躺的坎宁安，有些有气无力叹了一声。
厌战没有说话，只是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
军事指挥瞬息万变，尤其对面的吕特晏斯舰队也是一个非常令人棘手的对手。命令、敌情、形势判断、上级要求……更不要说作为海军最高指挥官，除了自己亲自督战的印度洋“支座”行动外，整个皇家海军各种各样的麻烦事都一起堆下来摆在自己的面前，堆得坎宁安也有点觉得心力交瘁。
看着坎宁安一脸的疲态，黑眼圈里通红的眼睛，以及额头上隐隐约约还在跳动的青筋，身边的厌战知道自己的提督有多么辛苦。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凑了过去，轻轻的帮着自家一脸修仙未遂的老头子按摩起了太阳穴。
哪怕是刚才，她那么的去开坎宁安的玩笑，也只是想让自家这位每天工作到凌晨两三点，这几天更是没睡过一个好觉，眼睛里都已经布满了血丝的老头子，心理上稍微放松放松一点点。毕竟比起紧张压抑的作战指挥、枯燥乏味的文案工作、以及随时可能被首相和议会这个质询那个责问的压力山大，被自己开开玩笑也多少算是一点点心理放送吧……
只是，这里毕竟是战场……
“报告长官！有驱逐舰警戒线紧急报告！”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闭，一名副官敲了敲门，过来报告发现了紧急军情！
无论是在帮自家提督按摩太阳穴的厌战，还是刚刚在厌战的按摩下神经好不容易才稍微舒缓一点点的坎宁安，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只觉得又紧张了起来！
这个节骨眼上喊报告…怕不是……
而被他们一声“进来”给喊来报告军情的副官，也印证了他俩的担忧：
“发现德国舰队动向！…航向东南偏南，航速33.5节！测算大约位于我舰正东北方60公里处，可能试图包抄至我舰队前方进行拦截！…”
这是要直接拦在自己的正前方，直接拦头截击的节奏？！
坎宁安和厌战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反应以后，几乎同时一点头：
“通报整个‘支座’行动所有编队！全体准备战斗！！”
ps：其实不想更的，不能吐槽了···哎
第六百三十章：袭扰
“…他们脱离了队伍…等等！他们开炮了！…（轰！）……天哪！好猛烈的火力（轰！）……那是…欧根亲王！他们在追杀我们！（轰！）……（轰！）不好！我们又中弹了！…上帝啊，救救我…（轰！！）……滋…滋…滋……”
无线电的话筒里，之前发现德国舰队的那艘驱逐舰，在欧根亲王接二连三的命中中，不到短短的三分钟，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亲耳听到一艘驱逐舰如此的战沉，坎宁安和厌战的脸色铁青。
但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再继续对着海图观察了一阵以后，厌战和坎宁安与那些参谋们合计了一会，便拿出了一个对策：
“给外围警戒的驱逐舰们下命令！德国舰队当面还剩下的三艘驱逐舰继续监视德国舰人，注意尽量分散的监视他们，尽可能别跟德国邪灵交火！侧翼方向的那四艘驱逐舰马上集合，跟萨默维尔汇合，接受萨默维尔指挥！”
老板下令，下边的参谋们没一个敢怠慢的。当场就有人站出来应了一声“是！！”，转身跑进电报房里发电报去了。
而海图桌边上，坎宁安和厌战还在看着海图苦思对策…
“…现在就是不知道吕特晏斯有没有派潜艇埋伏了…现在两个护航队每个都只有八条驱逐舰和三四艘防空巡洋舰，萨默维尔的那七艘战列舰更是连护航的驱逐舰都抽出来去警戒了…还好现在驱逐舰总算把吕特晏斯咬住了，我们的驱逐舰还是太单薄了一点啊……”看着捉襟见肘的轻型战舰兵力，坎宁安叹气道。
“现在我们至少在主力舰上面还有绝对数量优势，两个护航队的距离有五十公里…要不要让他们靠的更紧一点？这样萨默维尔一个编队就能够同时掩护两个护航队。”看着自家的提督一直在担心着护航舰队数量不够的问题，厌战上前建议道。
“还是不行，海图上有五十公里，实际距离比这近的多！”坎宁安想了想，摇了摇头：“你是知道的，一个商船队包括周围驱逐舰的警戒圈，周围的范围可以有十几二十公里！而且大群商船的机动性很差，现在又是晚上，吕特晏斯还在周围…真要出什么事的话，搞不好不用他们动手，我们自己就能乱套！”
听到坎宁安的话，厌战想了想，也是无奈的点点头，认可了自家提督的判断。毕竟商船不是军舰，性能差的远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连人员素质，商船队也没法和军队相比——只受过临时军事训练的商船船员哪怕并不缺乏勇气，但是没有经过海军制式化训练的他们，在遭受突袭时的应变能力和执行作战预案的能力都是没法和严格训练的海军舰队水兵相比。
军队运营是个很系统的东西，哪怕最小的细节都必须有严格的规范来保证整体运营效率。这种专业素养方面的差距，并不是光靠一腔热血的匹夫之勇就能弥补的……
不过……
“元帅阁下！紧急报告！”
一名军官从电报室里匆匆跑了出来，一脸的咬牙切齿：“报告元帅，我们跟踪他们的一艘驱逐舰，被他们的夜航轰炸机给轰炸了！”
“什么？！”坎宁安和厌战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不敢置信。
“夜航轰炸机？是不是日本人派了远程轰炸机？”
“不是日本人，…是这样的，驱逐舰发回来的电文说，对方只有一架BF-109——他们舰长赌咒发誓说所有的人都只看见了一架BF-109，挂着炸弹直接就把他们的船头给炸断了！而且…而且他们马上就被欧根亲王号炮击，舰长说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军官咬牙切齿的说道。
坎宁安和厌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脸的阴霾…
“这肯定是齐柏林那个舰人！”厌战很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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