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91章

作者:熙雍光明之山

  “啊?太烫吗?”沈婕慌道。

  “没有没有,刚刚好。”肖尧说:“挺舒服的。”

  这是实话,比起热水对足部的呵护,肖尧的心里更是暖洋洋的。

  替别人洗脚,大小姐显然是头一次——她的双手笨拙地撩拨着热水,时不时握住肖尧的脚脖子或是脚掌,用手指搓两下。

  她的手好漂亮,肖尧想。

  虽然个子不高,沈婕的手指却很修长,不去学钢琴感觉有些可惜。

  郁璐颖的手上尚且有茧,沈婕的却是瘦而长,纤而细,光滑而又幼嫩,这充分说明了,她不是个劳动人民。

  让这样的一双手为自己洗脚,肖尧觉得,稍微有些暴殄天物了。

  “我自己来吧……”肖尧轻声说。

  沈婕的手指已经插进了肖尧的手指缝里,上下搓动着:“不要了,你不是全身疼吗?”

  “……”肖尧心里百感交集,有些不是滋味:“老婆……谢谢,我很感动。”

  沈婕扬起了笑脸:“不生我的气啦?”

  “你这样让我怎么生你的气啊?”肖尧笑了起来。

  “你看我这道歉,够有诚意了吧。”沈婕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又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老婆,你一定是天使下凡。”肖尧由衷地说。

  沈婕把肖尧的双足抬起来,搁在盆边,拿毛巾细细地擦干:“我知道的。”

  “我也给你洗吧。”肖尧说。

  “不要,”沈婕拒绝道:“你一准没安好心。

  肖尧穿拖鞋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盆的一边,沈婕慌忙扶正,几颗水滴仍是飞了出来,落在沈婕的脚面上:登时,在肤色的丝袜上点出几个深色的水渍来。

  沈婕不悦地发出“啧”的一声。

  肖尧穿好拖鞋,拉着沈婕在床沿上坐下,自己在小板凳上坐好,一手托起沈婕的小脚,另一手去脱她的袜子。

第89章 共枕II

  2023-01-22

  沈婕不悦地发出“啧”的一声。

  肖尧穿好拖鞋,拉着沈婕在床沿上坐下,自己在小板凳上坐好,一手托起沈婕的小脚,另一手去脱她的袜子。

  想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连脚带袜子放入水中。

  登时,整个脚掌带大半个袜筒都没入了水中,只有2-3cm袜筒还在水面以上。

  “你有病啊你!”沈婕骂道,用另一只脚去踢他,却被肖尧一把握住。

  二人僵持了两秒,沈婕不情不愿地把另一只脚也没入了盆中。

  “等我一下下。”肖尧站起身来,跑到皂片间拿了一块洗衣皂,有折返回来。

  他先把沈婕的右脚捞起来,搁在盆上,往脚面上细细地打着肥皂。

  被水浸透的短袜呈现出比平常更深的颜色,在灯光下反射出好看的光泽。

  少女的脚背上有几处颜色比较浅的点,那是袜子里的气泡。肖尧打肥皂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把这些气泡抚平,可它们确是如此地顽强,为空气捍卫着水流的入侵。

  少女的袜尖加厚层往下淌着水滴,一部分流回盆里,另一部分则流到了地上。湿透了的袜子紧紧地贴在少女的脚面上,肖尧打肥皂的时候抚平了一些褶皱,却又制造了一些新的褶皱。

  为脚面打上肥皂以后,他又把沈婕的脚抬起来,往脚底打肥皂。

  脚掌靠前的部分,尤其是靠近五趾的附近,有一些黑黑脏脏的地方,肖尧知道,那是因为她在荡秋千的时候,用光脚踩地面的缘故。

  “你看。”肖尧把她的脚掌竖起来,招呼本人来看。

  果然,沈婕看到了以后,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讨厌不讨厌啊。”

  肖尧为这些弄脏的部分特意多打了两层肥皂,在少女的五指中搓着,那连接着脚指头的天鹅绒面料也在这样的揉搓下变形,拓展着自己的张力。

  打完肥皂,把她的右脚放回水中,再将左脚捞起来,如法炮制。

  “好了,我自己来吧。”沈婕说。

  肖尧点点头,看着少女将左脚抬离水面,在一片瀑布中,伸手揪住袜筒边边,将短袜反脱了下来,抛在盆里,然后是右脚。

  然后,细细地搓起自己的两只裸足来。

  少女洗完了脚,肖尧端着塑料盆去皂片间的石制池子里把水倒了。

  “那……”沈婕靠在衣橱边上,看着肖尧把塑料盆塞进床底:“我回房间去了,伱早点休息,明明好好考。”

  肖尧直起身子,走到沈婕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衬衫袖子:“今天……别走了。”

  “啊?”沈婕一怔:“不行的啦。”

  肖尧晃了晃沈婕的手臂。

  “别闹,别跟个小孩子一样,”沈婕把扒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推了下去:“成熟一点,乖了乖了。”

  “不是,你看啊,”肖尧说:“我今天见义勇为,受了伤,对吧,之后又被你推到撞了头,对吧,虽然说现在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头还是有点疼,一直晕乎乎的。

  “往坏处想,万一轻微脑震荡了呢?万一有啥内伤,后遗症呢?”肖尧说得绘声绘色:“是不是得留个家属陪同观察一下,比较保险?”

  “你这碰瓷还上瘾了是吧?”沈婕气笑了。

  “你应该看过那些孤寡老人独居,去世了都没人发现,过了两三个月……”

  “行了行了,打住,”沈婕做了个STOP的手势:“你别跟我这扯了,我跟你说,沈天韵就住在隔壁,要是我不回去,不是给孩子看笑话吗?”

  “看什么笑话?”肖尧把腰一挺:“她就是那个笑话!”

  “?”沈婕迷惑。

  “笑话……产生的结晶?”肖尧想了一下措辞:“不是,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咱俩又不是没一起过?”

  “狗子,这就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沈婕认真地双手按住了肖尧的肩膀:“你听我说,天韵这孩子,我本来就不太放心。念体校的孩子都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还老夜不归宿,对吧?你不是文人吗,孟母三迁总晓得伐?咱们两个要是……你说,大家岁数都差不多,立的什么好榜样?”

  肖尧不太认可,但眼见沈婕难以被说服,便退而求其次:“那好吧……你让我亲一下再走。”

  “一边去!”沈婕笑着说道:“得寸进尺了是吧?”

  “?”

  沈婕离开后,肖尧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明明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时候失眠,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妙。

  肖尧翻过来,侧过去,无意识地用手摸着自己身边空着的床面。

  孤枕难眠这个成语没有人不知道,但是出处已不可考。

  《诗经》当中说“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李太白在《月下独酌·其三》中写道“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自己离这个意境,就还差一罐啤酒。

  肖尧想听听歌帮助睡眠,这才又想起来,随身听被宋海建给没收了。

  然后他又开始肚子饿,后悔晚上在中意快餐吃少了。

  钱钟书在《围城》中写道,长得像没有面包吃的日子,长得像失眠的夜,都比不上因没有面包吃而失眠的夜那样漫漫难度。

  他考虑出去吃点宵夜,但是又没精神动弹。

  至少自己现在可以想吃宵夜就吃宵夜,不用斤斤算计着那几元,十几元,这也是一桩人生幸事。

  至于软饭硬饭的……软饭硬着吃就好了,男人,能吃上软饭也是本事,这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

  ……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睡意——感觉像是睡着了,又感觉像是没睡着。

  做了一个梦,但是好像又没做梦。

  “铛,铛,铛。”房间里的老式挂钟醒着鼻涕敲了起来,将肖尧从浅层睡眠中唤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醒了,而且完全醒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然后,肖尧就看到了床前站立的那个黑影,心下大骇,鼻腔中一凉,差点叫出声来。

  接着,那黑影伸出了自己的手,帮肖尧掖好了身上的毛毯。

  她的动作很轻柔,肖尧想到自己小时候发烧的夜晚,母亲也是这样温柔地给自己掖被子。

  可是,这样的母亲,最后为什么背叛了父亲……不仅背叛了父亲,还背叛了……

  沈婕给肖尧掖好了毛毯,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半蹲了下来,打量着少年的脸。

  肖尧屏住了呼吸,眯着眼睛偷偷观察。

  大概这么看了一分半钟,少女叹了一口气,扶着床沿想站起来,却被肖尧一把拉住了胳膊。

  这下,轮到沈婕大吃一惊了。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另一只胳膊也被肖尧捏在手里。

  “干什么——啊。”

  肖尧的两只手一起用力,将少女拉向自己。沈婕没有站稳,上半身直直地摔在了肖尧的身上。

  “妈妈。”肖尧发出了近似于梦呓的声音。

  沈婕狐疑地打量着肖尧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梦游,后者却睁开了眼睛:“陪我躺一会儿吧,就一会,等我睡着了你就回去。”

  “不——行!”少女想要起身,肖尧的力量却好像大得惊人,牢牢地钳住了她。

  接着是一番来回拉扯,直到少女整个人躺在了床沿上。

  “就一个小时。”少女伸手拿过了肖尧的手机,给自己调闹钟。

  “行。”肖尧连连点头。

  “我真想掐死你,”沈婕故意把两只手比成一个“掐”的动作:“我发现你这人不要脸到无敌的地步,比流氓还流氓。”

  “你把头抬一下。”肖尧眼见目的达到,自然不在意沈婕半真半假的埋汰,反而自嘲道:“要不我现在怎么跟龙哥带鱼这些流氓混到一起了呢。”

  “就徐捷飞内种流氓阿飞,”沈婕瞪着他,把自己的脖子抬起来一点,以便肖尧把手臂从她的颈后穿过:“都比你更知道尊重女生。”

  肖尧的右臂垫在沈婕的脖子下面,左臂将她搂在怀里,舒服了。

  “我错了老婆,改。”

  “别跟我说话!睡觉!再哔哔我就走!”

  肖尧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还有眼睛。

  ……

  ……

  妈了个鸡,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有啥邪念,而是……怎么说呢?

  肖尧一直以为,抱着姑娘睡觉就和抱着枕头与布偶小熊一样舒服。

  此时此刻他方知晓,这不过和“少女的内衣内裤一定是纯白全套的”一样,都是童贞男子无知的妄想。

  首先,他的右手很重——少女的脑袋和布偶枕头根本不是一个质量等级。

  其次,抱着布偶枕头你可以随意扭来扭去,抱着姑娘则不能。

  肖尧想动一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醒了沈婕(如果她有睡着的话)。

  肖尧觉得鼻子有点痒,坚持了小半分钟,这才把左手缩回来,轻轻骚了骚鼻尖。

  “别动。”少女呜咽了一声。

  你看看,这就来了。

  肖尧的脸颊又开始痒了起来,他断定,之所以自己老是这里痒那里痒,罪魁祸首乃是沈婕的头发。

  于是,他把头向后靠了靠。

  嗯,这样就好多了。

  万籁俱静中,他听着沈婕不轻不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