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曝光，救世主上条当麻 第748章

　　【在这个万物被欧提努斯创造的世界。】

　　【御坂集成意识无异是另类的。】

　　【是会被优化抹除的存在。】

　　这些常识，很容易猜想。

　　但正因为这常识的触发条件违背正常的历史走向。

　　所以——

　　一切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造成这情况的状态是怎么样呢？

　　“为什么...情况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的？”

　　看着眼前这幕，上条当麻没法不恐惧。

　　目睹眼前此景，上条当麻没法不害怕。

　　眼瞅眼前画面，上条当麻格外的担忧。

　　担忧这名点醒视频中自己，点醒现实中自己，点醒名为上条当麻的家伙‘该试图自私该强调察觉自身对身旁伙伴们重要性’的贵人的生命安全！

　　这究竟怎么回事呢？

　　“嘁，开什么玩笑，你连最基础的因果论都搞不清楚吗？”

　　一方通行总算看不过眼这个把自己打成脑残还数次拯救小鬼的白痴露出这样的神情。

　　作为高材生，也作为学园都市研究价值no1的超能力者，他自然而然在第一时间看破了这一切的真相。

　　尽管不一定完全吻合，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拜托，在这个被称作进步之城的学园都市，你在学校修习的课程难道就是教你在各种礼饲祭典到处乱跑处理魔法师的棘手问题吗？”

　　“那个小鬼跟我说过，她们这些克隆体的交流方式里面有一种叫做御坂网络的玩意儿。”

　　“而这个叫做御坂网络的东西，按照学园都市的性子来说，铁定有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含糊在里面才对。”

　　这可能是一方通行第一次在现实当中跟上条当麻产生交集吧，这厮说话的内容很复杂，讲话题也跟连环炮似，把一堆内容甩到了上条当麻的面前。

　　有的是专业名词，有的是他做出的合理推断，对于比较实战派的上条先生来说，这其实很艰难去理解。

　　“这..喂！所以你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上条当麻不能理解，不由得发出呐喊一声。

　　而后，并没能成功等来一方通行的回应。

　　作出答复的——是系统剪辑的旁白画外音。

　　这段解释嵌入的恰到好处。

　　它道明真相。

　　亦验证一残酷的真实。

　　在魔神改写的现实内。

　　御坂集成意识的存在..也将被修复；

　　【本质上，这具身体是借来的，属于一〇〇三一号。】

　　【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彷佛要脱离那具肉体一般，逐渐分解、剥落。】

　　【现在的“总体”，是将“两万个复制人里半数以上遭到杀害”这个结果也当成“学习的一环”的思考生命体。】

　　【一旦欧提努斯将两万人全部救回来，“总体”就会产生严重的扭曲。】

　　【照这样下去，尽管她的存在本身不会消灭，大概也会像情报覆写一样变成“别的东西”吧。】

　　“实际上，我还藏有一招能迅速激励少年的方法。”

　　“明明是他的话，只需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再度陷进拯救的怪圈。”

　　温柔跟善良是被写进上条当麻基因编码的程序，是不论多少遍重来跟折磨都没法从少年心头抹掉的真挚瑰宝。

　　所以说——

　　只要说出那句话就好...

　　只要说出‘请快救救被世界压垮的我’，一切想必也就能够水到渠成吧....

　　伴随一声声自白。

　　视频内，少女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楚却含笑意的洒脱笑容。

　　“可是，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出来嘛，一说出来就完蛋了。”

　　【……想来光是听到这句话，少年就会握紧右拳吧。即使知道自己得跟多少人为敌，他也会一个人扛起全部的罪名选择帮助“总体”吧。】

　　【……而且，她是统整了合计两万名以上“妹妹们”意识与自我的存在。除了“妹妹们”是以怎样的心境迎接死亡之外，说不定连“死亡数秒后的多余时间”都有记录下来。换言之，“死者真正的感受只有死者明白”这个法则对她不适用。如果“总体”提取“妹妹们”的感受，早早将她们当时在想些什么说出来，上条当麻应该会卸下心头的重担吧。】

　　【……再加上“总体”的数据中，还记录了一些上条当麻熟人们的言行举止。何况她又是电系能力者的集合体。好比说，将“原本世界那些人的声音”复制到手机记忆卡或硬盘里让上条听，同样也可以打动他。只要引出上条对于“真货跟假货早就反过来了，现在你听到的『声音』已经被当成假货”的愤怒，想必能轻易地让他恢复战力吧。】

　　可是，这回偏偏不能这么做。

　　就是因为这么想，“总体”才将这张牌藏起来。

　　白色花瓣状物体自借来的肉体上剥落，“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地在黑暗的房间里散落得到处都是。

　　停留在原地的，仅有她涵盖些微释然的笑意；

　　以及那声对上条当麻的寄语。

　　“如果在这种场面依靠我，那个少年绝对会慢慢走向崩溃。/return现在是他该自己撑住的时候，可不能宠坏他呀。”

　　....

　　画面黯淡。

　　转轴。

　　重返当麻视角。

　　少年奔跑在夕阳下。

　　跑出这栋建筑。

　　抛跑过他昔日经常走过的每个角落。

　　他的眼中再没迷茫。

　　这是一段不寻常的过度剧情，从少年的情绪恢复反衬出来御坂集成意识的这段话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可现在...伴随画面摇曳而归。

　　最终定局，任谁都已知晓。

　　带有程序语英文口癖的人影想必凋零了。

　　待她再度出现在上条当麻面前。

　　想必就会是被完善成没曾遭遇过一方通行事件的，真正由两万妹妹结合铸就而成的御坂集成意识。

　　她是拖拽着快被世界和谐之力修复的灵魂，强行自我驱使赶来的这边。

　　“但，她留给上条当麻的精神已经足够了，那名差点坠进无边悬崖的少年觉醒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上条当麻施加给善意的最好的回馈吧。”

　　目睹此情此景，在名为黑色五叶草的世界，身为魔法帝的尤里乌斯轻声感慨一顿，对这样焕彩缤纷的真挚情谊微微鼓掌。

　　“不过，这份情感并没有办法化作力量驱使你变得更加强大，想击垮强过自身千万重的绝对高手，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这是绝对的，毕竟现实很残酷，从来不存在因为看到什么燃起来了的东西就嗷嗷大叫能施展十八般武艺把远强过自身的魔神给踩在脚底下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

　　假如存在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世界太离谱了，而魔禁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秩序巩固稳定，强弱分明没有任何嫌隙可趁、自成一体的世界。

　　视频内的画面也很好说明了这一点。

　　上条当麻猛醒。

　　赶往欧提努斯面前。

　　试图给她一拳头。

　　然后..没任何悬念的惨遭反杀。

　　就连刚刚伴随他觉醒响起的一段小曲儿都被这一击打的彻底没了踪迹，整个画面犹如真空地带。

　　某种东西在少年怀里爆炸。

　　“……————！”

　　过了好一会儿，“砰！”的巨响才直接打进上条的骨头里。当他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身体已经像足球之类的东西般飞上天空。

　　想必。

　　这样的发展，也已经明确地浮现在欧提努斯脑中才是。

　　上条能做的，顶多就是稍微改变一下飞行与坠落的轨道吧。

　　他在空中浮游了数秒。

　　人类这种程度的质量在大气中滞空这么久，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在恐怖将现实吞噬殆尽前，上条的背已经撞上了操场的泥土地。

　　这些形容没有丝毫夸张。

　　大量暗红色液体彷佛被从内脏挤上来一般，自少年口中吐了出来。

　　沙

　　无法呼吸。

　　即使想吸气，身体也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似地无法顺利动作。

　　丟“嘎啊！咳咳！咕啊！”

　　呈仰躺状态的他翻转身子趴着，将手指探进自己喉咙深处。虽然出血量也多得可怕，但现在还是必须以确保气管畅通为优先。他吐出卡在喉咙里的血块，勉强恢复了呼吸。

　　“怎么啦？”

　　金发少女的声音滑进上条耳里。

　　从比刚才更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喜欢简单易懂的战斗吧？既然如此就该好好享受，往后退是什么意思？”

　　欧提努斯始终没离开原地。

　　她只是轻轻举起那柄“长枪”。

　　仅此而已。

　　“啪————！”的一声，夜空中开了个巨大的洞。

　　宛如一轮漆黑的月亮。

　　某种东西裂开了。上条曾亲眼目睹的景象——那空无一物的漆黑平坦世界，从洞里探出头。

　　没有任何信号。

　　为了压烂区区一名少年，那个月亮毫不迟疑地落向夜晚的操场。

　　沙沙

　　沙沙

　　上条全力往旁边跳。现在已经顾不得好不好看了。必须尽量远离那个破坏漩涡，即使得在地上打滚也要拉开距离，就算只增加一公分甚至一公厘也好。

　　声音消失了。

　　地面出现直径长达数十公尺的半球状大坑。这并非爆炸造成的破坏痕迹，而是整个空间都按照漆黑月亮的形状与质量被挖了一个洞。

　　（要接近。）

　　少年眼里闪着凶猛的光芒。

　　转守为攻。

　　上条切换思考，翻转步伐，让行进方向来了个锐角转弯。

　　（无论如何都要接近那家伙！只要贴上去，那么欧提努斯为了避免波及自己只能选择留手！我只有拳头，要攻也好要守也罢，如果不克服恐惧强行冲进去，什么都做不到。）

　　“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