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键盘损毁
拉毗：“了解，指挥官！”
海伦：“……遵命，少尉！”
……
……
负责运输珀派特食材的货车出现在M.M.R.附属高中的大门。
按照计划，三名假扮成员工的中央人员在食堂后厨把同款的员工衣物递交到了菲尼克斯三人手里。
紧跟着，再由换完装的菲尼克斯三人代替这三位员工离开，借此达成调包目的。
有着中央的内部打点，再加极乐净土的鼎力协助，整个调包的流程可以说是相当丝滑，直到三人踏上运输车都没遇到丁点的阻碍。
只是……
这份所谓的丝滑仅仅对少尉、拉毗、海伦有效。运输车内的其他中央特务可不觉得有什么丝滑可言。
他们的压力很大，
真的很大。
在送这位煞星成功进入外缘区之前，他们打心眼里不敢有丝毫松懈，态度方面更是友善到比巴结上司还要圆滑。
没办法啊……
上司没伺候好最多不过丢饭碗。
但眼前这位要没伺候好，那丢的可就不一定是饭碗了。
“少尉……您看您还需要些什么？我们这边三辆运输车，给你准备了从人类到妮姬的全系列武器。只要是方舟有的分类，我们都能给到您最好的款式。”
车厢内，负责这次任务的队长毕恭毕敬地说着。
而员工打扮的菲尼克斯则是摸了摸下巴的青茬，思索片刻后，不客气地回道：
“零食有吗？”
“带包装的那种，保质期打底六个月，什么肉松面包、火腿三明治、巧克力之类的都可以。”
“……”
队长的表情开始出现不自然的抽动。
“没有吗？”
当菲尼克斯少尉的眸子里流露出可惜和失望的那一瞬，负责人只觉自己全身一凉，连忙咬牙应声。
“有！有的，少尉！”
“您要的，我们都有！”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少尉终于来到了他忠诚的外缘区
运输车抵达了属于它的食品冷库。
几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悄摸从冷库出发，弯弯绕绕好一阵子方才穿过外缘区的看守门，直至抵达外缘区的某处街道后，踩下刹车……
……
“他们好像很怕您，少尉。”
从车厢里下来，望着忙不迭狂飙而逃的汽车尾灯，海伦秉持着“从今天开始向少尉学习”的心态，背着一背包的高热量封装零食，疑惑不解地虚心询问：
“虽然维持部队的纪律很重要，但是如果让属下感到恐惧的话，不会适得其反吗？”
“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是我部下。”
同样背着一背包零食的菲尼克斯没好气地回答道：
“肯定有谣言在诬蔑我动不动就杀人，这帮闲人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传谣。”
海伦：“……”
拉毗：“……”
望着某位一级监禁纪录刷新者、更生馆常客、特级监禁唯一人员、无期徒刑犯……
别说是拉毗，连情商偏低的海伦都在这时默默地低下头去，没有接少尉的话茬。
“指……首领。”
为了防止气氛凝固，贴心善良的拉毗只好悄然地叹上一口气，“我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包装食物？”
“当然是留着吃。”
想起自己每一次去地面都必然要经历一到两次即将饿死、渴死的困境，菲某人的脸色就难免黑了几分。
那滋味，失血过多的濒死感若要跟它们俩比，用“九牛一毛”来形容都只能归类到陈述句的范畴。
不过话又说回来，
之所以特地带上更注重口感和美味的零食，少尉的真正目的自然不是留给他自己吃。
某人的想法很直接，他打算等到了极北之后，用这些零食来贿赂……不是，以朋友的身份送给白雪当礼物。
那个连过期罐头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老少女，想必无法抗拒来自人类文明的新鲜垃圾食品。
嗯，有机会还可以给她露一手自己的厨艺。
不为别的，
就是想和对方聊聊，当初答应她给她带解除剂原料的事情……
他给忘了。
……
就这样，
穿着宽松衣裤，满脑子打着算盘的首领与他的二把手、三把手走在肮脏不堪的街道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关于外缘区的传闻。
而在他们的四周，一双双躲藏于建筑群落内部的眼睛，此刻正贪婪地盯着三人背后那鼓鼓囊囊的双肩背包，蠢蠢欲动。
【一群未成年，按照身高推算，要么有人发育不良，要么年纪最大不超过十二岁。】
足足二十七名少男少女被阿尼克一一标记在了脑海地图当中，而人工智能的表情则是意外地出现了纠结。
【根据人类道德准则，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怜悯一类的情绪？】
【你在乎这个干什么，无论你怎么做怎么想，只要用词习惯像一个人就行了，没人会怀疑你是AI，别太低估人类的物种多样性。】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菲尼克斯一边回应着阿尼克的提问，一边观察着附近的路况。
按照上头的意思，他这些天得呆在脚下这条街区之内，后续的成员妮姬会按批次送到这里与他们汇合。
但少尉何许人也？
此趟极北之旅还不知道要去多久，哪里肯让克拉乌这渣滓在属于他的地盘上乱窜搞事？
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在十天内把这货挖出来，然后再埋回去。
“问你个事，小朋友。”
几分钟后，没能找到诸如门牌号，街牌号之类的地址标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菲尼克斯很干脆地迈步靠向街边，朝几个正在打弹珠玩的小屁孩儿走去。
“我问一下，这条街的编号是多少？”少尉说着，又相当上道地从兜里掏出两枚手枪子弹，笑道：
“32588街区离这远吗？”
子弹在外缘区一直属于硬通货，两枚子弹虽说不多，但是去换几颗珀派特水果糖绝对绰绰有余。
见天上有馅饼掉下来，小屁孩群体里当即有机灵鬼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往大人的掌心一抓，充分表现出小伙伴之间的塑料友谊。
“这里是28000，32000你得往西边走，跨四个大区就到了。”
说罢，那小屁孩许是知道这场弹珠游戏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连自己的珠子都没舍得去捡，急匆匆就往自家方向跑去。
速度之迅捷，态度之紧张，连海伦都可以看出来这孩子是在害怕其他孩子上来抢他。
“外缘区……”
心地善良的蓝发少女下意识地抿起嘴，面露不忍地呢喃出声。
“……和方舟新闻里报道的不一样。”
“嗯，跟方舟市区完全不一样。”
瞧着小孩儿跑远的方向，少尉相当赞同地点点头，由衷地感叹一句。
“真是一片生机勃勃之地。”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是太没礼貌了！
谨慎、聪慧、狡猾、果决……
当菲尼克斯看到拿着子弹的小孩儿义无反顾地逃离现场，当阿尼克向他说明躲藏于暗处的少男少女因为子弹而放弃追踪。
少尉由衷地认定，只有生活在外缘区的人类才拥有足够的胆量和智慧为了生存与莱彻战斗。
他们缺少的，仅仅是一个理由。
一个为之抛洒热血的理由。
“我们走吧。”
心情不错的男人回头招呼了一声还在眺望小巷的拉毗和海伦。
“时间有些紧，以后再陪你们慢慢看。”
听闻菲尼克斯的呼唤，少女两人皆是赶忙转过身，快步跟向了正在西行的指挥官。
虽然她们并不清楚指挥官口中的“时间有些紧”具体指的是什么。
但上司既然没有明说，那身为副官的拉毗肯定不会多嘴过问。
而海伦呢，经过上午来自米哈拉的“教育”之后，她也算成功认清了自己的弟位，老老实实跟在上司身后，无言紧随。
……
……
水泥、木头、玻璃、砖块，种种在地面常见的材料，对于方舟而言毫无疑问属于贵重物资。
因而参与整个外缘区搭建的材料当中，廉价金属的占比最起码得占据99.00%。
只有极个别的娱乐场所才会用到奢华的木材以及玻璃。
这是一座字面意义上的金属之城。
比起第一次夜探外缘区时的仓促，这一回可以好好观察细节的菲尼克斯少尉立刻捕捉到了外缘区的优势。
脏、乱、差。
贫民窟的三大特点之下，实际上隐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战略信息
——地形坚固，且复杂。
只要战术安排合理，只要人员作战素养过硬，在火力不足以覆盖的情况下方舟就是想派妮姬推进，死伤也注定极度惨烈。
退一步讲，即便让方舟缓慢推进又如何？
占领区域需要进行布防，布防意味着需要足够多的人手，而人手又需要具备一定的作战素养。
方舟最缺的，不就是他娘的作战素养。
精锐部队往前一推，后方补给线就必定脆得和纸一样。只需要拉长战场纵深，逼得方舟进行长线作战，然后稍稍在敌后进行几轮穿插游击，估摸着就能把方舟的后防捅个对穿。
仅仅半个小时的观赏路程，菲尼克斯便自信地作出了判定
——方舟打不进来。
就以地下的优秀匹配机制，墙内的人想要通过武力取胜，唯一的办法就是解除所有妮姬的濒死限制，让一万多名妮姬以绝对武力往墙外平推过去。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方舟虫豸们未必有那个胆子一口气替成千上万的妮姬解除濒死限制。
那可是一万多的妮姬部队，哪怕对半解除，只要五六千名妮姬里能冒出一个领袖来，墙里墙外，谁先被妮姬平推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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