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笔
望着手中动作不断,面上巧笑嫣然的圣女,李安心中不免浮现一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昨天自己就不该从了她的!
“这指点它能一样吗?”李安眼睛眯了眯,恶狠狠道:“既然你都不怕,那我再推辞,就有些不成体统了!”
李安怒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有大宗师的修为在身,传出去便传出去吧,谁敢多嘴,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在海棠朵朵一句‘姐姐不会叫出声’的话语声中,房间内响起了她的‘大叫’声来.....
...(省略五万字)
两个时辰后。
窗户房门紧闭的屋内。
“真真是不可思议,海棠是如何会变成这种模样呢?”
转头看着身侧双眼紧闭,吐气如兰,脸颊上潮红未退的圣女阁下,心中满是复杂之意,只觉得是恍然如梦。
原著中,李安最喜欢的女子便是海棠朵朵了。
不是在于外表,而是在于那种洒脱不羁的行事作风与自由豁达的心性,就觉得这样的女子很是讨人喜欢。
如今,在经过了昨夜那般不真切的初次以后,今晚的战斗才真正算得上是有血有肉,让人记忆犹新。
此时床榻上乱成一片,可想而知方才的战斗有着多么激烈了,那真是堪称生死相搏,不由得,李安对海棠朵朵产生了敬佩的情绪...
他揉了揉鼻梁,心中想着这事该怎么和豆豆交代。
海棠朵朵不比太后,她之前还是处子,这回了一趟青山便有着这般巨大的变化,就是小皇帝看不出来,那其身边的太监宫女嬷嬷们还能看不出来?
虽说海棠打定主意回返后两人以姐妹相称,不多纠缠,但李安可不会相信女人的嘴.....
一巴掌拍在弹性处,见佳人迷迷糊糊醒来,李安恶狠狠道:“不是说好了不叫吗?方才怎么还那么大声!”
可算是累坏了李安,一边办事一边还要维持着真气罩隔绝声音,这两个时辰,饶是他有大宗师的真气量也吃不消这般360度无死角的包围。
而且海棠叫声高亢响亮,还是有声音传出去外界,整得天一道内,就跟闹了女鬼似的...呜啊呜的...
“呜~”
海棠朵朵口中小声呢喃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揉了揉眼睛见周围还是漆黑一片,显然天还未亮,不由得眉间一动,朝着李安不确定般问道:
“...再来?”
第138章 庆国朝堂,每人都有自己的戏路。
这出发到底还是出发了。
天色方亮,众人便起身用过早饭,随即下山启程赶路了。
没有马车,只是几匹快马,就连到来时的队伍与那些辎重都是没带,只留下许褚带领队伍,返回皇宫。
而苦荷师徒、李安、阮玉五人,则将要快马加鞭,赶往南边前线.....
失策啊!
没有马车,就说要保留体力的吧!
阮玉望了眼一脸憔悴的德妃娘娘,又转头看着骑在马上,不时打着瞌睡的圣女阁下,连忙低下头去,在心中告诫着自己:想要活得长久,便要当个瞎子、聋子、哑巴.....
他此时恨不得自己就真是个天残地缺之人,这青山,当真是凶险!
同样的,木蓬也是看出师妹与德妃娘娘的不妥之处,正待开口询问两句,便见师傅那张严肃的表情望了过来,便也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
一行人不理会随行官员们的呼唤,就这么扬长而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这也没听说过,德妃娘娘骑术这么好啊!”
一名随行到来的官员摇了摇头,想着如何回去同陛下交代,缓缓回到了队伍之中...
...
一路急行无话,五人先行出发,却因路途长短而比冗长的队伍更慢到达目的地。
没了贵人拖累速度,队伍回到上京已是十几天后,那些官员如何向上交代的不必多说,只是将德妃随同国师一道前往前线慰劳士卒的消息‘散播’开来,当场的,陛下便‘龙颜震怒’,上京城中,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信鸽飞腾而去,方向各不相同。
小皇帝怒后,但也还是将李安的皇后身份昭告天下。
本是打算在其返回皇宫后举行盛大的封后典礼的,按着眼下的情形来看,这典礼也是没法办了,宫里宫外,算是白忙活一场。
不过,就是封后的主人翁没有返回皇宫,这朝中的大小官员也都没什么异议。
毕竟,德妃得国师看重认同,连前往交战的前线都将其带在身边,可想而知这皇后的位子已是稳得不能再稳了.....
总而言之,德妃娘娘....不,以后得叫皇后娘娘了。
北齐立后,此事已是天下万民皆知,百姓们欣喜,百官们心死。
...
南庆。
司南伯爵,范府。
范闲正在自家小院中鼓捣着新鲜玩意儿——那是一架借用着水力运转不休的水车。
自打从儋州来到这京都城内,范闲便觉得空气干燥,就连呼吸间都有一种火药味。除了还未习惯天气以外,更多的便是不习惯京都内众人的勾心斗角,沉重氛围。
想着那未过门的‘鸡腿姑娘’有着肺疾,便想着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方便婚后林婉儿养病,这才创造出了这属于天地间的第一个加湿器来...
流水潺潺,机扩转动发出悦耳的吱吱声,水花摔打四溅,空气中雾气弥漫,范闲满意的点了点头,颇为自得!
突然,院落外边传来动静,想着妹子范若若还在书房读着自己写的那些稿件,正疑惑间,一位下人带着消息走了进来。
“少爷,是宫里的人。”
范闲心中一动,道了句有请,便挥手让下人自去忙自己的事儿。
很快,一位笑容不改的公公手拿浮尘,走了进来。
“小范大人,哎哟,这怎么一进来便水汽扑面呐~”来人便是范闲在宫中相熟的候公公,这人看不出具体的年岁来,不过却是庆帝的心腹,相伴在侧已是很长的时间了,“还得是小范大人会生活,瞧瞧这,还真是享受得紧,叫人羡慕非常。”
说着,候公公手中浮尘一摆,呵呵一笑望向庭中的加湿器。
宫中来人,是为何事呢?如今朝中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前线的战事以外,就连那老二与太子之间都是消停了不少...范闲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凑近候公公问道:“哟,候公公今日得闲,可是知晓家中运来一批南边的瓜果,赶来尝尝鲜的?”
笑容满面中,范闲也在观察着候公公的反应。
虽是没有与范闲过多客套,但候公公还是眯得连眼睛都瞧不见了,回应道:“小范大人还是别取笑咱家了,这不是遇上个那位与您前些时日相牵连女子的事吗?”
司理理?
自己偷摸夜审司理理的事发了?
自己倒的确是走了后门捷径,虽有陈萍萍担保不会泄露消息,但保不齐司理理受不住刑从而吐露也说不定...没有打探司理理如今是否还在监察院地牢之中,范闲略镇定了一下之后问道:“是陛下发问了?”
“可不就是陛下问话嘛!”
看见他的神情,候公公笑容不减,却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前前后后啊,的确是有两拨刺客想着救人,不过都是有来无回。倒是前线的战事有所变故,正是因那北齐暗探所起,陛下有言,让您往宫中走上一趟。”
“如今时候可不早,还请小范大人随我来吧。”
说罢,候公公便拉上范闲的衣袖,朝外走去。
“战事因北齐暗探而有所变故?”虽说牛栏街刺杀案的确是因自己而起,之后又有林珙身亡,但无论如何,此事也赖不到自己的头上啊,自己还是受害者呢!范闲装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事儿可与我无关呐,有刺客闯院救人自有监察院同僚诛杀,这战场上的事儿,也有秦老将军部署统筹,何须问过小子我的意见?”
紧走两步,范闲这才轻声询问起候公公道:“陛下还交代什么了?此去入宫,就见我一人吗?”
“陛下倒是没说别的了,不过,要见的人可不止小范大人一位,咱们呐,算得上是最慢的了:您的父亲司南伯、监察院陈院长、林相、京都守备叶重叶大人、二殿下以及太子殿下可都要当场。”
“算算时间,这会儿许是已经到了,咱们还是抓点紧,别让陛下等急了才是!”
范闲见他神态不似作伪,便也舒了一口气:“那咱们便走吧,您可得多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上了早已在外边等待的马车,车轮转动,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
庆国皇宫。
观潮亭后方的御书房中。
庆帝一身白色丝绸衣袍,说是合身也成,说松松垮垮也对,就这么要死不活地侧躺在软榻上,神色认真的翻阅着奏折,并时不时的提笔勾勒几笔,做着标记。
场间,除了范闲还没到以外,这该到场的几人都已经到了。
倒不是说范闲架子大,而是庆帝之后才想起来让他入宫奏对,这才会比众人慢上一些...
良久,范闲偷摸入场,想着不要太引人注目,只是无声拱手朝着庆帝一躬身,便待在墙角不说话了。
庆帝余光一撇范闲,便低敛眼皮,专注于奏文,时不时地点头摇头,好似纠结于奏文中的内容。
御书房内。
太子朝着范闲温和一笑,老二李承泽勾起嘴角,食指一挑额前杀马特斜刘海沉声静气,范建怒瞪一眼还嬉皮笑脸朝着两位皇子摇晃手掌打着招呼的范闲,示意他不要殿前失仪。
倒是林相闭上了双眼,叶重目不斜视,陈萍萍轻笑一声,面上满是愉悦之色。
一瞬间,这南庆朝堂的百态已是不留余地的描绘而出....
良久。
庆帝抬起头来,没有先说正事,只是笑着看向范闲,似关心,又好似其他的问道:“是坐马车晃得慌,还是这秋日的日头晒得太狠了,让你这脸色一会儿泛喜一会儿发苦的。”
“真是古怪的紧,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范闲闻言不敢怠慢,正待一礼后说上两句,不料范建倒是先一步上前恭敬道:“回陛下,犬子无状,殿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若有责罚,便请责罚臣吧!是臣教导不严之过...”
不知为何,许是听到了犬子二字让庆帝有些不喜,这才泛起的笑容生生僵在脸上,就连情绪都有了一丝的烦躁之感。
“本就是玩笑之言,范侍郎又何须如此?”
“臣代犬子,谢过陛下!”
眼观这一切,外人还不明所以,一脸懵色,倒是陈萍萍笑容不改,深深看了一眼范建,复又低下头去。
一场小风波,本就是庆帝故意为之,以之进入正题的。
虽出了些小意外,但还是让众人都精神集中、侧耳倾听了起来。
房间中,铜鼎内的焚香缓缓飘散,将庆帝那张肃穆的脸萦绕在其中,让这本就是天下最有权力之人,更显出三分的庄重威严之感!
“各位俱是朝中栋梁,军部、户部、宰相、监察院...”庆帝状似询问般说道:“据探子来报,如今北齐国师苦荷已是出了青山,离开天一道山门...不知你们可曾得了消息?”
林若甫、叶重、范建几人皆是摇头不语,只有陈萍萍点头笑道:“臣这里也得了消息,按照路径与方向来说,苦荷的确是有意前往交战之地,其麾下带着他的弟子木蓬,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原北齐恭王麾下的九品强者阮玉,以及.....北齐新册立的皇后——李安儿!”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别问他们得没得到消息,就是提前得知了,此时也只能都装作不知晓的!
不过,经陈院长之口得知,倒是不用再顾忌什么了,纷纷露出惊容来。心中暗思:这大宗师离开道场倒是没什么,但这去往前线是要做什么呐?这可是有着说法的...
最关键的是,那北齐皇后是何人?
带着三位九品在侧办事跑腿的,能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人呢?
见场中诸位心中都有了思索,庆帝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先不用去管这北齐皇后为何会前往边境,就单说这苦荷罢,诸位的看法是?”
见着发挥的时机已至,太子李承乾往前一步高声道:“柔弱是立身之本,刚强是惹祸之胎。”
“此前,四顾剑因其徒孙刺杀范闲,弟子云之澜杀害林相之子一事还未做出回应,如此一反常态的举动不过是在观察着庆齐两国的战事结局,才好倚之做出动作...”
早在入宫之前,太子便早早得到消息,与母后商讨一番后这才入得宫中,是以此时的太子显得底气十足。
李承乾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前一段时间,北齐也派遣了两波人手营救暗探司理理,最后虽是以失败告终,但也在京都内闹出了很大的风波,加上这一次大宗师苦荷出山的举动,很显然,北齐的那位皇帝陛下并不想输掉这一战!”
太子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有模有样,但除了他的好二哥撇了撇嘴以外,却是无人回应赞同于他。
倒是叫他得意的神情有些多余,更多了一分尴尬的神态来。
“太子,你的意思是说,北齐已经与东夷城达成一致,成了攻守同盟?”庆帝似乎是有些诧异太子的说法,侧头询问道。
“这...”
“倒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话,太子的脚趾抓地,名下又多出一套三室两厅的住所来。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倒是给朕好好说说,你都是什么意思呢?”庆帝面上一沉,差点没给太子吓出个好歹来,本是出风头的事,怎么一转眼就画风一变呢?
眼见太子这般不堪,庆帝心中不快,低喝道:“若是没能想清楚,便且待在一旁好生思索,静听诸位大臣的意见,莫要再胡乱发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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