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成了魔女的替身 第92章

露娜承认：“有，不过没我强。”

菲莉弱弱问道：“……月光不是来自太阳的反射吗？本能觉得月亮应该依附于太阳。”

神秘学上倒是日月同等，菲莉现在只是稍微有点好奇。

露娜声音清爽，满足菲莉的好奇心：“这也简单，当年那个太阳神也觉得我该依附他，所以我把他打碎了，权柄分散出去，如今成不了气候。”

菲莉在心里一鞠躬：“大佬厉害。”

年轻的神明吸收神力，老练的神明操纵神力，真正的神明创造神力。

露娜这等存在化身月光照耀黑夜，各地教堂自带净化BUFF，驱散邪恶，还时不时给执行任务的勇者、骑士们提供爆种的力量，这些都是年轻神做不到的。

菲莉只是聚集了一小团阳炎，吃起来没什么味道，感受到灼热，吃完了跟多喝开水一样，身体感觉到满足，但没有多少提升。

露娜说道：“魔女夜宴之后，你禁止吃普通的食物，每天餐霞饮露。”

菲莉继续从周围的云层中抽取力量，抽完阳炎之后，这个地区的云朵开始消散：“就是这阳炎？”

露娜否认：“不是，阳炎也不要了，你受我青月的加护，黄昏收集晚霞，凌晨收集月露，其他时间继续钻研你的虚诈之力，发挥想象力创造力。”

学习了露娜这种抽取特殊能量的技能，菲莉感觉自己打开了新的视野，这个世界上可以利用的力量又多了几分，就是地脉魔力吧。

当初巴哈姆特是巧合形成，但现在她隐约觉得可以主动创造了。

有了这些思路，菲莉接下来前往塞蕾娜家的领地附近，在河边轻唱圣咏，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河面卷起漩涡，水之巫女从里面探头。

水之巫女一脸惊喜：“菲莉~回来了啊，第一个来看我的吗？”

菲莉摆摆手：“不，先是被希尔芙骚扰，然后和朋友探讨人生，确定要举办魔女的夜宴，这才来看你。你也别露出被抛弃小狗一样的表情，这次找你是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夜宴。”

水之巫女眼泪汪汪：“可以吗？”

菲莉点点头：“我主持操办的，当然没问题，但也不是白请你，我是邀请你共舞，一同咏唱圣咏，在现场为大家进行生命的祈福。对了，我还想你帮我准备一些好水。”

说着，菲莉给水之巫女演示了一下刚刚学习的技巧，不过跟精灵没啥显摆的，水之巫女果然比她了解更深。

水之巫女撸起袖子：“别说一场宴会用的生命之水，你想要，我给你搬一天河来都行。”

菲莉急忙阻止：“大可不行，我可不想魔女之森被淹没。另外，你这生命之水，不可燃吧？”

水之巫女：“你在逗我？”

这边和水之巫女打了招呼，就顺便呼唤大地精灵，不一会儿在森林里找到芙铠。

芙铠沉默寡言，菲莉只是说，她安静点头，菲莉要得不多，就是想要充满魔力的果实和蘑菇。

“小事，但是……跳舞……”

“我知道我知道，我本身就是要和你们共舞啊，和芙铠共同圣咏的话，为现场的大家赐福大地鼓动。”

“嗯，遵守诺言。”

“当然。”

芙铠很好说话，也不粘人，说完就去干活。

连续召唤两位精灵，菲莉已经预感到周围风向变化。

菲莉叹气：“行了，出来吧。”

希尔芙搓了搓手，从风中幻化出曼妙的身体：“嘿嘿~所以我也一样？”

菲莉对她有些小无奈：“当然，也邀请你，同样也要拿东西来换，你要来帮我一起收集晚霞，然后我们的共舞是复苏之风。”

希尔芙立刻答应：“那个啊，既然你都邀请我们三个了，干脆再多拉一个名额吧？”

菲莉歪头：“火之精灵？”

希尔芙嘿嘿笑着：“之前窜门我跟她炫耀过你，她故作淡定，但心里是非常羡慕，我偷偷看了很久，你也想得到更多的力量吧？明天我带她来找你。”

菲莉答应下来：“刚好夜宴上也来点热菜，请她来收集阳炎，然后共舞……不会把森林点燃吧？”

希尔芙开玩笑道：“那可别让她喝醉了，她喝醉了没准会放火助兴，一把火下去魔女之森说不定真烧着了。”

火之精灵和别的精灵有些不一样，除了自然之力外，如今世界各地诞生的灰雾受到火焰克制，能得到火之精灵的力量自然更好。

现在告别希尔芙，菲莉看看时间，一刻也不耽误，直接往阿里乌斯神权国飞奔，过去探望阿里乌斯和茉莉安。

黄昏时，菲莉先停下，听露娜的安排，在附近找了处高山，露娜今天一身黑色鎏金修女服，戴着月牙吊坠，和平时有些不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有着一股异样的气质，感觉她似乎就披着一层修女服，有着神圣与媚态集合的感染力。

露娜教导菲莉等待：“以后，你要把菲莉当成真正的魔女，而且不是普通的魔女，这对你有帮助。”

菲莉皱眉：“你不会想把我精神分裂，然后把菲莉这个人格独立出来打包带走吧？”

露娜眉毛一挑：“你相信自己吗？”

菲莉沉默，她倒是想相信自己，但架不住这个世界不当人，普通人之上有超凡存在，道途一阶更比一阶强，成为神格者还得面临星球之外的危险，传说中的古神都陨灭了，架不住不可抗力。

事到如今，菲莉不会说自己天赋差，技不如人，她很肯定自己走出来的成就，但吃不准青月女神会不会再来一场故意不小心。

你相信天上掉馅饼吗？从认识青月女神到现在，对方的投资大于回报，菲莉自我感觉在潘多拉的事情上出过力，但在那场大战中没怎么流过血，报信的功劳换来救命之恩就足够划算了，露娜依然在指导她，很难不多想啊。

这可是神明，还是一级神这样的大人物。

菲莉轻轻点头，抛开一些担忧和瞎操心，她还是很感激露娜：“我当然相信自己，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菲莉已经是真实存在的角色了，我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

“我还是那句话，我提意见，你来抉择。”露娜牵起菲莉的手，“你觉得一个生灵，他的存在是因灵魂而存在，还是因为思考而存在？”

菲莉立刻回答：“我认为是思考。”

露娜含笑：“那你就保持这个观点吧，好了，抛开这些，你还是操心夜宴的事情吧，快收集晚霞。”

晚霞也是一种概念的能量，使用特殊的方法收集之后，手中捧起一团雾蒙蒙的能量体，摸起来像棉花，轻轻舔一口，有种微甜的味道，比阳炎方便入口，吃下后全身清爽。

菲莉一边服用晚霞，一边感受这股力量，以后大可不用这样亲力亲为，只要找个露天的地方安静感受这股力量，自然就能引导霞之能量到身体里，不仅补充魔力，还能饱腹，只是菲莉脑子一抽，突然产生莫名担忧：“我稍微问个问题，露娜，青月的力量，会不会出现越使用身体就会越女体化的趋势？”

这问题露娜也蒙了，脸上表情凝固，纠结，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菲莉：“我是鼓励你要有想象力和创造力，但你的脑回路是不是太广了？你真想完全变成菲莉，大可和你的同胞去要一瓶魔药，我的神力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

好吧，想多了。

但是露娜之后又补充道，眼神里露出一丝厌恶：“不过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不仅有女体化，还有男体化，有些吟游诗人对这样的故事乐此不疲，真搞不懂。”

菲莉看着露娜：“你今天为什么换了身衣服？”

露娜见状，背着手，正面对着菲莉：“怎么样，突然从圣洁的白色，变成神秘的黑色，好看吗？”

菲莉点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性之一，就像菲莉一样，是人们心中对美好之物的想象。”

露娜好像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有追击：“谢谢夸奖，听得出来你是真心的，如果能多一分贪恋就更好了，我本为月光，化作人身，就是专门给你看的。”

菲莉轻轻摇头，接着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感觉那才是真正的露娜：“谢谢你露娜，你成了我最好的老师呢，我会使用这份力量把潘多拉找出来，维护这个星球的和平，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露娜闭上眼睛，随后消失在菲莉身后：“嗯，我相信。”

第二天中午，在地图上跑直线的菲莉，来到阿里乌斯神权国边境，在附近镇子找了个教堂稍微祈祷两声，茉莉安就主动回应，再过一会儿，从天上飞来。

黑色羽翼的茉莉安实在是太过显眼，不过她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看到菲莉也只是强颜欢笑。

茉莉安的声音有几分焦急：“菲莉，嗯……你的来意我知晓了，但你能不能先和我去个地方。”

菲莉点点头：“可以，边走边说。”

稍微交谈，菲莉了解到此行的目的地是阿里乌斯的摇篮，这家伙状态不是很好，察觉到菲莉近期会出现，就让茉莉安等着了。

茉莉安也奇怪，平时对阿里乌斯很不耐烦，但阿里乌斯一直在他身边唠叨，教导她人类的善与恶，对茉莉安的行为各种规劝，喋喋不休，可这次阿里乌斯受伤更严重了，她完全变乖了很多，行为举止都符合了阿里乌斯的期待。

很快，菲莉和茉莉安来到阿里乌斯的摇篮，这是个特别奇妙的地方，处于一个山坡上的小神殿，走进去后却别有洞天，来到一处神格领域的独立世界，这个独立世界是个小岛，小岛上有一棵树，阿里乌斯就躺在树上的鸟巢里。

走近一看，阿里乌斯真是一只玄凤，只是羽毛更加鲜亮，流淌着光辉。

菲莉感受到这片空间的气息微弱，像是重病的人：“你受伤很重？”

玄凤只是睁开眼睛，阿里乌斯的声音在附近回响：“是有些重，但不会死，需要沉睡四年，在沉睡之前我放心不下茉莉安，终究是个小辈，不懂得信仰之力的可怕，你的力量有特殊之处，所以我坚持等到你出现，我希望把茉莉安托付给你，多多教导她，引导她成为对星球有益，无愧于自身神格的女神。”

菲莉心情该怎么说呢，就是复杂，看来薅阿里乌斯的羊毛是不行了，他这状态估计说完就去沉睡，顺便还把邻家小妹甩手给自己。

茉莉安怎么说呢，当初用虚诈给她伪造了过去，她自己也认可那就是自己的过去，但性格却诞生于贪欲，多少会有点别扭，这也是阿里乌斯一直跟着茉莉安的原因。

明明是个想独善其身的神明，周遭人类有事他却一直给予帮助，卡兰那种大战也敢参与，值得尊敬。

“知道了，你放心休息吧，我会照顾好茉莉安的。”

“哎，这个世界真让人放心不下。”

阿里乌斯的声音渐渐变弱，然后完全消失。

一晃神，菲莉和茉莉安出现在神殿门口，看来阿里乌斯已经陷入沉睡了。

第151章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别相信魔女的蘑菇

要说这位现神阿里乌斯，真是劳模，菲莉认识他之后，大事件没少参与过，每次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赫卡忒评价他冷漠，菲莉倒是觉得他这神值得信赖。

幸运值太低了，做神也难。

不过阿里乌斯到底只是沉睡，又不是死了，人家神格也好好的，在ICU躺几年就恢复了，谈不上感伤。

茉莉安象征性关心了几句话后，迅速恢复成一个家长出差，独自在家生活，还能肆意挥霍财产的孝女了。

“啊哈~阿里乌斯沉睡了也好，前阵子被他看得紧，每次偷偷溜走和偷吃贡品就要被说教，真是麻烦。”茉莉安抱着脑袋，毫无风度可言。

菲莉前后认识过几位神明了，阿里乌斯、茉莉安、伽希雅还有露娜，拥有人性的神明和人类的性情没有太大区别啊，气度也相差甚远，眼前的茉莉安就充满不良少女的感觉，远不如露娜那种娴熟温柔。

“你干嘛非要吃贡品啊？”菲莉也奇怪，如今茉莉安的地位，在阿里乌斯圣国一呼百应，格外尊贵，要啥没有？干嘛喜欢偷吃贡品。

“那不就是贡给我的吗？”茉莉安表情也理所当然，甚至还奇怪，“况且我吃贡品的时候，不管信徒还是神职人员都很高兴啊，不过也有个麻烦，一些偏远点的城市不太认识我，直接拿贡品惹过乱子，被老东西好好训斥了一顿。”

菲莉忍不住摇头，这时又觉得赫卡忒的想法也有几分道理，阿里乌斯的性格也别扭，或许借着茉莉安的机会，真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替代品，跟前世望子成龙的家庭相似。

好在阿里乌斯的方法还算温和，也确实在教育茉莉安正确的三观。

茉莉安应该算三级神吧？菲莉猜测着，考虑阿里乌斯都拜托自己了，那她也要对茉莉安负责才行：“实际上，我也赞同阿里乌斯的观点，你确实不该随便吃贡品，哪怕那就是献给你的。贡品是一种形式，一个规则，虽然你是女神，但你在破坏这种形式，看起来确实亲切，但有失威严，这种情况下周围的人不仅没有纠正你的行为，反而夸奖、放纵，这是不好的。现在信徒和神职者真心高兴，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得到女神的回报，但你也经历过了，在偏远的地方有些神职者不认识你，你擅自拿贡品后他们又是什么表现，你也看到了，结果真正维护你威信的人倒像是犯错一样。”

菲莉倒也不是一味纠正茉莉安的行为，对她这样的女孩，说教能达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茉莉安这些随性的行为换个角度来说还挺亲民的，可以说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但不能胡来，茉莉安作为女神的担当和人设，不是没长大的孩子，而是能担当庇佑圣国的羽翼。

茉莉安边走边思考，她不傻，反而很聪明，就是太年幼了：“麻烦死了，那些形式真的有必要吗？为了礼仪和形式，举行个祭典就杵在那里一整天，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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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耐心劝说：“过度的形式主义固然是可笑的，但必要的形式还是存在的，祭奠英灵、凝聚意志，这都是必须要做的，茉莉安，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茉莉安听到有乐子，当然愿意去：“好啊，什么样的游戏？”

菲莉双手交叉，笑容意义不明：“我这次来呢，其实是邀请你参加我们魔女的夜宴，之后我要去卡兰协助那里的人，我们的游戏内容就是，你跟我一起去，但你要伪装成普通人，从难民、士兵、军医一个身份一个身份的扮演。”

茉莉安听起来觉得有些麻烦，毕竟是为了省事，能打造棺梦石，把所有人丢进梦境世界的邪神，本性贪欲：“这就是所谓的体验民间疾苦吧？太麻烦了，这些人的感受我又怎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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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茉莉安指着自己脑袋：“若是我稍微感应一下信徒的祈祷，就能了解各种各样的人或事情，这些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没意思，我不喜欢去做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

菲莉加上筹码：“但我打赌，你每一样事情都做不好，如果你能做好，我就答应你能力范围内的任何要求，反之你能做好，你得答应我你能做到的任何事情。”

加上筹码，就等于赌上了，茉莉安瞬间来了兴趣：“那行吧，就这么决定了！你可别后悔，到时候肯定是我赢。”

说完茉莉安两手摆在身前露出诡异的表情：“你说过会答应我任何要求吧？叫你陪我一起睡也没关系吧？”

菲莉立马微笑皱眉，她不懂这个世界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些人脑回路不正常，就没有正经的思维吗？

和茉莉安对赌之后，接下来拜托她带自己传送回米里亚姆，商量魔女夜宴的事情。

这场魔女夜宴，菲莉打算准备几场活跃气氛的节目，开场希望茉莉安制造场地效果，漫天能量形成的羽毛飘落，充满圣洁的神力能净化心灵，消除疲劳，让人身心愉悦。

不过，当曾经发起过魔女狩猎的国家的女神来祝福魔女，这个笑话似乎太地狱了点。

菲莉担心现场魔女会出现应激炸毛的现象，决定隐瞒茉莉安的身份。

结果在告知赫卡忒事实后，赫卡忒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复杂万年的想法。

赫卡忒说出事实：“去年我们和阿里乌斯的审判庭还有生死厮杀，今年对方的女神就来祝福魔女宴会，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真相，可能现场就会打起来，魔女这边，和阿里乌斯圣国有仇的还是不少。”

“我没有经历那些魔女的痛苦，我不会劝她们放下仇恨。”菲莉于公于私都有想法，“但长远来说，两边放下仇恨和成见，化解阿里乌斯圣国对魔女的偏见，以后同胞们活动范围能更广一些，像这样的空间越来越多，我们的同胞才能更加安全，毕竟这个世界依然有暗中狩猎魔女的宗教啊。”

赫卡忒点点头，这与她的大方向不冲突，而且她认识了茉莉安，认为茉莉安是个不错的孩子：“今年先不要暴露身份，让茉莉安多和大家相处吧，经常来米里亚姆玩也行，等混熟了，阿里乌斯改革完毕，再慢慢暴露身份也不迟。”

菲莉打了个响指：“那个时候就不是敌人老大潜入本方大本营，而是敌方老大被我们感化了。”

赫卡忒表情一垮：“奇怪的比喻……”

于公来说，对于魔女阵营和相邻圣国，两方放下仇恨能够更好发展，现在茉莉安降临，审判庭改组，阿里乌斯圣国受到菲莉的影响，魔女狩猎的风气会转变，她和茉莉安交好，势必能改变对方国家对魔女的看法，同时防备黑魔女的破坏。

于私来说，菲莉是为了拉拢茉莉安这个现神打手，未来和屑父亲发生冲突后方便摇人，她还不是真正的神格者，菲林与菲莉两个身份能走多远不好说，但神格位级别的强者朋友已经好几位了，她想尽可能得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