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成了魔女的替身 第85章

阿露贝尔拎起一份稿纸：“从星兽的血液中诞生的怪物，不是普通魔物，好像是概念的存在，一种拟态，感应到特殊的魔力波动时自动出现，会全面模仿第一眼见到的生命，记录中连神格者也能复制。当然，这种怪物的弱点也被研究出来了，记录中针对这种魔物咏唱特殊的音节就能令它崩溃，你感兴趣可以学习一下，免得哪天遇到束手无策。”

菲林大感意外，居然真被这几个魔女找到有用的东西。

第141章 异世界不止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让魔女加班，阿露贝尔万事屋的三位魔女工作起来除了消耗零食甜品之外没有别的要求，安安分分呆在公馆里。

菲林学习了文献里记录的魔法，又咬着面包出门，在摩根娜领地里查看工坊。

不得不说，这边的工坊技术和设备都远超米里亚姆，差距堪比冷战时期的美苏与其他国家，工坊主人们的技术水平也很优秀，不过又没办法和卡萝尔比较，能认识卡萝尔确实是一种上天赐予的缘分。

为了回报卡萝尔，菲林开始采购稀有素材，专挑斯特拉尔特产购买，都是一小瓶一小包的，花光身上的钱才住手。

购物完毕，菲林调查领地内的教会，一般常年有神格者存在的家族，都会抗拒外来的神权力量，摩根娜家族也不例外，不过对于青月女神教会还是保持里尊敬，领地内建有少量教堂，双方保持不传教不排斥的默契。

青月女神司掌诸多神权，其中最为人们称颂的就是医疗体系，即使摩根娜家族也不会处处搞医闹，这里的教堂形容为医院更恰当一些，只有正门大厅伫立着女神像。

菲林自濒死得救之后，就在反思如何继续获得力量，他卡在英杰位之后一直找不到变强的方法，摸索到一点道途的异常却是失控，差点弄出个真的巴哈姆特出来，如今更是在青月加护下身不由己的变身，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怕自己的虚诈能力把自己二弟变没。

菲莉固然人美心善好魔女，但这是幻想中的魔女，菲林既不想得到她，也不想成为她，若真有菲莉这样的人，那的确是很好的朋友。

“菲林~。”菲林怀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踏入青月女神教堂医院，没等他东张西望，就有人在旁边不远处呼唤。

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修女装扮的露娜，一席白衣的修女，看起来格外圣洁美丽。

菲林没有感到特别意外，对方堂堂一个顶尖现神，赠与自己青月的加护，若说是手术意外，那真是太不尊敬女神了。

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不小心，意义都不大，菲林不是纠结的灰姑娘，他想要掌握加护真正的力量，也算未来对付老毕登的底牌。

“露娜大人。”菲林鞠躬行礼，救命之恩无论怎么感谢也不为过。

露娜笑了笑，迎到菲林面前：“是露娜修女，叫我名字就好，你终于来找我了。”

“距离上次告别，应该没过去多久，您是在这里等我吗？”菲林大体能猜到这个露娜只是化身，但也代表了青月女神的意志，突然出现还打招呼，应该不是来消遣他的。

露娜缓缓点头，两人的存在和谈话似乎处于独立的空间，没有影响到路过的行人。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诸神已经挫败了潘多拉的阴谋，这多亏了你报信及时，否则损失还会进一步扩大，甚至我们不得不将卡兰从星球上移除。”

“严重到这个程度？”

露娜凑到菲林跟前，伸手拉住菲林的领子，彼此额头轻轻一贴，顿时一些不属于菲林的记忆拥入脑海，他看见了一片混沌的战场，到处是星兽的残骸，到处是神使天司们的尸体，金色血液飘荡在黑色空间中，有些渗入空间乱流不知去向。

在大地生灵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众神在宇宙之间洒满鲜血，堪称壮烈，值得尊敬。

露娜安静站在菲林面前：“潘多拉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我们的底线，所以我想拜托你，继续追踪潘多拉，将她的本体找出来。当然，我已经说出了委托，你可以提出条件了。”

菲林沉吟片刻，他产生过利用神力帮助自己摆脱血脉诅咒的想法，但他野心不止于此，打算先问问再说，不过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露娜却好像明白什么，露出一丝苦笑。

“稍等一下，你马上要问的问题，我解决不了，神格者在位阶上与我们平级，这里的伯爵也着实不一般，掌握时间的权柄。”说完，露娜又露出极具诱惑的表情，“不过，你若是舍弃菲林这个身份，让菲莉成为我的圣女，全面接受青月的加护，就可以摆脱这个牢笼，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菲林叹了口气，他现在还有厄倪尔要保护：“有什么元素束缚着血脉诅咒？”

露娜拉起菲林的手，轻轻咬破指尖，用舌尖沾染鲜血，片刻之后：“你们被困在过去、现在、未来，时间并不是长河这样简单的概念，而是更高的维度，这份诅咒的本质是把你们变成锚点，刻印连接着那位伯爵的本质，令他在时间上超脱。不过你放心，他也仅仅能达到‘观测’的程度，做不到回到你出生时间点杀死你的程度。”

菲林默默抽回手，却又被露娜拉住，用手帕轻轻擦拭掉鲜血，伤口愈合。

露娜继续说道：“你可以拜访河之女神，为她做一些事情，她也会为你提供帮助。好了，除了血脉诅咒的事情，你提点其他条件。”

菲林平静举手：“我应该怎么成就神格者？”

露娜摇头：“换，你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不干涉。”

菲林叹气：“怎么杀死伯爵？”

露娜沉默数秒，清澈的眼眸盯着菲林：“继续换。”

菲林长叹一口气，把脸撇开：“您…您…算了，您帮我去河里捉只虾吧。”

即使是青月女神的化身，露娜也忍不住皱眉微笑：“虽然我很想直接敷衍你，但我即将托付你很重要的事情，你还是说点更好的条件。”

菲林也抓狂了：“不是！女神！大姐！我提一个条件你换一个，我能怎么办？那你给我点宝物吧。”

露娜轻轻抬手，手中有一股神力汇聚而来，连接菲林的手中：“好的，这个可以有，此身就交给你了，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帮助。”

菲林感到一丝惊愕，第一反应是这个青月女神化身是不是阿库亚假扮的，随后发现自己手里多出一柄造型优雅轻盈的迅捷剑。

露娜从菲林面前走过，拉住他的手：“跟我来到女神像前。”

菲林无奈跟随：“你神还怪好嘞，我至少能感觉到这柄剑不逊于我见过的任何魔剑或者圣剑。”

露娜的语气中意外带着点不耐烦：“闭嘴，快点。”

说实话，菲林感觉露娜不像神，更像人，比阿里乌斯还有人情味。

两人站在青月女神的神像前，露娜让菲林跟自己学习咏唱。

露娜继续拉着菲林的手，看着自己的神像：“今日今时我与菲林缔结契约，请青月女神见证，我露娜以神名起誓，相伴余生，永不分离。”

说完，露娜伸手抚摸剑锋，银色的血珠顺着剑刃流淌而下，融入冰冷的武器中，随后露娜给了菲林一个眼神。

菲林也不是很理解这个世界上的神权力量，但能感觉到这个仪式的郑重程度：“今日今时我与露娜缔结契约，请青月女神见证，我菲林.摩根娜以灵魂起誓，以余生相伴，直至死亡。”

话音刚落，握住剑锋，让血液融入这神剑之中。

起誓之后，菲林感到与露娜之间建立了特殊的联系，这股联系以神剑为纽带，能驾驭额外的神力强化魔力。

“它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好好利用吧，菲林。”

露娜说完，身体逐渐透明然后消失，菲林感觉她并没有离开，本体就是这柄剑。

剑娘？露娜之剑，月神剑，菲林受伤的伤口又愈合了，他可以感觉到这柄剑有着极为强大的治愈力量，除了治愈外应该还有其他规则之力，只是菲林不太了解，可能需要慢慢探索吧。

看来牵扯潘多拉的事情关系重大，只是承诺寻找潘多拉，就能得到青月女神赠与的神剑，菲林感觉自己这趟血赚。

欣喜很快过去，阴云很快笼罩，力量提升是好事，但也看到了青月女神的态度，她不能也不愿意直接对付伯爵，还是得靠自己，血脉诅咒的事情也没有着落。

“还得去找找河之女神，糟了，河之女神具体是什么教会啊？”菲林急忙抓着月神剑，想寻找露娜的意识，但对方好像不在线，“先在一般的图书馆里调查一下好了。”

世界教派千千万万，何止正教、异教和邪教，河之女神这个名头听起来毫无霸气可言，没有月的尊贵神秘，也没有军神战神这样的杀伐果断，更像是童话里假一赔三的睡前故事。

更麻烦的是，菲林在那之后找了三家图书馆，管理员们纷纷表示没有关于河之女神的记录。

图书馆的管理员对菲林的要求有些犯难：“总不能说感谢大河不发水，稍微祈福两次，就算是河之女神了，那这样世界多少山川河流，就到处都有河之女神。”

菲林忙至黄昏，还是没有结果，只能付钱走人：“谢谢，辛苦了。”

管理员收了钱，突然想到主意：“我才是不好意思，收了钱却没有帮客人找到想要的书籍……对了，既然这里没有找到客人想要的知识，客人你不妨去向长生种请教吧，摩根娜领栖息着巨龙，客人可以拜访它们。”

这确实是个思路，菲林也正打算这么办。

摩根娜家族底蕴深厚，供养守护巨龙也在情理之中，在长生种中是有人脉的，准备好礼物，上门请教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天色已经晚了，菲林先返回公馆，准备抵抗今日份的青月加护，夜幕降临之后找到阿露贝尔她们，三只魔女在工作室里还在忙碌，菲林让她们先听一听。

菲林抱着试试的心态：“你们听说过河之女神吗？”

果然，阿露贝尔听完就摇头：“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吧？以河为神权太小家子气了，真要找，世界各地都有相关传说，偏远地方的村镇，住在河边，只要是丰收，都会纪念类似的神。”

菲林念头一动：“传说中呢，就没有以河为神明，掌管时间概念的神？”

阿露贝尔歪头：“时间概念？时间概念的神也几乎和现实剥离，它们本身就是世界秩序的一部分，不需要被信仰就能存在，哪怕人类灭绝、星球毁灭，它依然存在，很难说这个概念能不能诞生我们理解中的神，嗯……如果是掌握这类力量的神，倒是有类似的，比如正义与天秤的女神，相传能逆转被审判的末日，不过这已经是古老的传说了。”

万事屋的老板都这么说，看来她们这里没有相关线索。

阿露贝尔的朋友之一放下手里的工作，她举起手：“跟河有关的神名啊，我在几百年前听说某个国家降下温暖的雪，将人变成了怪物，制造异变，最后被勇者打败了，那好像就叫河什么神的，据说她有因果轮回的神权。”

另一位沉默许久的魔女似乎想到什么：“等等，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当然，也仅仅是传闻，不要当真。你要找的河之女神名字是错的，可能叫做大河女神，我曾经看过一本《列神记》，那是大河教典的一部分，不过内容过于光怪陆离，不可信，后来吃不饱饭的时候当做引火物了……”

菲林问道：“为什么不可信？”

魔女理直气壮：“其实你翻看中小型规模的教会圣典，都把自家主神传颂成创世神了，人类有求必应，举手投足有毁灭世界的神威，动不动就发个大洪水让幸存者躲上方舟躺平，那本《列神记》也是相似的内容。”

确实，像青月女神这般存在，她传授下来的圣典是如何治病救人，而阿里乌斯教团那边的圣典就堪比盘古开天辟地了。

菲林忍不住犯难：“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到这个大河女神的神殿。”

谁知阿露贝尔一脸天然：“这好办，你随便找一家神殿祈祷啊，咱们去找神明困难，但神明和神明之间熟啊，这个时代众神关系良好，相互串门，如果真有大河女神存在，仅仅是找一个神殿，应该不会难为你。”

菲林感觉问题又绕了回来，因为露娜这边挂电话了，再也没有联系到青月的女神，领地内又没有其他教会，只能先搁置，等返回米里亚姆，拜托水之巫女和阿里乌斯看看吧。

晚上，等所有人睡去，菲林在房间里卸下伪装，身体化作菲莉，轻松了一些。

稍微甩了甩头发，菲莉拿起胸前的吊坠，先用虚诈之力将周身隐藏好，然后往摩根娜吊坠里注入魔力，心中默想：“黑暗魔女摩根娜还活着吗？”

随着心念流转，摩根娜吊坠传来回应，菲莉微微皱眉，然后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远处。

“主宅方向？”

真正的摩根娜不仅还活着，而且就在伯爵府邸里。

第142章 黑暗魔女

菲莉在思考，菲莉在纠结，从屑伯爵那里拿到寻找潘多拉的任务之后，菲莉就感觉时间紧迫，他们这些子嗣再不反抗，不外乎两个结局，一是在血脉诅咒下成为伯爵的养料，二是勾结灭世的魔女被世人诛个九族玩玩，或者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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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时间就是慢性死亡，趁着本体在这里，又有青月的加护，本家有什么秘密尽量去调查，虚诈之力不就是用来秘密潜入的吗？

“我是神格者，我是神格者，我是神格者……”菲莉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轻轻捏着摩根娜吊坠，拼了！

摩根娜的吊坠拥有寻物的能力，是赫卡忒所赠与，赫卡忒曾经委托过菲莉帮助调查摩根娜的事情，既然拿着人家的宝物，自然履行诺言，菲莉锁好门窗，变幻个虚诈分身菲林在床上躺着，这就潜行而出。

黑暗的魔女到底和家族有什么纠葛，只有见到本人才能知道了。

事实上，真正接近摩根娜主宅就会发现，光这里还有两名神格者，算是家族里的长辈，不过神格都是继承下来的，比不上纯粹神格者那么强，菲莉悄悄潜入附近，稍作试探，发现这两名神格者对她毫无察觉。

那真正具有挑战性的就是伯爵本人了。

从露娜那里进一步了解到，伯爵的天赋和时间有关，这导致菲莉在潜入主宅后看到楼梯忍不住犯嘀咕，真担心突然看见伯爵，然后发现这楼梯永远走不上去。

说个题外话，某面包店老板是不是真的用时停搬人了？

菲莉踏入主宅，可以感受到这里有各种侦测魔法，几米就分配一个明暗哨，戒备森严，不过穿过外围之后，内部的防御人员减少了，相反多了很多难以言喻的领域，一旦触发就会惊动某些存在，然后向整个主宅的守备宣布有闯入者。

菲莉尽量避开伯爵所在的方向，在角落里缓缓按住摩根娜吊坠，注入灵性，寻找魔女的痕迹，这一次感应比之前都清晰，摩根娜就在主宅下方。

地下室？《幽静の魔女》什么的吗？菲莉左右观察，发现只有一条路通往地下室，这本来存放秘密的地方，历代家主把这里的空间加固到神明也无法撼动的程度，只能老老实实走进去，这就意味着菲莉一旦被发现，随便来个人把门一关，菲莉就没有退路了。

“可是这珠子……”菲莉捏着摩根娜吊坠，这是摩根娜以自己的血液带媒介制造的秘宝，寻找巴哈姆特这些不相干的东西都十分准确，感应自己的本体自然分毫不差，吊坠现在引导着菲莉进入了地下室。

这片地下的走廊两边挂着各种名画，画面的内容却并不美观，都和杀戮、囚禁有关，还有涩情内容，其中还有泣血天司这样亵渎宗教的画作，偶尔还有毫无内容只挂着画框的情况，菲莉不想节外生枝，但却被其中泣血天司的画面给吸引了，精神不知不觉集中过去。

“察觉到了？”露娜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嗯……这些画是陷阱？这里面好像是活物。”菲莉的手距离泣血天司画卷只有几毫米，感应到里面传来神格位的力量。

画作上的天司也是惨，被褪去装甲衣物，被黑暗的手臂环绕，宛如溺入黑色的水潭，被拽进深渊，堂堂神格位的天司脸上充满恐惧。

露娜语气没有明显变化，并不为其他神明的遭遇感到悲喜：“司掌魅惑与改变的神明伽希雅，居然被囚禁在你们家族，还被摆出这样亵渎的姿态，真是可悲。”

菲莉趁机好奇：“神明都能被囚禁在此，神格者与神明谁的力量更强？你们众神又是怎么划分力量强弱的？”

露娜轻轻诉说：“我跟你说，等级的划分，除了有我们无聊的因素外，主要是威慑。”

“威慑？”菲莉似乎明白了什么。

“几千年前，超越者到神格者之间并无划分，成就超越者行列的强者大部分选择组建或者加入势力，肆意掀起战乱，相互征伐，后来划分等级之后，你觉得怎么样？”

“嗯，两个强者对抗，报出名字拿出等级，弱者自杀。”

“……”

露娜无语三秒，才重新组织了语言。

“和你认识之后，确实让我感到些许愉悦，我想邀请你在我的神像前跳舞。没错，有了等级之后，弱者见到强者就会收敛獠牙，强者们逐渐收拢势力，建立稳定的阶级，世界秩序渐渐稳定下来。我们神明也一样，经常会有新的神明诞生，它们也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企图吞并更多的权柄，所以我们也划分一到三级神明，让年轻人冷静一些，别成天想着以下克上。”

菲莉见状：“青月女神大人，您是什么等级？”

露娜自然道：“我是一级神，如今的人类何曾见过古时之月？青月的加护却庇佑过古代之人。”

菲莉急忙道：“河之女神呢？她到底是什么神？我去哪里找她？”

露娜又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也许你可以四处走走，等到命运的抉择来临时，她的神殿会自然出现在你面前。我可爱的菲莉啊，我之所以是一级神，因为我是实实在在到达这个领域，河之女神不同，她是一级神，是因为神格领域的尽头就到这里了，更准确的来说，她是超位者。”

菲莉对此只能瞻仰，根本接触不到：“最后我还有个问题，神会拜神吗……”

露娜最后回答一次：“会。”

说完，露娜再也没有回应，菲莉感觉她又欠费停机了，看来露娜只会在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时出现。

穿过画卷的走廊，菲林又来到一片迷宫，她前脚落下就发现不对了，前方感应到偌大的空间，路线错综复杂，不知通往何处。

她作为虚诈天赋的拥有者，对精神与幻觉极为敏感，况且摩根娜家族也没无聊到在地下挖迷宫，可是眼前确实出现了上下数层、道路交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