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白狐
第124章 谁都可以是菲林
要怎么形容现在的卡兰地区，可以说这边是菜鸡互啄，那边是野狗掰头，反正最终都是魔人掰人头。
总之，卡兰的地区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没有神格者出现，各路妖魔鬼怪都在各显神通，算得上这世界的真实写照。
以前的世界上有两种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剑与魔法的世界还多一种，纯粹的杀戮者。
魔人为了创造属于自己的卡兰，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镇压、暗杀、屠戮、侵略，对付王族残忍凶恶，对付各地领主花样百出，大领主们无论性格是否刚毅勇敢，道德品德是否高尚、卑劣，其中向魔族妥协的依然有害群之马，在部分地方营造了人魔“和谐”相处的妥协。
只是更多人依然选择了抵抗，比如古伊奈，或许早已预感到自己的死亡，但她依然在抵抗的道路上坚持着，并且坚定相信着希望。
可是古伊奈实际上并非只身抵抗，她在对抗中保护了许多幸存者，甚至是奴隶，菲莉那边在得知这件事情深感担忧。
另一边，菲林这边自然也有麻烦，除了麻烦还有意外，让他多线程的计划受到干扰，脑回路也在烧烤。
趁着闲暇之余，菲林使用魔导通讯设备联络卡萝尔，魔法张开的水镜一亮，菲林感觉眼前一瞎，宛若照镜子一样，屏幕另一边也是菲林。
这画面让菲林刚想说的话当场堵了回去：“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卡萝尔”咳嗽两声，最开始还是本音，之后就是伪声，完全是菲林的声音：“你不是要做个替身吗？制作傀儡什么的太麻烦了，我想了想干脆就用伪装了，扮演成你的样子。”
菲林噎住了，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不是，闹哪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大家都喜欢伪装是吗？
对于卡萝尔，菲林的计策是诱惑她，嗯，别误会，不是美色的诱惑，而是用秘密去诱惑她，从各种迹象表明卡罗尔喜欢小小探究身边人的秘密，这种探究或许会令一些人不喜，但她浅尝辄止并无恶意，并且藏得很好，菲林是知道了，但不在乎。
菲林对她的总体策略就是，只要瞎猫够多，总能碰到死耗子。
菲林明知故问：“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找过我吗？”
卡萝尔直白回答：“哦，有行商给你送来家书，你替你收下了，回来记得看。”
收下了？不，你看看呗。
菲林没直说，但希望卡萝尔这样的炼金术师能介入到自己的事件来，说是利用也无所谓，他希望卡萝尔或多或少能帮助自己，无论付给卡萝尔多少代价都行。
反正从家族解放之后，菲林直接就滚，他还能怕谁？
闲话说完，菲林立刻说到正事，从卡兰热情的原始森林谈到热闹喧嚣的小镇，从收容难民到寄生虫治疗，刚谈到这里，脑袋突然扭九十度，这特么的魔人已经追了上来。
这些魔人真把自己当成卡兰的一把刀，想把谁做成菜就做成菜。
隔着两公里，菲林就感知到了，再靠近，塞蕾娜和月澜都发现了，这次菲林没有参与，没等魔人靠近，塞蕾娜拉住战马一个调头，反向冲锋坚毅果断，不到十分钟出来，身上的盔甲除了有点刮痕外，就是骑士枪上沾了血，哦，还顺便缴获了几柄剑。
不用看，追击上来的魔人成了经验宝宝。
回来之后一边跟月澜说什么“连初出茅庐者都不如的魔人”、“三流的弱者”之类的话，一边把缴获的剑挂在托马上。
“解决了？”通讯器那边，卡萝尔和菲林依然在交流。
“很轻松啊，毕竟这附近没什么厉害的角色，塞蕾娜一个人乱闯也可以。”菲林说着，提起支援问题，“我们需要补给了，我不是很信任卡兰当地的食品安全，有没有办法空投？”
“雪女小姐和西野花去找霜月龙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天就有消息，到时候让巨龙给你们送货。”卡萝尔的语气极为确定和自信。
说起来很多人可能不信，除了大帝国开发的魔导战舰技术外，巨龙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运力了，它们的飞行本来就是靠魔法支撑，承载能力不逊色前世的大型运输机，只要有好的集装箱，它们就是最棒的快递员。当然，仅限于快递员。
菲林这边人不多，一头巨龙的运力刚刚好。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菲林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句台词。
卡萝尔耸耸肩：“到时候弄几车碎石子，然后给它炼成黄金，就这么简单。”
年轻巨龙喜欢现金（宝石之类的发光物适可而止，作为点缀即可），古老巨龙喜欢古董，源初的天龙则喜欢故事，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习惯。
既然事情尘埃落定，菲林继续两线操作，让菲莉陪着古伊奈，先培养信任度，菲林陪着塞蕾娜，讨伐魔族。
讲真，现在双线操作即将步入两年大关，菲林都产生奇怪的错觉，似乎“这都是我”。
在清理追击的魔族后，人们得知了镇子上的不幸，有后怕庆幸也有惊惧悲伤，队伍加快前进步伐，抵达城市的时候菲林捏了把汗，由于把补给分给难民，他们的存粮也基本见底了，到了城市之后，当地领主是抵抗魔族的强硬派，并且通情达理。
得知塞蕾娜是来自外国的义军后，很是热情，暂时安排在郊外的驻地，送来补给，菲林反复检查后才让队伍放心食用。至于难民们，他们被安排到别处，暂时不能进城，菲林说了寄生虫的情况后，城市里的魔法师们必须为他们做全面检查，即使做了检查也只能在城墙外的地方建立据点。
塞蕾娜听到这种安排沉默了一阵，城墙外，意味着这里遭到攻击的时候，这些难民依然会成为牺牲者，甚至是缓冲地带。
这里要说一下城市构造，最中心是领主的城堡，围绕领主城堡外是一圈一圈的市区，因为经营有方，当地领主围绕核心城区建造了内城，后来又因为扩张，第二圈城市外也筑起了城墙，而难民们只能在第二层城墙外建立新的聚落，或许未来能发展成第三城区，但现在是战乱的卡兰，命运未卜。
塞蕾娜像是自言自语，又忍不住问菲林：“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最好了吧？”
菲林摊手：“啊哈，别那么多愁善感，管理十人、百人、千人甚至更多本来就是不同的学问，你已经让许多的陌生人活到了下个阶段，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才是重点。”
塞蕾娜露出感激的眼神：“你也会安慰人。”
菲林摇头：“你在潜意识中有点完美主义，你想让所有人吃饱穿暖过上安逸和平的生活，就像对待你家领地一样，但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卡兰的问题是魔族肆虐，不单单是魔人，尊敬的指挥官塞蕾娜阁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塞蕾娜沉吟片刻，跟菲林谈了谈自己的想法，两人先去当地公会、协会调研，又去酒馆这样的地方打听领主和周边的消息，最后才提出拜访领主的请求。
塞蕾娜一身正气：“我们听说周边有许多被魔人占领的城镇，还有魔族的筑巢，请为我们在地图上的标注这些地方，我们打算一一清剿。”
领主都满脸惊讶，转而又是感动：“你们……？”
对于国无宁日大地萧条的卡兰而言，能遇到塞蕾娜这样正义好战的强者，概率跟钓鱼佬钓不到鱼却有鱼人妹子浮上来送他一条差不多。
更难能可贵的是，即使是立志抵抗到底的领主，现在大多数粮仓也快干净得老鼠蟑螂都饿死的程度了，塞蕾娜这支部队除了帮忙之外，居然还自带干粮。
很快，他们也知道了塞蕾娜的底气所在，他们仅仅在驻地休整两天，就有一头霜月龙从天而降，运来一批物资。
“真是会使唤人，尘埃小儿，汝等所需我皆以带来”
霜月龙菲林熟悉，用菲莉身份活动的时候陪它打着玩过，后来巴哈姆特绝境战的时候也来帮忙过，虽然被打成了重伤，但好在活下来还恢复了，现在更是来帮忙。
嘴上说尘埃小儿好像很不尊重人类的样子，但心肠还挺好的，估计本来想拒绝，但卡萝尔炼成的黄金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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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龙不喜欢大块黄金，而是细碎的黄金、金币甚至是金沙，堆积成山以后在里面遨游。
塞蕾娜产生信心：“感谢您的帮助。”
对于其他人来说，雇主人脉里有巨龙，士气大增，对于当地领主来说，援军人脉里有巨龙，这还是一般的援军吗？这是大腿啊！
边境地方的人对力量体系的认识不清楚，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强者难分等级，只要塞蕾娜等人一直能打，他们就很放心。
霜月龙送完物资就飞走了：“不用感谢，吾已经收取到报酬了，也了解到卡兰的灾情，之后吾还会继续帮忙，汝等尘埃小儿要照顾好性命。”
现在菲林这些人在卡兰忙里忙外，塞蕾娜、菲林带队还是嗷嗷叫着扑向附近魔族据点，菲莉和古伊奈开始了共患难寻找斯卡哈的日子，卡萝尔这边则发现好玩的。
正如菲林预料的那样，卡萝尔稍微有点不好的习惯，就是会忍不住探究别人的私生活，这倒不是她热衷八卦主动去探寻菲林的秘密，她平时也不会那么做，但菲林让他好奇了！
首先是血液，哪有正常家庭给血亲下这么重的诅咒？然后是菲林间谍的生活，她伪装菲林后先接触了行商，把送来的书信放到菲林的书房，然后就被柜子里堆积如山的信件给震撼到了。
这些信件多到什么程度呢？菲林准备了各种不同风格的信封、邮戳甚至女性用的装饰，稍微一看就是在伪造书信。
查看别人的隐私不好啊不好。
卡萝尔想着，最开始在菲林的书房，她想着“我只瞅瞅不拆开”，但瞅了半天确认菲林就是间谍，开始想着“我就看看不翻找”，看完几封胡说八道的魔女信件后，卡萝尔终于忍不住了，“我就翻开看看不进去”，结果看过菲林给家族汇报的垃圾文章后，卡萝尔忍不住钻进菲林的书房，开始阅读那些有趣的信件。
以她百年孤独的经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菲林这么有趣的灵魂，她震惊地发现，整个米里亚姆地区有一张庞大绵密的情报网络，上至收买魔女贵族下至佣兵小贩，这些人源源不断给摩根娜家族提供情报，然后这些人都是“幽灵”，都特么是菲林一个。
“人才啊。”卡萝尔躺在菲林的椅子上，这样的人生平仅见，怕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为了生存有够努力了，可惜摩根娜家族，我了解不多啊，不过……”
同样是父亲，对待孩子的方法差别真大。
想到这里，卡罗尔走到菲林的衣柜前，掀开衣柜后发现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却还是有一丝怀疑。
“明明是诅咒牢牢控制在家族手里，却愿意为菲莉做到这个地步，也太奇怪了，爱情的力量？”如果是爱情，卡萝尔回忆日常生活，菲林和菲莉也没有眉来眼去，气氛正常。
要知道这样一个旅店，众人里就菲林一个男性，其他都是关系要好的女生，一旦发现什么恋爱的苗头，这旅店里的关系网轻则疏远，重则直接散伙，不是开玩笑的。
在卡萝尔眼里，菲林理论上和菲莉关系最好，其他人次之，无论和谁发生恋爱的关系都会让大伙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可偏偏没有。
“房间干净整洁，没有喜欢同性的特征，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卡萝尔偷偷检查了一番，心中突然泛起罪恶感，道德上在谴责她不该这样，可越是这么想，越想了解菲林，“不惜违抗家族来保护菲莉保护魔女，说不是爱情谁相信啊？可偏偏没有？他难道是个圣人吗？也不像无欲无求，跟我开玩笑的时候明明很普通。”
想了很多，卡萝尔收起好奇心，又想在这个旅店多呆几年了。
本来她的生活就是风滚草，每隔几年就吹到不同的地方，但这次她感觉遇到可以久住的地方。
“还有一件事情，为什么菲林和菲莉……”说着，卡萝尔从口袋里拿出菲林使用留声机时输入魔力的水晶，“将无效化视作一种能力的话，为什么你们两个那么像，菲林对谁都温柔是间谍本色，菲莉对谁一样温柔简直就像……一个人认为魔女本应如此那般，如童话一样美好的故事。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第125章 菲莉为何而美丽
卡兰后方已然成为魔族大本营，源源不断的魔物从这里生产制造，人类的尸体被缝合成怪物输送到前线，王城附近已经没有任何人类的抵抗力量，只有朝不保夕的奴隶。
魔人之所以没有把这些人类赶尽杀绝，并非善心，而是当成了家畜和人质。那些和魔族合作的害群之马，也只是方便好用的工具，就像打猎时模拟动物的叫声引诱同类。
古伊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四处破坏魔族的工厂、巢穴，到处建造安全据点，提供仅有的粮食，被当地人视为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古伊奈熟悉这里的地形，很快带菲莉找到了斯卡哈附近：“这里是歪龙的孵化巢穴，你要找的人可能在这附近吗？”
菲莉微微皱眉：“从感应上来讲，很近了，她就混在其中。”
古伊奈检查了武器装备，准备战斗：“那就把她救出来。”
菲莉按住古伊奈的手：“不用这么麻烦，我们检查一下这附近的守卫，然后看我的。”
古伊奈点点头，两人皆为英杰，目前互不了解，通过这场战斗是个相互熟悉的好机会。
古伊奈的坚强是逼出来的，她的内心世界可没想象中那么坚强，在如此情况下被人类叫做救世主，她丝毫没有对这个身份的实感，只有孤独，最好的朋友在远方组织军队，古伊奈每天看到日出时才有些许欣慰——又活过了一天。
局外人根本难以想象古伊奈的无奈，她确实取得了成果，凭借一人之力让魔族计划耽误了许多，可是目前的处境也异常艰难，魔族已经盯上了她，继续游击，如鹰之团冲锋队长，格斯受恶魔追击永无安宁；选择退后，似轻抚婚戒，休比望吉普莉尔绝望流泪。
这样的环境下菲莉出现了，陌生人确实让人怀疑，可菲莉的登场是踩着大奸大恶魔族的尸体，让古伊奈产生些许好感，听闻菲莉是来拯救同伴，古伊奈当即选择协助，某种意义上来说，菲莉和她拥有同样的实力，这样的人出现相伴，相当于填补了内心的空白。
同样有实力、同样有担当、同样的漂亮。
两人将隐秘处的守卫一一找出，古伊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逐个暗杀？”
菲莉摇头：“姑且算吧？”
古伊奈不解：“为什么你也不确定。”
菲莉从掩体后走出来，轻轻吸了口气，望着前方污秽的扭曲巢穴。
“Na nepo dor~Neath gatyunla~（在干枯的大地上，灼热的地狱中~?），Colga roon irs sor~（有一座冰之城堡~?）。”
水之精灵的圣咏。
起始的歌声激起浪花，接下来菲莉用力高声歌唱，先是从四面八方卷来冻气，紧接着天空闪耀五彩的光辉，任何飞翔的生物都被水泡包裹。
随着歌声继续，一股巨浪从天落下直击大地，恐怖的震动同时带来急冻的气流，刚有水瀑落下，大地就被彻底冰封，天上落下的龙兽也一个个冻成了冰疙瘩。
但是斯卡哈很坚挺，这位毫无力量的小丫头平时毫无能力，现在锻炼的成果却展现出来，在圣咏攻击下居然硬挺下来，撕裂了水泡逃走了。
菲莉气得跺脚：“逃走那个就是！”
古伊奈：“？”
首先，古伊奈不明白这算什么潜入暗杀，其次菲莉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杀人？放开英杰的感知域就知道，这个巢穴算是毁了，这周围从守卫到魔物没一个能存活，两人不仅安全，还有充足的时间离开，等附近的魔族因察觉魔力波动赶到时，两人早就逃之夭夭。
接下来两个人继续追逐斯卡哈，顺便袭击一个又一个魔族据点。
这些时间魔族在干什么呢？他们什么也没干，因为这地方的老大安娜塔西亚刚从ICU里喘过气来，这些魔人不仅憎恨人类，性格也比较血肉横飞，但唯独一点不会错，不怕死，但会珍惜生命。
但其实吧，由于他们不怕死的性格，往往真摊上事也保不住命。
安娜塔西亚坐在轮椅上，对着同伴说道：“我承认，在米里亚姆遭遇了巨大的失败，但诱拐龙髓的计划起码成功了一半。”
魔导师样子的魔人，她的名字叫米利托，是救治了安娜塔西亚的罪魁祸首：“另一半呢？”
安娜塔西亚闭上眼睛，似乎有所感应：“正在卡兰境内……乱飞。”
其他魔人不干了，他们同样时间紧迫，再不快点把歪曲之龙搞出来，没有个神格者般的战斗力，等哪天真来个神格者不把所有人都突突了？
众人讨论声四起，魔人联合部分魔族，已经在卡兰进行了锲而不舍的人类灭绝活动，起码魔人统治的地方杀光了，有些魔族自作主张搞圈养和政治游戏他们也有心无力。
米利托也能感应斯卡哈的位置，但很模糊：“这比之前更棘手，以你的实力，为什么会被英杰包围，重伤就算了，在包围圈里绑架个毫无实力的龙髓应该不成问题吧？”
事实上，那天事情的详情安娜塔西亚没有原汁原味告诉同伴，一是怕招惹女神这件事情被队友知道，这帮人直接吓得作鸟兽散，二是从一群英杰手里杀出重围的说法比较有说服力，至于为什么绑架失败？
安娜塔西亚脸上沉稳：“那些人也发现了龙髓的价值，严加看管，我能将她带出来已经用尽全力。”
对于她的说辞，米利托当真了，因为没点本事也不会顺着反向追踪她们。
往好里想，起码龙髓已经来到境内，花点力气抓住就行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斯卡哈和龙石是分开的。
确认了方针，安娜塔西亚立马让一半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去寻找龙髓，势必要把飞走的鸭子抓回来煮熟。
可菲莉来寻找斯卡哈的行为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斯卡哈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长了反骨，人类的时候姐姐亲姐姐好姐姐天生就是宝，成龙之后我是谁我是龙天涯海角是我家，总之菲莉追到哪里斯卡哈就拼命跑。
光是跑就算了，魔人们惊恐的发现，那位人类抵抗者“救世主”小姐古伊奈的破坏力也在成倍增加，以前还只是小偷小摸袭击他们的补给线，给提供前线的兵员造成妨碍，最近则变成了向前旋转三周半再阿姆斯克朗回旋后跳最后给他们表演了一手极乐净土，走到哪里捅到哪里，什么巢穴、什么兵工厂、什么守军统统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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