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成了魔女的替身 第18章

不过至今为止家族都没注意到情报据点的变化，这种帽子戏法或许能继续下去。

……

“果然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姐姐大人和菲林的关系好像很好，又好像互不关心，他们平时有什么交流吗？啊！难道说，这是恋爱中所谓的冷战时期吗？”斯卡哈的房间里，小龙娘抱着枕头左右翻滚，满脑子都是菲莉的事情。

重伤落难，被奇怪的魔女治愈，抱在怀里的那个时刻深入人心，斯卡哈感觉一辈子也忘不掉，甚至产生“独占欲”这样卑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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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哈时而怨念时而猛摇头反省：“还有之后的塞蕾娜姐姐，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帮忙，结果最近也围绕菲莉姐姐，抢走了我的空间……不不，菲莉姐姐这么漂亮、美丽，才不是属于某个人的，应该让更多人明白菲莉姐姐的魅力。”

最后斯卡哈侧躺在床上，伸腿压着枕头来回摩擦：“可是好烦呢，真想一天到晚都呆在菲莉姐姐，哪怕是听她整天说教都好，菲莉姐姐的身体又软又香，好想一直抱着。”

想了一会儿，斯卡哈情绪又失落下来。

斯卡哈对于未来没有准确的想法，自从被父母卖掉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时常抽血做研究，直到意识模模糊糊，好像变成了什么怪物后才结束。

本以为这样下去是一场噩梦，梦的尽头却是菲莉姐姐，让斯卡哈感觉受到被救赎的温暖。

她本来就是无处可去的孩子，现在好像拥有了亲人一样。

“不行，要主动一些，我要变成菲莉姐姐眼里听话懂事的孩子，咦，是菲莉姐姐！”

思考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菲莉和塞蕾娜散步回来。

塞蕾娜手里提着很多零食：“我们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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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笑着挥舞烤肉：“偶尔吃一吃也蛮新鲜呢，斯卡哈快来吧，趁热吃点夜宵。”

斯卡哈抱住菲莉，吃夜宵之前先补充点菲莉能量。

这么晚了，只有菲林一个人在忙着整理账目，他伏案工作，忍不住抱着头：“我也想加入其中……”

好在他还是有存在感的，塞蕾娜在回屋之后敲了敲菲林的房间：“店长，我们晚上在外面买了点夜宵，你的这份我放在门口了。”

嘛，也不算孤独，菲林的心情得到些许安慰，明天还是扮演菲莉吧。

……

过了一周，艾琳和夏洛特回到旅店，她们也带来不同的消息，但更多是对菲莉的惊讶。

艾琳叽叽喳喳像个麻雀：“你也太行动派了，第一天出门第二天打败魔女第三天回来，你这样会显得我们很呆啊。”

菲莉眨了眨眼睛：“有吗？”

艾琳又加快了语速：“当然啊，我慢悠悠抵达南部村子，休息了一天，转了一天，刚准备四处询问有没有失踪者的时候，就听说你把嫌疑犯给抓了回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像没有停下过，你真不怕把自己累死吗？”

菲莉卷了卷发丝，自我感觉只是普通的办事效率：“关乎人命的事情当然越快越好啊。”

夏洛特默默咬着棒棒糖，看了看菲莉又看了看夏洛特：“其实艾琳是个体力白痴，她骑马屁股痛，坐马车腰疼，自己飞嫌麻烦，中途还会被其他事情吸引，经常把一天的路程走成三天。”

艾琳挥舞起小拳拳：“谁是体力白痴啊？你这个甜品怪人！”

夏洛特左右躲闪，来到菲莉身后，菲莉帮忙挡着，就变成艾琳不停敲打菲莉的胸口。

菲莉无奈当起和事佬：“好了好了，别闹了，那么调查有什么收获吗？”

艾琳哼了一声：“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南部各个村子没有失踪的人，但有一个可疑的地方，据说不久前村子里来了一位富商，承诺高薪聘请女佣，吸引好多女性过去就职，可我来来回回没打听到这个商人的消息，那些去就职的女性也销声匿迹，她们的家人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应聘了女佣。”

夏洛特竖起指头：“很高明的手段呢，这样女孩们突然失踪，一年半载不会有人发现，就算问起她们的踪迹，也会说成工作去了。”

艾琳重新坐下喝茶：“说不定抓住所谓富商的尾巴，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夏洛特你这边呢？”

夏洛特慢慢咬碎糖，咽下，接着喝了口红茶：“我问了许多魔女，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外来者，大部分的行动轨迹都有迹可循，还和同样调查这件事情的魔女交换了情报，没有可疑的地方。对了，菲莉抓住的那个魔女也审问完毕了，她是接受了别人的委托，要在特定的地方徘徊，只是个诱饵而已。”

菲莉叹息一声，只是诱饵的话价值不高：“不过这家伙下手太狠了，突然就发起致命攻击，战斗的时候也毫不顾忌普通人，是个不安因素。”

夏洛特看了一眼艾琳，然后才慢慢说道：“其实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艾琳又怒了：“那你别看我啊！我现在已经很小心了！”

菲莉呵呵笑了笑，其实这和大环境有关系，世界各地以狩猎星兽为主，大部分人的攻击魔法都追求高杀伤大范围，于是普通的战斗也变成了互相丢范围魔法，可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夏洛特竖起指头：“鉴于这个魔女并没有犯下严重的案件，赫卡忒决定将她驱逐出境五年时间，就是这样。”

艾琳略有沮丧：“结果到头来又回到原点了，这个凶手还挺狡猾的！”

菲莉一抬手：“不，并没有回到原点，至少我们知道了她大概的方位，她也知道了我们有所行动，现在才是猫捉老鼠的时候，好吧，我们去求助其他魔女吧。”

艾琳表示很难：“别指望其他人了，大家都懒洋洋的，根本不想找麻烦。”

菲莉摇头：“并不需要她们本人帮忙，嗯，我需要更多的使魔作为眼线。”

魔女中有很多小动物使魔，菲莉打算借用这些小动物去搜索森林、山脉，寻找显眼的富商马车。

然而有一点没错，大部分魔女都是宅，她们分散在森林里居住，就算艾琳和夏洛特也无法知晓所有魔女的位置，所以又去找到赫卡忒，请她帮帮忙。

赫卡忒一看是干正事，行啊，立马着手写信，让猫头鹰带给各地的魔女，请她们来帮忙，当然，最后这群魔女没有来，她们的使魔倒是来了很多。

一时间，菲莉被猫猫狗狗包围，这些魔女的使魔从老鼠、松鼠到白面鸮、海鸥都有，菲莉生怕这些使魔先打起来。

当然，作为优质魔法师，菲莉也学过动物亲和的技巧，所以积极释放魅力，随身携带小零食，很快哄住了这些使魔，然后一一安排任务，寻找富商的马车。

“这些小动物真的能找到马车吗？”塞蕾娜今天有些闷闷的，原因是菲莉的身边没有她的位置。

什么小鹿、狍子都往菲莉身边凑，头顶肩膀还踩着几只玄凤，这妥妥从魔女转职成德鲁伊了。

这么多使魔在旅店里来来回回，生意都没办法做了，还得控制菲莉装出愤怒的样子把大家轰出来。

正因为小动物越来越多，异常的现象让街坊邻居再一次感受到魔女的存在感。

“别小看使魔哦，它们可是魔女的眼睛，能听懂人话，辨别现实，让它们充当眼线，我们的搜索效率能大幅度提升。”

“嘎——发现了——嘎——”

在没有看到结果前，塞蕾娜还是心怀忧虑，她倒是相信菲莉的话，就是小动物们看起来有些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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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刚过一会儿，就有一只渡鸦飞了过来，一边拍翅膀一边报告马车的踪迹。

几个小时后，菲莉和塞蕾娜在山边沟壑中发现了富商的马车，还在马车上找到了少女们的行李，可以确定这就是诱拐少女的凶手。

菲莉和往常一样，从口袋里拿出粉尘，吹散在四周，显示脚印的位置。

但这一次并不顺利，搜索的粉尘刚刚洒下，地面冒起一团红色火焰，变出几只凶恶的火狗，向菲莉咆哮扑去。

第35章 训练

菲莉的追踪魔法触发了陷阱，化作几条凶猛的火狗扑来。

“小心！菲莉！”塞蕾娜第一时间持盾向前，想要保护菲莉。

菲莉也行动了，看起来她是缓缓抬起双手，火狗们已经扑到面前，但是本能感觉到危险，刚要发起进攻，不知哪里来的魔法匕首瞬间将它们刺穿，紧接着菲莉拽动细线，两柄魔法匕首又如宠物般灵活后退，收入菲莉的袖子中。

塞蕾娜忍不住赞叹，好优雅美丽的战斗技巧，简直是与菲莉量身定做的武技。

“真厉害，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动手的。”塞蕾娜拔出剑，微微看了一眼四周，做好防御姿态。

“你也很厉害了，塞蕾娜，与你同龄的人中很少有人达到你这样的水平。”菲莉真心夸奖。

除了我家。

菲莉心中暗暗补充一句，在家族20岁无法晋升超越者拥有道途的血亲都是不合格产品，所以大部分人都在拼命锻炼，不过反直觉的是，这些早早晋升的人反而因为榨干了潜力，几乎百年只能停留在那个阶段。

这已经不是家族了，是摩根娜拔苗助长催熟中心。

塞蕾娜走到马车旁边，用剑挑开窗帘，当然里面一无所有：“这些是陷阱吗？这样看凶手想掩盖线索……但感觉哪里不对。”

菲莉接话道：“确实不对，召唤火焰生物不算什么高级的魔法，况且凶手明明有足够的时间消除证据，却还是留下这样的马车，就好像故意的一样。”

塞蕾娜低喃起来：“故意？没错，就像引诱，然后设下伏击。”

菲莉听到她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四处诱拐少女，散播龙兽，难道真正的目的是引出魔女？算了，我先做调查吧。”

接下来菲莉小心了许多，先检查四周，又解除了四个魔法陷阱，才开始洒下魔力粉尘，发动时之尘的魔法，回溯现场发生了什么。

魔力构成的虚影显示，马车刚刚来到这里时下来了一车少女，她们的状态都不太对，走路的动作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直直走进森林。

菲莉试图寻找她们的痕迹，可惜稍微远点的地方都被清理干净，凶手完全是故意留下这个马车的。

“不知道少女们被带去了什么地方，只能拜托使魔们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寻找了。”菲莉吹了声口哨，天空落下一渡鸦和无数鸟类，它们迅速站满菲莉两个胳膊、肩膀和脑袋，剩下站不住的也拼命寻找菲莉身上能爬住的地方。

总之，菲莉拜托她们沿着少女失踪的方向调查，安排了任务，使魔们一哄而散，留下满头羽毛的菲莉。

塞蕾娜缓缓走过来，笑着捡掉菲莉头上的羽毛，还说很羡慕受动物欢迎的菲莉。

拜托其他魔女的使魔办事，这些使魔太没大没小了，干点活就要吃的，最重要的是喜欢粘着菲莉。

粘着我干嘛？你们的主人没学过自然学科的魔法，给你们喂魔力吗？菲莉心中有点怨念，不过还是好好照顾着使魔们，顺便想着自己也该驯养点使魔了。

等等，使魔是魔女的助手，帮魔女处理杂事。

“所以菲莉的使魔是菲林吗？”菲莉心里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

使魔们外出调查时间，菲莉暂时返回旅店，休息下，顺便恢复菲林的状态，再重点教导下斯卡哈。

暂时摆脱使魔、摆脱斯卡哈和塞蕾娜、摆脱魔女带来的优越感，菲林稍微感到一丝平静。

“现在很少恢复原来的自己，还是这个样子更自然一些。”如今一身本领几乎都给菲莉用了，本体反而失去了太多技能，他既然不是普通人的话，那多少得有所表现。

比如随手拿起一件东西就能当武器，不错，百般技艺，此乃成龙与家具城。

如今旅馆大部分设施都有序建成，新的下水系统和房间也在一间间装修，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正常住宿营业，接下来该考虑一下菲莉的工坊了。

一个合格的魔女，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工坊呢？除了完成菲莉的工坊，菲林也会顺便做一做自己的研究。

离开家族差不多半年了，这半年菲林有点懈怠，算是给自己放了半年的假……再说扮演菲莉很累的好不好？装模作样和穿裙子都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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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小半年，终于从家族那里骗到经费，再加上塞蕾娜家送来的钱财，菲林已经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如果他想，还可以补贴给情报据点，没错，万一家族有特使过来出差，菲林只要撒币就好了，好好招待特使让他稀里糊涂逛一圈回去就行。

除此之外，菲林趁着晚上的时候，开始冥想。

菲林这一代血亲堪称家族最乖的一代，可能是前车之鉴太多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学会隐忍二字怎么写。

有的人把实力摆在明面上，就像大哥，力争上游，假装是屑父亲听话的狗，获得资源提升自己；有的人摇摆不定，装作努力跟上，小妹就是这样的，年年做中游，看起来能力既不突出也不弱小，这是最多的；唯有菲林是装作很弱很弱，也只有他能这么装，实际上超拽的，终于被发配边疆，有了自由活动的空间。

“我的道途是虚诈，最初我认为幻术是欺骗眼睛、欺骗感官，那时我刚刚完成学徒的锻炼，之后我明白了虚诈是扮演，欺骗他人，用谎言扭曲真相，那时我晋升超越者，后来我意识到虚诈是欺骗自己，说出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的谎言，让（敌人认为）时间与空间产生违和感，现在甚至活生生创造了一个被认可的魔女，这就是英杰的力量，还挺简单的，那么接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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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翻开最近买到的历史书，记录了魔法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强者，这本书里支配者满地走，神格者多如狗，不过大部分人是存在历史和传说中，甚至还有杜撰的野史，菲林读一读就发现许多是虚构的故事。

咚！铃铃——咚咚——

敲门的声音分成了三段，第一段敲门声很大，紧接着传来铃铛的响声，接下来是几下很平和的敲门声。

“谁？”菲林明知故问，刚刚在思考的时候，顺便操作菲莉教育斯卡哈，这会儿是斯卡哈展示反省过的样子。

斯卡哈像个泄气的皮球，她最受不了管束：“是我是我，斯卡哈……”

菲林这才说：“请进。”

斯卡哈这才推开门，端着一盘子水果给菲林送过来，这会儿她练习用的装备都带在身上，走路小心翼翼，铃铛没有发出声音。

菲林刚到一丝满意，都教她一个月了，这孩子终于学会走路不发出声音了。

“看来你的训练有了进步。”菲林审视斯卡哈，发现她开始掌握用力的技巧了，她那一身蛮力，不这样束缚起来太有杀伤力了。

斯卡哈这会儿很老实：“嗯，辛苦菲莉姐姐……还有你，菲林哥哥。”

菲林当然知道为什么：“怎么样？菲莉欺负你了吗？”

斯卡哈撇了撇嘴：“被姐姐逮住说教了，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对不起……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菲林忍着笑，斯卡哈之所以会老实，是因为今天控制菲莉逮住她好好教育了一天，从早上开始就盯着教导礼仪，还带着塞蕾娜做示范。

塞蕾娜再怎么说也是正经贵族千金，礼仪课程从没落下过，身体素质也好，菲莉要求的训练内容她一点就透。

然后，菲莉提到交际舞，这个过程斯卡哈只能看着菲莉和塞蕾娜跳舞，她完全插入不到其中。

所以斯卡哈很沮丧：“菲林哥哥，之前是我太任性了，可是，我可能真不擅长贵族的教育……”

菲林缓缓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挑选礼仪课程的书籍：“斯卡哈，你还是没理解，我们并非给你灌输贵族教育，而是教导你以后的生存之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以后我、菲莉、塞蕾娜都不在了，你一个人也要有生存下去的本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