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白狐
最近几天用菲林的身份散播流言，流言已经开始扩散并且愈发不受控制，贝雷达忙着追捕菲林，注意力已经被带歪了不少。
趁此机会，菲莉提议把孤儿院的孩子们救回来，这些孩子要是被正常领养就算了，要是遭遇不幸，怎么都不能放着不管。
赫尔米斯修女对此格外上心，在谈及如何拯救孩子们的时候，菲莉已经拿来一份名单了，菲林这个身份在外面就是好用，四处收集情报吸引火力，每天死个一两次还挺正常的。
菲林会哭的哦。
“这是从情报商人那里买的消息，所有孩子的去处都有了准确信息，最好的方式就是重新买回来。”
出于各种考虑，把孩子们买回来是最温和的处理方式，不然菲莉直接用虚诈挨家挨户偷了，毕竟合法的商业来往能减少明面上的关注。
先遵守规则，没有办法才会打破规则，这是菲莉的行动准则。
赫尔米斯修女小脸一红，囊中羞涩：“钱怎么办？”
小千突然就举起一个黑色钱包：“这里有很多，我去偷……”
在一旁吃瓜的茉莉安微微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翅膀下的口袋：“你这钱包还挺好看的，跟我的一模一样……啊哈？”
菲莉默默夺过钱包，给了小千一个手刀。
这猫娘厉害了，谁都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摸走了茉莉安的钱包。
卡萝尔思量片刻，炼金师不是龙种，炼成黄金在这种地方可不流通，自然黄金的价值也不是很高，钱虽然有用，但不如稀有素材好使，卡萝尔刚好知道一些较为贵重的素材，用来交易不会显得别有用意，又很容易吸引人。
“许多孩子们被卖去当小白鼠，有三个孩子却被收养，嗯……很让人担心呢。”
“我去把他们偷回来。”
小千捂着脑袋，自告奋勇，随后大家兵分两路。
菲莉也兵分两路，继续用菲林的身份搞事。
菲林的存在几乎让幕后黑手气得吐血，打不死、封印不了、天天在那里胡说八道，但菲林的义举也得到了支持者，一些嗅到风声的人开始主动给菲林提供活动资金，希望他做大做强。
很快，菲林就收到一份邀请函，见到贝雷达的大人物，负责学院教育工作的大炼金术师。
白发的炼金术师，炼金学院的学院长，容貌俊朗，跟菲林差不多帅吧，身上却有一股中年大叔的慵懒气氛：“菲林阁下，我可以冒昧询问，您是代表什么人呢？”
菲林从容淡定：“我是大魔女菲莉的使者，代表正义的一方。”
学院长拿起茶杯：“很高兴你能揭露哲人石的事情，我可以问问你的打算吗？”
菲莉也拿起茶杯：“我个人是听命办事了，至于你说菲莉小姐怎么样？那就是好玩咯，刚好在米里亚姆遇到一位迷路的灵魂，得知此事，然后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简单说就是刚巧碰见就管管了，没什么企图。”
两人品茶的时候都没有说话，喝完茶，简单交换意见后，学院长表示了支持。
菲林迅速离开，他今天还有几个新版本的话题没有传播呢，一天一个小故事，好看的同时又有警示作用，城市里也有人开始注意身边的人不对劲了。
菲林走后，一个人出现在学院长身边。
“他不是本体。”
“分身、幻影，亦或是其他什么，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活生生的人。”
菲林这几天被击毙了好几次了，头两天死了还会上报纸，第三天被吊在广场，第四天后杀手和围观群众都表示习惯了，谁都知道他不是本体，而厉害的地方就是这里，明明不是本体，却给人活生生的气场，看不出任何破绽。
学院长摇晃了一下茶杯：“菲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说到底也只是虚诈魔女推出来的代理人，换个角度看，所谓的菲林真的存在吗？这种善于隐藏的魔女，伪造虚假的身份作为替身已经是惯用的伎俩了。”
第213章 替身就替身
一时扮演魔女，只图个方便好用，一直扮演魔女，那是真的爽。
倒不是菲林喜欢菲莉这个身份了，而是菲莉确实比本体混得风生水起。
菲林从神秘小黑屋出来，见过了贝雷达的话事人之一，出门转角就被人套了麻袋送上马上，期间还被人往肚子里攮了一刀。
杀手见菲林啥事没有，不信邪，又捅了好几刀。
菲林连装都不装了，懒洋洋说道：“你是新人吗？这几天杀手一波一波来，还没杀够啊？”
杀手听说过，但真正见到这场面时，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啊？你这几天死了几次，这么熟练？怪不得雇主说能杀就杀来着……”
菲林跟杀手聊上了：“六七次了，刺死的吊死的都有，下毒最多，理论上应该有二十次刺杀，但你们炼金术师的毒药不给力啊。”
其实毒药不给力的原因是菲林的状态是虚诈分身，中了毒还得自己发现，发现了还得装死。
“……”杀手自闭了，把刀一丢。
“说吧，这是去哪里？”菲林开门见山。
杀手也不墨迹：“我雇主要见你，我就负责把你带到地方。”
菲林很快被带到贫民窟的一栋房子里，在这里蒙着眼睛等着。但实际上菲林这一路都通过马车的颠簸和转弯背下了路线。
晾了菲林半天，看起来是习惯性给下马威，正常人被抓了这么捆半天多半心神俱疲，但你跟一个分身比耐力？
不久后，一位神秘的炼金术师来到房间里，菲林默默感应对方的魔力波动，意外发现对方收敛魔力，看起来与常人无疑。
是了，扮猪吃虎是一种策略，很多人懂得这个道理，但只有少部分人付诸实践，就算是少部分人，比例还是不少的，至于这炼金师自我隐匿，原因也不难猜，既然做了亏心事，当然怕鬼敲门。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来头很大，虚诈魔女菲莉知道吗？在卡兰战役时戏耍潘多拉的大魔女，我是他的代理人，菲林。”
“魔女的代理人？呵，我们不妨开门见山吧，菲莉小姐，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换句话说，我们这小小的哲人石应该入不了你的法眼才对。”
不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哪里看着像魔女了？他妈的这世道，用本体身份跟人说话都得不到信任了是吧？不就是随便死随便复活吗？不就是表现像个分身吗？只是方便而已，他本体也是事出有因才一直扮演菲莉，扮演懂吗？扮演啊！
有时候菲林也在想，当初换个方法用虚诈之力经营菲林本体是不是能过得更好？答案是不能。在米里亚姆，魔女就是天，是时代前沿，是魔法标杆，是王公贵族们都要抱紧的大腿，这里的人因年代淡忘了一些魔女的事情，但魔女的影响力一直都在，并随着菲莉的活跃重新达到新的高度。
先有赫卡忒后有菲莉，再来了多萝西，还出现了奇怪的希望潘多拉，米里亚姆不说重新崛起吧，也可以说是蒸蒸日上。
菲莉给魅魔阿拉贝尔提了意见后，魅魔们展开的娱乐活动从边境慢慢充实到王国中心，卡萝尔制造的唱片机也开始铺开市场，使人们生活更加丰富，这就是魔女魔法带来的好处。
在这样的环境下，留在米里亚姆的菲林分身，拉着菲莉的虎皮办事还真是轻松。在菲莉她们在贝雷达调查受害者的时候，菲林协助魔女们在米里亚姆揪出了四个使用了哲人石的家伙，他们窃取米里亚姆贵族、富商的身份，企图从周边邻国收敛资源。
这好嘛，别国积累财富是开疆扩土把当地蛮子拉去挖矿，贝雷达的炼金术师是人间替换，事情捅到王族，深受忌惮。
今天你敢凭依贵族，明天是不是敢夺舍王族？
禁忌炼金术之所以是禁忌，就是因为会犯众怒，他们自以为隐藏很好，却百密一疏，换个角度看也是技术不成熟，夺取身体后迅速灭了灵魂，这捂被子的时间兴许还能强一些，不过世人不是傻子，发现也就是早晚问题。
夺舍来的身份和人物没成气候，收拾起来也简单，剑之魔女苏拉德先斩后奏也没人说起来，那些持有哲人石的凭依者很快就被抓起来，暂时封印了，身体本人的灵魂还得寻找。
菲林还有个虚诈分身在米里亚姆呢，反正没网络，两地也不会知道有两个菲林在活动，菲莉现在的力量刚好能控制三线活动，不过只有本体会比较灵活。
菲林认真看着炼金师：“哲人石已经流入米里亚姆，篡夺贵族与富商的身体，先说个简单的话题吧，你们控制的富商大肆兼并土地，建造房屋，再将房屋以高利贷的方式卖给本地居民，这些居民虽然得到安身之所，但往后数十年都要偿还你们的高利贷，不得不节衣缩食，减少购买我们的商品，你们們在我们的地盘里抢钱，还觉得这是小事？”
“啊？”炼金师愕然，在他的认识里会觉得魔女们多管闲事、维护正义、讨伐邪恶，唯独没想经济上的冲突，这的确是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若是正义之争，炼金师还会谴责魔女们冠冕堂皇，转移话题或者相互泼脏水，但纯粹的利益冲突，菲林还解释得很清楚，炼金师准备好的话全都堵住了。
菲林再接再厉：“除此之外，那些被你们夺取身体的贵族，有些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因为性格大变取消了和我们的合作，这也是我们调查的原因之一，最后，你这哲人石的技术不行，那些漂流的灵魂在米里亚姆作乱，让我们获悉哲人石一事，可以说你这计划漏洞百出，你们一再挑衅，菲莉大人与魔女们忍无可忍，仅此而已。”
炼金师沉吟片刻：“菲莉小姐……”
菲林怒斥道：“我特么叫菲林，是魔女的代理人。”
代理个鬼？你家代理人天天死天天活，虚构一个分身欢迎这么强调人设吗？炼金师心里吐槽，随后释然，也是，既然是魔女虚构的身份，自然不是一次性，想来本身隐于幕后运筹帷幄，对外用替身处理吧？
炼金师叹了口气：“我们各退一步如何，我代表贝雷达撤出米里亚姆，对你们进行赔偿，希望魔女那边不要追究此事了。”
菲林好整以暇：“晚了，我们可不是良善之辈，这场游戏是你们先挑衅的，我们接下来了。”
炼金师哼了一声：“你们想怎么办？”
菲林死亡宣告：“既然你们已经创造了哲人石，即使退出米里亚姆又如何？等待你们未来围剿报复吗？你们不死，我们睡不踏实啊。”
炼金师：“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菲林笑道：“巧了，我们也是。”
第214章 为什么菲林能替菲莉做出决定？
米里亚姆，菲林在街上卖报，这边的菲林已经开始明目张胆活跃了。
“虚诈魔女日报，先到先得，独立城邦炼金之国贝雷达，扩散哲人石夺取外人身体，目前哲人石已流入米里亚姆，虚诈魔女菲莉小姐正在调查，详细情况尽在魔女日报。”
没有人怀疑这里有个菲林出现，最近菲林也顺理成章成为了菲莉的代理人，尤其是冒险者协会的人有事情找菲莉，几乎都是菲林去解决的。
毕竟是王城，这段时间也没多少大事，菲林能摆平的话，也用不着菲莉出马。
不过人们总有个疑问，为什么菲林能堂而皇之为菲莉做出决定，并且这些决定还能得到魔女们的认可。
住在黑猫亭的魔女们对菲林的看法也逐渐特殊起来，起先觉得这有个男人住在黑猫亭很违和，后来大家习惯了，经常问一些菲莉的问题，菲林现场编故事，久而久之就熟悉了，甚至不需要和菲莉对话就能直接了解菲莉的事情。
但也闹出过一些麻烦，至少这一年里，菲莉获得大量拥护，也就是粉丝，谁不喜欢美丽神秘战斗力还强的魔女呢？这就导致菲林在日常交谈中，看起来很懂菲莉，言行举止中经常展示出一种没有人比我更懂菲莉喜好的态度，这惹起一些魔女不高兴，经常与菲林争辩，也就是说菲莉的粉丝把菲林当成菲莉的黑粉进行攻击。
好吧，这无关痛痒。
这边菲林该干什么干什么，贝雷达的菲林，呃，菲莉开始物色人选，搞事也是有讲究的，打打杀杀看起来简单，但万一翻车呢？世界道途千千万万，她虚诈之力可不敢说无敌啊。
“调查清楚了，主持哲人石的炼金师叫佩里斯，是传承三百年的新秀，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上位，在贝雷达根基并不稳固，是另外几家势力的眼中钉。”菲莉把消息告诉卡萝尔和茉莉安。
茉莉安还是老办法：“我直接降临惩戒有罪之人吧？我偷偷感应过了，这座城市没啥能挡住我的人。”
卡萝尔举起手：“且慢，我们先思考一个问题，这是一场‘战争’，既然是战争，我们的目的、诉求是什么？仅仅是消灭哲人石吗？”
在旁边摸鱼整理金钱的猫娘小千竖起耳朵：“不然呢？”
菲莉立刻明白了：“你想做点什么，对吧？这个国家，就算消灭了佩里斯，依然是贝雷达。”
小千两眼一迷糊：“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了。”
茉莉安揪了揪自己的羽毛，她也迷糊，但不会开口，这时候安静装深沉会有风度。不过茉莉安的听不懂只是经验问题，当初诞生时集合了无数人的意识，她隐约理解卡萝尔的意思。
菲莉拍了拍手：“意思就是，这场战争中，消灭佩里斯家族，我们也只是和贝雷达打了个平手，这个国家明显在渴望永生与不灭的研究，今天哲人石不行，明天呢或许又有人开始其他研究，况且从孤儿们的去向来看，人体实验盛行。”
卡萝尔竖起指头：“你们不知道吧？在斯特拉尔这个大帝国，新生儿出生时会注射一些炼金术秘药，能够有效提升新生儿的存活率，并免疫一些常见疾病，可在贝雷达，很多炼金师家族却以这个名义实验未知秘药，令新生儿畸变，导致民众不再信任接种技术，别说新生儿了，连成年人生病都不会考虑炼金术秘药，导致死亡率大大提升。”
菲莉摸着下巴，突然想到小时候有人投靠家族，貌似是来自贝雷达的炼金师，他投靠家族的时候没拿多少好处，反而是求家族给他一份生命秘药大礼包，让他免受天花、鼠疫和其他流行病的困扰。
菲莉悄悄凑到卡萝尔耳边，卡萝尔挠了挠脸蛋，没有躲避。
“想说什么？”
“我菲林的身份被两方大势力邀请过了，见过那位佩里斯，他的家里有可操作性。”
卡萝尔看了看其他人，尤其是茉莉安并不在意她们的悄悄话，就拉了拉菲莉的衣角到旁边。
“细说。”
“分身暗中观察了他家，同样作为父亲，我家老毕登虽然畜生但起码放养孩子，那个老登对待孩子的方法就有些扭曲了。”
“可以利用？”
“立竿见影。”
两人点点头，菲莉回头对茉莉安说。
“乌鸦女神……咳，茉莉安，拜托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商量了一下，拜托你还是降临吧，带着赫尔米斯修女找城主喝茶，拉着仅有的两位神格者谈一谈赔偿问题，不要求立刻赔偿赫尔米斯修女什么，你漫天要价他们坐地还钱，今天谈妥明天开出不疼不痒的新条件，没话题了就请他们带你游览贝雷达，你就当出使邻国，没话说了就找点合作谈谈，总之别让他们腾出时间。”
茉莉安笑了：“你们想搞事是吧？行，我去牵制他们，你们忙。”
菲莉又找到阿妮拉：“你随时准备等我消息。”
阿妮拉点点头。
菲莉和卡萝尔出门了，两人出门后摸了摸口袋，菲莉点点头，卡萝尔却左右找了找，然后返回房间把小千拖了出来，毕竟是英杰盗贼，战斗力弱了点，但能力很强。
接下来，菲莉要讲一个老套的故事。
那个叫佩里斯的炼金术师，他曾经很爱自己的妻子，然后就很怪啊，他无法原谅导致妻子难产死亡的女儿。
菲林这个分身虚化时，偷偷参观过佩里斯的府邸，很多地方都挂着女主人美丽的肖像，以及在阁楼里见到了与母亲神似，如同灰姑娘般的小女儿。
更迷惑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佩里斯从外面领养了一个和女儿神似的女儿，将其捧在手心如同掌上明珠，他将亲生女儿关在阁楼提供最低的生活保障，唯一的窗口只能看到每天在花园嬉戏的养女。
“父、父亲，我也想去外面……”
侤 “拿开你的脏手，你竟敢用夺走你母亲生命的手碰我？”
之后，佩里斯用扇了小女儿耳光的手温柔抱起养女离开。
潜伏进来的三人组刚好看到这一幕，菲莉还算习惯，卡萝尔和小千听完故事后都是黑人脸问好，她们迷茫、困惑、不解。
“不是，你们谁懂这是为什么？什么逻辑？脑子是什么长的？报复亲生女儿？什么奇怪的仇恨？”
菲莉耸肩，三人虽然不理解，但也搞清楚了着手点，接着三人潜伏进入府邸，卡萝尔解除炼金术机关，小千撬开佩里斯工坊的门，三人潜伏进来查看他的研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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