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哥特舰队到碧蓝航线 第13章

作者:灵摆杀手

  它被称为风暴先兆(Stormherald)!

  一台帝皇级泰坦!这种战斗级别的泰坦就是移动的武器平台,能够荡平整个巢都。风暴使者是一座步行堡垒。它的武器可以夷平整座城市。

  它的腿能够支撑这台米战争机器的重量,是堡垒、兵营、炮塔三位一体,带有拱形窗户,里面的部队可以借此向敌人开火,如果还能有敌人没有被泰坦踩死的话。当然,更多时候是悲剧的开端。

  风暴先兆弓着背,背着锯齿状的城垛和一座神圣的装甲大教堂,七座尖顶直穿云霄,用以供奉同样身为万机之神的帝皇(欧姆弥赛亚)。在防御塔和彩色玻璃窗周围雕刻着石像鬼,它们大张着可怕的嘴,从神圣的城堡向地面上的敌人发出无声地哀嚎。

  它的宏炮等武器上和城垛上都挂着许多旗帜,上面写着它自诞生以来几千年来消灭的敌方战争机器的名称。随着为神圣号那诞生的呼喊声逐渐消退,骑士们可以听到风暴先兆的肩膀上的大教堂里声音,虔诚的灵魂无疑在恳求他们超凡贤者的最为伟大的神之机器再次苏醒。

  泰坦的爪足上有着回旋状的阶梯,通向它小腿的武器室。趁着泰坦还没有移动,格瑞马度斯穿过了几十个正在忙碌的卑微的技术牧师和仆人。当他踏上第一层楼梯,他一直等待着的阻挡终于出现了。

  “停。”他对他的兄弟们说。是士兵,他们的身体被斗篷遮挡住,布满在从泰坦大门到各个部位的通道里。骑士们被机械教的仆从们挡住了去路。

  挡在他们面前他们的士兵被称为护教军(skitarii)。这些更是机械教步兵部队中的精锐——武器和人体形态的融合。与许多阿斯塔特一样,格瑞马度斯认为他们也是通过粗暴的手术将他们变成了一件武器,只不过自己是荣耀的仆人,而他们毫无荣耀可言。

  这些仿生生物有十二只,它们的身体披着防风的长袍,向五位骑士挥舞着等离子武器。

  “我是格瑞马度斯,黑色圣堂的隐——”

  ——我们知道你的身份——

  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但他们的合声却一点也不和谐统一,有些听起来是不自然的深沉,有些听上去是壕无人性的机械声,还有一些完全就是人类的声音。

  “下次再打断我说话,”骑士警告说,“我会杀了你们中的一个。”

  ——我们不会受到你的威胁——

  十二个护教军同时说话,但仍然是不协调的合音。

  “你们不值得跟我交谈,你们什么都不是,只是奴隶,地位勉强比机仆高。马上离开,我要和你们的女主人进行谈话。”

  ——我们不会屈服于你的命令。我们要遵循职责——

  凡人可能会忽视掉这些护教军说话时的差别,但格瑞马度斯的感官可以发掘到他们说话方式中的细小偏差。其中四个人从发言到发言解说的时间比其他人晚了几分之一秒。但他还是发现了这一个有趣的地方。

  “我要和监戒军团的首领谈话。”

  他们没有遇到过解决当前情况的指令,也缺乏认知来评估这对他们的上级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们保持沉默。

  “隐修长……”普瑞莫斯说道。“我们必须忍受这种愚蠢的侮辱吗?”

  “不,”骷髅头盔轮流扫视着这些护教军,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杀光他们。”

  

第三十三章 阿米吉多顿战役(十)

  一个女人漂浮着,正如她过去的七十九年一样,漂浮在一个棺材装的乳白色羊水罐中。金属罐里面有着各种化学液体,富含氧气的软泥,这些气味、触感,是近一个世纪以来唯一不变的事物,在她呼吸换气时,不断的游荡在她的肺部,这种感觉从未停止,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这并不是说她觉得不舒服。恰恰相反。这永远令人不安,但并非不自然。在那漫长跨度的战斗生涯中,扎哈机长凭借风暴使者核心的等离子反应堆的冷却液循环而得以让她时刻保持温暖。

  剧烈的、足以震撼世界的脚步声在她周围回荡,被放大得像一颗强大的心脏的跳动。这是一种被绝对力量保护起来的感觉。但当风暴使者破碎、暴乱的意识突然刺入到她的脑海中,试图压倒她,在这种疯狂且如履薄冰的时刻,她需要时刻保持专注。

  她知道总有一天她的助手会最后一次拔掉她的电源——当她拒绝再次回到机体中,因为她害怕泰坦那强悍的机魂会吞噬掉她那软弱的人性时。

  但那不是现在,不是今天。

  尽管在她的内耳软骨植入了通讯接收器,并且在她的维生舱的外壁安装了接收器,但从外面还是不断传来低沉的对话声。

  他们在交谈,那些声音,有人在入侵。

  扎哈机长没有关注他们对情况评估的分享。她在液体中转了个圈,如同古泰拉上那古老的海洋生物那般优雅,尽管在这个宽敞的棺材里那个长满皱纹、无毛的生物一点也不可爱。她的脚已经被移除了,因为她再也用不到它们。她的骨头软弱无力,身体蜷缩着,驼着背。

  她对他们,对她的手下和兄弟姐妹们说,带着一丝思考。

  ——我想和入侵者谈谈——

  “我想和入侵者谈谈。”她棺材上的通讯器发出嗡嗡声,将她沉默的话语无声地回响。

  其中一人靠近她的羊膜腔透明的外壳,尊敬看向漂浮的外壳。

  “我的主人,”是朗恩在说话,虽然她喜欢朗恩,但他并不是她最喜欢的人。

  “我的主人,有阿斯塔特想要进来。”

  ——我听说了。——

  “我听说了。”

  ——我已了解。——

  “我已了解。”

  “您的指示,我的主人?”

  尽管电缆、电线和绳索从棺材的机械发电机一直链接到她的脊椎、头骨和四肢,但她再次在水中扭动,优雅的就像海洋生物那般。她是水中古老的枯萎木偶,安详而面带微笑。

  ——授予访问权限。——

  “授予访问权限。”

  ——准许进入——

  十二个声音同时说道。战槌一动不动,在即将砸向护教军头骨上方不超过一个手指的的距离停了下来。从他们的动力武器上闪出了一阵电火花击打在他们的脸上,强迫他们后退。

  ——准许进入——

  他们都再次吟唱了一遍。

  格瑞马度斯关闭了他的权杖并将这些强化过的护教军推开。

  “算你们好运。”

  这趟旅程短暂而平静,穿过狭窄的走廊,在电梯井中上升,直达他们站在另一边的密封舱壁门外。在前往控制甲板的途中,大量的机械神甫默默地凝视着他们,他们的绿色镜片电子眼旋转并重新聚焦,要么扫描他们,要么以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模仿人类面部。

  泰坦的内部漆黑无比,对于没有被强化过的凡人来说太暗了,里面只有代表紧急情况的红色灯光闪烁,骑士们以前只在掩体和战争中的船只上看到这种光亮。但即使没有头盔的视觉强化装置,他们基因改造后那增强的实力也能轻松穿透黑暗,看清黑暗中的事物。

  通向指挥甲板的大型双层大门外没有警卫,在骑士们等待的时候,大门在嘎吱声慢慢打开。

  阿塔里翁抓住格瑞马度斯布满祷言的肩甲。“抓住这次机会,兄弟。”

  “相信我。”牧师透过银色面具看向举着战旗的兄弟。

  指挥甲板是一个大圆,中央有一个凸起的台阶,周围环绕着五个华丽的重重缠绕着的宝座。在房间的边缘,穿着长袍的技术专家正在控制台上工作,控制台上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拉杆、刻度盘和按钮。

  两扇巨大的窗户展现了一片壮丽景色。格瑞马度斯意识到自己在颤抖,因为他发觉自己是从神之机器的眼睛部位向外看的。

  在讲台上,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水箱由嗡嗡作响的机械支撑着。在它乳白色液体的深处漂浮着一个赤裸的老太婆,被她的岁月和在这种条件下维持生命所必需的仿生设备所蹂躏。

  她用她的仿生眼注视着。

  “你好,阿斯塔特。”装在她棺材里的通讯器出声了。

  “第一机长,你好,”格瑞马度斯对着这个水箱点点头,“很荣幸能够站在你面前。”

  在她回答之前有一个明显的停顿,尽管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

  “你很想和我交谈。不要浪费时间在寒暄上。风暴使者马上就要苏醒了,很快我就行走于大地。请发言。”

  “驻海尔斯瑞奇大使的一名泰坦机师告诉我,监戒军团也许不会来为我们提供防御力量。”

  然后又一次,沉默降临。

  “原来如此。我指挥着这个军团的三分之一的力量。其余的人已经在保卫铁杉地区,其中许多人正在与你的兄弟火蜥蜴一起战斗。你是来为了我的那部分军团力量来请愿的吗?”

  “我不是来乞求的,机长。我亲自来面对面地要求你,与我们一起战斗共存亡。”

  干瘪的女人笑了,那个表情既有母性又滑稽。

  “但你还没有完成你预定的职责,阿斯塔特。”

  “是这样吗?”

  这一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老妇人在她冒泡的水箱里笑了起来:“我们可不是在面对面。”

  骑士伸手到他的装甲项圈,解开了那里的锁扣。

  脱下了头盔,圣油的气味和她羊水槽中化学气味变得强烈得多。她对我说的第一件事让我不知道如何回应。

  “你的眼睛很和蔼。”

  她自己的眼睛早已从头骨上移开,眼窝被这些球状镜片覆盖,她看着我时会扭曲。我无法回复她的话语,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所以我保持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黑色圣堂的格瑞马度斯。”

  “现在我们面对面了,黑色圣堂的格瑞马度斯。你已经足够大胆来到这里,并且通过展现你的面容来表达对我的尊敬。我不是傻瓜。我知道牧师很少向不属于他的兄弟会的人展示出他的人类面貌。问你所欲,我会回答。”

  格瑞马度斯走近一步,将手掌按在棺材表面,棺材与他的盔甲产生共振。他仿佛同样被囚禁在牢笼里,他紧紧地看着机长的机械眼。“扎哈机长。 海尔斯瑞奇需要你。你会出发吗?你愿为此行走于世吗?”

  当她用自己的手掌按在格瑞马度斯的手掌上时,她又笑了,好似一个满嘴懒牙的瞎眼祖母。只有强化玻璃将我们分开。

  “监戒军团将会出发。”

  真就是阿斯塔特魅魔呗,中老年妇女特攻,后面靠抚摸唤醒帝皇级泰坦(什么低配欧姆弥赛亚),还魅惑了老修女受膏。3k有修女魅魔,40k就不能有修士魅魔吗(理直气壮)

第三十四章 阿米吉多顿战役(十一)

  第一宣告厅,通常被称为西吉斯蒙德大厅。传说,就是在那里,黑色圣堂的第一任大元帅俯瞰着被称为铁笼的战场发誓,不管帝国还会遭受怎样的创伤,大远征将继续进行下去。其他军团可以自由地保护人类的领地,他们的决定并不可耻。

  但是西吉斯蒙德的帝国之拳会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涂黑他们的盔甲,继续他们的任务,将帝皇的意志传播到虚空中。他们不会防守,他们会攻击。黑色圣堂就这样诞生了,他们是唯一没有结束大远征的战士。

  在黑暗的铁墙上,刻画着异形世界和死去已久的战士——每一幅都是由不同的手绘制出的杰作。西吉斯蒙德本人的雕像则是永恒的守护者,其两侧是黑色圣堂战团最初的元帅和堡主的雕像。每一位青铜战士都被时间的古铜染成绿色,但他们仍高举着充满斗意的剑,对着哥特式拱形天花板上挂着的年代灰白的旗帜。

  他们的盔甲是古老的、粗糙的、重叠的铠甲,这种风格即使在军团真正的继承者中也很少见:那些第二次建军的高贵战团。过时的桂冠头盔将这些传奇战士与一万年后取代他们位置的人区分开来。

  曾经,整个大厅都弥漫着灰尘和古老记忆中庄严而陈腐的羊皮纸气味。而今日庄严肃穆的圣地被血与火所覆盖。赫尔布莱希特,黑色圣堂的大元帅,正履行他的职责——手持西吉斯蒙德之剑清扫人类之敌!

  “吱嘎——”分解立场角力的刺耳声响甚至瞬间盖过了大厅密集而杂乱的战吼。在短暂的延迟后巨大的战吼又为战场重新注入混乱“Waaaaaaaaaaagh!”碎骨者,那超过六米的超大绿皮展现出了不可貌相的敏捷与战斗智慧。

  他巧妙地抓住那台蔑视者无畏与大元帅通讯的延迟,就在躲过帝皇冠军手中的黑剑的同时,直接松开大元帅斩中的大突突,反而借力压过了一直与他僵持的蔑视者无畏,巨大的动力爪碰巧没触发耀光盾,径直将他的装甲撕裂,打至跪地。

  幸好大元帅回援及时,从旁边拽了面风暴盾为无畏挡住碎骨者后续的杀招。但此时战斗的平衡已经被打破,再强的阿斯塔特都只是肉体凡胎,大元帅这身精工终结者纯力量只堪堪强过欧格林,为那台改造过的纯近战无畏掠阵还差不多。

  若是与现在自知失败只求战死,全程以伤换伤搏命打法的碎骨者硬碰硬,那只能求仁得仁——两人同归于尽了。

  他此时进退两难,就算是帝皇冠军也奈何不了这头可憎的异形,无论是作为大元帅还是在场战士中的最强者,他都有一万个理由上前迎战,不惧生死。但现在还不行,他还不能死。

  赫尔布莱希特,黑色圣堂的大元帅,正如格瑞马度斯所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他不关心个人的荣耀,不公开表露情感,把生命中的每一秒钟都花在永恒远征上。他不怕死,但他不能玷污黑色圣堂的荣耀!

  那个阿尔法,那个叛徒,他为了胜利,为了帝国与阿尔法做了交易。

  用毫无价值的军衔和编制换来八艘宝贵的战列舰,但这个秘密只被他和海尔斯瑞奇远征军的一部分人知晓,考虑到阿尔法的名声不能说人憎狗厌,也是举世皆敌吧。他不得不怀疑阿尔法在他死后杀掉甚至是换掉知情者将这个秘密永远隐藏下去的可能。

  如果因为他导致整个黑色圣堂的荣耀被玷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一切思索只在一瞬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肉体却诚实地自己动了起来,西吉斯蒙德之剑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接住碎骨者的重斩,卸掉大部分的力量,顺势引导那硕大的动力爪重重贯入钢铁地板。

  大元帅身侧的帝皇冠军的配合同样完美无缺,无坚不摧的黑剑剑尖逼退了袭向大元帅的重拳——碎骨者早以失去了动力爪外的所有武器。随后接下攻击的两人又用利刃为碎骨者填了两道深可见骨又不痛不痒的剑伤。

  我们无法击倒它,大元帅这样想到。这样的剑伤已经划开内脏,就算是阿斯塔特挨上几下也要身死当场,但这只怪物即使是身披数十创,甚至肚子都被无畏的链锯剑捅穿搅碎,竟然连让它慢下来都做不到。

  他在躲闪之余扫视一圈战场。到处都在战斗,阿斯塔特处于劣势,绿皮的战争头目和战争军阀足足有二十多头,再加上几乎四十倍于黑色圣堂阿斯塔特与凡人仆役的绿潮。我们将死在这里,他想。

  又一次躲闪与反击,他的第二心脏已经开始辅佐主要心脏。他感觉到它们在一致地撞击,也不完全一致的。人类心脏像部落的鼓一样跳动,又快又热,基因强化的心脏以缓慢而沉重的砰砰声支撑着它。

  大元帅顺手砍了两个不幸路过的绿皮,他们在无意识的狂热中蜂拥而至,每一次射击都会从他们的战甲上撕下更多的黑色涂漆,但没有流下多恩的圣血。

  他的红色斗篷变成了一块棕色的破布,几乎贴不住他那破损的护颈。鲜血在他的盔甲上干涸,形成雨雾般的斑点,他的仿生手臂裸露在外,能够看到伺服机械和活塞在他盔甲的受损部分运作着。

  他的腺体已经第二次产出兴奋物质——这次是他用盔甲注射导致的。帝皇冠军已经撑不住了,他必须再压榨出一些力量来多分担一点。我们将死在这里,他再一次想到。

  他不由得想到这把剑与他第一个主人的事迹,这次我会刺得比你准,他自嘲道。他已经开始寻找同归于尽的时机,在嘈杂的战场上他却已听不到一丝声响。

  侧步,环绕,卸力,回身,侧斩,直刺,环切……他摒弃了一切怒火,一切痛苦,如同无血无泪的战争机器一般,精准地存活着,撕咬着,观察着,等待着。

  他的战甲破损超过五分之一,连珍贵的十字护符都掉落在地——据说那其中有着神皇铠甲的残片;他那基因强化过的身体也不断报警,但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与信仰压下——即使他的大脑因长时间过度使用而发烫,第二心脏已经比人类心脏更快更热,他的骨骼与肌肉在一次次碰撞中早已嘎吱作响。

  他依旧在冷静地作战,像往常一样,在燃烧的神圣大厅中沉默无声的战斗。

  直到内置的幸存下来的通讯器中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苦行者战团连长阿尔忒弥斯的声音!“我们来了!”

  

第三十五章 阿米吉多顿战役(十二)

  谁来了?

  脑子快烧成一团浆糊的大元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苦行者战团连长阿尔忒弥斯不是跟那个叛徒在一起吗?怎么到我永恒远征号上来了。

  总不能是叛徒主动前来支援了吧。

  我也没喝狼酒啊,怎么出现幻觉了呢?

  直到他听到了新的枪炮声,新的战吼。还有那道提着长枪冲杀过来的熟悉身影。

  萨尔悯这个慌啊,一看大元帅要不行了。鱼也不摸了,烂也不摆了,直接提着长枪就冲过来。这真是力破敌阵,如是天光破云。密密麻麻的兽人,竟无一合之敌,连挡在路上的两三个战争头目也被他顺手搅的只剩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