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哥特舰队到碧蓝航线 第12章

作者:灵摆杀手

  然而就在所有人认为胜利唾手可得的时候,兽人也给人类上了一课,不要小瞧任何对手的血性。整只兽人舰队再次加速,用侧舷撞击将已经无力加速,根本闪避不开的人类拉入了最为血腥的跳帮战之中!

  当萨尔悯反应过来的时候,苦行者号战列舰的右舷已经牢牢的镶嵌在兽人的战列舰的左舷其中。就这一下子的损伤,至少也要修上三个月。若是摧毁了光矛阵列内部的话,修个五年十年都不一定。这下是不得不送给苦行者战团了。

  萨尔悯抽空向后瞅了一眼。果然,正后方的永恒远征号被碎骨者的旗舰找上了。不过她要比苦行者号强上不少,不是侧舷对侧舷,而是永恒远征号的舰首插到碎骨者旗舰体内了。

  他不由得咂了一声,不愧是老将,这临阵反应有他学的了。正好离得够近,等会儿把这艘破船的兽人杀的差不多就过去,看看能不能把碎骨者刀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艘船离的真是够jin的,从舰桥的落地窗一看,对面儿不到一千米就是兽人战舰的舰桥。那他也就不装了,直接从旁边拽过来一台灭绝遗机,指着对面舰桥给我炸他丫的!

  至于砸碎落地窗没有氧气怎么办?你看这个船长室里,就萨尔悯一个人没带供氧装置,问题是萨尔悯也不需要氧气啊。

  总之萨尔悯的执行力和沟通是真的快,撞击发生的第三秒就直接带着灭绝遗机给对面舰桥炸碎了,给旁边的苦行者战团阿斯塔特都看愣了。

  “等等”,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砸落地窗?然后他们就见到了刷新对机器人火力认知的景象,王座在上啊,他发誓他上一次看到这种火力还是战将级泰坦的咆哮。

  仅仅是一轮齐射就将旁边兽人战舰的舰桥来了一记主结构升华,就好像小朋友用手撕掉一块橡皮泥一样轻松。如果机械教的机器人都有这火力,还要啥泰坦啊?

  “走吧,兄弟。”萨尔悯对苦行者战团一连长说道。“失去了老大的兽人不足为惧。剩下的阿斯塔特和海军部队就可以解决他们。我们去永恒远征号,大元帅把太多的战士分到别处去了。”

  连长和旁边一身狗头终结者的老兵对视了一眼,随后萨尔悯听到了轻微的咔哒声,应该是通过共享的通讯频道互相交流着。短短十几秒,他就看那连长向他点头。

  “我们将与你一同前往,跟在我们后面,在我倒下前,死亡将与汝等绝缘!”

  “神皇在上,这将是我们的荣耀。”

  下一话——天使降临我身边(40k特供)

第三十章 阿米吉多顿战役(七)

  绿皮,到处都是绿皮。无论是机仆,武装劳工亦或是海军战斗人员甚至还有神皇的死亡天使都被裹挟在一望无际的绿潮之中。我们在走廊战斗,我们在船舱战斗,我们在拐角战斗!整艘战舰都在战火中燃烧。

  战斗很激烈,却一点都不惨烈。不知为何,绿潮中老大和重装老大的数量少的可怜。更别说按理应该早早在绿潮的最前端出现的兽人战争头目或者战争军阀了。(萨尔悯:哈,已经上天堂了)

  “喂,迪克,来活儿了。”队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瞎想。

  洛尔,他的观察手,现在正客串着重火力手的位置。架着固定在街垒上那把双联重伐木一刻也不停地扫射着面前的绿潮。这样的三座街垒,九把双联重伐木牢牢地封死了通往上层甲板唯一的主路。

  迪克可不是在偷懒,他是小队中的反重步兵狙击手。提着一把20多斤的离子步枪专门负责清理跳帮上来的各路牛鬼蛇神,挨上他这一发,就算是终结者也要祈祷自己的护盾生效。

  唯一的问题是作为一名莱特林鼠人,别说是长时间握枪射击了,就是瞄准那一会儿他都觉得累。至于为什么要站在后面射击,而不是架到街垒上?神皇在上,你敢他都不敢,这脆弱的离子步枪挨上一发子弹可不是哑火那么简单的事。

  收到观察者所报告的方位,迪克用力举起步枪,稍微一瞄准,300m开外一个正在冲锋的重装老大的脑袋,啪的一下化成一滩灰烬。搞定,收工。

  再一次闲下来的他头一扭:“头儿,这得打多久啊?光咱这条路就得死了七八千绿皮了吧,那船里到底装了多少绿皮呀?”

  过了一会儿,连长把空了的激光步枪扔到一旁又重新换了一把,顺嘴告诉他。“上忠嗣学院的时候,教官跟我们说过,绿皮战列舰上通常有100万上下的绿皮。现在能跳帮过来的起码得有七八十万。”

  然后,连长扫视了一圈已经减员了快1/3的部队,又补充了一句。“总之够咱们打到死了。”

  真是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但是迪克也没时间感受幽默或者是悲哀,因为又一个兽人老大冲了上来。绿潮就像没有边际一样,永远在汹涌,永远在向前冲。战斗也永远没有尽头。

  “迪克,这儿”指着向这里冲锋的兽人老大,连长条件反射的喊道。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哦,已经没有迪克了。

  三分钟前,街垒最后还是失守了。但是迪克没有走,他的整个右手早已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灵能小子打掉。

  痛的嗞哇乱叫的迪克在撤离的时候却没有走,他用仅剩的左手拿握着那把枪,仿佛在握着一柄长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就让我在这里光荣的离开吧!”当身后的整个街垒都被汹涌的离子火焰所吞没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一切——那是离子步枪殉爆的怒吼。

  那现在他们该怎么办呢?那个重装老大,他们现在所有的武器都无法将它解决。他靠在墙壁上苦笑了一下,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他紧紧攥着手中那颗热熔炸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闭上双眼,慢慢的大口喘气,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仔细地从杂乱的战场中分辨着兽人老大那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他重新瞪大了双眼——他听到了,清脆的,密集的,钢铁战靴踏在甲板上的声音,链锯的转动声和爆弹的声音!

  那是神皇的死亡天使冲锋的前奏!

  果然一阵战吼声响起。他把热熔重新塞进腰带,再次提起激光枪探头。

  神皇的死亡天使降临了。这些超人的战士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将兽人的浪潮分割开来。

  看到这一幕,一种强烈的冲动与自豪感涌上心头。胜利的曙光驱散了全连仅剩的11个人心头的恐惧。几乎在一瞬间,他们就激动的浑身颤抖,高呼着神皇之名再次投入战斗。

  战斗?不,这是一场杀戮。苦行者战团一连长阿尔特米斯从来没有感觉凡人能像今天这场战斗一般有用。是的,非常有用。就是有点太有用了,以至于好像他们才是觉得站在星际战士射手前面抗伤害的凡人士兵一般。

  在战斗之前,他一直以为这200人只是全身甲壳甲的私人卫队,毕竟他们的涂装不像已知的任何一个团,但似乎很有辨识度。而且身上没有帝国天鹰的标识,取而代之的是由长矛、圆圈、翅膀所组成的单头鹰标识。

  这些奇怪的战士,高呼着基诺斯冲锋和帝皇之名。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武器,但是无论是受人的小子还是老大,但凡挨到一枪就会变成一滩灰烬。就算是穿的最硬的重装老大也挡不住一枪。

  要知道那些重装老大的的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甲胄甚至能抵挡住爆弹枪的射击,结果就被凡人手中的武器轻易击穿,属实是刷新了他的认知。这些枪要是不贵的话,他也想整两把。看着是人类的风格并不是异形装备也不知道机械教能不能造?

  而如果凡人部队只是让他们侧目的话,那这两台机器人就称得上惊悚了。真的就如同缩小的泰坦一般。他们只是在行走,就摧毁了无数的绿皮。以他的眼光看,只要保护好这两台小泰坦,再多的炮灰也冲不上来,到时候他们就只需要面对兽人的头目们。

  当绿潮在屠杀中崩溃。阿尔特米斯注意到向他敬礼的四名仅剩的海军士兵,他走到这群凡人面前缓缓低头。“嗯,前方战况如何?”

  “报告长官,前方是下面通向上层甲板唯一的主路。我连与其他两个连奉命镇守街垒,现已全部失守。整整三个连,只剩下我们四个……”

  他伸手打断了连长的报告。“去下一道防线,神皇与你同在,士兵。”

  “是,长官。”那连长神色激动的退到一旁。可能对这些帝国的普通士兵来说,被神皇的死亡天使祝福一句足够吹一辈子了。

  “既然无法通过传送之间到达永恒远征号,我们现在需要去第三层甲板左舷的跳帮艇机库,通过跳帮艇到达永恒远征号。”萨尔悯打开地图向他示意。“从这条路继续往前到达下层,然后向左转到电梯间,砸掉电梯之后直接索降到跳帮艇机库。这应该是最快最安全的一条路径了。”

  

第三十一章 阿米吉多顿战役(八)

  “索降?”

  “是的,索降。无论电梯间是否失守,贸然使用电梯都并不安全。既然我们并没有携带重武器不如直接索降来的安全、迅速。”萨尔悯又扭头看向灭绝遗机。“至于这个,他会飞。”

  是的,会飞。不管什么时候。飞行都是个高级能力,君不见圣吉列斯因为一手飞行战力一下子拉高了。甚至成为了兄弟中拆泰坦拆的最方便的一个。当然,魔法小马若是全力出手可不比他慢。

  当然萨尔悯也能飞,不过得在舰娘形态。现在这个半吊子的武器形态可做不到这种高级操作。这么看舰娘不但全员是类不可接触者,还会飞,又有虚空盾,真是三合一的高贵种族。

  在补给点给苦行者们补充了点爆弹手雷,一行人继续边清理兽人边向电梯间移动。至于萨尔悯他们,萨尔悯本人全程摆烂一枪未开,A魔军打的是亚空间弹药根本用不上补给。

  战斗过程更是平平无奇,1A秒了怎么说。这配置把萨尔悯去掉都能拉去打野兽战争了。两台灭绝遗机的恐怖武器就足以把黑叔叔送到野兽面前了;要是加上萨尔悯,黑叔叔都不用死,区区灵能催熟的野兽他这不乱杀。

  没有战争头目和战争军阀的兽人别说造成伤亡了,零星的老大和炮灰连迟滞他们脚步都作不到,而久违的没有遇到40k各路牛鬼蛇神的阿斯塔特修士们终于不再是重装步兵,显露出他们重甲单位的狰狞威势。

  精准的爆弹不像老百人队装备的爆燃步枪仅一击就能将肉体部分整个化为灰烬,但在星际战士们超乎常理的射术下反而赢得了更多的击杀——将穿甲点满的爆弹精确地点爆前排兽人的脑袋,然后将后面的倒霉蛋整个炸成两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略过萨尔悯这边乏善可陈的屠杀不提,格瑞马度斯那边可是整了个大活儿。

  整个城市的黑色圣堂骑士们都望向天空,他们头盔上的红色窥镜仿佛可以穿透阴云,直视头顶上的圣战。在染红的云层之上,千余名他们的战斗兄弟正在与无穷无尽的绿皮血战,用钢铁和鲜血雕刻出他们的荣耀,而将他们抛在这里。

  他们从来没有如此羡慕过那十位幸运的押送叛徒前往星空的战士,战斗兄弟。神皇在上啊,还要忍受多久这样的痛苦?

  直到临终之夜,海尔斯瑞奇远征队的战士们都以应有的尊严承受着他们的悲痛和愤怒。格瑞马度斯因痛苦而愤怒。怒火在他的眼睛后燃烧,战意在他的血管中脉动。

  但他控制住了这些,这是他的职责。他和凡人指挥官们一同坐在桌旁,同意或是不同意他们的计划,点点头,亦或是争论不休。

  “我们应该下达命令,”萨伦平静地说,军官们发出了表示同意的低语声。

  格瑞马度斯转向他之前交谈过的通讯员。这一次,他看了一眼男人的军衔。军官看到隐修长朝他点了点头。

  “中尉,”骑士说。

  “有何指令。隐修长?”

  “向整个海尔斯瑞奇的帝国军队下达命令。戒严令立即生效。”当他说出这些沉重的话语时感到喉咙发干。

  “封城。”

  巢都那高耸的墙壁上的四千座防空炮塔已整装待发,它们的多个炮管对准天空。

  在无数的尖顶和工厂屋顶上,次级激光武器防御阵列也是如此。

  供海航和陆航中队使用的改造后的机库和仓库以及短混凝土跑道也做好了准备。身着灰色制服的武装人员在他们基地的周边巡逻,封锁他们的场地,几乎独立于巢都的其它部分而运作。

  在整个城市,临时改造的道路检查站变成了街垒和防御前哨,为城墙倒塌后抵御敌人做好准备。数以千计的曾作为帝国卫队和民兵的兵营的建筑物,用防弹板将门窗封闭起来,再用速干水泥加固……

  来自通讯塔的公告命令没有从事重要工业生产工作的巢都居民留在家中,等待被卫队征兆或护送到地下避难所。

  海尔斯瑞奇的高速公路,巢都的生命线,被卫兵检查站层层设防,清理干净一切民用交通,为坦克和步行哨兵的队伍腾出空间,这是一场绵延数百公里的嘎嘎作响的阅兵行军。成群的战争机器在巢都中分散开来。

  海尔斯瑞奇被封锁了,它的守军紧握着武器,凝视着阴冷的天空。

  在城内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九十五位骑士——被分开,相隔遥远,却被他们血液中流淌着的多恩之血团结在一起——他们跪下默默祈祷。

  警笛声响起十八分钟后,军队部署的第一个严重问题出现了。监视者军团的代表要求与巢都的指挥官交谈。

  四十二分钟后,完全出于恐慌,第一次平民骚乱爆发了。

  萨伦给我,格瑞马度斯带来一个坏消息。

  “三天,”他说。

  监视者需要三天。三天时间,来完成他们在城内的部署,还有对泰坦的维修检查以及武装。在三天前,他们本可以穿过巢都坚不可摧的墙壁上的巨大城门,按照计划将驻扎在城内各地区。

  然后萨伦让情况变得更糟。

  “三天后,他们将决定是来援助我们,还是与其他军团一起部署在铁杉河(Hemlock River)沿岸。”

  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平息了愤怒的冲动。“是不是有可能他们都不会来支援我们?”

  “看起来是这样,”萨伦点头。

  “战前预计敌人会在四到九天内突破轨道防御系统,”另一位钢铁军团的上校——他的名字叫哈格斯(Hargus)——在桌子对面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让他们得到他们所需要的。”

  我们现在都没有坐下。警笛的嗡嗡声已经降低到没那么响的水平,对于没有经过感官强化的凡人军官来说,语言对话再次成为可能。

  “我要去瞭望塔,”我告诉他们,“我想亲自处理这个问题。莫德拉蒂·普里穆斯还在巢都内吗?

  “是的,隐修长。”

  “告诉他在那里和我会面。”他大步走出房间时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屋内,“要有礼貌,但不要请求,通知他就行。“

第三十二章 阿米吉多顿战役(九)

  普里穆斯·威廉·卡索米尔副机长,就是那个迎接会上被萨尔悯挡了两发爆弹的倒霉蛋,抓了抓他下巴上发黑的胡茬。他的时间有限,而且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隐修长,我并不想死在这里。我的机长仍然在犹豫是否让监戒军团前往海尔斯瑞奇。”

  骑士走到栏杆前,他的盔甲关节随着轻柔的动作嗡嗡作响。观景台是指挥要塞中心尖塔上的一个小平台,格瑞马度斯每晚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仔细地注视着这个随时爆发战争的巢都。

  在远处的城墙之上,逐渐消失的天际线,他的基因强化视力可以让他辨认出那些在远处的泰坦上的每一处细节。在那里,在荒地上,监戒军团的引擎已经预热待发。作为帝国部署最后阶段的一部分,满载着的登陆艇回到了轨道上。很快,在几天后,将不再会有任何东西被部署到这颗星球上。

  “这是阿米吉多顿最伟大的港口城市。我们即将受到人类帝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绿皮异形入侵,”阿斯塔特没有求助于泰坦的机师,他看着巨大的战争机器,被远处沙尘暴的沙雾模糊了视线,“我们必须有泰坦,卡索米尔。”

  卡索米尔走到阿斯塔特身边,他的仿生眼睛——两只都带着镶嵌在青铜支架上的多面翡翠镜片——随着骑士的视线注视着城市和更远的地方而发出转动声。

  “我明白你需要我们。”

  “我的需要?这是巢都的需要。阿米吉多顿的需要。” “正如你所说,巢都需要。但我不是机长。我需要向她报告巢都的防御情况,决定权在她手中。监戒军团收到了来自其他城市和其他势力的更加紧急的申请书。

  格瑞马度斯闭上眼睛沉思,但他的骷髅头盔并不会眨眼,继续盯着远处的泰坦。

  “我必须和她谈谈。”

  “我是她的眼睛、耳朵和声音,隐修长。她知我所知,我言她所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也许能安排一次语音通话。但我现在就在这里,你知道的我自己也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以此来表示监戒军团是抱有最诚挚的尊敬来同您交流的。”

  格瑞马度斯沉默了几秒。

  “我很感激。我没有对你的地位视而不见。告诉我,副机长,我可以亲自与您的机长交谈吗?”

  “不行,隐修长。这将违反监戒军团的传统。”

  格瑞马度斯的棕色的眼睛再次睁开,注视在地平线上战争机器的机身细节。

  “你的反对我收到了,”骑士说,“并且被适当地忽略了。”

  “什么?”卡索米尔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错。

  格瑞马度斯没有回答。他已经对着通讯器讲话了。

  “阿塔里翁,准备好兰德掠袭者。我们要去荒地。”

  四个小时后,格瑞马度斯和他的兄弟们站在巨神的阴影下。

  一场轻微的沙尘暴吹得他们的战甲沙沙作响,他们毫不在乎,就像格瑞马度斯无视了卡索米尔对这次带有冒犯性质的任务的抗议一样。

  一群机仆在地面上工作,虽然他们被切除了脑叶,但还能感受到任何身体上的不适,荒地上那有磨蚀性的沙砾正在侵蚀着他们裸露的皮肤,并摩擦着他们身上那点机械部件。

  泰坦们严阵以待地守卫着荒地——总共有19架,从较小的12台战犬级到较大的掠夺者级和战将级。如同巨神,势不可挡,泰坦们正在地面上的机械神甫以及伺服颅骨的帮助下进行唤醒仪式。

  尽管他们在沉睡,但它绝不是死寂的。内部等离子反应堆启动的震耳欲聋的机器呜呜声唤醒了人类对巨物的那种原始恐惧,那咆哮声震动了他们脚下的地面,传向了整个世界。

  在数百名穿着长袍的机械神甫正在向万机之神和这些沉睡的战争巨人的机魂吟唱和祈祷时,当格瑞马度斯和他的兄弟们在一台战将级泰坦阴影中行走时,金属与金属的剧烈摩擦变成了一声响亮的霹雳,像音爆一样打破了空气。炽热的空气从泰坦的机身中喷出,在泰坦周围,成千上万的人瞬间跪倒在沙地中,跪拜泰坦,在它苏醒的余威中诉说着他们的崇敬之情。

  警报声就好像是泰坦那刚出生的啼哭。声音介于纯粹的机械声音于有机体的欢欣之间。像一百个全力运作工厂一样响亮,如同新生的神之怒一样可怕。

  它动起来了。速度非常慢,就好像数个月没有活动过肌肉的男人一样缓慢前进。一只张开的爪子,大到足以压碎兰德掠袭者,从地面升起数米。片刻后,它坠落回地面,向四面八方扬出尘土。

  “神圣号(Sacrosanct)复苏了!”数百个扩音器的声音传来了呼喊声。

  “神圣号再次行走于大地上!”

  泰坦回应了其下方的信徒的虔诚呼喊。它再次咆哮起来,它的喇叭里喊出嘶哑的叫声,回荡在荒原上。

  尽管这一景象令人印象深刻,但这并不是格瑞马度斯带他的人来到这里的原因。他们的目标更大,甚至让这些强大的战将都相形见绌,无论他们站在或四处走动,都没有理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