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少女的腰因为激动和欢喜而来回扭动,她低头看着安瑟,哼哼道:“安瑟你不会赖账吧?我可是用你说的方法,动脑子了的!”
“还真是够微妙的歪门邪道,不过……”
安瑟深深吐息着,用力搂住希塔娜的腰,低笑着说:“算你过关。”
“嘿嘿,我就知道安瑟你……呀!”
薄薄紧身衣上传来的炽热触感让希塔娜一个哆嗦,差点从安瑟腿上掉下去。
“安,安瑟,你……”
“……你不是故意的吗?”安瑟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一身湿漉漉的汗,又穿着这身衣服,坐到我身上扭来扭去,我还以为你想——”
“我没想!”
希塔娜害羞地尖声说着,试图从安瑟身上跳下,但被邪恶海德拉紧紧搂抱住腰肢,动弹不得。
实际上,凭希塔娜的力量,想跑肯定是能跑的,但正如玛琳娜所说的那般——希塔娜小姐是嘴上使劲说着不要,但身体却会一个劲靠过去的那种人。
很让安瑟喜欢。
安瑟在这方面也的确向来尊重女方的意愿,而他也能很轻易辨别出女方在这种情况下的真实想法,至于现在的希塔娜,嗯……
“真的没想吗?”海德拉轻笑着,双手覆在希塔娜的饱满健康的大腿上。
“……等等!安瑟,那个,我,你——”
希塔娜可牢记着玛琳娜的话,虽然,虽然现在的确似乎,有些,哪个,想……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明明要等到自己扬名立万了才可以的!
“安,安瑟……”
她颤抖着在安瑟耳边低语:“那个……那个不行,我能不能……”
少女从喉咙里发出猫儿般的低吟,给安瑟讲述着自己从玛琳娜给的书籍里,学到的新鲜知识。
安瑟眉宇一扬:“你还会这个?什么时候学的?”
“昨,昨天。”希塔娜扭捏地小声说着,“就这样好不好?我……我不是不想跟你做那个啦,就是觉得……”
“我当然没关系了,或者说……这样也挺好。”
新鲜感来了的贵族少爷亲了下希塔娜的雪颈,身子后仰,靠着椅背,调笑着说:“那你要好好加油啊,希塔娜。”
“呜……”
青涩的女孩发出可怜悲鸣,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捂着脸蛋,缓缓将自己的双腿,牢牢并拢……
*
对于这几日频发的桃色事件,安瑟早就习以为常。
海德拉的魔血与魔性,对于理智和肉体的影响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就如玛琳娜所说的那般,安瑟做这种事,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发泄为首要目的。
但对于希塔娜,安瑟回想起少女当时害羞的神情和笨拙的动作,下意识地轻笑起来。
“果然这种事……还是要带点感情去做比较好。”
换了身衣服,独自行走的安瑟这样自语着:“就算希塔娜的技巧不怎样,感觉也还不错。”
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烦,喜欢的玩具玩久了总会放下……大多数人以为这是厌倦,实则不然。
这只是对于吃食,对于玩乐的欲望得到了满足而已。
因为欲望得到了满足,所以才会不再有所需求。
但海德拉不一样,在这看似与人无异的躯壳下,寄宿着站在所有魔物顶端,行走在深渊最深处的恐怖灵魂。
海德拉的混沌,暴虐,野性……那被压抑的无尽疯狂,化为外在体现时,最明显的就是……它的欲望,几乎不会有餍足的那一刻,因而安瑟也从不对这件事感到厌烦。
希塔娜的懵懂青涩给了他意外之喜,勾起了他心底那份漆黑的欲念,当时安瑟的确有几分强行把希塔娜按到在地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不仅仅只是必要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不仅仅是希塔娜看重她的第一次,安瑟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比起希塔娜在玛琳娜提醒下所诞生的,那份甜美羞涩的可爱愿望。安瑟的目的,显得十分冰冷无情。
不过他并不在乎,也不会有所愧疚,因为到那个时候,不管本质上的目的如何,他依然会尽力取悦希塔娜。对于不清楚安瑟在想什么的狼小姐来说,她同样能度过一个铭记一生的完美夜晚,有什么不好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作旅人打扮,带着兜帽,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安瑟,既没有在赤霜城,更不在赤霜领。
甚至……不在北地。
这里是帝国西部,距离那横亘与大陆中央的天途山脉,无比接近的“西国”。
在帝国治下,用“国”来称呼统治区域的一部分,显然有些大逆不道,所以这当然只是旅者和冒险者们私底下的称呼,但其实大多数人都默认如此。
以“国”称呼帝国西部疆域,是因为此处地域辽阔,鱼龙混杂,不仅有足足四位大公在此封疆,偷渡客,投机者,冒险者……数之不尽的各色人群混迹于此,比起毫无生气,一潭死水的北地,西国可以说是混乱得精彩至极。
而在谁也不知晓的情况下,在北地搅风搅雨的海德拉,已经悄无声息跨越大半帝国,来到了西国的一处重要城市,龙语大公治下的阿尔灵城。
“铃铃铃——”
安瑟走进一家酒馆,清脆铃声刹那间就淹没在喧闹的叫喊笑骂之中。
像他这样的奇怪黑袍人在西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唯独有些在这家酒馆混迹了七八年甚至数十年的人,眼神逐渐不对劲起来。
安瑟径直来到柜台,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
“远道而来的朋友,想来点什么?”帅气的调酒师露出男女通杀的灿烂笑容,“要我给你来点推荐吗?”
“命运。”
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下的少年轻笑道:“给我来杯,命运。”
“……”
调酒师神色一僵,在这短暂的僵硬后,难以言喻的惊恐瞬间遍布那张堪称女性杀手的俊美面庞。
“怎么,你忘了怎么做吗,维格?”
安瑟悠然探出黑袍下的手,轻轻敲着饱经沧桑的陈旧柜台:“一滴圣者之血,一滴信徒之血,一滴秘术之血,一滴……兽王之血。”
“加上九十九滴,苦难者的泪。”
哐啷!
在一片喧闹声中,柜台出传来的响动是如此微不足道,但偏偏,就是这声响动,让整个酒馆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向柜台,看向那个正体不明的黑袍人,看向后退撞到酒柜,神情惊恐万分的调酒师。
“这还真是少见。”寂静中,有人吹了声口哨,“竟然有人在鸦巢闹事。”
“喂,维格,你这副要吓尿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哈,老子用水晶录下来了,下次不请我一杯,我明天就把它传遍西国!”
这样的调笑,并没有让调酒师维格的神情变好几分,反而令他表现得越发恐惧,乃至于……绝望。
离得最近的人总算觉得哪里不对,他把手搭在安瑟的肩上,语气不善道:“鸦巢欢迎每一位朋友和酒客,你……是来喝酒的吗?”
“当然了。”安瑟笑了笑,“只是你们的调酒师给不了我想要的。”
“哈,你能在西国找出三个比维格更好的调酒师,我现在就舔你的皮炎!”
旁边的酒客一脸不屑地竖起中指:“装什么呢!”
“你听见了,维格。”掩藏在兜帽下的视线投向在柜台里瑟瑟发抖的调酒师,阴影中的魔鬼微笑起来,“他们可是很信赖你的手艺呢,我也如此,所以,麻烦你给我来杯——”
“够了。”
沙哑的声音从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酒馆也因此瞬间被点爆。
“我草,法芙娜!”
“活人!哦不对,活鸦!它竟然真在!”
“吵死了,闭嘴。”
裹挟着奇特力量的声浪回荡在酒馆中,站在楼梯口,戴着黑色面具的高瘦人影缓缓走下。
从它那与兽爪无异的四肢,以及臂膀上的黑羽来看,用“兽”影来形容可能更合适。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会只是为了刁难维格才跑这一让吧——”
“浮士德。”
浮士德。
这个名字,让酒馆法芙娜之巢陷入了死寂。
只要是在西国混上一段的冒险者,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在三年前的龙灾中一人狩猎十九头巨龙,出于未知原因与龙语大公激战,最后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突然出现在西国,又突然消失的神秘强者。
“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维格现在还做不出我要的酒,更何况,我也还没给他原料。”
安瑟笑了笑:“法芙娜,我跑这么远……是要和你做个大买卖。”
一片寂静中,法芙娜走下楼梯,沉默地凝视着安瑟。
“仅是如此?”它突然问道。
“仅是如此。”安瑟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惊动我?”
法芙娜的声音变得有些不悦:“好好收敛起你那恶毒危险的气息。”
“因为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有价值……我听说,你的巢穴似乎已经有一个月颗粒未收了?”
安瑟愉快地笑了起来:“这可是能帮你大赚一笔的生意。”
法芙娜的身影突然消失,紧接着又突然从安瑟身边的阴影里钻出,化为阴影时的扭曲身影,看起来十分骇人。
它紧盯着安瑟,只吐出一个字:
“说。”
安瑟开口,但他的话语却被无形之力屏蔽,唯有法芙娜听到。
短暂的交谈后,隐去身份,自称为浮士德的少年悠然说道:“怎么样,这个消息值钱吗?”
法芙娜没有说话,但它颤抖的兽爪和羽毛,足以证明它此刻有多么激动。
“真伪性。”它沉声道,“我必须确认你消息的真伪性。”
“你无从确认。”安瑟颇为随意地回答,“真言术对我不起作用,而这则消息,也只有我能拿到。我告诉你了,你就得给我报酬。”
“……呵,好一个强买强卖。”法芙娜冷笑一声,“你这魔鬼的性格真是没有丝毫变化。”
接着,在沉默了短短一两秒后,它就漠然说道:“说吧,你要什么?”
“你这守财奴的宝库里,应该还有一份【兽】要素的【救赎之水】。”
海德拉低笑着露出不知对谁的獠牙:
“我需要它。”
“……你要那个有什么用?”法芙娜没有拒绝,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安瑟,“怎么,变态太久,不想做人了?”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成交。”法芙娜想也不想地说道,直接将手伸进柜台上的阴影里,半条手臂如没入水中,捞起一个装着粘稠黑色液体的瓶子,抛给安瑟。
“哼……不知道哪个可怜人要遭你毒手,不过跟我没关系。”
法芙娜冷哼一声:“早点下地狱吧,魔鬼。”
安瑟晃了晃瓶子,不甚在意地朝法芙娜的话语,朝它轻笑:
“祝你赚个盆满钵满,鸦巢之主。”
在酒吧众人的注视下,安瑟朝这位帝国最大冒险者集团的领袖摆了摆手,洒然离去。
等安瑟走后,一群人涌到吧台,将法芙娜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
“喂,老大,那家伙真是浮士德?那个号称连大公都干得过的浮士德?”
“怎么看起来一副弱受模样,我他妈还以为是个超级猛男呢!”
“弱受?你是没看见他当时跟龙语那个老变态互殴时候……”
“就是,这怪物拎着串成一串的龙脑袋进城的时候,你们还躲在地下室叫妈妈呢。”
“喂,维格,你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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