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与圣杯战争之遗 第4章

　　“唔，墙壁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给我感觉墙壁后面应该有东西，跟之前钥匙类似的东西。”

　　“啊哈，这样啊，我就说肯定没那么简单。容我想一想……或许可以试试『显形咒』，说不定能找到线索——诺克斯（Nox）。”菲戈教授把魔杖上的光熄灭，挥舞着魔杖从左向右滑出一个弧线，“原型立现（Revelio）。”

　　光滑的石壁上隐隐约约闪出一个大门的轮廓，转眼间又消失不见了。

　　“不行吗……或许你可以。”菲戈教授叹了口气，转头跟伊森说道，“举起魔杖，集中注意，跟着我的动作——『原形立现』。”

　　伊森抽出魔杖跟着菲戈教授的动作照葫芦画瓢道：“原形立现。”

　　随着伊森的咒语落下，墙壁上登时出现了一扇金属大门，门的中央有着和匣子上同样花纹的符号。

　　“嗯……和之前一样的符号，如果是那些只有你看到的光芒在指引我们前进的话，那我们离这座秘库的秘密肯定不远了。这回要靠你来带路了，试试吧，伊森。”

　　伊森尝试着摸了一下门上的符号，符号发出耀眼的浅蓝色光芒。光芒褪去，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门内是一处昏暗的大厅，立着数个金属柱子做支撑，大厅地面如同金库石壁一般光滑，可以映照出二人的身影。

　　“进去吧，反正也没有退路了。”菲戈教授说着，跨过大门进入大厅，举起魔杖用荧光咒作照明。

　　伊森跟着菲戈教授踏入大厅，再回头一看，整个大门都消失不见了。

　　“好嘛，这下真无路可退了。”伊森吐槽道，拿出魔杖同样施了个荧光咒，“荧光闪烁。”

　　二人举着魔杖漫无目的地探索着整座大厅，走到某根柱子旁时，伊森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亮起了蓝色的光芒。

　　“教授，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跟之前一样的光……不过是在地板上。”伊森出声提醒道。

　　“走，上前看看。”

　　伊森带着菲戈教授来到光芒前，那光芒是由地板上一个漩涡状的花纹散发出来的，花纹不断旋转着，放射着淡蓝色的光以及一些极其细微的线状光芒。

　　伊森蹲下去尝试着触摸那道漩涡，漩涡一经触碰便如同沸腾的水一般翻涌起来，不断扩大，直至将伊森站立的范围整个囊括在内。

　　伊森突然福至心灵，站起身熄灭了魔杖的荧光，自下而上跟着光线的轨迹挥舞着魔杖。地面上的漩涡跟着放射出的光线不断汇入魔杖尖端，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他们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连菲戈教授魔杖上的荧光咒也随之熄灭了。

　　“荧光闪烁。”

　　光芒再次自二人的魔杖尖端亮起，他们四周的环境又改变了。

　　众多的金属柱子已经消失不见，脚下的地板也只剩下了一个摸约径宽十米的圆台大小，而且更加清澈，伊森能看到地板下方有一个手持宝剑单膝跪地的金属雕像的倒影。

　　“这里又是哪？”菲戈教授举着魔杖四处查看，随着他的魔杖挥舞，倒影上方隐隐约约显示出了同样的雕像轮廓。

　　“教授，麻烦让开一下。”伊森示意菲戈教授稍微退后，“原型立现。”

　　和之前映出大门时一样，隐藏的雕像显形了。

　　“这就是这个密库的秘密么？”菲戈教授保持住距离，手持荧光咒打量着雕像。雕像像是某种穿着铠甲的人形生物，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伊森好奇地上前敲打着雕像。

　　“教授，你说这个雕像会不会是能动的……”

　　咔噔——

　　雕像拄着剑缓缓起身，举起剑就要向伊森的天灵盖削去。

　　“小心！”

　　“盔甲护身（Protego）！”

　　大剑砍在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上，被反弹了回去。伊森借着这个机会和雕像拉开距离，喘了口气。

　　“还好反应够快。”伊森暗自庆幸道。

　　雕像再次挥剑砍向伊森，伊森见势不妙快步撤到一旁，一边举起魔杖对着雕像释放咒语。

　　“除你武器（Expeliarmus）！”

　　大剑自雕像手中脱出，向伊森飞来。

　　“减震止速（Arresto Momentum）！应声落地（Descendo）！”

　　又是两道咒语打在宝剑上，宝剑停下并悬浮在空中，而后径直向下方的雕像砸去。

　　哗啦——

　　雕像碎了一地，化作光粒消失不见。

　　“好险。”伊森拍了拍胸口，看向菲戈教授，邀功道：“怎么样，教授？我的施咒不错吧？”

　　“很漂亮的施咒，不过我建议你以后最好和一些未经确认安全性的东西保持距离。”菲戈教授心有余悸道。

　　随着雕像碎片的消失，圆台的前方出现了一条通路，路尽头立着一个金属质感的门框。

　　“是出口吗？”二人顺着道路向门框走去，靠近之后能看到门框前面的地板有着和刚刚一样的漩涡，只不过漩涡不再放射着光芒。

　　伊森走到漩涡前，和之前一样自下而上挥舞着魔杖，随着他的动作，门框上浮现了淡蓝色的光幕，如同水面一样泛着淡淡的波纹。透过光幕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光幕后面有一座豪华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台子，上面悬浮着什么东西。

　　“嗯，看来是某种魔法通路。来吧，这后面应该就是终点了。”菲戈教授招呼着伊森，小心翼翼地穿过光幕。

第7章 冥想盆

　　二人穿过光幕，来到后面的圆厅内。

　　圆厅四周由雕有繁杂花纹的金属墙围起来，在穹顶汇聚为一点。数根半镶嵌在墙种的立柱把墙均匀分成十六等分，每两根柱子之间都有一个和刚刚二人通过的门框同样形状的纹饰。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光源照亮了整座大厅，大厅中央的石台上闪烁着奇妙的银光，一件物体颤动着悬浮在石台上方。

　　二人来到石台前，看到台子上盛放一个薄薄的石盆，盆口由奇形怪状的雕刻装饰着，全是不认识的字母和符号。银光就是由盆里的东西发出来的，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既像是液体也像气体，不停地流动着。既像水银般反射着金属的光泽，也像水面在微风中泛起涟漪，又像云朵那样飘逸地散开、柔和地旋转。它像是化为液体的光——又像是凝成固体的风。

　　悬浮在石台上的是一只窄口瓶，瓶身上有着同样奇怪的金属雕刻作装饰，未被金属包裹着的部分发出蓝色的荧光。

　　“这是什么水盆吗？”

　　“这可不是什么水盆，这个盆可是冥想盆，我们可以用他来观看他人的记忆。也许……”

　　菲戈教授手轻轻往前一伸，瓶子隔空飞到他的手中。他打开瓶盖，微微将瓶身倾斜，一缕发着光的液体自瓶口流出，滴入冥想盆内。

　　“照着我做。”菲戈教授对伊森说道，然后俯下身把头浸入冥想盆里。

　　伊森跟着菲戈教授俯下身，把头浸入盆内，当他接触到那层奇异物质的表面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朝前一冲，头朝下栽进了盆里。

　　但他的头发没有撞到盆底。他在一片冰冷的物质中坠落，仿佛被吸进了一个无底的漩涡。突然，伊森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圆厅中央，菲戈教授就站在他的旁边。

　　“教授，这里是？”

　　“嘘，注意看。”菲戈教授指了指某个方向。

　　伊森顺着菲戈教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背对着他们轻轻挥着手中的魔杖。随着他们魔杖挥动，杖尖闪出银白色的光芒，四周的墙壁上如水流般浮现了金属雕刻的花纹，数根柱子平地而起直通穹顶。

　　较矮的人收起魔杖，对着较高的人说道：“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珀西瓦尔。”

　　被称作珀西瓦尔的人转过身来，他脸上蓄着花白的长须，是个和蔼的老者。

　　“门钥匙藏好了吗，查尔斯？”珀西瓦尔问道。

　　“说实话我都觉得藏的太过了，就怕这样的安排……”查尔斯面露忧色。

　　“不可能有人通过？不用担心，本来就是为了像我一样能看见古代魔法踪迹的人准备的。”

　　“珀西瓦尔，光是拥有像你这样『看见』的能力还远远不够。你要明白，我们即将把那些前所未有的秘密托付给今后即将踏上这条道路之人……那可是多少人不惜一切代价也想获取的知识。”

　　“没错，查尔斯。我相信，如果有人能完成这些试炼，就说明那位女巫或者巫师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够承担起这份知识与相对应的责任。”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查尔斯叹了口气，用魔杖凭空划了个十字，他面前的空间向四周撕裂，形成一片银白色的光幕。

　　“我们走吧。”

　　珀西瓦尔把魔杖的杖尖插进他的银发里，靠近太阳穴。当他拔出魔杖时，杖尖上好像粘了一些发丝——是一小缕和从瓶子里倒出来的东西一样的发光物质。

　　霎时间，房间里的二人扭曲消散，伊森感到自己缓缓升到空中，周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炫光。然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翻了一个慢动作的跟头，两脚突然落到地上，周围的光线令人眩目，他已经回到那间只有他和菲戈教授的圆厅了。

　　“所以你是看到了那些东西吗？那些银白色的光芒？”菲戈教授向伊森问道。

　　“对，教授。就是那些光。”伊森揉着头，从冥想盆里出来的感觉让他如晕车一般恶心。

　　“真是不可思议……”菲戈教授喃喃自语道。

　　“我看到的，就是那些魔法吗？”伊森略微缓过劲来，晃了晃头，问道。

　　“准确来说是古代魔法，你能看到那些古代魔法的痕迹。米莉安一直相信那种魔法确实存在，但一直苦于没办法证明。”菲戈教授叹了口气，“但你，伊森。你可能就是帮助我们理解这背后一切的关键。”

　　“我？但是我连魔法这种东西才接触了不到一周啊。”伊森受宠若惊。

　　“会有时间的。而且我说过，你的天赋很高，要相信自己。”菲戈教授拍了拍伊森的肩膀，鼓励道。

　　“那么，接下来怎么从这里出去呢。”

　　“教授，看那里！”伊森指向某片墙壁上的纹饰，那纹饰中间的墙壁逐渐扭曲，变成了和之前一样的蓝色光幕。

　　“啊哈，看来是出口。我们走。”二人忙不迭上前穿过光幕，来到一片杂草丛生的露天废墟中。

　　“哇哦，这回我们又到了什么地方？”伊森扭头看着身后渐渐消失不见的光幕，问道。

　　“看样子应该还是在英国范围内，不过具体位置不确定。”菲戈教授打量着已经泛着几分橘黄色的天空，“不赶快的话，要赶不上霍格沃茨的分院仪式了。”

　　“等下，教授，我想试试一个东西。”

　　伊森沉心静气，回忆着查尔斯最后那下魔法的感觉，用魔杖凭空划了个十字。他们面前的空间出现一抹十字裂痕，接着裂痕扩大，展开，形成一片银白色的光幕。

　　“太不可思议了……”菲戈教授面对着光幕，啧啧称奇道，“那些摆放了冥想盆，匣子，以及通往这两者道路的人就是在盼望着一个拥有像你这样能力的人到来。”

　　“应该是通向对角巷，差也差不了太远。”伊森挠了挠头，跨进光幕，“我先进去了，你跟上，教授。”

　　“这小子。”菲戈教授好笑道，跟着伊森跨进了光幕。

第8章 分院仪式

　　车头印着“5972”字样的霍格沃茨特快在铁道上飞驰，从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驶向霍格沃茨附近的霍格莫德车站。

　　喷吐着蒸汽的老式火车上方，一辆由夜骐拉着的二轮马车正紧跟着列车飞行。

　　“看来还不算晚。”菲戈教授坐在马车里，偏过头看着车轮下面飞驰的列车，擦了一把冷汗。

　　“那是，多亏了我的古代魔法隧道。”坐在对面的伊森叉起了腰，一脸得意。

　　“别跟我提你那隧道。”菲戈教授没好气道。

　　那光幕的另一端确实通往对角巷，不过是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魔药店的后厅。他们出来的时候派尼尔夫人正在给一名女巫做治疗，被突然出现在店里的两个大老爷们吓了一跳，手一抖把女巫鼻子上的一颗大粉刺点破了，喷射而出的脓水溅了二人一脸。

　　（注：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魔药店是一家致力于解决女巫长斑生疮出痘问题的美容魔药店。）

　　派尼尔夫人也是个暴脾气，陪着笑送走了骂骂咧咧的客人后二话不说抄起扫帚把二人赶出了店。

　　“滚！砸了老娘的招牌，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们两个！”

　　菲戈教授只能庆幸当时天色已晚，对角巷里已经没几个人了。要是被太多的人看到的话，恐怕自己在霍格沃茨教书的生涯就要结束了罢。

　　被脓包射了一脸还不是最来气的，被派尼尔夫人拿扫帚撵出店并记入黑名单也不是最憋屈的，当他在马车上想要把这件事当反面教材教育伊森时，伊森居然还振振有词的。

　　“教授你就说是不是在对角巷吧。”

　　油盐不进.jpg

　　菲戈教授默默扶额，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他发现随着伊森跟他混的越来越熟络，某些初见时被隐藏起来的不着调的一面是暴露的越来越明显了。不，与其说是暴露，不如说是不打算装了。

　　就颇有一种“生人面前我彬彬有礼，熟人面前你寄拔谁”的二相性美感。

　　“我说小伊森啊，你能回到出场设置吗？实在不行回滚一下数据也成。”菲戈教授抬头看向伊森，语气里带着几丝悲怆，他现在无比怀念刚见面时那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勤奋好学的伊森。

　　“唉~教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伊森故作羞涩地摆了摆手，“这可是我们俩之间好不容易产生的羁绊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毁掉呢？”

“你……唉……”

　　菲戈教授一脸“老子信了你的邪”的便秘表情，扭头看向窗外，放弃了思考。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长了个嘴呢？

　　“唉教授，火车要跑远了，我们真的追的上吗？”伊森指了指渐渐拉开距离的霍格沃茨特快。

　　“没关系，特快过山要绕路，我们可以直接从山顶上飞过去。”

　　菲戈教授强打起精神，用手指敲了敲车顶棚，坐在车头的马夫收到信号，猛地一挥缰绳，夜骐们带着马车攀上高空，径直向着苏格兰高地飞驰而去。

　　——

　　夜幕慢慢铺展在苏格兰高地，一轮弯月和几颗星星点缀在霍格沃茨城堡上方的深紫色天空。

　　一辆马车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慢慢拉下高度，向着霍格莫德村的位置降落。

　　“哎哎，教授，咱走过了，霍格沃茨城堡不就在下面吗？”伊森出声提醒道。

　　“霍格沃茨城堡周围有设置魔法屏障，我们这种飞行法术是进不去的，幻影移形也一样。”菲戈教授解释道，“先在霍格莫德村降落，剩下的路也不远，走过去就行了。”

　　“那我们怎么不在火车站降落，那里不是更近吗？你看火车都停了。”

　　“你觉得那里还有空地让我们停车吗？”

　　此时霍格沃茨特快已经在霍格莫德车站停下，霍格沃茨的学生蜂拥而出，挤满了整个车站，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长袍招展，人山人海。

　　“当我没说。”伊森缩了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