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与圣杯战争之遗 第3章

　　试衣的过程很快，伊森跳下矮脚凳，回到店堂前面，继续看着墙上各种款式的长袍。

　　“噔噔噔——”

　　一阵敲玻璃的声响引起了伊森的注意力，他看到菲戈教授站在窗口，向他笑了笑，举了举另一只手的一只鸟笼，里面装着一只纯黑色的短耳鸮。

　　这时，摩金夫人也从后面出来了，她递给了伊森一个袋子，笑容可掬地说道：“三套长袍，防水，自动熨烫修复，最大口袋容量，都给你装好了——一共十个加隆，亲爱的。”

　　伊森从鼓鼓囊囊的裤兜里掏出菲戈教授出发之前给他的加隆——据说是给新生的补助金，数出十枚金灿灿的硬币放在摩金夫人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接过装着长袍的袋子，转身走出店门：“再见，女士。”

　　“期待下次光临，亲爱的。”摩金夫人在伊森背后亲切地招呼着。

　　伊森来到菲戈教授身边，打量着笼子里的猫头鹰。短耳鸮安静地蹲着架子上，左右摇着头跟伊森对视着。

　　“黑猫，就叫它黑猫好了。”伊森看着短耳鸮头上酷似猫耳的两小撮尖毛，提议道。

“那你现在可以先把衣服交给黑猫，让它带回马车上。”菲戈教授打开笼子，黑猫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伊森的胳膊上，“现在只剩下去买你的魔杖和去古灵阁一探究竟了。”

第4章 奥利凡德与不同寻常的魔杖

　　黑猫带着装有衣服的袋子和先前关着自己的笼子飞上天空，伊森看着它远去的身影，很惊讶一只猫头鹰居然能载得动这么多东西。

　　奥利凡德坐落在对角巷的最里面，菲戈教授带着伊森经过古灵阁，来到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前。店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伊森透过橱窗，看到一个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放着一根魔杖。

　　他们走进商店，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从店铺深处传来。奥利凡德的店面很狭长，除了一张长椅和柜台，就只剩下放着装有魔杖的纸盒的货架。菲戈教授坐到长椅上等候，伊森往柜台处走去，打量着两侧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

　　哗啦——

　　一个白发老头乘在梯子上顺着货架滑到柜台前，他慢慢地从梯子上爬下来，视线越过伊森瞥了一眼菲戈教授。

　　“冷杉木，独角兽尾毛，十二英寸长，带点韧性。睿智且坚韧不拔，是根和主人相辅相成的魔杖，菲戈教授。”

　　“给这位伊森同学选一根适合他的魔杖，加里克。”菲戈教授没搭茬，简明扼要地说道。

　　奥利凡德先生收回目光，定在伊森身上上下打量着。

　　“啊哈，有趣，非常有趣。你用哪只手使魔杖？手伸出来，我帮你量尺寸。”

　　“两只手都可以，先生。”伊森张开双臂，奥利凡德先生走出柜台来到伊森面前，手从衣兜里掏出一盘带着银色刻度的卷尺开始给伊森量尺寸。一边量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伊森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奥利凡德先生松开手，让卷尺自动量完剩下的尺寸，自己来到到一个货架前，选出一个纸盒子打开递给伊森。

　　“试一试这根，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很柔韧。”

　　伊森从盒子里拿出魔杖，轻轻挥了挥。魔杖发出好看的光晕，一道火星从杖尖射出，在半空中像烟花一样炸开。

　　“嗯，适配性不错，但是——还不够好，试试这根，柳木，独角兽毛，十四英寸。”

　　奥利凡德从身侧找出另一个纸盒子，取出里面的魔杖递给伊森。伊森接过魔杖，还没来得及挥杖就被奥利凡德先生抢了回去。

　　“不，不行，跟刚才的一样，试这根，十四英寸，葡萄藤木，龙心神经。”

　　伊森试了一根又一根，试过的魔杖堆放在柜台上。他略微感到些许厌烦，甩着酸痛的手臂，问道：“奥利凡德先生，还没选好吗？”

　　“不不不，你的情况很特殊，伊森先生。你要知道，是魔杖在选择巫师。打个比方说，魔杖和巫师的适配性要么是零分，要么是一百分。但是你和这些魔杖的适配度都能达到六七十分，甚至九十分以上——但就是离满分还差了一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真是奇妙，太奇妙了……”

　　突然，奥利凡德先生停下了继续找魔杖的举动，略微思索：“嗯，或许你该试试那一根，稍等。”

　　奥利凡德先生转身钻进了店铺深处，伊森只听得翻东西的咣当声不住地从后面传来。略微等了一会后，奥利凡德先生再度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纸盒子。

　　他将纸盒子放在柜台上，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银灰色的魔杖，在微弱的光照下反射着类似金属的光泽。杖身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凸起的小节，就像竹子的茎干。

“这根……很特别。十二英寸长，接骨木，杖芯是……龙筋，中国龙筋。我觉得它可能会适合你。”

　　“龙筋？你之前不是说你只用凤凰羽毛，龙的神经和独角兽尾羽做杖芯吗？”

　　“我刚刚说了，它很特别。我曾经为了精进魔杖工艺四处游历，这根魔杖就是我游历到中国的时候做的，吸取了东方工艺，但是至今为止都没有一名巫师能够被它选中，所以只好一直放在店里积灰。”

　　奥利凡德先生严肃地看着伊森，不过因为刚刚东翻西找落在他头发上和鼻尖的灰尘却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伊森将信将疑地拿过魔杖，魔杖入手是一种轻柔的结实感，摸起来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坚硬冰冷，反而带着一种温暖柔润的触感。他举起魔杖，手轻轻一挥。

　　伊森感觉一股轻柔的能量流顺着他的胳膊流向魔杖，在杖尖迸发出了明亮的银色火星，火星在半空中像烟花般炸开，化作耀眼的七彩光芒缓缓落下。

　　“对了！没错，就是它！”奥利凡德先生欣喜若狂地叫喊着。

　　伊森晃了晃这根魔杖，眉宇间很是满意——这根魔杖的形状让他想起了上辈子自己锻炼身体时耍的很开心的硬鞭。

　　“到霍格沃茨之后也不能落下对身体素质的锻炼啊。”他暗自想到。

　　“是根趁手的魔杖，对吧？”菲戈教授从长椅上站起身，对着伊森招手，“这根魔杖要付多少钱，加里克？”

　　“说实话，这根魔杖本是想送给你的，伊森先生。但是材料本身有点——我总是要过生活的嘛，给八个加隆就可以了。”

　　伊森在柜台上排出八枚大钱，把魔杖收进袖口里——魔杖的长度比伊森的小臂略短，跟着菲戈教授走出店门，奥利凡德先生对着他们微微鞠躬。

　　“感谢惠顾。”

　　奥利凡德先生直起身子，转身看着店内由于刚刚试魔杖而产生的一地狼藉。

　　“接骨木……啊哈，奇妙……太奇妙了……”他小声念叨着，取下夹在耳朵上的魔杖，对着店内轻轻挥了挥。

　　“恢复如初（Reparo）。”

第5章 古灵阁

　　古灵阁，是一栋坐落在对角巷和翻倒巷口的高耸的白色建筑，由妖精经营的魔法世界唯一的一家银行，可以存钱或租用金库。据说是世界上除了霍格沃茨最安全的地方。

　　一老一少二人穿过青铜和银白色的两道大门，进入到宽敞的大理石厅堂。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两侧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有的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厅里有数不清的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许多妖精带领来人们出入这些门。

　　伊森左右摇着头打量着这些工作的妖精，他们有着尖锐的耳朵，一看就适合吊路灯的精于算计的面孔，以及和他们矮小身材不匹配的长长的四肢。

　　“伊森，收回目光。”菲戈教授小声提示道，“妖精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他们很聪明，但是并不算友好。”

　　伊森缩了缩头，不再到处乱看，老老实实跟着菲戈教授来到一个闲置的柜台前。

　　“你好，”菲戈教授对着柜台后的妖精打了个招呼，“我们来领霍格沃茨新生的补助金。”

　　“文件。”那妖精手里拿着一根羽毛笔写着什么，抬起头看了一眼二人，说道。

　　菲戈教授拿出一张羊皮纸递了过去：“给你。”

　　妖精把手里的羽毛笔放回墨水瓶内，接过羊皮纸，认真仔细地看了看。

　　“伊森先生是吧，这学年一共是30加隆，收好。”妖精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袋子放在柜台上，又从柜台后面数了30枚金币倒进袋子，袋子里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响。

　　伊森拿过并没有变鼓多少的袋子，从里面掏出20枚加隆递给菲戈教授：“教授，这是你的之前以补助金名义给我的钱。”

　　“收着吧，你比我更需要这些钱。”菲戈教授往回推了推伊森拿着钱的手，“再说了，我当教授的工资也不低。”

　　“多谢了，教授。”伊森也不再矫情，把钱放回袋子里装好。

　　“还有一件事。”菲戈教授靠近柜台后的妖精，小声嘀咕道。

　　“我们来取12号金库里面的东西。”

　　“12号金库？”

　　妖精推了推眼镜，仔细地打量着二人。

　　“钥匙？”

　　“在这呢。”菲戈教授取出钥匙递给妖精。妖精拿过钥匙，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没问题，二位跟我来。”

　　妖精按了一下柜台上面的一个按钮，然后走下柜台，带着二人来到一个无人问津的门前。伊森看到从另一扇门里跑出一只妖精来到空着的柜台后接替了他的工作。

　　穿过大门走出大厅，妖精带着二人来到一道狭窄的石廊坡道，插在坡道两侧墙上的火把将它照耀得通明。坡道尽头是一条铁路，妖精猛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车顺着轨道狂奔而来，在他们面前止住。

　　“二位先请。”妖精彬彬有礼地行了个鞠躬礼。

　　二人登上车右侧的客座坐好，伊森看到座位上并没有类似于安全带的固定装置，默默地抓紧了座椅两侧的栏杆。

　　“如果不想失去你的手，最好别把手伸出车外。”妖精一边怪笑着一边爬上驾驶位，推了一下操纵杆，“那我们出发咯。”

　　小车沿着蜿蜒曲折的轨道疾驰，伊森发觉小车行驶的很是稳当，慢慢松开紧攥着的栏杆，开始好奇地打量甬道两旁不断闪过的金库门，向妖精问道。

　　“先生，话说古灵阁里面有多少金库啊？”

　　“成千上万不计其数，光是在去十二号金库的路上就能看见不少。”驾车的妖精接茬道，“我们现在就位于古灵阁大厅的下方。啊，现在经过的这些金库都是最近才修建的。”

　　小车顺着轨道向深处猛冲，咔哒咔哒的车声和呼啸而过的冰冷空气摧残着伊森的感官，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他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

　　“还请二位先憋住气。”妖精突然提醒道。

　　轨道前方是一道瀑布，措不及防的二人赶忙护住自己的头，闭上眼睛和嘴，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冲刷。

　　“刚刚那道瀑布有着洗刷一切魔法的作用，算是他们这边的防盗措施。”菲戈教授给自己和伊森放了一个烘干咒语，解释道。

　　“哦，这么说来您之前应该有见识过防贼瀑布？”

　　“略有耳闻罢了。”

　　小车经过一个岔路口，驶出甬道来到一片宽阔的地下空洞，洞底部是一片湖，许多石笋冒出湖面，和洞顶垂下来的巨大钟乳石相连。空洞四周的石壁上列着不计其数的金库门，还有许多同样由妖精驾驶的小车在不同的轨道上疾驰而过。

　　“这一片存放的都是下层金库。”妖精为二人解说道。

　　“我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多少？”伊森向妖精大声喊问。

　　“还有段路程。古灵阁距今已有超过六百年历史，而十二号金库的年份也与之不分伯仲。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前往最深处的部分。坐稳了。”

　　他们下到越来越深的地方，加快了速度。在急转弯的地方空气变得更寒冷刺骨。小车咔哒咔哒响着来到一处山涧之上，行驶方向渐渐趋于水平，轨道两侧只是零零散散分布着几个金库门。轨道前方，一名穿着制服面色不善的妖精站在轨道旁的石阶上，招手向他们示意停车。

　　“金库编号？”穿着制服的妖精向他们发问。

　　“十二号金库，”驾车的妖精回答道，“今天可是个非同寻常的大日子！”

　　“去吧。”妖精看守哼了一声，挥手示意他们继续通行。

　　伊森看到那妖精胳膊上的臂环发出了奇怪的闪光，悄声向菲戈教授说道：“教授，那个妖精戴着的臂环在发光。”

　　“发光？跟之前的匣子和钥匙一样的光吗？”

　　“不，臂环上面的光发红，而且更暗，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驾驶座上的妖精出声问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刚刚那位妖精很特别。”菲戈教授赶忙解释道。

　　“哦，他负责的是银行里面最古老的区域，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妖精不以为意地说道。

　　小车最终在一处甬道口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妖精招呼二人下车。

　　“可算到了。”伊森下车跺了跺发麻的双腿。

　　甬道尽头是一个金库门，妖精来到金库门前，拿出钥匙往门上的一个孔里捅了进去。随着咔哒咔哒的响声，金库门上的机关自动运转了起来，随着一阵青烟和听起来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门缓缓地向一侧打开。

　　“十二号金库。”妖精最后向二人介绍道。

　　“多谢相助。”菲戈教授一边道谢一边跨过门槛走进金库内，“跟紧我，伊森。”

　　伊森跟着菲戈教授来到金库内：“您觉得我们是要来找什么，教授？”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先生，请问……”菲戈教授转身向门外的妖精问道。

　　“根据十二号金库的规定，我将给二位打开大门……然后关上门。”妖精怪笑着挥了挥手指，沉重的金库门一下子就关上了。

　　“等等！”菲戈教授张着手，看着紧紧关死的金库门，愣在那里。

　　妖精的声音伴随着机关启动的声响从门的另一侧传来。

　　“祝二位好运。”

第6章 十二号金库

　　“祝二位好运。”

　　菲戈教授看着紧紧锁死的大门，叹了口气。

　　“没想到会是这样。”

　　“教授，快看！”伊森拽了拽菲戈教授的衣角，语气里带着些颤抖。

　　“荧光闪烁（Lumos）。”菲戈教授转过身来，杖尖亮起淡淡的光，借着这照明观察着金库内部。

　　金库内部是一个不算宽敞的隧道，隧道四周由石壁围成，两侧各列着一排到顶的无门柜子，能活动的空间不过几个平方，仅仅比大门略宽。

　　大量的加隆随意地堆放在地上和柜子里，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伊森环视着这些明晃晃的金币，眼里闪出如饿狼般的绿光。

　　菲戈教授哭笑不得，假装没看见伊森的穷鬼举动，走到隧道尽头，仔细查看着平整到不似凿出来的石壁。

　　“伊森，你能看出什么吗？”菲戈教授头也不回地问道。

　　“啊？哦，教授，我来看看。”伊森停下了搜刮金币的三光行为，走到石壁前，轻轻触摸着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