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要努力我也能变强
薮内义行心情不好:“我要回去睡觉了。”
毛利默然不语地看着众人陆续返回房间,转向旁边的卡尔洛斯道:“卡尔洛斯,你暂时先跟我呆在一块吧。”
高大的卡尔洛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些微疑惑地看了毛利一眼后,老实地挺直胸膛。
“差点忘记你只听得懂葡萄牙语了……”
毛利头疼扶额,他虽然说会一些外语,但葡萄牙语什么的还真的不会……
早知道应该把万能人形翻译机小哀带上了……
不过看样子田中老伯离开时似乎交代过卡尔洛斯,这个巴西青年尽管听不懂他的话,还是一副保镖样子的跟在一边。
“嗯?”
毛利走了一步,忽然在后门边蹲下身子后,从落叶间捡起一个烟蒂。
应该是广美太太看到的人……
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十五年前的那人,如果是像老伯一样收到恐吓信,隐藏行迹也情有可原。
只是……
收起烟蒂,毛利视线转向对面的仓库,发现仓库外面的门竟然是打开的。
他之前的确感受到过一股视线,感觉上应该没那么简单,会不会也是私家侦探?如果是私家侦探的话,这个人很不简单……
毛利带着卡尔洛斯进入仓库,第一时间便找到存放那些航空信件的地方。
“没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暗格,毛利目光微凝。
如果是十五年前的薮内太太哥哥,有理由会这样私自拿走航空信件吗?
毛利回过头,重新打量仓库内一圈,借着灯光在地板上发现少量烟灰。
是那个人!
显然对方在仓库里待过不少时间,应该就是他在仓库调查之后……
......
次日。
“我说呢……”柯南看着后面保镖般的卡尔洛斯嘀咕道,“果然是义房老先生找叔叔你过来的。”
到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着柯南的,毛利说道:“没办法,因为这个家里有几个人寄了恐吓信,所以我才帮忙过来调查。”
“几个人?”柯南诧异道,“难道还不只是真知子太太一个吗?”
“没错,”毛利审视起另一边聚在一起的薮内家众人,“这些人中还有一个人在打主意,至于会不会因为昨晚真知子太太的事打退堂鼓就不好说了,希望不要再有什么事吧。”
一直到傍晚时分公布遗嘱的律师到来,薮内家都相当平静,似乎恐吓者真的被真知子太太的死吓住,中间毛利又进了一次仓库,通过空气中隐约的烟味发现有人呆在房梁上,却也没有点破。
在卡尔洛斯疑惑的目光中,毛利微笑着轻轻带上仓库门,面色平静地道卧室等待。
晚上快要十点的时候,因为有目暮警官帮忙,田中老伯也及时赶回薮内家,与众人一同到佛堂参加这次遗嘱发表。
“真是辛苦你了,毛利侦探。”老伯依旧没有公开自己的真正身份,朝毛利点点头后,和卡尔洛斯一同走进佛堂。
老伯因为是长辈,被安排在佛堂长桌上座,而毛利和柯南几个外人被安排在靠边上的几个蒲团位置。
“喂,毛利叔叔,”柯南跪坐在蒲团上,疑惑地东张西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音?”
毛利跟着左右倾听,忽然一阵隐约的声音传入耳中。
“滴答!”随着堂内众人安静下来,暗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是?”毛利目光微紧。
这种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时钟走动的声音……
戴着老花镜的老律师将一台录音机放到桌上,轻咳一声道:“那么我们就开始宣读吧,薮内先生事先额外准备了遗嘱录音带……”
“请等一下!”毛利在众人诧异目光中站起身,面色严肃地围着长桌四处打量。
“怎、怎么了吗,毛利侦探?”
广美太太等人摸不清情况地看着毛利,薮内义行更是不耐烦道:“到底搞什么?这种时候……”
“住嘴!”老伯呵斥一声,锐利眼神紧紧看向毛利,“不要打扰毛利侦探!”
“什么嘛,你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薮内义行不满地别过头,他感觉毛利似乎被老伯收买了,根本没有出力调查老伯,反而还一直在帮老伯。
毛利脚步停在门口的茶柜前,忽然开口道:“你们听到这个声音了吗?”
“什么?”众人不知所以,迷糊道,“什么声音?”
毛利没有解释,只是小心地打开茶柜,顿时一把固定着时钟的弩弓呈现在面前,弓弦紧绷,弩箭也蓄势待发,后面是通过时钟布置的一个定时装置,滴答声就是从这里传出。
毛利覆盖上手帕迅速取下弩箭解除机关,却没有去动弓弩。
这个装置不是简单的机械装置,还有电路,恐怕已经设置了不短的时间……
“弓弩?!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毛利取出弩箭,现场众人纷纷惊骇不已。
“到底是谁做的?居然还有定时装置!”
“一定是那个家伙!”薮内义行心有余悸,“一定是昨天那个戴太阳眼镜的家伙,他肯定还在恨我们薮内家,所以……”
“奇怪,”柯南清脆的童音在和室隔间响起打断众人讨论,“这边榻榻米上有好多小洞哦!”
第一百八十七章 江户川柯南失踪
“小洞?”
隔间使用日式传统纸门隔开,出现小洞的榻榻米正好对向茶柜弓弩。
“难道那家伙还试射过?”
“没错,”毛利将弩箭比对了一下,刚好能够吻合,点点头道,“设置十字弓的凶手,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坐在上座的义房伯伯。”
“哼,”老伯冷笑道,“我就知道,果然还有人想要我这条老命!”
“可是没有理由啊,”广美太太不解道,“义房叔父15年前根本不在这边,那个人怎么会……”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们母亲的哥哥!”毛利拿出手帕包着的烟蒂放到桌上,视线不经意转向门外。
“我说得对吧,某个在仓库房梁借宿了一天的侦探先生?”
“这是……”有希子意外地拿起烟蒂看了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有一点毛利老弟你弄错了,我并不是侦探,”佛堂门被拉开,遮住面容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声音沙哑地取下墨镜还有帽子,“我虽然做着侦探的事情,但我只是个小说家而已。”
“小、小说家?”
“爸爸?!”柯南惊讶地看着来人,根本没想到会是工藤优作。
毛利耸耸肩,看着面前帅气的中年版“新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好,你是小说家……
“我有点事……”工藤优作带着眼镜瞥了下旁边赌气别过头的有希子,朝毛利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帮忙调查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多余了,田中先生请了个出色的私家侦探啊。”
“田中先生?”和室内其他人包括柯南在内都疑惑看向工藤优作。
“这点毛利老弟应该比我要清楚得多,只要听过遗嘱录音带里的内容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工藤优作朝老律师点点头,“请放出来给大家听吧。”
“哦,好。”老律师迷迷糊糊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神,在众人焦急目光中按下播放键,却发现没有声音。
“啊,原来是放反了……抱歉抱歉,等我一下。”
“……”
好一会儿老律师才调好带着重新播放,糊涂的样子看得人心急,毛利真担心这位老伯把播放按成录音,那样带子里的遗言就全毁了。
“我的遗产由以下六名人士继承,”录音带没有出问题,一位老人的声音在和室中传响,“内人真知子、女儿广美、女婿秀和、儿子义行、媳妇敬子……以及卡尔洛斯……遗产平均分配给以上六人……”
“卡尔洛斯?!”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巴西青年卡尔洛斯。
“怎么没有叔叔的名字?卡尔洛斯不是叔叔保镖吗?”
“事实正好相反,因为这位老先生才是为了卡尔洛斯特地从巴西过来的保镖,”工藤优作从怀里拿出那些航空信,“薮内义房先生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病逝,只留下了唯一的儿子卡尔洛斯,而这位老先生其实是和薮内义房先生一起经营农场的朋友。”
工藤优作在一行人震骇中看向默然的老伯:“我托我在巴西警署的朋友帮忙调查过了,10年前一场龙卷风毁了农场,也让这位老先生右腿受伤,而义房先生则是失去了左手,所以才一直让老先生代笔写信……事情在这些航空信里都写得很清楚,我说得没错吧?田中先生。”
“他是田中?难道说这个什么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开始就是他请来的?”薮内义行气恼地转向毛利,“可恶!从一开始你这家伙就知道一切了吗?”
毛利神色平静:“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还是让我们看看设置十字弓的凶手是谁吧。”
薮内义行神色一滞,沉声道:“难道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是啊,总不可能是优作先生吧?”
“关于这点,”毛利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提前知道遗嘱在佛堂这里发表的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只要警方调查一下就可以查出十字弓还有定时装置的来源,这些东西实在太特别了,在有嫌疑犯的情况下想要查出来一点都不难。”
“一旦被警方查出来,那可就是……”
“别说了,是我,是我干的!”薮内敬子忽然冷汗直流瘫倒在地,“十字弓是我安装的,我只是想吓一下他的……”
最后的事情并不太复杂,警察再次赶来带走薮内敬子,遗嘱也正式产生了法律效力,不会再有什么乱子。
休息一晚后,次日一早柯南一家子就打算离开,毛利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没有带换洗衣服的他根本没法长住。
更何况,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值得他长住的理由。
薮内宅邸门口,毛利和田中老伯还有卡尔洛斯告别,这个大个子巴西青年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脸大男孩般笑容地送别毛利。
毛利不懂葡萄牙语,只能笑了下,朝卡尔洛斯和老伯两人摆摆手,用英语说道,“再见,卡尔洛斯,田中老伯,以后有空到东京来玩。”
启程在即,门口另一边工藤夫妇同样在和薮内家告别,闹别扭的有希子似乎在朝工藤优作撒娇,最后一脸不爽又幸福地和工藤优作一起坐上摩托。
“新一,你在干嘛?”有希子朝毛利身边的柯南招手喊道,“不快点我们就要丢下你啰!”
“来了!”
柯南无语地看了看老妈有希子,匆忙坐上摩托,一家三口沿着田野小路离开。
“我们先走啰,毛利!”
毛利目送着几人远去,摇头笑了笑,默默发动自己的车跟上。
……
一周后的星期二,傍晚,某国的高尔夫球场
在新鲜的草地上滚动的高尔夫球非常准确地落在了球洞上。
“打得漂亮!"
一个鼻子下面留着胡子的高个子男人叫喊着,和刚打出这一杆球的矮胖老人一起向球洞的方向走去。
"CIA好像也有所行动了是吧。”矮胖的男子向高个男子问道。
“看来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那个日本人可以信赖吗?”
矮胖男人一边捡起落在球洞里的高尔夫球,一边问道。高个子男人一边空挥着球杆一边点了点头,并将他的高尔夫球打了出去。高尔夫球朝球洞滚了过去……在边缘转了一圈之后也落进了球洞里。
“打得漂亮!”矮胖男人鼓起了掌。
“那可是个在日本被称为传说杀手的人物,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高个子的男人一边从球洞里检起高尔夫球,一边回答道。紧接着,他拾起头,向矮胖男人的脸看了过去,“要价可是相当高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矮胖男人微微笑了笑。
“是啊。”
高个子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坚定地回答道。然后,他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认真,低下头看看手中的高尔夫球。
“这样一来,就可以让那个男人尝一尝这个世上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