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要努力我也能变强
晚饭过后,大门社长和大儿子去书房谈事情,北条初穗带众人到旁边客厅喝茶。
毛利没有和阿笠博士一样坐到沙发上休息,而是好奇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的雪景。
院子里的雪越积越多,错落有致的雪地松,白雪包围的小水池,配上另一边的厢房格外雅致。
“怎么样?”北条初穗端上茶水还有饮料笑道,“晚餐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很好吃啊,”小兰连连点头道,“特别是米饭。”
“是吗?因为我们这里现在每天都还是用灶在煮饭呢,”北条初穗笑容温柔,放下茶水后拿出纸笔道,“毛利先生,能不能请您帮我签个名啊?其实我也仰慕您很久了。”
“啊?”毛利愣了下,“是这样啊?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
“真是麻烦您了。”
等为北条初穗签完名后,毛利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看雪景的柯南:“从刚才开始,你小子就把这栋房子的构造摸清楚了,到底想干嘛?”
“大叔,你都没有感觉到吗?”柯南压低声音道,“不觉得这家人很古怪吗?刚才那对夫妻脸色都变了……”
毛利习以为常道:“大户人家哪次不是这样,一旦涉及到家产啥的,亲兄弟也不亲了。”
另一边的北条初穗找毛利签完名后,又拿着纸找到了大门良朗。
“还有我?”大门良朗发懵道。
“对啊,”北条初穗甜甜笑道,“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名的吉他手。”
“真是这样就好喽。”
大门良朗接过纸笔签名。
“对了,初穗小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也没多长时间,当初离开东京后正好到这边来玩,就想着能不能试试,”北条初穗弯起月牙眼睛,“因为大门家是个世家,要学的东西比一般人家多得多呢。”
“是吗?家里面多亏有个你,感觉活泼多了。”
“哪里,我只是比较乐观。”
“良朗哥哥,”柯南回头注意到大门良朗用左手写字,好奇问道,“你都弹哪种歌啊?”
“我都弹西班牙曲,”大门良朗签好名字道,“其实我下个月就要去西班牙了……”
“西班牙?”
“怎么又是这种报表?”客厅旁边的书房里突然传来大门社长的呵斥声,“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看来都是白费心机!我是不可能把社长的位置让给你的!”
“我倒认为爸爸的做法太强硬了……除了我你想让谁当社长?”
大门社长和大儿子吵得厉害,客厅气氛也跟着僵硬起来。
大门良朗默默放下纸笔道:“其实我爸跟大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今天之所以会回到家里来,就是为了要跟我老爸做一个清楚的了结……”
“清楚的了结?”
“老爸一直希望我能在大门工业里从事高阶主管的工作,但是他心里想的只有钱,根本不去体会旁人的感受,我讨厌他这种蛮横的作风,才会在五年前离家出走的。”
大门良朗神色惆怅。
“这次到西班牙,闯出一片天之前我是不会再回日本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我爸……”
“良朗,”大媳妇走进客厅讥讽道,“说什么做个清楚了结才回家,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把大门家占为己有吧?”
“少奶奶?”
“大嫂?”
大门良朗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这样的话我当初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天晓得哦,”大嫂冷嘲道,“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你们又在吵什么?!我看到你们夫妇俩就心烦!”
大门社长脸色阴沉地走出书房,顿了顿,朝毛利和气道,“毛利先生,我要去厢房了,给你看样好东西换换心情吧。”
“好东西?”
主屋侧边,众人打着伞穿过庭院走向单独的厢房。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主屋那边每天都吵得很,回到这里才能够真正的清闲。”
大门社长进入玄关开灯,毛利收起伞跟着走进房间,立马就被堂上供奉的一件日本武士盔甲吸引住目光。
灯光映照下,正襟危坐的盔甲看着就像真的将军般。
“这件盔甲压迫感真重啊!”
“哈哈,”大门社长高兴道,“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冲滑秀友的这件盔甲可是我的宝贝……”
“这就是那个祭典提到的盔甲?”毛利看着历史感厚重的武士盔甲,想起之前的安魂祭,“原来是被大门社长你给收藏起来了啊,这……”
“这上面有秀友将军的诅咒!”
一位穿着浴衣的老妇人突然从旁边卧房走出来,脸色苍白,灰白的长发束在一起搭在胸前,如果不是双目还有精神,能隐约看出年轻时候的风范的话,简直不要太吓人。
“这件盔甲早就受了秀友将军诅咒!”老妇人声音沙哑道。
“龙子?”大门社长诧异道,“你到这来干什么?”
“秀友将军的冤魂现在还在人世间徘徊,凡是看到他的魂魄的,到最后都会死于非命,”老妇人慎重地跪倒盔甲前,捧着双手供上一双白袜子,“希望秀友将军别冻到脚才好,请您穿上这双白袜吧……”
大门社长恼怒道:“老婆子!你又故弄玄虚!”
“你这是什么话?”老妇人指责道,“我为了替你做过的那些恶行赎罪,才会每年到了秀友将军的忌日供养一双白袜子,你这样简直就是大不敬!今天晚上就是秀友将军500年忌日,也许即将发生什么事,你等着瞧吧。”
“咕噜。”
毛利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虔诚匍匐在地的老妇人,又看了看旁边害怕地一把紧抱住小哀的小兰,脸庞不由得抽了抽流下一丝冷汗。
哈哈,应该不会吧?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呢?
……
主屋客厅,柯南透过窗户看了眼亮着灯的厢房。
那个老爷子还真厉害,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
“我的事还是等到明天再找我爸说好了,”大门良朗陪毛利在旁边沙发喝酒,神色低落地将一个笔记本递给毛利,“这本是我母亲剪贴下来的新闻……”
毛利顺着看向剪报:“12月10日,佐草工业社长佐草健一自杀身亡,不过业界流传,佐草工业是被大门工业利用,恶性竞争迫使其倒闭……这是四年前的新闻?”
“对,”大门良朗稍稍别过头,“我老爸为了目的,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您刚才应该也看到那件盔甲了,其实这个自杀的社长才是那件盔甲原本的主人。”
“12月10日……正好就是今天,”毛利面色微动,“那个社长真的姓佐草?”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北条初穗端来茶水甜点,“后来那个工厂就一直弃置在那里,听说还有人在那看到鬼呢,很恐怖吧?”
小兰紧紧抱着小哀不放:“收藏秀友将军盔甲的主人居然正好在同样的日子自杀了……难、难道真的有诅咒吗?”
“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小兰,”毛利边喝着酒,边如此说道,“很多时候只是巧合而已,不说这些了,好好享受一下雪见酒,哎呀,这里的酒真不错。”
“当然,这是本地最好的酒。”
……
喝完酒后的毛利走出客厅,朝北条初穗为众人准备的房间走去。
“爸爸要是过世的话你就有遗产了啊。”过道另一边的房间忽然传出大媳妇和丈夫谈话的声音。
“可是看老爸的身体,要死还早得很呢。”
“这倒是。”
“话说回来,良朗那小子怎么会突然跑回来了?”
“鬼知道,什么要离开日本全是狗屁,我看他啊,一定是回家来讨好爸爸的,哼,其实你要是能顺利当上社长的话,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嫁给你这种没用的家伙真是受气……”
“你当年还不是看在财产的份上才嫁给我的?”
“你说什么?”
毛利站在门外,默默听着夫妻两的争吵。
这种家庭,再富有又怎样?难怪那位大门社长会搬到厢房去……
“算了,关我们什么事……反正也只住一晚,明天就走。”
毛利转身走向拐角的厕所,正好大儿子大门一树也冷着脸拉开房门,眯起眼睛看着毛利走进厕所。
“又要去影音室过夜啦?”房内大媳妇冷声道,“我这做老婆的还比不上音乐嘛!”
“哼!”
大门一树狠狠带上房门,经过厨房时朝还在洗杯子的北条初穗吩咐道:“初穗,麻烦你帮我泡杯咖啡,泡好了就送到影音室。”
“好的。”
……
“咚!”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在沉寂的雪夜中回荡开,老妇人大门龙子跪在佛坛神龛前祭拜,恍惚听到外面传来踩雪的脚步声。
夸夸响声越来越清晰,老妇人奇怪的走到窗户边拉开一道缝隙看向院子。
皎洁月光下,面目狰狞的武士盔甲身影映入老妇人眼帘,似乎感受到老妇人视线,猛地停住身形。
“秀友将军……”
老妇人迅速关上窗户,别过头紧紧闭上眼睛,听到屋外脚步声再次响起时,害怕地连忙匍匐跪到佛坛前。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在做,天在看
凌晨,毛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小哀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边上,阿笠博士轻轻打着呼噜,小兰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柯南则不知道是咋回事,枕头被子全都踢到了一边。
“唔,”小兰忽然被冷醒过来,“已经天亮了吗?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去泡温泉……”
“雪不是昨天就停了吗?去温泉肯定没问题,”毛利又打了个哈欠,拽紧被子道,“我再睡会儿,等会儿叫我就行。”
……
“不好了!”
没过多久,北条初穗惊慌地朝客房跑过来。
“老爷……老爷他好像出事了!”
“什么?”
毛利和柯南对视一眼,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穿着睡衣冲出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
“在厢房那边……”北条初穗哽咽道,“老爷在厢房那边死掉了!”
“大门社长?”
厢房,毛利拦住着急地大门良朗后,面色沉重地走进屋内。
大门社长老爷子就躺在敞开的厢房里,地上流了一滩血,已经完全没了生气……
如果杀人动机是因为遗产的话,完全可以等他这位名侦探离开后再犯案。
所以……又是那种想找名侦探挑战的家伙?还是说仇恨已经大到根本无法忍耐的地步了?
“致命伤之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刺进胸口,当场毙命……”
毛利视线迅速扫过房内。
旁边地板上散落着酒杯碎片,还有一个白兰地酒瓶。
凶器的话……
毛利看向供奉盔甲的正堂。
架子上一把武士刀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件武士盔甲也不翼而飞,包括老夫人昨天供奉的白袜子……
奇怪,刚才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脚印,难道真有鬼不成?
毛利走进旁边的厢房卧室。
除了一张床还有壁橱就没什么东西了,整个卧室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
拉开壁橱门,一张白色床单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