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乃依不讲男德 第158章

　　“那个肌肉芭比嘴上挺硬气，但实际已经在找退路了啊。”

　　伊莎贝拉笑道:“不过，你连夜赶来只是为了这件事？”

　　“我说过，我会献上对得起一百四十万的忠心。”

　　“高乃依先生，你很懂硬气的吃软饭呢。”

　　伊莎贝拉站起身子，把手伸向高乃依，高乃依不想挽住她，因为她此刻穿着丝绸睡衣，很容易碰到敏感的部位。

　　伊莎贝拉直勾勾的看着高乃依，想起一百四十万，高乃依咬咬牙，挽住这老女人的手臂，陪她去庭院散步。

　　伊莎贝拉的行宫里，超凡道具模拟出自然风，把花香吹来，温软的感觉从侧面挤压高乃依的身体，也挤压他的感知。

　　“哦，活力满满的身体，你的情人倒是不贪。”伊莎贝拉说，“我见过许多处于热恋中的男人，软的像像煮过的面条一样。”

　　高乃依说道：“殿下，我觉得熬夜会损害您美丽的肌肤，需要花更多时间去保养弥补。

　　我现在耽误您的时间，已经让我有些诚惶诚二恐，我想抓紧讨论完正事，让您回去休息了。”

　　“好吧，高乃依先生，我同意阿尔瓦公爵与奥尔黛拉达成的协议。同时，我很好奇，你接下来组建的佣兵团，是韦特式的还是联邦式的？”

第二卷 俄狄浦斯王 : 第267章第七十五章 献出心脏

　　当今，俗称为佣兵团的武装力量组织，有两种构建形式:

　　第一种是韦特式，它并不起源于韦特，而是在联邦移风易俗后，仅在韦特保留的古典形式。

　　它的核心是大团长与几个亲信，利用超凡力量结成无法背叛的血盟，再以此搭建中层干部和大量的下级士兵，讲究的是兄弟义气。

　　然而，在漫长的历史里证明，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超凡力量缔结的血盟，完全无法阻止“兄弟们”之间的龌龊事发生。

　　福尔图娜崛起后，热爱世俗事务的她，有时会溜达到赫雀瑟高等法院旁听，能打到高等法院的，绝大多数都是涉及超凡者的案子，其中兄弟决裂的比例超过一半。

　　女神听多了，指导瘾上来了，回头拿出一套组织架构，按照公司，而不是结社的方式组建佣兵团。

　　大家不再讲兄弟义气，不再将感情和金钱混淆在一起，凡事都要把账算的清清楚楚，并且在权力上进行制衡。

　　为了让这套制度能有效运转起来，女神还提供了保障套餐:

　　既然没办法从人性上消除背叛的可能性，那就无限堆高背叛的成本，减少背叛的损失，所以她开发了商业保险、战团财产寄存制度以及更多的金融工具。

　　最初，大家很抵触这没有人情味的东西，但随着金钱在世间流转的越发顺畅，越来越多“有人情味”的佣兵团闹得分崩离析后，大家觉得还是讲利益算了。

　　高乃依当然是要组建联邦式的佣兵团，因为这是他给迪亚斯攒的家底，所以必要要用利益把他们约束住。

　　但特殊之处在于，在队伍尚未建立之前，高乃依就预备二次重组——弗兰德斯军团和‘塔’领域支援过来的人，只是临时归他指挥。

　　同样的，他在梅里达募集的成员也将分成两个部分:愿意跟他长期干的，以及冲着“选王战”想捞一票的。

　　“我已托人去赫雀瑟购买福尔图娜大人的保障套餐，法律和审计分别委托给了肯尼迪家族和联邦的深邃黑暗幻想会计事务所（夏洛特的配偶，安妮的继父亨利的关系）。

　　因为资金充裕，武备、食物、驻地和训练这些都不成问题，现在我唯一担心的问题，就是打零工的太多，而愿意入手铁饭碗的太少。”

　　高乃依吐露烦恼:“我和迪亚斯根基尚浅，别人很难投资我们的未来，和我们签订长期合同。”

　　“你可以依赖的人不就在眼前吗？”伊莎贝拉笑眯眯的说。

　　高乃依可不想自己被伊莎贝拉控制，顾左右而言他，伊莎贝拉也不强求，这只情绪动物心情好的时候，十分好说话。

　　她甚至给高乃依出了个主意:“那就要发挥你和阿尔瓦公爵的个人魅力了，尤其是你，你很受魔女们欢迎，可以适当的用这一点魅惑她们。”

　　“听起来……”

　　“外表也是一种优势，我还是男人的时候，大家经常忽略我，搞得我好像是什么路人角色。

　　我变成现在的模样后，纵然是讨厌我的人，也很难从我身上挪开视线。

　　高乃依先生，你是一个很想让人探究秘密的男人，过去你是禁欲系角色，现在则多了一些……熟男的色气。”

　　高乃依看了伊莎贝拉一眼，不可避免的，他看到她衣裙上忽然凸起的点。

　　“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不方便吧。”伊莎贝拉说。

　　她眼瞳湿润，视线强烈，高乃依只好装傻:“没事，我的身手殿下可以放心。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殿下了。”

　　他落荒而逃，伊莎贝拉在他身后吃吃的笑，但等他逃离视野，她忽然不笑了。

　　“卡米拉既不在他的身体里，也不在他的盾牌里，亏我还想通过和高乃依的交合，把卡米拉封锁在我用子宫制造的容器（子嗣）里。

　　既然不在高乃依的身体里，就代表她不会通过高乃依的性行为，诱使高乃依的女伴制造用于在世间活动的物质身躯。

　　那么，高乃依突兀多出的情人，就是塞西尔医生和她背后的卡吕普索的主意了，是想制造什么，还是为了守卫高乃依的籽种，将其安全可控的发泄出来？

　　看来，除了让海伦娜修女在事业上盯紧他，还需要安排有资格成为他情人的人去他身边……这一切都是为了找到你。

　　卡米拉，突兀的来到韦特的舞台上，吃过小小的亏后又躲藏起来，但无论如何，高乃依都是你无法舍弃的点，抓住他，就一定能找到你的线索。”

　　在同一片星空下的联合邦，它的世俗“心脏”（首府）凯克卡塔以北25公里，跳动着另一颗“心脏”——位于天空的浮空城堡西兰。

　　它是旧帝国崩溃时，精灵王族——彼时的旧帝国权贵们的伶人与奴隶，从自顾不暇的主人们手里抢夺来的战利品。

　　支撑它浮空的能量来源被精灵王族保密，他们向外界展现的是自己能够驾驭飞行城堡，这个事实让他们成为旧帝国解放的诸奴隶种族共同推举的新领袖。

　　原本，整个精灵族都居住在飞行城堡上，但人口的增加，尊卑秩序的需要，让精灵王族将平民迁出，仅余下王族和服侍王族的成员在此定居。

　　今晚，一位懵懂无知的精灵平民被迎上石制的祭台，月光如水，让躺在上边的他感觉一阵寒凉。

　　他是个孤儿，父母死于战争但并不光彩，因为他的父亲是个逃兵，从前线返回家乡，却在无意间把敌人的一支别动队引来。

　　他是村庄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其他的孩子得以送往精灵王族资助的福利院，得到良好的照顾，和将来为王族服务的体面工作。

　　而他这个罪人之子，则被送进名为“尼德霍格”的特殊培养设施，在这里，教官们用拳头，用药物和教育告诉他和其他同龄人，他们活下来是王族的恩准，要时刻做好献出心脏，向王族报恩的准备。

　　虽然如此，但他们这批学员既没有学习刺杀技术，也没有苦练安保的本领，每天在教官的监督下摄入定量的食物，做定量的练习，每天定时睡觉，第二天又定时醒来。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会得到一些解压的娱乐项目，但从整体角度看，他们的生活仍显枯燥乏味。

　　他们养出了健康的身体，每个人都精神气十足……但这和向王族献出心脏有什么关系呢？

　　纵然把口号背的震天响，但大家在无聊的环境里还是会胡思乱想，有人猜测他们要去当自爆步兵，去吃敌人使用的超凡力量；

　　有人比较爱做梦，以为自己有可能做王族的情人/情妇，而悲观点的，则谣传精灵王族有食人癖好，他们都是被精心养育的食材。

　　他们为真相争论不休，但教官的棍棒和没有变化的生活，让他们渐渐失去了争论真相的兴趣，似乎所有的猜想都不是正确的，精灵王族在谋划他们无法理解的事。

　　时间来到1234年8月7日，教官们突然为他们安排一场体检，筛选出一部分人后又挨个进行谈话，最后筛选出一位“幸运儿”。

　　他被送到凯克卡塔，随行人员带领其在本地最好的托尼老师那里修剪发型，并在全身刺青。

　　一个又一个精灵术被封进“幸运儿”的体内，一次又一次令“幸运儿”的身体发生变化……他开始二度发育，向着女性的方向转变但又保留了男性的特征，最终变成一位雌雄同体者。

　　“幸运儿”被折腾的不轻，在凯克卡塔修养两周后方才转移，在此期间，他过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富贵生活，除了不许照镜子的规定，他几乎一切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在度过一段如梦似幻的时光后，他于22日抵达精灵王族居住的飞行城堡，受到茵格莉德的接见。

“幸运儿”很难不激动，因为茵格莉德那身刺青，还有她在夜店的傲人战绩，勾得每个精灵族的大男孩心动不已。

如果能和茵格莉德结婚，就算是和许多个男人一起分享她，也是一场美梦。

　　然而，“幸运儿”所见的精灵公主，气色看上去不大好，脸色甚至比手里的卷烟还要白，而她身上的刺青很多都是新近纹上去的，有赶工的痕迹，一点也不酷。

　　这让“幸运儿”的偶像滤镜有些破碎，但听到自己被安排在茵格莉德的寝宫住下的时候，他心里一阵狂喜。

　　怪不得我要被变成雌雄同体，原来茵格莉德殿下好这口。他想。

　　茵格莉德不仅让“幸运儿”住进她的寝宫，还与他同吃同住，就连沐浴的时候都在一起。

　　在浴室的大镜子上，“幸运儿”震惊的发现，他的长相和茵格莉德一模一样了。

　　他吃惊的看向茵格莉德:“殿下，我这是……”

　　“从明天中午开始算，你的生命只剩下7天了。”茵格莉德抚摸着“幸运儿”的脸庞，“我会陪伴你，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能满足你的，我一定答应你。”

第二卷 俄狄浦斯王 : 第268章第七十六章 替罪仪式

　　“幸运儿”眨眨眼睛，不明白为何他的人生刚刚抵达巅峰，就要在7日后死去。

　　“果然是要吃我的肉吗？”他颤抖着说道。

　　茵格莉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并非食人的生物，它毫无收益，你的死亡只是仪式的必要环节。”

　　或许是蔑视“幸运儿”的能力，觉得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又或者是怀着些许慈悲，不想让这大男孩做个糊涂鬼，茵格莉德讲述他必须死的原因。

　　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到旧帝国尚未建立的时间，文明世界的霸主人类尚未统一，他们分成上百个部落，彼此攻伐不休。

　　连绵的战争决定，部落首领必须是强力的军事领袖，且具备领袖魅力，能把部落上下团结起来。

　　作为对部落首领的优待，他被允许在犯错的时候，可以指定一个替身为其承担相应的罪行和惩罚。

　　而替身在人生最后七天的时间里，可以合法的享用部落首领拥有的一切，包括其妻子或者女儿，如果她们怀孕，部落首领也必须承认这是自己所出，赋予其合法身份。

　　替身高高兴兴的，或者癫狂的度过七天后，被灌入大量酒精饮料，丧失意识，绑在献祭台上。

　　部落祭司首先会将一头猪宰杀作为祭品，并根据动物脏器最后检验一遍，让“替身”为首领而死，是否得到上天的允许——当然，这种装神弄鬼的行动必然通过率很高。

　　之后，部落祭司会宰杀替身，并宣布其为首领背负罪孽，为首领而死，把首领的过错消弭的干干净净，而部落首领，又可以用清白的履历继续执掌部落。

　　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这既是部落首领面对部众不满时危机公关，又是神权对王权的挟制——只有通过部落祭司，部落首领才有可能洗刷罪孽。

　　到了旧帝国时代早期，这种习俗变成更为残酷的方式:每当首领犯错，他必须通过决斗的方式，击败挑战者后，才能获得用替身洗刷罪孽的特权。

　　更残酷的是，50岁以上的首领，甚至被剥夺了决斗的权力，他的命运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如狼似虎的年轻人冲进来将其“淘汰”，逼令自己的家人殉葬，或者成为新首领的奴隶。

　　旧帝国对超然力量的狂热追求，让他们试图对每一个生活习惯注入超凡力量的烙印。

　　“替罪”机制也不例外，它最终演变成一个超凡仪式，可以让施术者将A的任意状态转移到B身上。

　　精灵王族偷窃了这个仪式，将其改造成精灵术，秘而不宣。一开始，他们尝试使用异族当做替身，但异族寿命短，生理特征与精灵不同，仪式的成功率不高。

　　王族转而使用普通精灵，农场制度被创立，罪人的后代将会被送到农场秘密培养，以备王族成员之需。

　　这些替身候补有时能活很长时间，也有像“幸运儿”这样刚成年不久就被拉出来的。但毫无疑问，他们无一善终。

　　茵格莉德眼下要转移的，就是她之前战斗里受过的伤，虽然她已经将伤势分摊到余下的人生里，但每天活在痛苦里不是她的风格。

　　“为什么是我？！”“幸运儿”大叫道。

　　茵格莉德解释道：“农场的培育机制完善，其中的成品都很优秀，所以我们可以根据个人喜好挑选替身。我挑中你的原因，是因为你长的和我弟弟有三份相似，让我可以找到禁忌滋味的代餐。

　　也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有为王家献身的精神，在这种时候，鲜活的生命对死亡的思考，可比英勇就义的狂信徒有意思多了。”

　　“就因为、就因为这种原因……”

　　“你是罪人的后代，原本就是个死人，是王家开恩推迟了你的死，让你住在干净的房子里，吃到健康而充足的食物，过上不用劳动，安然入眠的幸福生活。

　　我们已经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在必要的时候，索求回报也是合情合理的，这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

　　你可以提条件，但不可以说‘不’。”

　　茵格莉德抚摸着表情崩溃的“幸运儿”:“纵然是我，也不是想要执行仪式就能执行仪式的。

　　场地，材料，天气，时辰……这些要素一层一层筛选下来，我一年大概只能执行一次这样的仪式，而且能治愈的只有肉体，精神需要靠我自己疗养。

　　抱歉，我在韦特，一个遥远的地方还有重要的事，我把怪物关进牢笼，要尽快赶回去，找到她、消灭她。

　　这是为了王族，为了精灵，为了联合邦，也为了联邦的众生……不过，没那么冠冕堂皇，我不憎恨人类，反而和爱着其他异族一样爱着他们。

　　前提是，他们现有的数量削减五分之四，然后成为为我工作的奴仆。这是旧帝国的人类对我们做过的事，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报应他们的子孙后代，历史不会被遗忘。”

　　对于一个七天之后注定死去的人，这些宏大叙事难以想象也无关紧要，“幸运儿”想要逃走，但茵格莉德的精灵术比他更快。

　　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求饶，茵格莉德怜悯的把他扶起：“幸好时间是从明天开始算的，今天晚上，崩溃、愤怒、仇恨、悲伤……

　　你想度过怎么样的夜晚随你,但明天开始，你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情绪里就太不幸了。”

　　“不是你们造成的吗？！”

　　“幸运儿”没能好好享受最后一段时光，他试图逃跑又被屡屡挫败，他愤怒的攻击茵格莉德，砸烂他能看到的一切，茵格莉德不闪不避，反而有些享受落在她身上的拳头。

　　最后，心灰意冷的“幸运儿”认命，决定开始享受他人生最后一段时间，但茵格莉德却推开他，因为七天已经过去了。

　　“幸运儿”十分悔恨，他在无望的结局前浪费了最后的时光，如果他一开始就认命，还有七天时间可以享乐。

　　不甘心的他发出响彻宫廷的惨叫，他的惨叫被大量灌进嘴巴的酒水熄灭。一个小时后，刺青师检验了两人身上的精灵术刺纹后，恭敬的请求茵格莉德开启仪式。

　　在子宫形状的高台上，两具石板对称分布，茵格莉德亦被捆绑，看着被星空妆点的夜幕，回想起奇科苏卢布郊外的战斗。

　　卡米拉最先瞄准了詹妮·卡门，“女祭司”领域的林中之王挥舞圣树之杖持续使用朱庇特之树的规则对其进行压制，卡米拉不得不先解决她。

　　夏洛特和自己为詹妮提供保护，但夏洛特并不擅长防御，所以火焰浸染天空，与血色交锋。

　　在交战过程里，己方三位林中之王的联手一度占据上风，但渐渐地，夏洛特的火焰逐渐染黑，身体出现进一步的畸变。

　　这是卡米拉敢于在客场和三位强大的林中之王作战的底气，她对神孽碎片的研究走在所有人的前边，所以在交战里，利用从别处夺取的阿耆尼加护有意诱导了夏洛特，让其被神孽碎片的侵蚀进一步加深。

　　夏洛特发现了这一点，她果敢勇猛，也自私自利的为了隆格维尔家族考虑，不再压制神孽碎片的力量，释放了无差别的区域攻击魔法。

　　黑色的、将一切光亮吞噬的火焰让在场所有人受创，卡米拉的世俗身躯最先被摧毁，但其肢体残骸里释放的阿耆尼加护转化为神术·阿耆尼之火，衔接着夏洛特的攻击，为其他人追加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