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杯可乐
再从他老爹给儿子预备好的撩妹话术——南河以及参宿——为由,大言不惭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你想逃我都会给你抓回来。
雨:真的吗?
信:包是真的。
唯:咕……(刺啦)
这姑娘又问道:爸爸妈妈是不是抛弃我了?是我被讨厌了吗?
他某个部位顿时变得硬梆梆的:他妈的,谁跟你这么说的?报上名来,我挨个给他们揍过去。
雨:有、有人,他们之前是这么说的……
信:那么到底是谁,我去跟他们浅浅交个朋友。
就算不是暴力党派的人士,在了解到这些破事后也无法置之不理,别说是一个两个了,等下给你看看什么叫我要打十个!
“不要……”
但是这姑娘想得更多,男孩会想到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幻想自己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但女孩所想到的场景却可怕得多,头摇得比拨浪鼓还猛,生怕他过去被人围着揍。
她其实就想听他说一句话。
——你以后会不会也抛下我?
——不会,绝对不会,别这么看我,就算对我没信心,也得对你的脸蛋和可爱有信心吧?
——受不了了,我上杉信特么对天发誓,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抛下朝雾雨,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呜哇,呜呜呜呜……”
擦,你为什么又哭了?
“先、先别哭,乖?宝宝?雨?”
正当年幼的癫佬癫婆在上演苦情戏之时,那被捞起来后就放到一边的幼崽,无聊地吹起了什么东西。
“哥哥!雨姐姐,快看!”等他留意到这姑娘在玩什么的时候,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
他只记得,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气、气球。”
刚刚无人理睬的上杉唯,原来是拆开了从父母枕头底下挖掘出来的自带包装袋的神秘气球,小嘴鼓起随后呼呼呼地吹了起来。
你这黑历史,我跟你雨姐姐能记一辈子。
“这真的是气球吗?好油喔……”
我错了,你雨姐姐也不知道这是嘛玩意。
“信你弃看、看e我干@嘛……r”漂亮删幼#崽⊙不管咝什究么时候起都是_一副删软寺软糯箘糯的样子,像是一块Q弹的果冻,或者一朵棉花糖,你弹她一下她就软软地颤抖一下,你啃她一口她也只敢缩紧肩膀躲到角落里。
真软。
比幼猫还软,这个叫雨的姑娘连猫都算不上。猫至少会傲一下,她是你一戳她就立即把肚皮露给你,你不摸上去她还得泪眼汪汪地盯着你的蜜袋鼯,像是稍大点的事就能让她的玻璃心破裂。
很好,今个朕欲赌上成熟男人的尊严跟两个傻逼站至天明,不知众爱卿意下如何?
他从小唯手中夺过这玩意,左翻翻右翻翻,超勇地说道:“是不是气球已经不重要了,别管那么多,让我先来吹吹——”
“啊——呼——”
“吹不起来,你来试试?”
“呼——”
“这也太弱了吧,噗嗤,脸憋得好红……”
一次性小气球格外嚣张地在几个幼童手中传递,最终被漂亮幼崽抱在怀里的小唯伸出手,选择比两人干脆的多。
拽过来,直接开啃。
“这个不能吃!会变笨的!”
“呀!小唯!”
……
……
如果说所有的美好都能停留在类似的情境下,那上杉信的人生想必会是圆满的,哪怕川山县的经历导致他人生有缺,但他在事实上,已经从其他各处掠夺到了“幸福”,并且牢牢地将幸福给搂在怀里。
这么说可能很不负责,但离开川山县的上杉信,这个狡猾的家伙又一次通过他的努力找到了他人生今后的幸福。
只要这么生活下去,与公主殿下的“幸福约定”,是毫无悬念的……当然他可能也没那么关注跟公主殿下的约定,当初相处时日尚短,往后跟朝雾雨一并生活的经历直接把那段小小的岁月给掩盖过去,连约定也抛之脑后。
不是遗忘或者不愿遵守,而是单纯过得久了,没什么人跟他提了,就自然而然被扔在了记忆宫殿的深处。
直到,上杉信的世界塌了。
总管下来,上杉信的人生大致有三次脱轨——第一次是他从川山县搬家到冬雪市,弄丢了小铃铛;第二次是他父亲开着车去满足儿子的愿望,父死妹残;第三次则是他的原则性错误,在最不能愤怒的场合下选择了宣泄情绪,于是雨从他的世界死去了。
感知着记忆中美好的画面模糊乃至消散,欢声笑语不再。
像是有一列电车呼呼呼从他耳畔飞速行驶过去,电车轨道发出的噪音填满耳朵,气浪也掠起他的发梢。
上杉信低头一看,发现这场景跟川山所构筑出来的噩梦格外相似,但这一次没人主导梦境,他感知中所呈现出来的不过是他复盘了无数次,偶然间夜里想起也仍然会一遍遍假设的场景,也算是他最不愿意去面对的记忆之一。
就比方说眼前的画面:电车轨道、电车、中年男、卧轨、尸体。
警员还没来得及到场拉起警戒线,有路人被这血腥的场面给震慑而惊恐尖叫,一个生前没能带来多少社会影响的炒股大叔在死后也不会有多大的社会影响,毕竟最近股市不景气,要跳楼卧轨的人在排着队,轮不到无名小卒在此喧哗。
但对于一个孩子,尤其是父亲因车祸而去世的孩子来讲,这一幕的冲击力绝对是巨大的。
人群中,有个男孩脸色煞白,沉重地喘了几口气,随即从人群里挤出去,捏紧双肩包加快脚步,朝着荣区家的方向走去。
2017年的上杉信年仅10岁,就读于荣区第一小学小学四年级,在去年十二月份父亲不幸去世,历经春假、第三假期、寒假,如今到了小四年级的第一学期,五月份的时间点,仍然没能从颓然的心态中走出。
以往半熟不熟的“成年人视角”,如今是他自我谅解的最大阻碍。
整条逻辑链太清晰了,一切的源头就出自于他迫不及待的愿望。
尽管有人会说这并不是他的错,他如约定好的那样考了个好名次,是他的父亲忘了给他买礼物,应他的抱怨出门去买礼物也是正常,真正的过错应该是对方疲劳驾驶的司机等等,就连他的母亲也用差不多的话来安慰他,希望他能看得明白。
但这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看得明白?
幼稚的孩子能看得明白,成熟的大人能看得明白,唯独有着小大人思维的孩子,无法从这个怪圈里绕出来。
母亲繁重的工作、日渐消瘦的身体以及疲倦的精神状态,上杉唯残疾的双腿,坐上轮椅见到他时仍会露出微笑,却已经隐隐透露出自卑以及孤僻的倾向……他还是这个家庭的成员,去年十二月份行为所致的后果仍然撕扯着他,只要一回家就能看见这破碎的家庭。
你让人怎么不自责?
这种害死了父亲、害残了小唯、害苦了母亲,偏偏是他口中提出来的“爸爸,给我去买个游戏卡带!”的愿望所致,只要能理解这一逻辑,再强大的心脏也会被羞愧以及自责压得抬不起头。
也正因如此,这段经历兴许是真给他留了什么PTSD,如今看到电车碾过的尸体,莫名感到极度的恐慌。这不像他的性格,至少在这灰暗的数个月后,他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活泼任性了,整个人看着都沉闷了许多,透露着一股心里憋着事的抑郁感。
“信……”
而这一切,都被朝雾雨这姑娘给看在眼里。
上杉信其实很感激朝雾雨的存在,也由衷庆幸着能有个人陪着他。他当年找到了正在低谷中的雨,而如今是雨在陪着深陷人生低谷中的他。
尽管这女孩笨手笨脚的,话也不怎么会说,但他也很知足了。
如今的上杉信,根本没有余力去经营新的人际关系。
他每天抱着忧郁的心情往返于学校以及家庭之间,将所有的时间都贡献给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要么是趁母亲不在帮忙做些家务,要么是照顾还不适应轮椅的小唯,这生活就没有给快乐留下发芽的土壤。
说他全然抛弃了学校的社交也不过分。
所以,在升上四年级后,上杉信在拆班重组后,身旁除了朝雾雨以外没有其他朋友。
加上他经常会发呆似的看向窗外,实际上是在想着跟小唯有关的事,又或者是暗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妈妈好过些……但落在其他人眼里,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孤零零的怪人。
这逼社会氛围,总得挑个人来霸凌对不对?
有人在他最窝火的时候送上门来,他当然给那伙人揍了回去——你爹我在自责不假,但也不是你们这群渣滓能惹的,惹我一次我揍你们一次,大不了打个两败俱伤,谁怂谁是孙子。
这一拳算是打开了,但也算彻底让他断了四年级的社交,能谈心的朋友就剩其他班里的老朋友,在这个新班级里算是没指望了。
这也算加剧了他与新环境的冲突。
但他不在意。
上杉信如今在意的事很少,具体到人身上恐怕就剩三个人,他想着他一定得弥补母亲以及小唯,也想着他一定得照顾好雨,她那小蜜袋鼯长得就精致漂亮,偏偏还弱气得惊人,要是没人保护指不定得被人怎么欺负。
庆幸的是,男生这边的争端似乎没牵扯到女生那边,雨在班级里也有能谈得上话的女生朋友。尽管她看起来不怎么适应与他人的交际,但从雨的经历来看,这其实是件大好事。
同时他也知道,雨一直在替他的事操心,他跟班里那伙男生团体关系不怎么样,她是挺想帮他挽回些名声的,每每看到他被排挤应该是挺伤心的……这事他不赞成,但这姑娘想帮忙,他也没什么话好说。
不如说回二人相处的时光,
在这段人生低谷,女孩时常会主动跟男孩依偎在一起,给他当依靠,哪怕是什么话都不说,单纯靠在一起,也会让他感觉安心。
这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
也是他能绝对信任的人。
“别跟外人说……”
尽管上杉信对外表现得很强势,面对校园霸凌毫不退缩,但实际上他内心的压力相当沉重,父死妹残,这块伤疤尤为致命……尤其是他从未真正跨越过去,自然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个可悲的故事。
不管是怜悯还是嘲笑,他通通都不需要。
他也不会跟母亲说这份心情,更不会在小唯面前表露这颗满目疮痍的心脏。
甚至在面对雨的时候,他也不会主动提及内心的想法与看法……可能雨也有察觉到,但当事人往往是没自我意识的。
尤其是他总憋着不愿意跟人倾诉,想着想着,甚至钻了牛角尖也正常。
他就像是装满了行李的骆驼,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行走。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的路,也不知道他身上还能再背多少东西。
但他仍然得往前走,直到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压力彻底爆炸的那一刻,他都不可能停下来。
“别跟我妈说这些话,也别跟小唯说。”
“嗯嗯!”
哪怕是看她认认真真地点头也好,似乎会觉得心情有所舒缓。
“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们家的事,不然一定会传遍全校的……哼,他们那群家伙……”
“我、我知道了。”
“我能一直相信你吗?”
“……嗯!可以!”
那时候,朝雾雨握紧他的双手,脸上露出坚定之色:
“绝对可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我都不会背叛信的信任……”
很难想象,她还能发出如此坚定的宣言。
他这头骆驼,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将信任托付给他人,在心中告诫自己——世界上有个这么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且也在相信着你的人。你这骆驼还不能倒下,还得继续往前走。
你瞧瞧,这姑娘能对你这负能量制造机都不离不弃的,你还好意思停下来吗?总得往前走吧,不然落到她眼里该有多丑陋?
谁还不是个一生要强的蠢蛋?
加把劲,绿洲就在眼前!
于是,骆驼继续咬着牙,跌跌撞撞往前走,相信绿洲就在前方。
……
……
夜幕降临之时,
明月高悬,洒下柔和而清澈的淡蓝色光芒,为沉寂的夜色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幔。
荣区的花野公寓,这栋不起眼的公寓楼顶上,两个少女倚靠在低矮的护栏旁。
她们的背影在月光下拉长,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头发随微风轻轻飘扬,偶尔有几缕发丝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爽。
日夏爱花倒是会往脚底下看,脸上挂着笑吟吟的表情。
在反转世界彻底毁灭之后,再无瘟疫干扰,离开反转世界也就不成问题。于是日夏爱花歇息片刻,转头就让夏未繁顶号,由夏未繁以及朝雾雨合作,双重乐园叠加在一起,加之镜子女王的指引,再次洞开了次元漩涡,将整个冬雪市从化作空白的反转世界坠回现世。
曾经拆解掉的土地,重新拼凑到一起。
被挖掘起来的上千米深坑,已经有附近城市的魔法少女赶来查探现场,她们又目睹了冬雪市从天空中坠落,在被吓个半死之后,由朝雾雨给她们遣散。
抛弃了面纱的幕后黑手走到前台,朝雾雨以乐园之力修正这错乱的现实。
上一篇:综漫开局成为弑神者
下一篇:在美漫中当警察,每天都是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