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嗯哼~”
柏德蔚调皮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接着她配合着秦玄，全部重量攀上秦玄的臂弯，贴着身子亲密的搂住他。
然后，秦玄开始顺着坡路向下。
【原来如此~这位小妹妹就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吗？】
在进入洞穴之后，秦玄才终于接通了克洛伊的通讯请求。于是这个心智早熟的小女孩一开幕就看到了柏德蔚的举动，误以为这两人是早恋关系。
‘唉唉，早就和你说了，魔术师的年龄不能依照外表来判断，我俩都比你大多了。’
与平行世界的通讯是依靠秦玄的精神能力维持的，所以通讯时秦玄完全可以用心灵通话代替言语，和克洛伊沟通。
秦玄一边心中念话，一边抱着柏德蔚来到一个宽敞的空间。这是一个直径大约几十米的椭圆形空间。
【哇哦，可是……为什么要特意维持这个年龄段的样子呢？莫非这是传说中“lolicon”——哎呀，那我是不是也在大哥哥的狩猎范围内？】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种形态构筑的必要性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怎么这么快联想到lolicon的？你一天到晚在看些什么啊。’
【嘿嘿，妹妹我天生就懂很多啦】
这么说你很懂哦。
‘你不是要看我们探险的吗？还是别说怪话了，乖乖看着吧。’
【放心吧大哥哥，我会很听话不打扰你们的，嘻嘻。】
此时路走到头了，秦玄看了一眼还挂在身上的柏德蔚。“别挂着啦，前面没路，要操作一下才能过去，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呀。”
“哎，”后者在不情不愿的情绪中从怀抱里下来，站回了地面。如果一路上都是这样的话很难找到亲热的时机啊，柏德蔚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快点结束冒险。
秦玄接着将莲之杖从微型洞天里放出来，敲了敲石壁。
于是，拟态为岩石的墙壁表面剥落，露出里头一扇巨大的门扉。门的材质看上去不是木材也不是金属。
秦玄接下来把手伸向大门，以太织线连接向大门，联通了遗迹的接口，其中附带的数据与秦玄自带的演算能力产生了交互。
“果然是阿特拉斯院的认证程序，”根据爱德菲尔特家族的情报，加上秦玄对于阿特拉斯院安全程序的熟悉度，他很快提取出了这片遗迹的一些特征，或者说是“基础信息”。
传言是正确的。这片遗迹果然是古埃及法老托勒密一世与当时的阿特拉斯院合力建造的建筑，从获取的基础信息来看，应该是“亚力山卓海底图书馆”才对。
也就是说，这是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的遗产，据说从托勒密二世那代开始，集合了亚历山大大帝所有征服之地的知识、文化、诗歌形成的宝库——当然，这是表面世界的传说，这一图书馆早已毁灭了。因此眼前这座海底图书馆，是托勒密本人另行建造、不存于历史的建筑。
【好厉害，可明明是图书馆而已，为什么非要建在这个地方？】
“‘神秘理应隐匿’。为什么这座图书馆非要放在海底、甚至不为大多数魔术师所知，答案恐怕不能再明显了吧？”
第194章 早期人工智能驯服人类的珍贵……
魔术世界的三大原则中第一原则：神秘理应隐匿。
“当时的环境，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柏德蔚在知道这片遗迹的建成时间后，提出了疑问。
如果海底图书馆建造于公元前二到三世纪，即便当时已经是神代衰竭的时期了，但时钟塔尚未成立，隐秘性原则应该尚未确立才对。
“所以才显得这里的保密措施可疑啊。当时如果有远见卓识的人，未必不清楚未来魔道衰退之势，而这片图书馆的防御措施明显就考虑、并维持到了未来，也就是现在。”
“若是当时的建造者，托勒密一世或者神代阿特拉斯院炼金术师有所谋划的话，他们的计划目的多半是现在，又或者他们计划的实施需要持续到现在，为此，才需要这么布置。这才是关键所在。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猜测，要检验的话还是需要图书馆内的更多数据。”
【听上去好像有大阴谋的样子，放在电影里肯定最后关头跳出来被主角打死的关底Boss吧！】
‘想多了，这是现实，就算是有，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跳出来？’
好了，该进入门扉了。秦玄拉着柏德蔚走上去。
在进入的瞬间，时间感被拉扯了，又似乎被收缩了，方位感完全失灵，周围充斥着的寒气进一步、加剧侵袭身体。
直接光线照耀进来。秦玄和柏德蔚才确定自己到了地方。
“收回前言，这条盗墓贼重建的通路技术含量姑且不论，反正舒适度远远不如协会建设的地脉灵路。”
这垃圾体验感，和HP的幻影移形有的一拼。
秦玄望了望四周环境，同时用神识不断探析上下四方。“是多层结构啊。”
最上面，是第一层入口，再往上一层“天盖”，罩住了内侧、将蓝色的大海隔绝在外，使之不下泄。第二层和第三层，应该就是这座图书馆的主要部分了，大多数的知识和资料集中在这里。第四层……
“好像都是些设备，类似运营管理中枢的地方？”
行吧，先看看第二层和第三层。只检查粗略的情况吧，这两层具体记载的东西太多了，不可能一下子检查完毕。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2F和3F的信息储存方式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图书。而是一根根水晶柱子。阅览方式的话，大概就是类似全息投影的方式来查阅。
“这就是阿特拉斯院的‘图书馆’？模样还挺……别致？”柏德蔚新奇的打量着四周，她不像远坂凛、樱那样常年在总部接触阿院的科技，三年来一直在外执行计划，并不是太熟悉阿院的风格。
“这里的水晶……情报记录体，和上一层的样子有点不同，”秦玄皱着眉，他用神识看过，第二层的水晶柱就是单纯的水晶柱，而第三层的水晶柱之间还长了类似树枝和花朵的凸起物，而在地面上，也延伸出水晶状的根系、荆条。
看上去，仿佛这些情报体在自行生长一样。
“生长？”
柏德蔚听了秦玄的臆测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应该原本只是普通的记录媒介吧？就像魔术师的礼装一样，没有主人的额外赋予，就应该没有变化（进化）才对。”
“还是有可能的。比如阿特拉斯院的分割思考，也只是制造一个或者多个受主人格限制的副人格来进行辅助思考而已，但这不意味着副人格就是一直原地踏步不动了，只要有自主权，人格就一定会成长。”
“……嗯，简而言之，我在第四层看到的那些中枢设备，应该不是完全控制着图书馆所有一切的，所以二三层的情报记录体会有自主的思考反应权限，有了自主权，再加上现实需要的话，理论上就应该可以成长。”
说着，秦玄想到了一个符合这个定位的人。不是樱的副人格BB，而是长期寄宿在阿院情报设备中的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总机原来主要使用的服务器，也就是理法反应，已经搬迁到了协会总部，作为神秘监控厅与地脉灵路管理局所用的各自系统的服务器实体。
现在普罗米修斯仍然存在于秦府，其使用的设备则是由理法反应开发出来的二代机。不过最近普罗米修斯不像以往一样老是待在机器里了，她开始时常用灵子体在外走动。这不是说普罗米修斯罢工了，对于人工智能这种特殊存在而言，分出身体只会占用一点点能源和算力。秦玄更关注的是，普罗米修斯似乎在核心运行逻辑有所变化，不对，应该是进化吧，在行为作风上逐渐变得‘人性化’了。
不过这个变化算是收敛的了。普罗米修斯还曾经分出过一具子体，这个子体因为秦玄的指令与总机断开了链接（见93章），似乎由于没有总机的束缚，她在三年里成长的更快，不仅找橙子订制了躯体，还给自己取名叫“银狼”。秦玄给她安了个科技侧的互联网公司运营的活儿，于是她现在就在外面开始兴风作浪了。
“成长吗？会变成什么样呢，真是难以预料。”秦玄说着这么一句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感慨。
柏德蔚则是老早一个就站在了水晶柱的旁边，她幼小的身子与庞大的柱身相对而立，过了一会儿才说，“达令，好像没办法查阅资料啊。”
“这也算是合理吧，就算是图书馆，也会分成访客能够查阅的信息，和权限者才能够得知的禁忌信息。也就是说，这东西需要权限或者‘钥匙’才能开启。”
秦玄招呼柏德蔚回来，“别试了，我们不需要做这些，到时候等负责外部的工程队对海底图书馆的外部整体结构勘测完毕之后，直接用空间技术把这整块遗迹打包回去，用总部设备强行破解就行了，我们主要是逛一遍，排除隐患。”
啊，说着说着，隐患就自己来了呢。
“那个是？”
黑暗之处，有种气息，产生了。
“——是守卫吧。”
第195章 蹂躏吧！AAAALaLaLaLaLaie！
那并非是生物，也不是无机物，而是海底图书馆第三阶层的看守者。
某种东西滴落在地面上。
一瞬间，世界发生了变化。
由水晶柱构筑的第三阶层，一下子变为了狂风肆虐的沙漠。
头顶的天空中，不再是黑暗的深海环境，而是熊熊燃烧的烈日。
此时水晶柱已经完全消失，连一点点水晶枝杈、碎片都看不到。四处是高低起伏的沙丘。
“……！”柏德蔚没有见识过类似的东西，她的第一反应是抽出权杖，准备术式。
连叽叽喳喳的克洛伊也不做声了，她也发现这种变化发生在真实世界绝对是很恐怖的一幕。
秦玄倒是已经见识过了，确切来说是见识了类似的东西——理法反应所拥有的类似功能（见44章），他主动为柏德蔚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幻象，而是由情报技术演化的‘世界’，算是和灵子构筑的世界类似的东西，但是一切反馈都是真实的，就如你身上所应用的赝作情报一样。”
“啊啊，达令，看来你以前还经历过更加惊人的冒险呢，”柏德蔚见秦玄语气从容不迫，就往他身边靠了靠，“居然面对这么多敌人还有说有笑，我们会不会太怠慢了一些。”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可以见到不远处的沙丘上，伫立着无数的影子。
是坐在紫红色马鞍上的骑兵们，他们手持长矛，旁边还有站着持握大盾与长枪的步兵，数量成千上万。从神识的远距离观测来看，这应该是所谓的马其顿方阵吧——常备兵作为主体、携带马其顿长矛，轻装步兵持有盾牌、希腊长矛，数量上千的骑兵中存在精锐重骑兵，携带马其顿长矛和一柄短剑。除此之外，还有负责投枪的辅助兵、持大盾的重装步兵。
这么一看已有数万人了。
而在军队的最前方，是一位将军模样的男人，身体上是明显隆起的强壮肌肉，火红色的头发，他的坐骑也比周围的马匹高达雄壮，鬃毛漆黑。
‘不会有错了，这是我印象里的「王之军势」，这人就是伊斯坎达尔了。’
“原来是这样，至此，托勒密参与建设的猜想完全可以证实了，神代阿特拉斯院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再现马其顿帝国的军势，这必然是托勒密一世——那个由亚历山大大帝任命的前埃及总督带入的数据。”
【大哥哥，现在情况不太妙，不是做分析的时候吧，虽然我很想知道怎么一下子穿越到古代战争片的啦，但我也很担心大哥哥的安危，哇啊啊，那些人动起来了！】
克洛伊大叫着，连她也看出来这种场景很不妙，不管怎么想，两个人再厉害也难以对付数万级别的军队吧？
地面开始震动。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海啸般的呐喊声：“啊啊啊啊啊啊啦啦啦啦啦啦——！”
他们开始冲锋。
并不是像作品中那样杂乱的一拥而上，而是排成整齐的方阵，长矛在前，以坚固的密集队形跑步向前推进，如同一把攻城锤一般猛烈向着对手挥击，骑兵队则从军队方阵的最前方，骑行而来，更在步兵方阵的前面，意在先发制人。
“有一定的组织纪律性，看来是托勒密一世往情报记录体里面加入的军事思维模型？”
眼看骑兵队冲到眼前了，秦玄还在不慌不忙的观测各项数据。
柏德蔚出于对秦玄的信任，将进攻的选择权完全交给了他。
【大哥哥，别发呆啦！赶紧开溜啊】
“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骑兵冲锋引起的震动愈发明显，人声马嘶仿佛近在眼前，秦玄才拿起莲之杖，敲了一下，“——当！”
清脆的、带有浓缩地火水风元素魔力的敲击，通过微小的振动传播声音，相比整支军队的浩大声势来说，那么微不足道。
但就是如此的一个简单动作，就让最前方的骑兵队，突然间就遭到了重创。
无形的魔力冲击仿佛朝着他们的面门袭来，直接将勇武的精锐重装骑兵如同接受了平行的、同等规模的冲击。
几乎全身披挂的士兵被打下马、甩飞出去，与正在冲锋阶段的第二阵列、轻步兵撞在一起，而且去势不减，两队人一齐倒向了落在最后列方阵前行的步兵团。让数万人的军队陷入一片混乱。
——仅仅一个照面，数万人的冲锋势头就硬生生的止步。
明明是闻名天下的马其顿方阵，此时却仿佛是一场倒下来、四处散落的多米诺骨牌。
【哇，啊，啊……】
克洛伊没有料想到秦玄的战力夸张程度，于是她吃惊的发不出完整的语句，仿佛言语功能丧失、不会说话了的样子。
“性能测试完毕，确实是对军宝具的水平，”秦玄放下莲之杖，“好了，我找到主控部件了。”
说到底，记录仍然是记录。只要找到类似理法反应中枢室的地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控制方法。
况且这里的貌似只是记录体的防御本能，不是最终兵器的级别，虽然达到了再演的基础标准，却远不如理法反应的运营那样完美、甚至可以侵蚀现实，因此这里与现实控制端口的联系仍然比较明显。
说罢，秦玄射出一道以太光纤，射向虚空……
“——！”
微不可察的链接发生了，紧接着，世界倒转，无边无际的沙漠变回了水晶柱林立的图书馆环境。
这时，另外两人才发现，秦玄延伸出的光纤，刺中了其中一根水晶柱上生长出的一朵花。
【哇，大哥哥好厉害！这里的机关也好厉害，比那些盗墓电影里的设计强多了嘛！】
‘这可是被称为‘记录兵器’（memory weapon）的特制武装功能，你那边的‘埃及宫殿’用的是同一套体系。话说神代的炼金术师真是了不得，仅仅附加功能就能发挥到这种程度。’
“继续探索吧，第三层角落那边似乎有个隐藏房间？”
第196章 天空雷鸣混沌之时…其力可至无限！
“隐藏房间……”柏德蔚也注意到了那里，情况不是很寻常，他们迄今为止是依照盗墓者的隐藏路线潜入进来的，刚刚触发了一次其中一个水晶柱的自主防御机能，但是却没有引发其他守卫的围攻加入。
但是秦玄所指的方向，那个隐藏房间之前，足足站立着五个守卫。
样子也各不相同，蝎身人、豹子身蛇头、鳄鱼身狗头、狮鹫等各种形态。
“目前来看，图书馆里除了自主防御机制，并没有太多守卫行动的情况，整体防御机制几乎没有触发，看来那里‘隐藏房间’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秘密，使得日常的访问也不允许。”
秦玄分析道，“不必强行探索，现在不清楚水晶和守卫之间的联系，强攻可能触发整个图书馆的反击，等看的差不多了直接进入第四阶层吧，那里应该就是管理图书馆的中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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