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现代魔术科嘛，原本是没有任何君主接手的一个末尾学科，能开下去全靠长腿叔叔诺利吉的资助，但是一切在三年前发生了改变，它成为了第一个由秦家独立注资运营的学科，在摆脱了经济困境的同时，可以享受来自东联协会的大量技术补助，使得它对于非魔术世家出身人士的吸引力大大增加。
比如虚空系统灵子实验室等特权功能的免费使用，这就相当于移动电信之类的平台运营商不收钱一样；再比如“虚数速运”等最新技术的试用，“留学生”项目中可以安排比其他学科学生技术含量更高、更紧要的职务等等。
简而言之，从基础运营、生源需要、教学条件到未来就业前途，现代魔术科这个学科在时钟塔之中，也处于半独立状态了。
对于现代魔术科来说，唯一与时钟塔可能断不了的关系，就是关于学生魔术位阶的评定、学生的卒业仪式等等必要程序上的事情了。
穆吉克当然不可能同意把时钟塔自己的人扔到逐渐有叛变趋势的现代魔术科，长期目标没有实现，他转而开始尝试为自己的目标谈一些有希望通过的短期指标：
“唔嗯，事实上，我方经过调研，发现留学生普遍分配到了繁重的任务，导致降低了自我学习提升时间，我认为可以缩短项目实习周期，让学生更早地回归（时钟塔）……”
“不可以哦，”化野菱理吐出了一句让穆吉克更加难受的话，“根据《协会对外合作项目管理条例》，不到实习期结束的贵方人员不可以擅自受到遣返。而且，我们最近一些工程上的事务繁忙，项目条例需要做对应调整——”
“也就是说？”穆吉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经过研究，我方决定了：需要延长实习周期。”
“啊？不是——”谈判没成功，反而听到一个坏消息，穆吉克感觉自己心脏要爆炸了。
“事实上，既然贵方诚心诚意来了，那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化野菱理微笑着，仿若身披东瀛和服的毒蛇，“——只要贵方加派人员过来，我们也不是不能考虑保持现状，暂时继续如今的实习周期。”
过分了啊，老同学。穆吉克咬着牙，他感觉自己的头上冒出了汗。以前时钟塔对外总是自视为魔术协会老大，哪会有这种态度。要不是现在的时钟塔处于弱势，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被对方狮子大开口、放出这种条件。
穆吉克最终没敢应下条件，在打了一番无营养的太极之后，他很快又把话题转向了真正的重点，“试问，化野小姐对于近日又有大规模动作的那个黄金结社有何看法？”
“哦？莫非是说‘黎明晨光’？我一介法务局职员能有何看法，遵照协会目前的条约显示，我方是与该结社在虚空系统建设期间是互不干涉的关系，除此之外别无关系。”
化野菱理好似没有重点地照本宣科，等到穆吉克态度略感焦虑的时候，她像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说：
“原来穆吉克代表想谈的，是那个结社在亚力山卓的行动吗？”
“不错，关于古代托勒密的遗迹传言传播甚广，根据目前的消息来看，‘薄暮出口’的主要成员，‘黎明晨光’的成员、甚至所谓的‘首领’也会亲赴那里，这绝对是一个最佳的机会，相信贵方也会意识到吧……”
其实这个局面，是时钟塔靠着阴谋诡计设下的、将黄金系势力一口捞进去的大网。而比之放任结社壮大，消除威胁对于协会来说也是好事一件，时钟塔认为东联协会不会拒绝。这波啊，借力打力，他们觉得自己站在了第二层。
可是时钟塔不知道的是，不同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薄暮出口，黎明晨光首领柏德蔚（露维娅）根据祖传信息掌握了真的遗迹入口，也就是亚力山卓的“宝藏”是真的，这波啊，是第三层。
何况，黎明晨光自始至终都是由协会直接操纵的，也就是说，协会这边看似第一层，实则最高层。
“——确实是不错的机会，看来，你我双方能够合作的地方又多了一项呢。”化野菱理扶了扶眼镜，遮住了藏匿的眼神。
第181章 召唤轰炸
樱等待那位穆吉克走了以后，才进入了非自然事件处理部。
“化野小姐，刚刚您和那位时钟塔代表谈的那件事……？”
“啊啊，原来是樱小姐，”化野菱理知道这位是受会长阁下信任的手下，而且是会长未婚妻之妹，在协会组织里面属于是再正统不过的会长“亲信派”。
刚刚的对话虽然被房间阻隔，但化野菱理估计这是被作为会长亲信的樱听去了。仅在会长之下的权限足以直接驱动这里的各类设施，将房间内发生的事情无视常规阻隔通过系统权限调取出来。
化野菱理温和地说，“刚刚的那位，实际上是与我有一段同窗经历。但如今他已站在时钟塔一方，此时特意与我在这个场所（非自然事件处理部）谈，无非是借此试探禁止旁边那间外人出入的神秘监控厅。”
“咦？”樱明明听他们两谈着完全不相干的内容啊？
【噗嗤，小呆瓜】
脑海中的BB似乎对于樱的天真表现感到好笑。
“呵呵呵，樱小姐，正因为如此才是试探，协会成立时间过短，还未形成那种风气，但时钟塔是习惯于诡诈之事的环境。用虚假的目的，虚假的时机，掩藏真实的目的。”
“但虚假又不是真的虚假，谈判也得正经说事，因此他用了‘实习周期’一事为借口，刚刚我顺着他的话头聊了下去，顺便虚张声势吓了他一把。”
化野菱理的言语之间无疑在表明，刚刚提及的协会决定延长周期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
“接着，他又抛出了关于亚力山卓行动的话题，这个确有其事，也是时钟塔真的愿意与协会促成合作的，因此约见非自然事件处理部配合理所当然。他大抵是想通过这里的职员试探隔壁，看看我们的‘监控’是不是到了埃及区域，到了哪种程度。可惜，他在见到会谈对象的那一刻，才发现面对的是身为法务局职员的我。”
“哦哦……”硬是听了一长串解读，樱只好干笑着，假装表示自己明白了。
“总而言之，感谢诸位同僚的理解，让我暂时占用了非自然事件处理部的房间，现在，我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而且，樱小姐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先不打扰了。”
即便樱刚刚的理解力强差人意，化野菱理也没有对樱的表现发表任何回应，只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吧看吧，这样的女人才叫心思诡谲！哎呀，这样的人类似乎很难产出‘有趣’（痛苦）的表情来啊。】
【还有还有，小呆瓜以后可别变成这种样子，不然可要被你的好哥哥讨厌了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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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卓，这个埃及第一海港城市的某一面港口，曾经仅有法洛斯岛组成，并与大陆通过一条约一英里长的大堤相连，而现在，这里已经逐渐堆积起了建筑。
在过去，人们进入港口时，本可以看到一座曾被恺撒用作堡垒的大剧院，一座波塞冬神庙，恺撒神庙，有着克利奥帕特拉（埃及艳后）之针称号的方尖塔，亚历山大与托勒密王朝之墓，阿匹斯神庙等等。
如此多的遗迹群，可想而知不计其数的盗贼、包括混迹其中的魔术使们会蜂拥而至，而最后能够残留下来的，也大抵是些别无价值的事物了。
在法洛斯岛的东部，曾有一座亚历山大港灯塔，由托勒密一世建造，二世完成，但在十四世毁于地震，其后又被苏丹统治者重建为卡特巴城堡，那是一座宛如军事要塞的建筑。
不过现在已经成了海军博物馆。
在看上去与往日无有区别的这一天，法洛斯岛灯塔之下，也就是卡特巴城堡要塞的阴影之后的海面，似乎人影绰绰，一伙人忙里忙外将各种货物搬入水下。
金发少女，柏德蔚遥望着那里，“嘿。真是了不得，看来薄暮出口这次是花了大手笔——还动用了军事潜艇？嘛，那帮魔术使有那个渠道倒也算合理，不过，托勒密的宝藏在海底的事情，还真的给他们猜出来了？”
她旁边是忠实的助手马克，沉默不言。
“啊，不对，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还不够格，接触不到正确的信息才对，应该是‘海底存在古代遗迹’这种传说的‘流行度’太高了，以至于真正的入口也变得显眼起来了吗？”
柏德蔚缓缓向着堡垒的方向前进，“既然让你们薄暮出口的人歪打正着了，可不就任由你们往前挖掘我预定的东西了啊。哦，另外多谢提前驱散了人群，现在这里除了你们这些渣滓，也没有其他可以作为目标的人了。”
一边走着，她一边向着虚空伸出手，旁边的马克立刻递上“权杖”，这根拥有一定“黄金黎明”基盘操作能力的礼装。
于是，接下来柏德蔚单手持杖，宛如要进行粗略的瞄准一般，盯着权杖前端，没有配以术式的吟唱、动作，只是这样，爆炸就发生了：
薄暮出口的人们中间，突然出现了刺眼的白光爆炸。
这一事件让他们感到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防准备，或许提前防御了也效果不大吧，因为爆炸不止一波，而是接二连三的，无数的爆炸。
其中反应快速的人试图逃跑，或者寻找遮蔽物，但是很快，柏德蔚将他们连同身边存在的阻挡之物一并炸毁。
而剩下来的，因为一瞬间失去绝大多数同伴，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魔术使们，有的放弃武器，有的呆立原地，但也被柏德蔚毫不留情地施以轰炸，别无例外。
就这样，剧烈的声响和耀眼的轰炸，以及渐渐弥散开来的碎末灰尘，在法洛斯岛东端升起。时钟塔大概无法想象，仅仅片刻，柏德蔚只一人就摧毁了薄暮出口，轰隆隆地炸碎了无数人体、建筑、海岸、以及薄暮出口他们辛辛苦苦采购的军用潜艇。
第182章 爱人，还有妹妹，我全都要
不同的基盘，意味着不同的施术方式。北欧神话为基盘，施展的多半是能够快捷布置、施展，适用于单人对决的魔术，比如原作中凛可以使用名为“Gandr”的北欧诅咒射出堪比加特林机枪的威力，而苍崎橙子可以一口气使用大量卢恩符文，足以对付神代魔术师。
黎明晨光作为一大黄金系结社，其擅长的则是以大量礼装、大型魔术仪式为主导的决战型“大招”。
通常来说，黄金系的仪式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施展威力更强的“大型魔术”，通常需要遵守一定的法则建造圣堂，这些基础就往往是象征武器、塔罗牌等礼装。
但柏德蔚本人则与众不同，她拥有秦玄赐予的玫瑰十字下级权限，不但省去了建造圣堂的时间，提升了发动术式的速度，基本上仅仅依靠即兴动作、最短的步骤进行快速施术，发挥类似于黎明晨光团体发动时才有的效果。毋庸置疑，这是时钟塔出现判断失误的地方。
柏德蔚望着远处还浓烟滚滚的海岸，一个全世界第二大规模的黄金系结社就这样遭受了重创，虽然这点人手对于他们来说远远算不上团灭，但是足以使得薄暮出口一个跟头栽入深渊。
薄暮出口为了这次据说传承于神代的遗迹，已经动用了大量物资、直属人力、精良装备，其中还包括少量军用潜艇。而经过柏德蔚这么一下，无论是财产、人才方面的损失都无法收回了。薄暮出口作为一个由诸多派系魔术使们组成的松散组织，很快就会因为巨额损失相互推诿责任，内部矛盾激化，乃至分崩离析的吧。
而这样简简单单的挥手间让一切灰飞烟灭的力量，是秦玄给她带来的。三年前，她被授予这个身份，被赠予这个礼装的时候，她在当时还不曾领会到这份力量的强大，唯有一次次亲身体验的时候，才能让她感慨：这个规模的力量，真是作弊。
柏德蔚因此也越来越深地感觉到，她自己是与赐予她力量的人深深绑定在一起的，因为既然能赐予，就一样可以收回。收回的代价，是她与她身后的家族承受反噬、万劫不复。
所以她如今可以听命、尽忠于秦玄，也可以放下身段来追求秦玄，这是为了她今后魔术师人生的考虑，为了爱德菲尔特家族发展的考虑，也为了不辜负她作为“最优越的猎人”的称谓与理想。
又或许，这大抵可以恬不知耻地自我标榜一句：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小姐，”由于柏德蔚这次发呆的时间过于长了些，助手马克，也就是管家奥古斯特不得不出声提醒了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那些‘手下’，应该要——”
“我知道了，”柏德蔚回过神来，为了浪潮计划的收尾，为了她作为露维娅身份的回归，继薄暮出口退场之后，她领导了三年的黎明晨光也该退场了，而代价，就是手下的牺牲。
“现在安排下去，让他们行动起来，去会会那些‘东联协会’的人。”
柏德蔚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平淡的语气仿佛笃定了她这些手下是去送死一般。而且是有目的地让他们送死。仿佛在庞大的命运齿轮之下这些人的死亡，称得上是死得其所。
“明白了。”
始终忠实、不曾动摇的马克离去了。
“呼。”柏德蔚舒了一口气，她想起了管家奥古斯特为了保持忠实、服务能力，拒绝了在‘赝作情报’中输入人格数据。而她，为了与原来的露维娅人格作以区分，形成了这样的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柏德蔚。
一个比露维娅更为傲慢的人格，她的傲慢体现于她可以为了一个目的而毁坏十个地区，可以为了庞大的计划而不顾手下的生死，简而言之是为了目的，而将运用手段的矜持踩在了脚下。因此，她也可以为了达到追求秦玄的目的，而投其所好，就算是一些过分的需求，她都可以勉强自己接受，但是……秦玄并未主动提及。
这才是问题所在。
柏德蔚这些年所做的最多程度，也就是通过和秦玄隐秘通讯的时候，做做“电话█交”这种程度的线上抚慰罢了，离远坂凛那种真正亲热的程度还差远了。但说到更进一步的话，秦玄又不主动‘邀请’她，她能怎么样呢？
不，柏德蔚这样能够骗得了谁？她或许存在了这样那样的小心思，想尽了各种绕弯子的办法来勾引秦玄，但说到底她早就明白光这样是不会成功的，她只是借着这个定期通讯的由头来安抚自己的浮躁心绪而已。
——还需要一个契机。
柏德蔚对自己说道。一个圆满的契机，时间、地点、场景都无比符合“为爱合一”的两人世界的氛围。这才是能交出身体，用“自己”作为诱饵，猎取更大的果实的方法。
唯独在这一刻，柏德蔚人格的想法却是不约而同地与露维娅人格重合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思维、思念、情感，像是一道道细微的、在脑海中霹雳作响的闪电，划向了人格的深处。
“啊啊，又来了，思维重合的现象。”
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情况，柏德蔚人格与露维娅人格在思想重合的时候，会发生双方记忆流窜、混合的倾向。
又或者是，作为柏德蔚的她，与作为露维娅的她，两者在某些地方太过接近了呢？
说起来，在赝作情报中显示，柏德蔚有个妹妹，柏德蔚是为了保护妹妹愿意牺牲生命的人。这让露维娅人格时常想起樱，自从樱被送来、与露维娅修炼魔术以后，她就相当于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妹妹，尽管半路又被送回到那个可恶的敌人（远坂凛）手里，但是她仍然是露维娅人格与柏德蔚人格共同重视的妹妹。
柏德蔚兀自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与凛竞争的理由好像又多了一个？
第183章 万物照应，五大元素之第五——
海风吹来湿润的气息。
海岸城市不同于内陆，比起内地的充斥工业气息的高楼建筑，这里更加夺取存在感、占据旅人目光的，是长长的海岸线，当然，还有碧蓝的海面与绵延不绝的波浪。
此时，秦玄已经踏入亚力山卓这座城市的土地，身边跟着的是隶属于‘非自然事件处理部’战斗员的格蕾和巴泽特。
远处是逐渐播散开来的耀眼光爆和隆隆巨响，极速冲天的爆炸云在法洛斯岛东端尤为显眼。
远远望去，就连水面上暂留的潜艇也遭了秧，剧烈的爆炸从外部内部同时、密集地炸开，形成了巨大的冲天水柱，将周围的起伏波浪扰动得混乱无章起来。
行动，已经开始了。秦玄意识到了黎明晨光针对薄暮出口的行动已经开始，再过片刻就是他们的出手时机。
“时钟塔的人呢？”
“在可观测范围内，没有，”旁边的巴泽特回应道，“之前预先接应的时候，那边的说法是随后就到。”
“呵，明白了，是想着坐山观虎斗、事后摘桃子那一套？哦，估计还会找点机会暗中观察我们两方？……”
秦玄回望四周，孤零零的军事博物馆，也就是曾经的堡垒、灯塔矗立于此，除此之外的人迹全然不见，普通人被最先到来的那群人，以法律层面加魔术层面的手段完全赶走了。
“算了，时钟塔如今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要看戏随他们，但是之后想摘桃子探‘托勒密遗迹’的想法可不能任他们如愿，巴泽特，你去会会‘黎明晨光’，不必全部打杀，压制得差不多就可以回来了，格蕾，留下来盯着时钟塔那些可能随后到来的人。”
让巴泽特去对付那帮魔术使训练成的黎明晨光成员纯粹是乱杀了，黎明晨光那套完全是出自秦家，巴泽特对于此类黄金系术式的特点与弊处一清二楚。何况巴泽特这三年来也不是白过的。
“是。”
巴泽特旋即领命而去。
“师父——？”格蕾似乎不太明白，明明跟着出来了，她自己却为什么被分配到了一个没什么实际工作量的任务？
“你觉得相比巴泽特，自己战力更强吧？为什么不派你去，你是这个意思？”秦玄对于格蕾难得出外派任务表现出来的积极性算是理解，“格蕾，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面对一个，不，一群真心忠实做事、不曾与我们敌对的人，你能下得了手吗——我是说，下杀手？”
“唔……”
格蕾细腻的白皙皮肤在天光下闪耀着和美的气质。三年来，她的生长方向进一步向着原始龙类发展，因而她的脸蛋、身材脱离了‘亚瑟王’的掣肘，因此展露出来的形象与过去完全不同。没有兜帽遮挡的精致脸庞正对着秦玄，同时她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段，在高度上已经超过了停止生长的秦玄，而胸前的衣物也无法阻碍圆润丰满之处的轮廓，仿佛呼之欲出。
只是眉宇间却在海风中流露出举棋不定的神色。
“好咯，我说的其实是‘黎明晨光’的那些部下，虽然他们作为魔术使的履历不是那么光鲜，但他们这三年来都是间接为协会做贡献的成员，我们的行为毫无疑问就是断绝其中大多数人的路途，而这仅仅是为了完成计划的一部分……”
“格蕾啊，你应该能意识到，将来，为了‘更远大的计划’，无论是改变世界格局亦或是扫除旧世界，无论对于外人对于后世有怎样的评价，但对于我们这些当事人而言都是借口。我们会为了我们的‘正确’，而去击倒无数的‘无错’，去抹杀与我们不相符合的‘正确’，这种情况不是这一次，而是会可能发生在未来的无数次。”
“现在你明白了吗？巴泽特作为纯粹的战士不会有迷惘，但是你总是情不自禁想的很多。”
“师父，我……如果是师父的话，我愿意——”格蕾将双手放在胸前握住，臂弯上丰满的胸围压出了一个柔软的弧度。
“等等，很早以前我就感觉了，你的行为变得像是盲目追求一个人的背影，这是你一直以来的积极性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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