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45章

　　“——？”再往前要碰到你胸口了啊？这是要碰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还是中间的十字架。

　　然而，阿波尼亚亲自拉着他的手，埋入中间深深的峰谷。

第85章 终 焉 凯 文

　　副标题 踏上前来，此即「救世」之铭

　　在秦玄的手触入到阿波尼亚胸口的时候，她的话语同时在脑海中响起了：

　　“抱歉……为了不妨碍你体表的那层「认知滤镜」，有必要这样做。”

　　不用道歉，建议多来点，孩子喜欢。

　　“……这样就好了，”片刻后，阿波尼亚放开了秦玄的手，“格蕾修那孩子的能力太过危险…用太多次数你会迷失自我。”

　　“但我看你处理起来很轻松的吧？”

　　“并不是的……我，仅仅能为你消除的，是还没有‘融入’的精神部分，你一旦进行模仿，本体精神和外来精神的交融就开始了，你每次使用外来的能力，都在加快‘融入’的进度。”

　　“嗯？也就是说，我现在一样能保留她的部分能力？”

　　“……这取决于之前你使用最多的那部分。”

　　“好吧，”秦玄耸耸肩，看来以前第一原则是尽量不模仿，第二是模仿之前要避开模仿对象中的不必要部分，“我理解了，阿波尼亚，你可以问出你想问的问题了。”

　　阿波尼亚像是触及了某个令她悲伤的问题，她的表情分外悲悯起来，“请……告诉我，命运是何物？真的不可更迭吗？”

　　阿波尼亚再次回想起来了自己的痛苦过往。明明自己有预见他人未来的能力，也有帮助他人的行动，但却无数次未能建功，甚至是适得其反。

　　她所做过的的事情中，向人们施加戒律“永远不要放弃对抗崩坏的希望”结果反而激发人们的仇恨，导致铃、樱的悲剧，十二律者的觉醒，这样的事件仅仅是其中一件。

　　她曾在前纪元末世，为增加更多希望而将一位女性的思维捏造成“另一个爱莉希雅”。为了让六百人活下去而将他们的思维同时存放于一个人的身体中，然后引发几十件恶性事件……据记载类似的阿波尼亚所做的事情足有四百一十件。

　　当然这有些是比较极端的例子，大多数情况下阿波尼亚是用道德内容的戒律来约束人们。

　　这在一般的和平世界还好，或许去教育或者监狱机构任职还不错，然而阿波尼亚出生在了那个崩坏频发的时代。

　　这就导致不论阿波尼亚有何作为，在末日环境下，人们都不可避免地走向极端，“戒律”反而成了另一种恶的催化剂。

　　然后明明所有人都在努力对抗崩坏，但就是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只能说，最终的赢家、一切的元凶都是崩坏。

　　“……总之，你所在的前纪元有其特殊性，据我所知，乐土之外，现文明的崩坏再过几年就要结束了，人类会跨越崩坏——”

　　“但是……”阿波尼亚摇摇头，“这一切对你来说，不都是‘剧本’的演绎吗？”

　　“……你想知道真正的‘外界’？”

　　秦玄有些纠结，他不是避讳对副本世界的人说这个。然而外面的型月世界也是存在命运的——

　　这个世界有着高端存在的干涉和泛人类史机制的约束，这就是字面上“正确”的命运。或者不谈这套设定，可它的故事取名也叫做“fate”（命运）呢，怎么说呢，编剧的恶意简直不要太明显。所以……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外界是不存在‘崩坏’现象的，虽然有虚数世界，但其中没有你们世界的那种结构。”

　　秦玄选择性地说了一些答案。

　　“——至于说命运，外界会根据文明发展的‘可能性’衍生出不同的平行世界，你硬要说命运的话……对于个体而言，也不过是环境条件、个人能力品性产生的束缚或者道途罢了。

　　“你可能觉得人的道路是注定会走向某个结局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习惯了预知能力的你，反而被这样的‘视角’所束缚？”

　　阿波尼亚沉默了，“命运的真貌……究竟如何呢？”

　　“我只能告诉你我个人的观点：没有谁天生勇敢或者怯懦，也没有谁天生良善或者为恶，人的命运不是他自身，而在他的周围。”

　　“……”良久的沉默，阿波尼亚才说道，“好，我愿将此言铭记于心。”

　　“随你。”

　　秦玄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接受到了「戒律」刻印，看来是被催促着去下一关了，“阿波尼亚，铃……我不打算带她去下一关了，你与往世乐土融合了，虽然是在这里（梦境），但你有能力带她回去乐土空间吧？”

　　“自然可以……只是以这孩子的状态，恐怕不能离开你单独存在。”

　　“「天慧」试炼空间那里有我的身体，也有爱莉守着，没问题吧？”

　　“……可以。”

　　“既然说到天慧，就顺带提一句，我之前还模仿了苏的精神，你有看到我本体精神有相应的‘多余部分’没有？”

　　“……不，很奇怪，并没有。而且这场梦境……也有他的痕迹，但又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苏的异常贯穿了从头到尾，但又不给人丝毫线索，仿佛被超规格的力量完全遮蔽了一般。

　　“……你先送铃出去吧，阿波尼亚，我也该去面对最后那位了。”

　　一切等落幕的时候，必定会见分晓。

　　——————————

　　逐火十三英桀第一位，「救世」凯文。

　　“但愿这次别出什么意外了——”

　　秦玄推开至深之处后面的大门，他眼前的空间蓦然宽广起来，空旷的不毛之地呈现在眼前。

　　除了远处的人类建筑群，没有任何的植被与生机，但最重要的是，抬头能看到一颗蔚蓝色星球，“啊？月球？”

　　“——你来了，试炼者。”

　　凯文，他的造型俨然是一副非人的业魔姿态，头生双角，身上覆盖漆黑异物，恶魔般的色彩、翅膀延伸而出，他手持熊熊燃烧的大剑，孤身伫立，仿若入渊之魔。

　　在？为什么一上来就开大？

　　ps情报解锁：

　　「戒律」：限定强化

　　说明：自我封印任意数量的刻印，期间其他刻印获得相应幅度加强（戒律刻印默认不计入其中）

第86章 两位至尊战至宇宙边荒.jpg

　　面对业魔形态的凯文，秦玄也难免有些绷不住。

　　“你……这是苏做的吗？现在的你是上纪元的你，还是这个纪元的你？”

　　凯文将天火大剑一扬，“你不用怀疑，我身上的就是这个‘崩坏世界’结局里的‘终焉之力’。”

　　“至于苏，你现在还不必面对他。”

　　“……”好了，秦玄已经大概知道苏不仅操控整个梦境，还得到了这个崩坏副本的剧本。

　　但问题是，至于吗？我拿个「救世」刻印还要跨越终焉？

　　“具体原因我也未曾知晓，”凯文对此回应，“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救世」（saver）这个概念似乎非常重要，你进入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目的吧？——显然，如果你不能完成这等试炼（伟业），‘世界’就不会配合你。”

　　想起来了，是再演兵器一开始的「救世主」（Saver）适格者试炼啊。

　　也就是说，即便再演兵器运营过程中因为部分程序丢失导致出错，它的初始任务还是没有变化的。

　　而崩坏世界的「剧本」，恰巧存在这个符合「救世主」概念的要素，才会被再演兵器十分巧合地成功运行出来。

　　果然，想要彻底获取这个再演兵器的权限，不完成这个“救世”任务是不行的。

　　“看来，你已经明晓了吧，”凯文将天火大剑高高举起，“你所追逐之物，当由你的双手亲自攫取——天火，出鞘！”

　　拯（跨）救（越）世（终）界（焉）之战，开启！

　　“——轰！”

　　被描述为破坏之象征的天火汹涌而出，如疾风怒涛般袭来，从及时躲避的秦玄身旁径直飞过，肆虐月球的土地，所过之处被烧灼蒸发、遍地焦土灰烟。

　　秦玄快速转移自身，接近凯文。

　　“——劫灭。”终焉之力在身，凯文轻而易举地跳过能量吸收过程、开启劫灭形态，“烧尽吧！”

　　凯文横向挥动，大剑仅仅凭借热能就开始将周围的一切统统蒸发，可怖的巨量火焰成为不断扩张的炎轮、日珥，灭世之火的威势直抵恒星的光耀，连远处作为“背景板”的月球基地也迅速崩塌、在短暂的烧灼后成为余烬。

　　“……！”搞什么呢，你打琪亚娜主角团的时候明明放了个大海的，到我这怎么就全是开大？

　　秦玄的身体没带进这片梦境空间，精神刻印都是些buff没啥主动技，所以他还是得靠从苏那边复制的梦境世界操作（作弊）能力对付一下。

　　他翻转出巨量的月球土壤不断抵消凯文的天火，尝试使用梦境操作的最大功率——

　　一整块边长数百公里的土地直接被翻转过来，不仅仅将凯文刚刚烧灼过的整片大地翻了下去，连他本人也猝不及防地压下，然而——

　　（抱歉，不能任由你接取我的力量了。）

　　苏的声音！？

　　秦玄旋即感到他对梦境权限的感知消失了。虽然凯文成功地被月球大约四分之一面积的土壤压下，但脱困对于终焉凯文轻轻松松，秦玄也无法继续操作任何东西了。

　　苏，你特么的封我外挂是吧！

　　秦玄能理解他想让这个试炼靠秦玄自己完成的意思，但问题是他现在状态不完整，这不是欺负人吗？

　　然而下一刻，另一个声音响起了，是阿波尼亚：

　　（不用担心……趁着苏出现的时候，我打开了往世乐土与这里的更多通道，能够为你支援梦境数据。）

　　随后，秦玄逐渐感应到了身躯的“实感”，与洞天的链接，他渐渐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精神体，而是完整的姿态，“原来如此，怪不得能承受这种等级的战斗，这个梦境实际上也是类似往世乐土的存在形式了。”

　　阿波尼亚，你做得好，做得好啊！

　　此时，翻转过来的整片月球土壤，渐渐开始剧烈颤动，数百公里的土地处处开裂、震动，接着，一束火光涌现，从中间逐渐扩大，不断扩大，形成直冲寰宇的火柱。

　　凯文，从这仿若末日之炎中飞出。

　　秦玄望着那如神似魔的身影，他也开始变作“非人”，双翼展开、利爪长出、体积极速膨胀——

　　“那么，第二回合，开始！”

　　面对冲来的人影，凯文照例举起天火圣裁，一片火海狂涌而出。

　　然而，风暴卷起了。

　　——秦玄突破火海，形成金刚之躯的鲲鹏——那翼展超过三千米的鲲鹏制造了席卷大地与天空的超级台风，将一切有形之物卷入其中。火海也不例外地被偏移、吹走了。

　　虽说月球空气稀薄，但这里本质上是超大型梦境，没有复杂的物理环境。

　　不过就算是真的稀薄空气环境，秦玄依旧有办法凭借幻想种因子的“神秘”不讲道理地凭空制造风暴。

　　望着远去的炽烈风暴，凯文当即放弃远程火焰攻击，他轻轻抬手，巨量的寒冰被制造出来。

　　那寒冰形成了不断升高的巨量冰之“海啸”，阻挡企图向下突袭的鲲鹏。

　　“——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鲲鹏的嗓音如轰隆的炸雷。

　　「戒律」发动！

　　「空梦」「浮生」「旭光」「繁星」「刹那」「鏖灭」「螺旋」「黄金」封印！

　　指定强化——「无限」！八倍增幅！

　　随后在其下方，一个个幻想种不断被制造出来：

　　双角之深绯，传达震波，破坏一切；

　　狮子之黄金，缠绕雷电，轰击大地；

　　神羊之金刚，坚不可摧，反射攻击；

　　龙蛇之水银，螺旋交缠，吞噬空间；

　　……

　　“……”对于如此多未曾见过的幻想般的物种，凯文心有惊讶，但并不动摇，他随手开始制造无数怪物——人型、手持巨剑的虚数神骸-虚无主义，兽型、身似公牛的虚数神骸-神秘主义、浮空的怪异物种虚数神骸-存在主义……

　　这些怪物平均身长规模达到数百米，浩浩荡荡地冲向敌手，与气势汹汹的幻想种们开始猛然对撞，雷电、震波、火焰、寒冰在月面上交错激荡。

　　而远处业魔抬手就是浩瀚寒冰与焰海，和鲲鹏的金身与风暴形成多重天灾般的反复蹂躏，使得月球大地的崩毁规模持续扩张……

第87章 万众的理想交汇为唯一的宏愿——

　　副标题 这是逐火者们的祝福——

　　虚拟梦境-月球，一次次惊天大碰撞在脆弱的舞台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