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基于这个特性以及旧人理时间点混乱的缘故，不仅仅是提丰被召唤后的一连串发展，海浪奔涌着不断前移，时空的记录持续翻阅到了提丰的神话时代——提丰与奥林波斯众神、与神王宙斯搏斗、提丰与怪物之母厄喀德那生下了诸多知名魔物等等。
因果串联，使得海浪像是无孔不入，对着时空本身不断读取信息情报，如同无止境倒放的影像。棋子内盛放的‘液体’则是随之上涨。
提丰已经无法看到这一幕了。
在“Caster”棋子之中，提丰的知觉逐渐丧失，它的数据在逐渐完整的同时，系统机能模块正在一一被强制关闭，然后一切思考机构与执行机构强制打乱分离，它被断电了。
【那种针对时空有序度的操作......是在使用第五法吗？】
就在秦玄收束完成一个节点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地球姬（盖亚）问了起来。
理论上盖亚应该对于这个星球无所不知，但是秦玄乃是与她同格的存在，这使得很多事情的发展她都看不真切。
“终结的第五法啊......严格来说不算吧，初次尝试罢了，虽然仿照了第五法的逻辑，但内在链路仍是他物。”秦玄知道盖亚想要说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作为来自世界之外的奇迹，是被抑止力严加防范的存在，而且能够打乱时空、破坏熵增规律的第五法是其中之最。
毕竟其他世界线与第五法相近效果的，就是盖提亚的逆行运河·创世光年。
但这次本身就是人理的时间点混乱了，有了这个基础，秦玄才能仿照第五法的发动逻辑，针对圣杯战争涉及的因果进行时间线收束，比起主动打乱，更像是不间断存档（save＆load），通过一个个节点，将所有的可能性发展全部收束。
这种调整手法就如同BB调整灵子世界的时间线一样，属于是在游戏程序内部更改拨动时间线，来调整世界的进程。而单纯的使用第五法，却麻烦得多，需要‘代价’或者说背负破坏熵增的‘负债’（比如青子想出来的缺德做法是把这个锅甩给了宇宙，会导致宇宙寿命缩减、若干年后的热寂提前）。
两者在性质上也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封闭系统上的行为，后者是开放系统上的行为。
“比起这个，你似乎主动出手了？”
秦玄当着盖亚的面，旁若无人的处理这些事情，这些也都是在约定范围之内的，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倒是盖亚，从刚刚开始就十分关注伊什塔尔那一组。
【黄石公园的事情......做得太过头了】盖亚蹙眉，她原本不想要管这个的，但是提丰利用自己布局的棋子做了多余的事情，比如火山群的爆发、规模、威力都比单纯的自然现象高出了太多。
不单单是对于人类文明的打击，也在破坏地球岩石圈的岩浆运动和地脉循环。
【苏美尔的一柱分灵（伊什塔尔），似乎在以神殿构筑更加古老的模型，我只是略加推手。若是成功了的话，就能轻易消去这等灾难，也是一桩好事。】
“仅仅是好事一桩？不对，于你而言，那恐怕是好事成双吧！”
秦玄笑了笑，盖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手伊什塔尔，除非伊什塔尔所做的事情，恰恰是盖亚想要完成的。
他伸手翻动棋盘，水面波动，而内里的人理世界也随之变幻角度（镜头），显示出了雪原市一处边郊地下空间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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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市地下。
法尔迪乌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参与到一场让太古时代的存在，复苏的宏大仪式。
据菲莉雅，也就是伊什塔尔所说，这场复苏仪式是为她自己举办的。并不是单纯将女神的真体完成复苏，而是利用时代的混乱，通过远古的招灵系统，将大圣杯内（由Dr.哈特雷斯）加装的死与转生的大秘仪，进行进一步升级，变成可以借助神话，来实现更加古老神格的复苏。
听着很绕，简单来说Dr.哈特雷斯的技术是让英灵的容器扩大升级（灵基再临），达成降神的条件，而菲莉雅就是进行改造，让有一定限度的降神系统（转临），变为还能让神再次升级成更远古的神的系统。至于是什么远古神，菲莉雅并未说明。能够让女神也大费周章的，那应该是十分久远的存在吧。
啊， 不过越是溯回星球诞生的最初，越是会显露出自己的渺小来。
法尔迪乌斯穿着神官的深色长袍，倒是与他原来的魔术师袍子区别不大。他走在地下空洞的长廊里，这是从雪原市郊外西北部的柯兹曼特殊矫正中心，其地下空间一直延伸到雪原市地下大空洞，也就是（伪）大圣杯系统所在地的位置，在两者之间挖掘出来的长长通道。
在走廊的两旁，幽暗的烛光在暗影之中晃动。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法尔迪乌斯却分明感觉到冤魂的哀嚎。
他对于神代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而且对于那种规模的仪式技术也缺乏认知，导致菲莉雅有什么需要他都必须照办。比如需要大量的魔术材料，这个最好办，依靠组织力量只要不是最珍稀的都可以收集。再比如，需要一批魔术师作为仪式的劳动力，自然也没问题，他安排自己手下人就绰绰有余。最后，则是需要大量的活人祭品。
“唉......”法尔迪乌斯倒不是因为“良心”的缘故而心有犹疑，而是因为这种数量过于巨大的人口消失会引来社会动荡。按照那位女神大人的要求，祭品的数量足足需要两万四千九百七六人份。
而这些都需要在短时间内凑齐。
他需要更多的人脉，与组织力度，为此，他不得不和黑道势力“无貌暴徒”史夸提奥家族合作，第一个条件就是让史夸提奥家族的人手也加入进来，第二个条件就是释放被关在柯兹曼特殊矫正中心的监狱区的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
此人是无貌暴徒中一个比较关键的家族干部，原本法尔迪乌斯还打算借着这个把柄和他们再周旋一阵子的，可惜女神大人的死亡催促由不得他这么搞。
“滴滴滴。”
法尔迪乌斯接到了属下的来迅，大意是女神又开始催促新一批的祭品的派送了。但属下的语气里暗含着兴奋。
估计是女神大人又将宝库里的高价值宝具礼装赏赐了出去吧。可能秉承着王之财宝是抢来的心思，菲莉雅的守财心理似乎不太重。况且作为美之女神，可以将“美”之概念附加在玉石上，恐怕随便一块石头她都能让它价值连城。
“——知道了，我会催促外勤部的人加快进度，你这边就负责‘安抚’好女神。顺便一提，Bersersker怎么样了？”
“呃，长官，它......正在不辞劳力的修建神殿。”
此时的地下大空洞。
似乎比原先的规模更加宽广了，这都是拜芬巴巴的强力挖掘建筑能力所赐。为了完成更大规模的神殿，来承载远古神格的将临，芬巴巴庞大的机器身体展现出了优秀的建筑作业能力。
而在神殿的四周，还有许多盛放人体祭品的金属框体，仿佛是由宝石与金属材料铸造的棺材。虽然看上去有点异世界科幻风，但这就是祭祀场所需要用到的“灵魂能量发电池”。
一般来说，现代魔术师用人体材料的时候，都是以其生命力来精炼魔力能源（如五战美狄亚的御主阿特拉姆采用人类小孩作为“新鲜材料”炼制魔力，并使用了最新科学设备提升效率）。
但是，这种做法被菲莉雅批判的一文不值。
随后，菲莉雅就给出了通过神之权能打造的，从人类灵魂无限提取能源的框体设计图。
这其中的意味几乎让魔术师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灵魂、无限能量=第三法永动机！
如果是神明，拥有这种接近第三法的技术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两万四千九百七六人份的灵魂来无限供给，这是需要打造怎样规模的神灵仪式啊！
菲莉雅后来给出的回答也让魔术师们几乎大脑死机。
她如是说道：“凡人的愚见。我要复苏的不是你们头脑所知的各系大神，而是我的母亲，大母神，诞生大地、诞生万物之母，加泰土丘（?atalh?yük）。”
第434章 原初大母计划，微观宇宙的肇始
在目前已经成熟的各系神话传说中，除了具体的神明之外，通常有一个创世之源，或者说十分抽象化的原初概念，来作为演化世间万物的象征，而创世神也常常通过它来完成一个神话体系的最初构筑。它是“原始的神圣”，也是“永恒的存在”。演化了万物，是世界之根、宇宙之卵。
也被称为“混沌”或“无限”。
在苏美尔和埃及的神话中，混沌的形态是名为“努（Nu）”的原始海洋；在北欧神话和大洋洲神话，被形容为一个无底的深渊；在古希腊，则被称为卡俄斯；天竺则称之为乳海；在神州，又叫做“道”或者“太一”。
混沌、原始的神圣，其具体象征便是大母神。
众所周知，神代的人类根据其信仰文化而使得盖亚的触须（各种自然概念）得以人格化，表现为各种神明。其具体形象的形成、神格的内容必然也是收到人类信仰的。比如在后世不乏有大量地方信仰神明被十字教贬低矮化的神话演变。而在人类文明的幼弱之时，也是神代的黎明，同样存在神话内部的演变。
比如，在父系社会被尊崇的天父神（也就是地位崇高者常常为天空神、男性神），一开始并非如此，更古老的母系社会中是以地母神为尊。具体的信仰变化还牵扯到了人类文明的演进，暂且不表。
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切的地母神都有其来源，那就是在文明诞生前就存在的大母神。
大母神加泰土丘，衍生成提亚马特（Tiamat）、库柏勒（Cybele）、伊丝塔（Ishtar）、伊南娜（Inanna）、阿娜特（Anat）、阿斯塔蒂（Astarte）、赫拉（Hera）、阿提密丝（Artemis）、阿芙罗黛蒂（Aphrodite）、德墨忒尔（Demeter）、雅典娜（Athena）等。可以说是后世一切女神的终极原型。
从这点来看，大母神便是星球创造力量的最初显现。
然而菲莉雅深知，这样的大母神，早在8000年前就已经失去了信仰与神名。在这过程中，大母神的概念持续分化，各地的古老文明逐渐以自己的方式来称呼她，比如苏美尔人，就称原初母神为提亚马特。
从这个角度来说，与其说是失落的信仰，不如说加泰土丘仅仅是一个未完成的灵格。
未完成的原因有很多，最大的阻碍就是各地神系存在着外来力量的干预，就菲莉雅所知，比如最典型的，西之大陆的存在（希腊机神）就是外来文明，它们完全就是半途加入的神群，所以其起源也完全是独立的，它们之中虽然也有担任母神神格的存在，但究其根源不过是担任补给职能的宇宙舰船，同样是外来力量的还有南美的迈雅等等。
许多后世传说的超文明（史前文明），如雷姆利亚、亚特兰蒂斯、穆大陆等都和这些神群有着一定的关系。
因此，在种种外来力量的干预下，盖亚想要打造一个象征世间一切创造、原初之力的大母神计划失败了，祂意图完成一个囊括万物创生之源的、诸神之原型，但是又有几个神系分明是独立起源、半途融入了当地中，于是大母神计划的流产也成为了必然。
这也就是加泰土丘失传的缘由，所以魔术师们对此也不会了解，他们的反应更像是思维卡了壳。
“唉呀，人类真是善于遗忘的生物......”
地下大神殿中，菲莉雅对于这些人大脑死机似的无知反应不以为怪，“现在可不是探究神明之源流的时候，你们，继续构筑神殿吧——不需探究神之隐秘，仅仅瞻仰神之荣光即可，现在的话......一个大神殿可远远不够。”
除了为加泰土丘准备的中央神殿，还需要大量的神殿群，这也是菲莉雅没有亲力亲为的原因。还需要构筑提亚马特、库柏勒、伊南娜、阿娜特等等众多母神的神殿。还需要更多的活人灵魂炼制能源。
“嗯？”
在发布完对各个团队的命令之后，菲莉雅忽然感到了微微的震动，是来自地下的震动，大神殿之下的灵脉大流的支脉似乎受到了轻微的影响，不过这点几乎可以忽略。
‘地震？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菲莉雅决心清除其他的神明级别敌人、科学侧的势力，顺便打算把这个星球的化为自己的掌心花园，才打算如此为之，此外，她还唤出自己的天之公牛古伽兰那，但菲莉雅已经感应到了，天之公牛是以台风的形式显现、并前往异质法则汇聚地带（学园都市控制区）的，绝对不是以地震的形式。
那么，引起地震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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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在黄石公园火山爆发的稍早之前。
“......唉，她不会有危险吧。”
雷电芽衣正在E.T.Studio企业园区内，内心焦虑的等待琪亚娜回归。
“项目核心成员琪亚娜目前生命体征正常，由于正处于剧烈交战中所以各项身体数值偏高，do，巫条安慰的说。”
旁边的一个戴着科技感头盔的女子用着没有变化的声调说。虽然如此，但看不到琪亚娜本人，也不知道是否比敌人取得了更多优势，这还是让雷电芽衣的内心无法放松下去。
“——芽衣姐姐。”
远处跑来的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调查结果出来了吗？”雷电芽衣询问的是救助E.T.Studio企业员工家庭的事情。
虽然凡是在E.T.Studio入职的员工，企业，也就是学园都市支部机构都会录入完整的档案，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涉及保密事项的员工，E.T.Studio也不会给所有人安排连带家人给养的全家桶服务。
所以有一些员工被作为把柄，然后被美利坚政府暗中雇佣的绑架犯威胁也是在所难免。如今依靠学园都市强大的情报网，这些人员都被分毫无差的救了下来。
同时，E.T.Studio也进入了全面戒严状态。在附近的美军基地被摧毁后，由“巨大兵器”驱动铠组成的小队强行以武力接管了拉斯维加斯的安防与城市内外人口出入。
理论上来说，应该出不了意外了，但是......
“出来了，”然而布洛妮娅摇了摇头，“戴维斯等E.T.Studio员工家庭全部救助完毕，但是调查情况不容乐观。”
“——根据那些雇佣兵透露的和受劫持人员等各方的情报，在这些员工家庭之外，仍有大量的人员被一股统一的势力‘运走’了，这个国家的各地都有这种现象。”
听此，雷电芽衣的脸色也不好看，“人口贩卖？”
“应该是吧，现有的消息还在追查，但是能够锁定的范围很小了，毕竟能有这种程度的力量也就那么几个，最大的嫌疑者是名为‘无貌暴徒’的史夸提奥家族，一个黑帮家族。据说这个家族的一个干部在明面上的犯罪记录有上百件，但是都以证据不足无法判刑，这个家族甚至还和国会山搭上关系，有很大的政治影响力。”
“黑帮家族，等一下......”芽衣印象里美利坚的情况不是这个画风，黑道盛行的国家不是在南边吗？“这还算是正常的黑帮吗？”
“不算了，他们这种几乎可以算是美利坚地下势力的‘垄断家族’，”布洛妮娅补充道，“布洛妮娅也独自进行了调查，这股势力在南美有着稳固的毒品生意渠道，大发利市轻而易举，他们还暗自供养了‘那边世界’的魔术师，每年都会用人口交易的手段来获取‘材料’。只是这次行事忽然激进了许多。”
布洛妮娅和芽衣等前来出任务的人员都被科普了神秘侧的存在，当然只是如同逛了遍百科的理解了魔术师，权且当做另一种不同于超能力的现象也未尝不可。
布洛妮娅所提到的史夸提奥家族，就是与法尔迪乌斯合作的黑帮家族。原本法尔迪乌斯所代表的政府部门，是与这种心怀鬼胎的黑帮互有矛盾的，但自从三战爆发，美军在仅仅阻挡片刻就进入全面战略收缩，而史夸提奥家族的毒品生意也在南美被学园都市打击得体无完肤。
两者在学园都市这一共同敌人的威胁下走到了一起，也是一种命运的使然。
“美利坚的失踪提报，一年就超过了数十万件，”布洛妮娅接着举证道，“但是以布洛妮娅的判断，结合现有的情报，恐怕‘真正的失踪案’在当天、最多数日内就已经寻获结案了。但这样的数字应该只是一年失踪案提报数量的十分之九。”
也就是说，那些一年以上的失踪者，占据了失踪案的十分之一，即便如此也有数万人的规模。这些真正消失了的人的去向，不用多说，肯定也是被史夸提奥家族这个黑帮运走了。
“......”雷电芽衣深深呼了一口气，这个数字压在心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这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类本身的恶意牺牲的人数。
布洛妮娅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芽衣姐姐，那是往年的数字，这个数字近年来也有逐年上涨的趋势，现在，拉斯维加斯也有很多失踪的人被提前运走了。”
意识到什么的雷电芽衣，才冷静下来，“布洛妮娅，所以作为美方政府的助力，这些黑帮也是学园都市的敌人吧？”
言下之意是，被运走是敌人用来达成某个计划的条件？雷电芽衣出于对魔术师的“偏见”，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活人祭之类的玩意。
“没错。”
布洛妮娅认为美方的情势不算好，所以不会做多余的行为，而会将所有的动作都安排在“有用的地方”。
不管敌人要做什么，我们不让他们做就对了。
“提醒一下，雷电芽衣、布洛妮娅专员，收到来自总部的新任务，关于人口大量失踪案的调查的，do，巫条汇报的说。”
旁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巫条发话。
“咦？这么快，可是......”
“不用担心，”就在雷电芽衣疑问的时候，瓦尔特走过来，“这个任务是理事长下达的指示，琪亚娜的回收工作我这边会亲自安排，你们大可以放心接下任务，另外带上这个，后期接应的人员会根据这个来找到并帮助你们。”
瓦尔特递过来一个微型设备。似乎是特殊的定位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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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学园都市本部。
“你这么放心的把任务交给她们两个？”
梅比乌斯向亚雷斯塔问道。
她这次并不在本部的浓淡计算机那边，而是到了第二十三学区，这里有着比较集中的大型卫星基站和天文台，可以快速获得很多外层空间数据。
“放心吧，她们比较‘特殊’，不是你所想的表面上那样简单，”亚雷斯塔的话语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而且，我不是还派遣了接应人员吗？那个世界泡实验，快要完成了。”
“......真是难以置信。”
梅比乌斯难得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对于幽兰黛尔的世界泡实验，她是全程负责并且实操的，但至今也难以判定这人具有怎样程度的特殊性，连‘世界’本身都具备强大的契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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