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他想要集中召唤的，也是这种源自波塞冬的力量。
降神......失败了吗？当看到了女性身姿的时候，答案显而易见。然而那道身影庞大到溢出的神灵之气又是怎么回事？
在心中整理好措辞之后，基尔什塔利亚发问：“我的名字是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如果御主权限没有失误的话，你就是Rider·凯妮斯吗？”
“嘁，是啦是啦，”在听到礼貌的问候之后，回应他的却是一个相当暴躁的女性声音，“我是凯妮斯。真名凯妮斯，是神灵。顺便一提，我身上有那个狗屎海混账的神核......或者说那家伙的灵基就缩在我体内也差不多——这么一说还感觉挺恶心，呕。”
夜色之下，海面上的凯妮斯迎面走来，有着海神力量的她，踩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尽管凯妮斯口中的语言风格，尽是基尔什塔利亚所不能接受的脏话，但他还是细心观察到，凯妮斯身上着装了一副品相极佳的黄金铠甲，这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那副。
“——对了，事实归事实，但你不许叫我那个名字！否则就杀了你！”
当基尔什塔利亚注意到凯妮斯从者能力当中有着“海神的神核（波塞冬）”的时候，凯妮斯用极端厌恶的口气说道。
“这点没有问题，那么，成立契约吧。”
凯妮斯自然没有了疑问，但是到了契约关键时期，凯妮斯冷不丁问了一句：“喂，叫......基尔什塔利亚的，你是为了什么来追求圣杯？”
“我？”基尔什塔利亚自然是接了委托才来，但这显然不是凯妮斯的意思，要说他有什么愿望的话……
“实话说，目前还不清楚，或许我需要在这次圣杯之旅明了自己的愿望。”
“哦，这样啊，”凯妮斯语气强烈，“那就先告诉你，我的愿望就是要杀光那群混账神明，如果这次圣杯战争出现了其他神，我一样要杀掉，你要是妨碍我的话我也杀了你！”
基尔什塔利亚点点头，“嗯，我说过了没有问题，自然不会阻碍你。”
实际上，在这场圣杯仪式之中，唯一的队友弗拉特用了某种特殊透镜作为触媒，召唤出来远古时代神明的几率很低，至于其他的暂且视作敌人也无妨。
凯妮斯望着基尔什塔利亚毫不慌张、转头忙碌收拾仪式现场的身影，“切，装模作样的。”
一个小小的疑惑诞生在了凯妮斯的心底：她不是初次见面就问愿望之类的人，这样也过于交浅言深，还是说这家伙曾经是她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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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雪原市的某间汽车旅馆。
作为最先了解圣杯战争开幕的人之一，弗拉特十分随意的要了间双人房，将这里作为了魔术工房/基地。
至于为什么是双人房？
因为这里不止是一个人。弗拉特的室友并不是韦伯，而是最后被协会塞过来的同行者——埃尔戈。
“喂，教授，埃尔戈他睡觉了，秘密通讯，启动！”弗拉特小声道。
“唔，”通讯器那边传来挠头的疲惫声音，大概是时差的缘故，让韦伯很头疼，“确信他睡着了？等等，说到底为什么要调成出声的模式，直接虚空终端沟通不行吗？”
“哈哈，为了方便埃尔戈适应，没用太复杂的东西，忘了调整过来。”
在出发之前，秦玄将埃尔戈的事情：两千年前三个不同协会魔术师做的实验，其真实身份亚历山大四世之类事情，选择性的告诉了师徒俩。因为埃尔戈体内的神明被秦玄动了手脚，他判断任凭埃尔戈苏醒活动，不但会引来彷徨海和山岭法庭的注意，而且埃尔戈其本身的正常机能会逐渐丧失，在某种喰神的冲动下化为进阶实验品。
现在，埃尔戈大概算是个睡了两千年，记忆出了问题，外加有点奇异功能的古代人。什么常识也没有，导致弗拉特还得教会他。
“说起来，亚历山大四世啊，真没想到能够见到活生生的古人，”弗拉特搓搓手，“也不知道我会召唤出什么，会是亚历山大大帝吗？”
“不可能，”韦伯想到弗拉特选择的“圣遗物”就来气，听说这次圣杯搞不好会有神明，但弗拉特的选择也太任性了，说是观测未来的透镜能够召唤未来从者什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还是好好想想这个埃尔戈加入过来，到底有什么用意吧。”通讯器那边的韦伯皱着眉，试图“揣测上意”，“既然这次有神出现，埃尔戈的加入很有可能会在这方面发挥作用……”
弗拉特一边听着老师唠叨，一边鼓捣着房间里的电视机，他不断调整着波长与频率，接着各种信号被他接入到电视画面中：美利坚西部的大量自然灾害预警，包括【毫无前兆的超强台风】、【远古火山口突然喷发】、【西海岸洋流异常，不排除海啸的可能】……
第412章 “圣者的右手”
“干涉开始（Game start）。”
弗拉特利用自己特有的魔力场术式，入侵着各式各样的信号波段，与此同时，电视画面上不断呈现出来自美利坚不同类型平台的无线电信息。在这其中，他发现了异常的自然灾害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刻意淡化的军事情报。似乎是想要不让民众过多了解。
“弗拉特，你有在听吗！？”通讯器对面传来韦伯的怒吼。
“抱歉抱歉，教授，我在侦察情况啦，”弗拉特轻车熟路的操纵复杂的魔力场术式，“感觉这里面有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教授也来听听吧！”
“你还是谨慎点吧，”韦伯对于自己学生擅长的术很是了解，“你这种肆意探查对方魔力波长的术式虽然方便，但是被对方发觉了就很容易反过来入侵你。”
“哈哈放心吧，教授，在来之前我可是拜托协会的人工智能老师认真的特训了一番哟，就算在短时间内完成200层防火墙加密，也只需要10......不，5秒钟就足够了。”
“什么人工智能老师？”韦伯的脑回路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你一直在拿协会结界的防御程序做对抗训练？”
“是呀，嘻嘻。”
嘶。幸亏是秦玄提前说明了不在意这方面，不然韦伯一定要为弟子的胡来行为而感到腹痛。
之后略过这个话题，韦伯开始了情报分析，“从预先得到的资料来看，这届圣杯战争应该不同于原版，既然那位会长阁下告知了有神明降临的可能，这些自然灾害的出现也不可等闲视之。”
所谓神明，最初就是自然现象的人格化，刨除那些第一神代的诸位创世神们，第二神代多多少少受到了尚在襁褓阶段的人类文明的影响，因而有了繁多如群星的诸神。
同样，如果按照有神明降下的情况来讲，此前关于人理的猜测就可以说得通了，已经持续运营世界两千多年的人理本应不允许神明的出现，但是人理本身出了问题，那一切就都说不准了。
“其次，就是关于战争的事情。美利坚虽然在刻意淡化军事方面的报道——也就是弗拉特你那边应该接受不到这方面的信号吧，不过在中美洲之类的外界还是可以找到相关的报道。”
韦伯在另一端分享了几篇报道，《美利坚宣战后，东瀛政府持消极态度并立刻要求学园都市避战和谈，被学园都市强硬拒绝》《埃及空降军备以及极速推进的建造工程令欧盟各国高度紧张》《突袭！哥伦比亚学园都市驻军向北美方向迅速推进，声称此举是为守护他国境内学园都市协力机关的人身安全》......
接着，韦伯也同时大致说明了下学园都市的情况，“战争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很多东西都已经清楚了，学园都市的做法就是直接在其他国家上空的亚轨道运输投下建材、资源以及一种名为驱动铠的高效作战装甲......比作品里的外骨骼之类的要先进许多，美利坚的坦克部队也无法防御。但我要说的重点是，美利坚境内，距离我们最近的‘学园都市协力机关’名为‘E.T.Studio’，就在拉斯维加斯。”
“诶？等等，”弗拉特也反应了过来，“拉斯维加斯？那不就在雪原市的......南边？”
雪原市（Snowfield）虽然如此命名，但这和它的地貌环境毫无联系，其北边是让人联想到峡谷的大溪谷，西边是黑森林，东边是湖沼地带，南边是广大的沙漠。
“确切来说是雪原市的东南方，内华达州首府拉斯维加斯，两者之间的间隔仅有一片面积约为2600平方公里的沙漠。总之，这太近了，对于个人来说似乎很远，但是对于现代军队来说这点距离不值一提。”
韦伯深深呼了一口气，“想想美方宣战的时间吧，就刚好在白天不是吗？和圣杯战争的召唤之夜相隔太近了，而且这次圣杯的主办方可以说是美利坚官方，接下来不发生冲突的几率......大概是零吧。”
“等等？教授，您的意思是美方会用圣杯战争召唤的神明来对付——这不是完全破坏了规则！？”
“话是这么说，但是啊，弗拉特，”韦伯揉了揉眉心，“规矩是人定的，是死物，而人是活的，想想看吧，原本负责守护这些规则的，就是协会和教会，但是目前东边的那位态度不明，连本部人员都没有出动，反而雇佣了你，时钟塔这次也没有阻止的迹象，至于教会，根本就是美利坚的协助方。”
“——所以主动践踏规则的，就是原本规则的守护者。至于圣堂教会在两千年来能够持续与世上一切非人存在对抗，依靠的绝不仅仅是信仰和财力资源而已，必然存在不为人知的底蕴。从这方面预想来看，圣堂教会极为可能参与圣杯战争——不再是监督者，而是参与者。”
说到这里，韦伯又让弗拉特尝试着用魔力场感应这座城市圣杯系统的流向。
“哦哦，是用这个吧！”弗拉特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某型号圣杯，这是秦玄塞过来的试用版本之一，比起传统圣杯来说外貌没有区别，但性质上更类似于灵子化形式的电子圣杯，按弗拉特理解就是圣杯游戏的主服务器，有大量可参考的备份数据。
“注意地脉中圣杯能量的流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你之外的6个，那是圣杯为从者现界提供的魔力，”韦伯叮嘱道。
“1，2，3——找到了！”弗拉特看上去只是用几个手指不断摆动，如同在弹钢琴，“第一，通向一个私人庄园，第二，郊外，第三，地底，第四，好像是火山口？第五，咦？在遥远的西边？第六......教堂。”
韦伯感觉某个猜想即将被验证了，心中一紧，“教堂方向——有异常的地方吗？”
“呃，魔力的流向是地下，似乎是埋着的一只右手？”
第413章 大天使“似神者”
“米迦勒是大君，负责掌管位于亚拉帕的第七重天，就是至高的天。”——《以诺书17:3》
深夜时分。雪原市教堂并不平静。
恰恰相反，作为平时汇聚着大量祷告信徒的这里，此刻正在被严密的封锁，像是什么军事基地似的，其内隐隐传来持续不断的震感。负责外部看守的人员不但有美军部队，也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神父和修女的代行者们。
此时的封锁道口，一位穿着华贵的老人出现，与巡逻的代行者聊了两句，就被许可入内了。这意味老者的身份不凡。
更准确点来说，他是时钟塔降灵科君主尤利菲斯。代表时钟塔前来的降灵方面的大师级术者。
尤利菲斯进入教堂后，从后门拐入长长的地道，他神情自然的走下台阶，而随着深度的变化，震感也越来越强烈。等他走到尽头的时候，穿过了一道窄门。
呈现在眼前的是空间十分广大的地下空间，与大圣杯系统的空旷不同，也与阿萨姆地下基地城的繁华不同，这里的空间呈现出一种大型制造工厂的形态。各式各样的石料和柱子被切割出优美的几何外形，然后还有钢筋电缆不断建设在四周。为了运输的便利性，这里还铺设了通往各个角落的轨道和列车。
但在尤里菲斯看来，这里不是工业园区，反而是一个大型仪式场。
圣堂教会拥有十分先进的技术，这是已知的。比如汉萨接受的圣化义体改造，比如希耶尔的第七圣典能具备各种各样如人形、打桩机、巨剑、破城弩、甲胄等多种形态。
因此，圣堂教会的技术成分大概就是对怪物作战的技术、和十字教相关的秘术、代行者的炼体术以及暗搓搓用的一点魔术等等。只能说成分还挺复杂的，跟学园都市方向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眼前的这个仪式场，也无疑是用上了魔术的，尤里菲斯就是时钟塔派来的协助者。
他走到一个类似教堂建筑的地方。和一位看似年少的男孩说话：“老夫该叫你什么？......劳伦提斯枢机主教？马里奥代司祭？”
“哦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金发男孩摆摆手，“我是马里奥的哥哥，叫我彼亚吉欧吧。比起这个，学园都市这个敌人，它的滥用神秘才是我们需要联手的目的所在呀，那天降下的‘不明天使’，以及展示出来的不符常理的先进技术，怎么看都不是纯粹的科学，为此，我们才需要更强大的暴力。”
从这点上来看，时钟塔的参与度不算高，但还是派了一位负责协助魔术方面的君主过来，也是表明态度。
“哼。”尤里菲斯似乎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召唤之前的准备......做好了吗？”
“当然当然，以整座城市为一体的大型仪式场，六位被先后召唤出来的从者，将通过预先设定好的城市地下脉络、圣杯系统、以及这里，来补全系统，也就是说，只要召唤六名从者，这里作为仪式场的真正中心，将会降临本场圣杯战争中唯一的真从者，也是最强的‘Saber’。”
彼亚吉欧的笑容含有某种不明的恶意，“简单来说就是某种回路吧，六名从者就是依次启动的开关，全部召唤完成后，强大的‘电流’会涌向这里，真从者的降临地。”
听着彼亚吉欧一阵唠叨的尤利菲斯不为所动，他才是降灵魔术方面的专家，“那也无法构成特意布置这里的缘由......你这里必然另有用处。”
“哦？”
“好像和我所知的情报不同，这里，你埋着另一套系统吧？”尤利菲斯低声道，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好了......带我去召唤阵的位置吧。”
彼亚吉欧心知这是尤利菲斯的某种隐秘警告，他或许猜出了自己还瞒着圣堂教会其他高层做的动作。不过到底不是一个组织，尤利菲斯没有撕破脸的必要。
而且......等召唤完成之后，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的、无可阻挡的进行下去。
“请，这里埋藏着某位圣者的遗骨，”在带领尤利菲斯来到召唤阵之后，彼亚吉欧介绍道，“形容为圣遗物可以说是再贴切不过，以此为触媒，加上六大从者开关的‘驱动’，降灵的效果可以说是被放大到极限。”
之后的时间就没什么好说的。在第六位从者（弗拉特的）降临之后，巨大的魔力奔流顺着城市已有的脉络布置涌来，似乎在此刻，整个圣杯系统的拼图才开始完整起来，彼亚吉欧，或者说是劳伦提斯作为御主在此咏唱，而尤利菲斯为之做好了降临场地的优化和独有降灵科术式的协助。
就要么做的原因是，尤利菲斯要帮助完成指定召唤，而彼亚吉欧唱出的也不是通常类型的召唤咒文——他拿着一本书籍，朗诵似的念出经文：
“以纯洁神圣的圣灵之名，以仁慈博爱的圣父之名，以出自二者的牺牲奉献的圣子之名，呼唤汝之名。”
“你是火，你是公正审判之剑，你是强大的王子、永恒的大天使长、伟大的灵体。当你杀死龙，当他们缠绕人时，神之爱会碾碎阻碍，你将保护地上的王，因为你在破晓时出现，没有任何黑暗能在你之后存活。”
“在此，我呼唤汝之名，将那阻挡光向下落的，那些困扰凡人的不公、疾病、和恶，全部斩杀！”
“——太阳高悬时，一切都被平分，疾驰而来吧，太阳的大天使长，米迦勒（Michael）！”
一个发光体出现了。
耶和华的字母形状轮廓在模糊闪现。其头顶是金色的燃烧火焰的圆环，体表覆盖着一层滑溜的布料代替皮肤，脸部的五官皆由布料的凹凸来表现，脸型瘦长，但是美丽，白色布料的表面分布着如叶脉般的金色线条，周身燃烧着温暖的火焰。
那火光不灼人，但是穿透一切，这一伟大的灵体，甚至让旁观的两人灵觉大为提升，他俩穿透地层，看到了外面的星象变得混乱，夜晚在迅速消失，明明是深夜，白昼却突兀的降临了。
正上方的天空，一颗太阳正煌煌燃烧。
第414章 谁是神之敌？
看着冉冉升空的太阳与一瞬间驱散黑暗的白昼，彼亚吉欧和尤利菲斯深深感到了不可言喻的渺小，就像是神代那样，人类似乎要永远匍匐在神明之威光之下的惶然和浑噩。
不，或许比起彼亚吉欧，尤利菲斯的感受有另一层意思。作为魔术师的他，身为肩负Grand Order使命的远古家族成员的他，回想起了那个内容：指出开始（Alphamega）与终结（Nogeuse）的差异，具体来说，就是被主授予的“指出人类最初与最后的灵之间的差异”的指令。为了这个目的，尤利菲斯在持有优异魔术回路的同时，必须将自身血脉延续到人类最后的死人出现为止。
‘眼前的伟大灵体，就是原初人类......不对，是在那之前的人类灵体原本吗？’
尤利菲斯不禁思索着，尽管米迦勒、天国副君与他家族的GO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而且眼前的大天使也和圣经所记载的印象相去甚远。不仅仅用全身布料的凹凸来代替五官和状貌，而且整体散发淡淡的橙红色光芒，除此以外还有一种违和感，就像是投影幕布一般给人现实中人截然不同的印象。
就像是......不属于地球，而是别的次元的产物一样。
“他真的是——？”尤利菲斯思量至此，反而有些怀疑起来。
彼亚吉欧反而轻笑起来。
“尤利菲斯，可别把你在时钟塔的过时经验与我等教会的信仰之源混为一谈，”彼亚吉欧的话语里似乎有别的意思，“我等教会的天主，可不是多神异教信仰可以相媲美的存在。”
与此同时，米迦勒的背后开始长出一块块羽翼。
比起一般记载的鸟类特征来说，更加接近元素态，而再加上米迦勒的火之象征，这些羽翼统统变成了凝固形态的烈焰。
“这么说吧，”彼亚吉欧掌握着在尤利菲斯看来闻所未闻的信息，也不知道是作为米迦勒御主得到的，还是彼亚吉欧（劳伦提斯）本就有着‘天使书库’权限而得到的信息，“伟大的天国副君，太阳的大天使，乃是天主手下的利剑，他率领军团，与大龙、与魔鬼作战，这龙、这魔鬼就是撒旦，是神之敌，因而米迦勒就是争战的使者——”
彼亚吉欧最后说道，“当他被成功降临到地上来，便是要起刀兵，要将那妖言迷惑天下的魔鬼斩杀，此为必要的使命。”
‘使命’这个词，被特意以重音说了出来。
尤利菲斯明白了过来，潜台词是——天使、上帝的造物，只是用于完成上帝目的的工具？与那些接受人类信仰而成形的地球诸神截然不同？
他又接着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米迦勒，真的是纯粹的工具？不对，嘴唇的位置似乎有张合，但是没有发出人类所能接收的声音......？
然而，彼亚吉欧并没有进行进一步的说明，大天使的火焰羽翼不断形成，长度有的是十米、有的是数十米，不断在地下空间中成形。
彼亚吉欧适时的按下某处的机关。
咔隆。
似乎是无数齿轮机关的交响，召唤阵所在的地方轰然裂开了......不对，是整个地下空间都裂开了。
尤利菲斯这才明白过来，给这片大仪式场所额外加装的繁琐施工，是为了让地面方位的教堂建筑化为两半裂开，接着让这片仪式上浮、暴露在阳光之下。
大天使的羽翼进一步加快形成，凝固烈焰形成的结晶状物质像是刀片一样向着天空耸立，彻底的没有了地下空间的拘束，一片片的羽翼形成华丽而危险的刀山。
彼亚吉欧带着笑意说道，“出击吧，大天使‘似神者’！把神之敌全部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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