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53章

　　狮子劫再次躲开了一个在他看来怪模怪样的钢铁机器人（其实是驱动铠）之后，握紧了手提箱。

　　里面是藏着他此行的唯一收获，一个黑盒子。

第365章 用魔术的一律爆炸

　　副标题 人 工 天 界

　　老实说，狮子劫也不是不想按照东瀛政府的要求，多搞点成果出来，毕竟那样的话结算佣金也会更高，但作为一个成熟的雇佣兵，他也知道前提是有命去拿。

　　狮子劫在仔细评估过同行火力对比学园都市的警备水平之后，果断选择见好就收。

　　虽然这唯一的好处也是理事长故意送出去的就是了。

　　“奇怪，”狮子劫隐隐觉得背后，学园都市的方向传来隐隐发毛的感觉，回头望了下，似乎某个地方在发出某种巨大的光亮，“那是......”

　　滴——

　　就在他想要探究的时候，警报声响起，远处闪过短促的火花，狮子劫不远处的地面被直接轰开一道裂痕。

　　‘不好，要被发现了！赶紧溜！’

　　这位魔术使瞬间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向着规划好的路线逃离。

　　而在某个方向，一个警备员疑惑的检查起了自己操作的驱动铠，“咦，我的机体为什么要突然朝那个方向开一枪？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这边的仪器显示是——没有。”这是同伴的回答。

　　“奇怪，”警备员再次操作了下自检程序，结果依然弹出【机体无异常】的提示。

　　“要不换班时候找军需部门的人问问看吧，这问题好像不常见。”

　　“也是。”

　　————————

　　就在狮子劫被某人‘好心好意’的护送出境的时候，其他使用魔术的家伙可就没有这种好待遇了。

　　其中大量的比较头铁的人员，已经死在了警备员的火力之下，而余下的少部分，也已经构不成气候。

　　而且这帮人也并不是东瀛政府拐来的炮灰，而是大洋对面的美利坚暗中插手遣送进来的“官方魔术使部队”。

　　没错，美利坚虽然是一个在神秘领域相较于不列颠相当落后的国家，但是它却以政府和当地魔术师家族合作的形式，成立了专门应对神秘事件的部门，确切来说，美利坚的上层本身就是魔术师与政要财阀等搅合在一起的情况。

　　当然，我们仍然统一称呼其潜入的部队为魔术使部队，这并不矛盾，其一是时钟塔认为北美魔术家族历史过于浅薄，习惯上蔑称为魔术使，其二是魔术使本来就是为了世俗利益而使用魔术的人。

　　这群部队原本的代号为“荆棘”，其上司名为法尔迪乌斯·迪奥兰，不过上司并没有亲身来到这里，而是通过使魔搭建的远程魔术通讯术式进行联络。此外，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的可能性，荆棘部队的统一着装、武器装备等可能引起注意的标志性特征皆被抹去替换，看起来只是一群相对来说配合无间的魔术使集团。

　　“滋，这里是【家畜】，有信息请汇报。”

　　这群魔术使集团在警备员们消极防卫的情况下，成功从原本被波及的战场上逃脱，寻找到了较为安全的区域，随后为首的魔术使打通了上司的紧急联络频道。

　　“这里是【荆棘】，发现【城市】（学园都市）大量新式武装、未知巨型铠甲机器、超规模反器材火力......”

　　就在美利坚所属魔术使对外汇报的时候，忽然，远处闪现了大量明显的闪光，那溢出的景象太过惊人，以至于魔术使一时停下来了。

　　“【荆棘】，为何中断发言，确认联络状况正常吗？”

　　在上司的问话下，魔术使才回过神来，“......刚刚发现新状况，【城市】出现高亮度集中闪光，判断是【城市】外围待开发区域，据使魔观测结果，其呈现的是水晶质地的较长尺度孔雀羽毛集群，具体构成术式无法判断，羽毛汇聚成的形态类似十字教的天使之翼，还伴随有雷光......”

　　话语再次中断了。

　　“——【荆棘】，情况如何？请回答！请回答！......”

　　名为法尔迪乌斯的美利坚官员注定无法得到回答了。因为，魔术使的通讯使魔从控制中脱离了。

　　魔术使没有遭受任何攻击，但是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通讯魔术莫名的开始不受使唤了。

　　不......这种感觉，像是体内的魔术回路发生了不明故障，啊——这是开什么玩笑？难道是遭受了超越感知范围的攻击吗？

　　接着，魔术使听到了身边同伴的声音。

　　因为痛苦而呼号的声音。

　　咦？所有人都遇到了这种状况吗？

　　魔术使努力的去观察、判断情况，此时他的视野都已经模糊不清，只是记得队员们都有各自的分工，有的分队负责远程警戒，有的负责结界布设，有的在负责对弹药之类魔术处理，而他在用魔术联络上司。

　　魔术使的判断是，他应该去看看是不是远程观测的那一部分出了问题。没错，他们是魔术使，会为了一切便利而行使魔术之人。

　　然而，越是使用魔术，越往这方面思考的人，却越是会在此次的人理大震荡事件中成为牺牲品。

　　学园都市的新人理已经开始形成，以整个城市为生效范围，经由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制造出的、纯粹由科学力量创造出来的界层，已经铺设开来。

　　科学的世界否定了一切魔术师进行魔术活动的基础——所谓的以世界（人理）为基础、以宗教信仰/神秘文化构筑的魔术基盘、形而上的魔术理念。

　　其结果就是，从现在开始，想要在学园都市行使魔术的人，都会因为与科学法则冲突而爆炸。

　　就像眼前的这一幕一样。

　　——在某一刻开始，魔术使感受到的不适感消失了，因为他的感知机能已经彻底消失，整个身体之中流动的魔力在激烈的法则震荡下开始暴走，扰乱、冲击身体，紧接着体表开始呈现鲜红的肤色和恐怖的裂纹，然后——

　　“轰！”

　　像是设定好的一样，整个魔术使集团在爆炸中化为飞灰。

　　同一时刻，学园都市各地都发生了不同规模的爆炸。此外一些潜藏着的，某个死徒留下来的分身枝条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疯狂的窜出地面，然而下一秒，就被己身的大量魔力炸碎、烧成一抹青烟。

第366章 星之内海偏移现象

　　深夜。横须贺美军基地。

　　这里位于东京湾畔，是美利坚在西太平洋最主要的海军基地设施，是美海军第七舰队司令部所在地。同样的，也是名为法尔迪乌斯·迪奥兰所在的特殊部门重要分部驻地。

　　没错，相比其他地方——比如美利坚曾经派遣一些名为学生、实为间谍来潜入的时钟塔来说，东瀛显得更为重要，原因在于，这里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举办地点。

　　原本的话，分部驻地就是为了调查和获得圣杯战争的秘密而成立的。

　　一切的起因要追溯到七八十年前，二战前夕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也就是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了名为安哥拉曼纽的Avenger从者那一届。在那个时候，与法尔迪乌斯的祖父有血缘关系的某位魔术师，以Assassin从者某代哈桑的御主身份参战，而结果如诸位所知，那个最弱小的Avenger在第四天死去、进入圣杯的那一刻起，污染了大圣杯系统。

　　而法尔迪乌斯是历代皆使用人偶的魔术师家系，祖父那辈的魔术师将圣杯战争的全部记忆，烙印在他使用的人偶上，然后这个记忆通过人偶传达给了全族，并非是父子单系传递，而是包含远亲在内的广泛传递。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法尔迪乌斯的祖父同政治家以及军部联手，着力拟定一项在美利坚本土执行圣杯战争的计划。

　　为此，他们从某个家族那里夺走了灵脉质量匹敌冬木市的雪原市（斯诺菲尔德），并对其灵脉进行大规模调整使其接近冬木市。同样参与这次伪圣杯系统构筑的还有名为缲丘的魔术家族、以及有着政府关系、名为普雷拉蒂的魔术师，并在法尔迪乌斯的父亲那一代，约第四次圣杯战争时期盗取了冬木圣杯的一部分。

　　而到了如今，法尔迪乌斯的工作就是继续观测第五次圣杯战争、获取更多信息......如果没有受到协会的阻碍的话。

　　冬木市作为协会总部所在，自然无法允许外来人的窥探，何况是正在被调整的圣杯系统，连正式开启时间都被延期了，这点的话，这些觊觎圣杯的魑魅魍魉恐怕无一知晓。

　　因此在圣杯战争相关工作绕不开协会的情况下，法尔迪乌斯将目标转向调查东瀛各地。

　　例如浅神、巫净、七夜等退魔家族，据说有可传承的超能力，可惜大多没落或者覆灭；总耶市的豪族远野家存在十分可疑的血脉，名为夜劫的家族似乎存有自神代而来的神体，其远亲两仪家的双重人格传承也十分奇怪......近来这个家族更是和政府合作建立了以观布子市为中心的科学城。

　　其中的超能力开发项目引起了法尔迪乌斯的注意，所以才有了这次的潜入调查。

　　“请回答！......该死，居然是出意外了。”

　　此时，在军事基地正下方、有着大量显示屏幕的地下空间，法尔迪乌斯一再试图联络荆棘部队无果后，立刻吩咐下属，“荆棘部队失去联络了，立刻检查103~116号通讯用使魔的运作情况。”

　　“是！”

　　接着，法尔迪乌斯打开军用电脑设备的记录，其中储存了大量的特殊部门调查报告，如《东瀛轧间家当主销声匿迹，疑似古老鬼种血脉》《远野家族长男与被灭族的七夜家关联分析》《夜劫家黑帮体系潜入间谍非定期报告汇总》......

　　但被标注的最显眼的是，一个是关于东联协会商务局近期串联各地魔术家族的行动，接着加粗标红字体注明了‘当地灵地灵脉不翼而飞’的诡异现象，其后是大量的分析猜测。

　　另一个，就是眼下的学园都市，但还没有明显的重点内容。

　　法尔迪乌斯尚未意识此次事件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异变，他只是想要知道学院都市内部的情况，“拨打专线，继续尝试联络普雷拉蒂。”

　　普雷拉蒂这个老狗，居然在潜入作战开始之前就不接电话了，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这次再不接电话，他就决定下调这个合作伙伴的可靠度评级。

　　————————

　　不列颠伦敦，时钟塔·卫星城斯拉。

　　这里是时钟塔学部长之一，韦伯·维尔维特所总领的现代魔术科总部所在地。时钟塔的建筑大多位于伦敦边郊，呈现的是砖瓦和石质建筑编织出的十二世纪古老风貌。而唯独斯拉不同，其是以大量的现代化建筑构成的，若不是有结界划分，魔术师们几乎要把它当做世俗的都市圈。

　　原先的斯拉不过是一条街，而随着现代魔术科人员规模膨胀，这里的地被买了下来，逐渐扩建为一个镇，而从三年前开始，现代魔术科还接受了来自远东的协会组织资助，因而如今的规模远远不止小镇，说是近乎小城市也不为过。

　　能够达到如此地步，也不光是资助，很大部分还是韦伯独特的教学水平形成的声名、以及对学部的经营能力的体现。

　　回归正题，此时的现代魔术科教学楼，韦伯正在他的学部长办公室里工作，他所用的设备与其他Lord是同一规格的虚空终端定制版，不仅拥有学生管理系统和教学评分系统，平常的课程也可由教师发起的‘虚拟课堂’完成对学生的讲课。

　　但不是所有。

　　涉及到实操的实践课，虽然也可以申请付费功能·虚拟试验场来进行，可那时限价格过于高昂，韦伯深知经费有限，因此将众多实验场所设置在了这所教学楼，用作危险性不高的常规实践操作。

　　“啊，虽然危险性不高，”韦伯疲惫的抽了一口烟，“但是弗拉特和斯芬少闹点事情出来就好了。”

　　话语刚落，砰的一下，房门被打开了。

　　“教授！不好了！”

　　当看到弗拉特嘴上说着不好了实则一脸兴奋的笑脸，韦伯突然有种胃痛的错觉，于是乎，不顾学部长的心情，弗拉特接着说：

　　“玛丽小姐她观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据说星海（星之内海）的相位出现了偏移哦！”

第367章 人理定础值变动，天使与龙脉

　　玛丽·利尔·法果，并不是原本就读于现代魔术科的学生，而是从天体科转过来的。

　　其本人研究的方向是借助魔术模拟星之视角，观测天外的星海以及世界的背侧（星之内海）。与通常的魔术师观测手段相比，可以说是从另一层面，事象的外侧、反面来获取信息的特有视角。

　　可以说是视角比较独特的占星术士吧。

　　而玛丽的天体观测站就位于现代魔术科本部教学楼的顶端，说是这样说，但这个观测设施本来就是由普通的顶层建筑改建而来，算是韦伯为了节省经费而想尽办法努力的体现。

　　“不好意思，lady，刚刚听弗拉特说星海图像出现了变动。”

　　韦伯和弗拉特推门进来的时候，头顶女士帽的玛丽小姐正抬着手，做出什么手势，她一只手上戴着的戒指正闪闪发光，而在她面前的，是浩大体积的、由虚拟影像构筑的全天星图。

　　原本的话，玛丽所使用的是仪器等高仪（astrolabe），一种自希腊时代就有的古老观星礼装，而到了现代魔术科后，韦伯根据玛丽的魔术特性，力主建设了这样现代化星图以及借助虚空设备构筑了可放映的3D活动影像，接着弗拉特又往上面添加了根据四季和星轨自动旋转，以及关联星表等功能。

　　图的就是一个方便快捷，不像传统魔术装置那样用什么水波流纹、星光、茶叶那样靠抽象体验来观测。当然还有省魔力和经费。

　　“唔——”韦伯偶尔也看看星图，但是这次显示的星图似乎一切正常，应该是刚刚才发现了一些迹象吧，“lady，相位的偏转情况如何？”

　　“教授，”玛丽将手收回，虽然对于深空星海的观测一目了然，但是对于星之内海的观测仍然是她独有的视角，“从星的视角来看，内海之中有着个别与星星关联的图像偏离了轨道，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属于异常，但是整体的背侧世界，与我们世界的‘距离’拉近了。”

　　“......什么？”韦伯深深蹙眉，额头上几乎拧出了明显的皱纹，这种情况几乎在他看来不可能，“假设先不考虑背侧出问题的可能性，能确定最初产生变化是什么情况吗？”

　　背侧世界，也就是星之内海，可是被称为星球心象风景的体现，如果那里出问题，就等于星球本身故障了一样，那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或许......这次是由我们这边引发的，”玛丽说道，“在不久前，我‘看’到了东方的龙脉异动，但我并非专业观测地表的，想必天文台卡利昂那边的结果更为清晰吧。”

　　“龙脉——？”

　　一行人正在思索的时刻，新的学生冲了进来——是一个与弗拉特气质相似，金色卷发少年，斯芬。

　　“教授！教授！——我从天文台那里要到了最新的观测结果哦！”

　　“哇哦，路·希安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手脚利索啊。”这是弗拉特的特有称呼。

　　“不许叫我那个名字！弗拉特，你个防身术还没及格的笨蛋！”

　　“你们两个——不许吵闹，”韦伯按了按太阳穴，他从斯芬手里要过了卡利昂的观测结果，“观测到东瀛东京都以西......天使外表的不明能量体......随之而来的是人理数值变动——”

　　准确来说是魔术界特别称呼的人理定础值的变动，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衡量重大事件、能否对整个人类史发展造成影响、类似‘历史转换期’的东西。二战事件就是一个人理数值变动较大的事件。有这样的概念，自然也有相关的研究和观测，但不是隔壁迦勒底那种要直接监测未来一百年的，而只是基于当下的观测。

　　“数值起伏......较大，”韦伯仔细看了看卡利昂的报告，从中提炼出他理解的有效信息，毕竟这东西不像现代风格那样清晰明了，不仅用着羊皮纸，还采用了大量的贵族腔调修辞，显得文绉绉而内容量臃肿，“先是极短时间的跨越式上升，接着呈现波浪式回落，然后趋于稳定......？”

　　“哦哦，”弗拉特的笑容在某一瞬间消失了，看起来人理波动平复让他的兴致有所降低，“也就是说，没有出大问题咯？”

　　“你闭嘴。”斯芬抱着双手。

　　“还不能肯定，”韦伯的表情没有一丝放松，“这只是说明这个世界的发展仍然稳定而已，但不代表不会出情况，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部分，但其造成的惨状也是众所周知。这次的话，星之内海呈现了偏移，而人理出现了波动，要说什么事情也没有......这谁能相信？”

　　斯芬开口，“教授，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们刚刚提到了龙脉吧？会不会和这方面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和天使有什么关系，卡利昂的报告也好像没有提——”

　　“他们提不了，也不能提，”韦伯想要抽口烟，才发现刚刚走的急，似乎忘在办公室里了，只好看向房间里光影起伏的星图，“多数的灵脉已经归‘东边的协会’管辖，这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另外天使的话，和龙脉也不是没有关系——”

　　“诶？”

　　“天使的源流较为古老，举个例子吧，路西法在天使中的类别是Seraphim（炽天使，六翼天使），而古代的希伯来语中，Seraphim这个单词原意是‘燃烧的光之巨蟒’，一种生有羽翼的大蛇神，某种程度和东方的龍相似，也与龙脉如蛇一般的蜿蜒走向相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