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茫然了片刻，柳田信弘思索了一下，公司把这个东西摆上来给新员工看，就说明了这个不是正在研发的，而是已经能够成熟应用在产品的技术，应该不是市面上那种吹的那种智能安全实则不然的无人自动驾驶。
从技术说明来看，这种系统技术的构造关键是一种名为“混沌系统”概念（Chaotic System）的突破性应用。
这个混沌不是卡俄斯那个希腊神，而是指在一个确定性系统中，存在着貌似随机的不规则运动，其行为表现为不确定性、不可重复、不可预测，这就是混沌现象。
通俗来说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可能会在德州引起一场龙卷风”。
这种非线性系统的关键在于“扰动”。扰动使得常规计算总出现误差，正如现实之中总有种种意外，总是预测不准的气象系统就是混沌。因此这里写到了突破性应用——“混沌控制系统”。
不过这里柳田信弘并没有看到所谓基础理论，就是名为混沌控制系统的详细表述。
只是看到那个系统的主要研发人名为瓶仓光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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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仓光溜，是学园都市内最特殊的人员之一，因为他既是一名Lv4能力者，也是参与大量研究项目的一级研究员。当然，他还有一个更特殊的地方，就是他的过往经历。
三年前，瓶仓光溜还是一个职业炸弹魔，听着唬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专门搞爆破的，比如接受委托方的一些建筑爆破工作，甚至是一些十分滑稽的、如同烟花一般的爆炸表演。
如果有人请他去炸掉什么人，如果请的动的话，他也会去做。不过在被学园都市暗部组织逮捕为止，他还未能够做出杀人意图的举动。
而至于他的能力，是名为“未来测定”的未来视。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右眼看见结果（未来），而左眼看见达到结果的方法（途径）。用更精准的语言形容，就是在使用一种收束未来可能性的算法，将已经预定的结果（数值解）代入一边，然后得出其中需要的过程（算式）。
在发现了瓶仓光溜的能力后，理事会没有下决议处置他，而是将他安排进教育机构里进行专门培养，并在三年后正式成为了一名研究员。
曾经，瓶仓光溜做这些炸弹委托的理由是，从小失去家庭、加上特殊能力，感到无法融入（普通人）社会。
但是作为教育机构超能力开发课程的教师告诉他，“你不必融入社会，你（的能力）足以影响、改变社会，何况这里也不是普通人的社会。”
第342章 人造之树
从正面的视角看，瓶仓光溜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棕色短发。神情倦怠，戴一副眼镜，这是几年来刻苦努力学习与开发超能力的代价。
“‘首先，不必拥有神明的宏伟视角，我们人类一样可以用理论决定自己的未来’，哦哦，这就是混沌控制系统创始人的自信吗？”
他左脚刚刚踏进研究所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在日常编排自己。
那是他在提交初版混沌系统研究时写的一句话，错漏比较多，结果这句话倒是被完完整整保留了下来。
“——所长，你又在调侃我了。”瓶仓光溜由于自身能力和理论的匹配性，在初步完成混沌控制系统的时候就得到了众多的研究项目邀请，很显然，这种将应用数学中规避各种实际扰动的特殊算法，已经拥有了广泛的发展前景。
所谓的自动无人驾驶，只是混沌控制系统的一个小小应用。
实际上，连真正的尖端领域也少不了混沌控制系统。比如军事武器制导、航天航空动力学、气象观测、大型工程......总之，现实就是个大型非线性系统，只要是需要计算的地方，就可以是混沌控制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长光所在的先端科学研究局也是如此。
不同于梅比乌斯所在进化部下辖的大量能力者相关的生物型研究所，长光的先端科学研究局中大多是AIM解析研究所、情报粒子工学研究所......这类涉及非生物、微观工程、异常科学领域的研究。
不过长光通常情况下都是直接负责某个研究所的关键研究项目，所以大伙儿习惯称呼她是“所长”。
“嗨嗨，这可不是我要特意调侃你。”
三年过去，长光依然是一副知性女士、戴单片眼镜、穿白大褂的模样，容貌没有明显的变化，至少从远处看是这样。
她虽然认识瓶仓光溜，但不是他的直接上级，瓶仓光溜由于涉及项目多常常在各大研究所的编制里到处挪，其作用类似于一块砖、哪里要用就往哪里搬。
“是某个当年能力和你类似、但成绩被你远远超过的姑娘不服气，到处吐槽说起你的事迹，‘Lv4的水准不过是经典物理的非线性系统嘛，没什么好得意的，Lv5才能达到量子领域’，结果嘛，就是反而宣扬了你的潜力、帮你提了一波名声喽。”
“啊？所长说的是哪……哦，是濑尾静音小姐吧？”瓶仓光溜的思维在脑海里绕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某个同样有未来视，但类型为未来预测的少女，据说濑尾静音的资历比他还老，结果取得的成绩还不如他，想必是心里不服气吧？
而且濑尾静音的预测和他的测定不同，预测只是单纯的以脑部对周围大量情报进行分析后的可能性观测，而非像他这样主动选择如何抵达某个结果。
“濑尾她的能力应该和我不相上下吧，大数据领域不是挺火的嘛？濑尾最近好像在进攻这方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啊等下，说正事吧，长光所长，这次突然叫我过来是......？”
“哦对了，不是跟你说了，有个临时任务嘛？”长光此时已经接下了秦玄发布的新任务，也就是打造那个科学相位铺设装置，用更传统的标准来说就是新·人理锚定。
“我已经提前接到通知了，是需要我本人的观测吧？......又是那种在常规系统之外的‘异常科学’？”
像这类涉及人理锚定的异常科学也是一种本质科学，因为深入到了世界的基本构造，而不是“表面世界物理”那种由圣枪锚定的法则。
对于这类研究，单单是物理世界构造的标准混沌系统未必有用，很多时候还是得让瓶仓光溜亲自跑一趟才行，只有在他本人的观测下，才能确定达到结果的必要研究过程。
除此以外的一个限制就是知识量。瓶仓光溜也要像两仪式一样拥有足够的知识，充分理解这整个实验，以及结果的本质，才能开始观测需要的过程。甚至他由于未来视等级的限制，还做不到两仪式那种玄学似的理解力提升，他目前还是像凡人一样专注阅读资料、同时在这几年持续学习理论，才成功构筑了混沌控制系统。
“嗯，这次的任务是由理事会全体直接下达的，也就是代表了理事长大人的意志，”长光神情严肃起来，“由于机密问题，不能向你透露太多，稍后会有精神数据传输来告诉你具体的实验，虽然这样一来你可能体验不太好......以及你可以知道，实验目标代号‘树’。”
“树？”
“也可以说成是‘塔’，”长光让瓶仓光溜坐下，开始准备储备了实验资料的传输装置，并开始以一种抽象的方式解说人理锚定装置，“想象从古至今不断延续发展的世界，就是一棵过去到未来生长的大树或者高塔，大树有着枝杈叶丛，高塔有着层级序号，我们人类的文明就是被承载在上面的‘内容’。”
“——但无论如何，树木枝杈不可能无限延伸，不能生长无数的世界，因此需要对世界进行筛选，好让‘树’保持繁荣生长，这筛选是存在一定标准的，以我们人类文明为中心的话，就是‘持久证明人类文明的最大可能性发展’，换句话说，筛选标准就是让我们人类尽量保持繁荣发展。”
“这个装置，‘树’，就是利用学园都市的特殊成果（虚数相位），以此持续将我们（科学侧）决定的理念灌输具现、重新固定人类世界，让我们摆脱过去神秘学樊笼的始发点。”
由于本次实验，长光也只是让瓶仓光溜接受了相关资料，距离真正实验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这次只是让瓶仓光溜在虚拟设备之中进行大致的拟似观测，以此逐步修正实验步骤。
第343章 看一眼就爆炸
“呼。”
在瓶仓光溜紧张地接收大量信息时，长光也开始监测逐步获得的模拟实验步骤要素，从远处来看，两人就好像静止不动了一样。虚空之中唯有机器的隐隐约约的嗡嗡运转声在流淌，以及无数的光、电信号在机械结构之中交错纵横而已。
“......”
良久，长光一遍遍的修正实验，而瓶仓光溜的未来测定仍然没有结束。可能是实验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想象，需要更多时间去消化研究，也可能是......某些准备不足，实验条件不充分，因此不存在实验出结果的未来。
静止在旁观者眼中不断延伸，不断持续。越是信息密集、复杂的范式，未来的测定越是永无止境。几乎惹人厌烦。
直到某一刻，长光忽然打破了宁静。她远远的离开了瓶仓光溜不去打扰他。接着长光仿佛在对着一个不存在的、虚空之中的人对话：
“您怎么判断，理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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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某处。
普雷拉蒂正在通过观测用水晶球扫视着这片象征着新人理......不对，本身就代表新人理的科学沃土，她早早布下的棋子——死徒捷斯塔，此时杀掉一个名为橘龙丸的年轻政府官员，取代他进入了学园都市。
死徒捷斯塔吃下了她培育的腑海林之子异种，于是就成为了她的移动观测点。
因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作为得到湖中仙女魔术传承、自英法百年战争时期就开始活跃的古老魔术师，普雷拉蒂的魔术精度和强度都是远超现代魔术师的。除此之外也有一点原因是普雷拉蒂本人已经混入了非人血脉。
这样的普雷拉蒂，在三年之前，经过某屑梦魔的引导，“偶然”找到了芙罗兰......当时还不叫芙罗兰，算是有幼生态意识的混沌之泥掉落下来的残余。这种源于秦玄的生命源质的产物，哪怕是一点残余，也是有着巨量活性的。
然而普雷拉蒂的思路比较清奇，她作为魔术师的性子虽然喜好研究，但多数思维是用来怎么搞事的，所以选择了死徒侧之中某种程度也十分契合的存在，作为培养皿——也就是被希耶尔猎杀腑海林之后留下的腑海林之子。
不过腑海林之子的持久性还是有限度的，不是真正的祖，而是相当于腑海林死后留下的现象，普雷拉蒂决定寻找新的实验品，真正的祖她搞不定，祖的从属她倒是可以下手，长期单独行动的落单从属就更好下手了。
捷斯塔就是个完美对象。
当然，捷斯塔并不会任由普雷拉蒂操控，不同于脆弱的人类魔术师，他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死徒，并且是出自某个祖手下的死徒，就算在吃下这颗奇怪腑海林之子前，论综合强度大约也媲美二流从者。
因此，普雷拉蒂也只能通过捷斯塔进行一些观测台作业，偷看学园都市的各个地方之类的，操作死徒本人是别想了，要么他再次进入上次的重伤状态，倒也试试无妨。
“啊啊，这样的话，岂不是只能当个旁观者了？唔唔唔这样总觉得乐趣少了好多，”普雷拉蒂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个死徒脑子里在谋划些什么呢，能不能让我看点有趣一些的——”
“咦？这个地方在做什么？”
普雷拉蒂忽然注意到一个在学园都市内寻常可见的实验室里，一男一女说着话，接着就没有了动作，安静地待在那里。
过一会儿，女的走开了，对着什么人说话。
“......她在和谁说话？奇怪，没有声音传来——”砰砰，普雷拉蒂拍了拍水晶球，让它转了个角度。
——那个戴着单片眼睛的女人说道。
【您怎么判断，理事长？】
“理事长？”普雷拉蒂把水晶球的视角转来转去，“......没人呀？”
——一个虚空中的、仿佛在世界之外的人说道。
【树的构造理念没问题，但是基础条件还是不足。别忘了，为了创造新时代的理，就必须破除、正面破灭旧时代的理（神代的理、死徒之祖的理），现在旧时代的理仍然盘桓在人类世界上、成为一种污点，这就是人理不完全的证明......我们不单单需要自身的努力，也需要来自敌手的证明。】
“咦？”
普雷拉蒂忽然惊住了，她此时仍然没有看见那个与女人说话的人，但是虚空之中出现了异物。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普雷拉蒂张开了嘴，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存在，那是污秽、那是亵渎、那是毁灭的诅咒。那是北欧神系、希腊神系、凯尔特神系、埃及神系、印度神系、神州神系、东瀛神系、南美神系......神代破灭后留下的不灭诅咒，是诸神对世界、对灵长任意亵渎己身而发出的憎恨。
“噢噢噢噢！这应是我毕生追求的存在啊，你看到了吗？吉尔！这是作为吾友的你逆反那个神的绝对武器！不过你到底还是纯粹的愤怒于神，而不是我这样的浑身污秽吧！可惜可惜！”
回忆了下早已逝去的友人吉尔·德·雷，普雷拉蒂兴致盎然的自言自语，她决定调大观测的功率，刚刚只是凭借她的见识猜测了那个东西散发气息的性质，而不是亲眼见证。趁着捷斯塔还在现场附近，她还在可以观测的方位，必须亲眼看到，最后连同拿出这种物质的那位“理事长”也一同观——
诶？
忽然肩带消失了，肩膀也消失了，哥特裙碎开了，手臂、腿部、内脏化作不规则碎片，在空中飞舞。
当被人窥视的时候，来自死去的神群的、纯粹的恶意不加掩饰反击过来。化为一瞬间的暴威冲击了普雷拉蒂的身体。
因为普雷拉蒂的猜测有那么一点点偏差，死去的神的诅咒集合体，是大恶，但在另一种层面上，也等同于神群意志反转而成的恶之大神。
——肮脏的虫豸，岂敢窥视神？
第344章 反转体设想·不从之神
普雷拉蒂的空中工房。
血肉，残存的肢体在半空爆碎，仅仅一瞬间就被实质化的诅咒冲击轰向四面八方，血色和肉质碎末在短暂的飞过半空之后射到了桌面、墙壁、床铺、地板……整个房间变得血淋淋的，各种意义上。
普雷拉蒂整个人的身体已经无法寻得完整的部位。
只余下血腥气息在空余的环境中弥散着。酝酿着。等待了不知多久以后，房门外才传来了缓慢迟钝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轻响，一具完好的身体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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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而幽寂的冥府轮回之所，有着过去卡俄斯设置的塔尔塔罗斯，即危险残留物闭锁装置（深渊）。
这里是无数亡魂鬼神都不敢有分毫接近的地方，因为那里掩埋的质与量的等级，都与外界完全不同的“污染”。
从古老的时代的最初，由神之尸骸经过人之罪孽诞生的诅咒，诞生的神之愤怒。仅仅是因为人在最初铺设人间界的“理”时犯下了原初的罪孽，仅仅是因为将众神的遗产化为人类史开拓前进资粮的冒犯行为......如此罪孽而诞生的人理隐患，也就是不稳定性。
但在这片世界，深渊之中的存在绝非单单如此。在曾经潘多拉之盒的持有人行使更大的亵渎行为后，在六千年持续进行的诅咒酝酿后，深渊内部的诅咒量已经超越古今一切的恶性存在。
再古老的大神也会寒毛直竖，不敢轻易触碰深渊内的绝大诅咒，因为就算是祂们，若是一不小心也会着了道，然后就此被玷污神座、拉入那杳杳冥冥教人感受不到半点希望的冷酷幽狱之中。
那就是神的堕落了。
秦玄站在距离深渊之口不远处，潘多拉随侍在旁，两者面前的塔罗塔罗斯被卡俄斯设下了重重防御，其中包括三重冥神力量构筑的死亡暗幕，以及三道由致密纳米金属构筑的、每一道都超越埃癸斯性能的究极防御壁。可见内部的塔罗塔罗斯被称作深渊也绝非夸张。唯有秦玄这样的直辖权限人才能自由开启。
“神明大人，神......我是说，那些逝去神话的存在，真的会堕落吗？”
潘多拉问道，曾经她以为秦玄是与希腊的诸神一样性质的存在，但就现在而言，已经明显截然不同了，眼前的神，她的唯一神，是超越三界的至上存在。而那些往昔的神，被她的神大人称作是“自然概念的人格化”、“接受了人类崇拜而形成的名为神的万象系统”。
“......你说那些来自天体力量延伸的触须吗？严格来说，并不会，”秦玄伸手触碰塔罗塔罗斯的防御壁，认证机制闪烁着各种信号光流，“那种神，至少也是高次元生命，是不会有真正的消亡的，也自然是不会堕落的，因为他们就是天体运转的一部分，从人类的角度上，他们就是一群司掌了神职的各路超然存在，尽管有着各种性格，但本质上他们......你觉得他们真的有人类那种情感吗？”
“咦......？”潘多拉思忖着，“应该不会？看上去表现出情感，但只是人类自顾自的理解那种......？”
“差不多，你看，富有情感的、立体丰满的，只有被吟游诗人反复传颂的史诗英雄，英雄才是人类围绕开拓探索世界形成的一个母题，英雄有光辉的一面，自然也有堕落的一面，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也是因为英雄的人格是人类侧的，而非神那一侧的。”
“因为在论及本质问题的时候，我们从未讨论神的情感形象，那根本没有意义，关于那方面的神话学研究，全是人类擅自的臆想，他们讨论那种话题的时候与其是在探究神，不如说是在探究人自己的心理、群体文化现象，”秦玄在层层打开的深渊防御壁面前张开手，开始呼唤什么。
“——而神的本质是什么？是秩序，是自然规律。正如天空神应当掌控风雨雷电运营天象，冥府神应该尽职尽责处理灵长灵魂的轮转，海神则要维持水体生态环境平衡，丰收之神播散生长食粮的沃土......尽管他们有了人格，但是对于本职工作，仍然会好好处理，这才是一个稳定运营的神系。”
“而当我说到神‘堕落’时，我说的不是神在所谓表面性格上的堕落，而是在深刻意义上背离祂的本质、本职，也就是祂不再遵从自然赋予祂的位置了——”
秦玄面前的深渊之门扉彻底打开，从中涌动的气息透露出至高的疯狂与愤恨，强烈的、自我的、失控的诅咒潮涌而来，潘多拉从门后，从那种让任何人毛骨悚热的比黑暗还要无边幽远的深渊里，窥见了一个仿佛在深恨瞪视着自己的存在。
不过在她即将进一步惊惧难言之前，秦玄已经关上了门扉，与此同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那种存在，就是悖道之神，我也称之为不从之神。”
“......诶？”潘多拉刚刚从那种噬灭一切的疯狂诅咒中回过神来，“这个是？”
“前期试验用品，”秦玄一边加入密封程序，一边打开了来自现世的、通往学园都市的通讯，“这里面只有一点份量，但对于外面来说应该完全足够了。”
下一刻，长光的虚拟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理事长？”
“——哦，你们正好在做人理铺设实验啊。”
“是的......理事长，您怎么看？”
“......还差一点来自敌人的证明，就是这个。”秦玄伸出手，黑匣子在空中一送，变得虚幻起来，并且在下一瞬送到了长光的手中。
“信息说明附在表面的程序里了，考虑到使用的需要，我没有加装特别严密的封印，所以你们自己小心使用——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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