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就在捷斯塔思考到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他本能上对血肉的渴求、对生命的感知开始放大，接着他的思维猛然回转过来，‘对了，生命……那里不就是吗？’
那肆虐大地的腑海林之子，在他眼里俨然是庞大的生命源。
第331章 嘻嘻，没错，幕后黑手正是……
就连“变异版腑海林之子”为何会在关键时刻救下他这种事情，捷斯塔都没有余力去思考了。
所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人类在危急关头什么都能做出来，死徒……死徒在同样的情况下，大概率就是依靠本能爆发，然后让身体自行驱使死徒之力。
捷斯塔正是这种情况，他的身体渴求血肉到极致的时候，就做出了一个令当时所有人都没料想到的举动，他舒张开身体，伸手抓向腑海林之子散落下的一根枝条，让它插入胸口，然后，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血雾——
捷斯塔其实是已经用尽了力量的，他本应该无法雾化，所以这并不是雾化，而是他的独有能力“六连男装”。
通过杀人夺取身体，然后将灵魂分化，填装在其内形成类似的礼装的存在，安置在本体内，这就是他使用各种身体的能力原理，而外在体现就是他胸口身体处的，如同转轮手枪弹匣一般的、呈圆形排列的六个花纹仒。其内填充放置的，就是他的子弹（概念核/心脏），一个概念核对应一个分身身体。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花纹应该全部是红色的，而如今他没有备用的身体，因此胸口处是完全的黑色。
而他现在，转换了目标，不是人形生物，而选择了同为“吸血种”的——腑海林之子。
老实说，此等行径，如果被传出去可谓是在死徒侧的声名狼藉之举吧。因为二十七祖的第十八位“复仇骑士”安翰斯就是猎杀同类的祖。而捷斯塔试图做出更加引得人类与死徒双方忌惮的行为——吞噬死徒。
如果他真的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成功的话。
“轰隆隆——”
代行者们一边与“腑海林之子”纠缠战斗，一边在傻眼——没错，因为他们没看懂捷斯塔的惊世智慧。死徒吞噬死徒完全在他们的认知之外。
直到消失在那团血雾之中枝条越来越多，血雾弥漫的越来越浓密，他们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全员集中，注意不要分散，腑海林之子的攻击力度减弱了！”
“不对，它是调转了袭击目标，正在和——呃，捷斯塔的那团血雾对抗！”
“相互消耗吗？我们应该作壁上观，还是……？”
死徒被吞噬这种离谱事情还没在他们的脑回路之中被产生，或者说有了类似的猜测念头，但没有当真。最后，他们更倾向于捷斯塔在进行临死前的自灭爆发，也正是这个决策失误，大大加快了全员灭亡的结局的到来。
“轰！”
当浓雾与枝条不分彼此的时候，某个关键时刻，血色之潮的深处传来一声暴烈的脆响，又像是什么子弹上膛轻响之类的巨大回放。湿热而腥气的雾水开始急剧收缩，并不像是什么被风或者吸力引导了一般，而似乎是时间的倒放——
同样的道理，被吞噬的枝条在一瞬间被大量放出，原本老神在在的代行者们露出了惊诧的眼神——这是他们临死时最后凝固的表情。
不，应该是被完全毁坏、吸收之前的最后表情。
因为接下来的对决已经毫无悬念，捷斯塔与腑海林之子成功——捷斯塔成功完成了吞噬？亦或者腑海林之子获得了捷斯塔的本体？
这对于胜负局来说无关紧要，在力量更上一层楼的吸血种面前，代行者们的结局已然固定。
“咳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美妙！美妙至极！”
在许久之后，一个人体，谜样的男子站了起来，代行者们完全看不见了，连尸体都没留下，而他（？）是场上唯一活动着的存在。
“美妙！就像是一场数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好梦，”疑似捷斯塔的死徒观察自己的肉体，他身体中心的概念核装置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通红着跳动的心脏，不知为何让人联想到鲜红的果实。
“弹匣的数量，6个全满……不对，是提升了，还有提升余地！厉害厉害！”捷斯塔小心翼翼的抚摸身上的红色部位，像是爱抚着什么绝世珍宝，“精彩的奇遇！精妙的（生命改造）技术！哈哈，对于这个结果你也一定很满意吧！”
捷斯塔抬头说道，他仿佛看向遥远的天空，他回想起来之前种种，腑海林之子的出现简直恰到好处，“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这份赠礼，我就照单收下了！呵呵呵呵呵——这么说来，应该还有吧，这个世界上，还有类似的东西吧！呼，我已经感受到了哦，把这些全部吞噬掉的话，会怎么样呢……？”
于是乎，捷斯塔朝着东边走去了。
至此，过去的画面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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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不错不错，”普雷拉蒂轻轻鼓掌，她看见圣堂教会的成员如预期的一般调查出了原委，接下来，他们应该就会开始安排人追踪捷斯塔，以及调查腑海林之子变异种的来源吧。
“——可惜咯，没有什么出乎我预料的发展，减分！哦哦不对，那个死徒吞噬实验成功了诶，观众可以期待后续发展，嗯嗯，这里可以加分！”
接着，普雷拉蒂像是看了一场剧目的资深剧迷，熟练的回顾了整场戏目的细节，她来到房间角落，这里摆放着巨大的器皿，其中的藤条状植物几乎与影像里的“腑海林之子异种”别无二致。
显然，投放了这株吸血植物的人就是她。
“仔细一想，这件作品已经花了我三年了啊，”普雷拉蒂自言自语着，她是在三年前，于伦敦郊外发现的。当时她察觉到了伦敦城的环境异常（伦敦事变），想要赶过去，然而抵达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唯一的收获就是这种在郊外发现的自行蠕动的泥团，似乎仅仅是偶然掉落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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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坐在湖水边、手持法杖的白色女性合上她另一只手上的书籍，“——为故事发展做的前期铺垫，就是这样了哦。接下来，姑且让我期待一下吧，呵呵呵……”
第332章 学园都市对落后地区人口虹吸效应
‘不妙……之前是我太疏忽了，往年回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过这一带的情况，这个所谓科学城的影响力、可能造就的后果，比想象中的要大。’
这是数日之后，狮子劫甩掉“年轻官员橘龙丸”独自行动了一段时间，经过走访后内心里面的感想。
当然他此刻还没进入学园都市，在真正做好准备之前，他还不打算进去，光是装备充足还远远不够，情报也是关键。
这些天，狮子劫一直在走访学园都市的周边地区，这样虽然远不如进入其中了解来的直接，但胜在隐蔽，不会提前引来科学城“官方”的注意，这同样也是狮子劫不愿意跟着东瀛政府走一条门路的原因。
太显眼了。
在学园都市的东南部，比较邻近东京都的过渡地带，狮子劫的汽车从一条宽阔的公路上驶过，两旁的建筑物快速倒退。
从建筑的功能属性上来看，可以看出其中有着大量的居住区以及与住宅相关的服务性公共设施，比如复合型公寓住宅，护理设施，医疗设施，公园，商业综合体，从风格差异和建筑的新旧来看，也各不相同。
这是东瀛自上世纪以来就一直打造的“新城运动”，主要遍布在三大都市圈，涉及到了大量的地产开发，旨在满足国家经济发展需求和解决新自由主义经济环境下产业规模效应和有限城市空间之间的矛盾。
但很明显，这些长达数十年的规划，差不多都失败了。
因为以狮子劫的见闻，至少这里的社会环境非常清冷，青壮年尤其少，老年人居多。这里的人口差不多每年都在减少，本来一开始就有巨大的规划失误……对人口预计过高，这些新城本身也缺乏自给自足的产业环境和稳定性，大量的住宅就这样被空置下来。
“还有一点就是……”
狮子劫在汽车的驾驶室里远望西北方，那里的方向就是学园都市，“很多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都跑到那个地方去了。”
发达地区存在对周边落后地区的人口虹吸效应，如果学园都市真的像是政府所给资料上面描述的那样，那么其拥有的教育资源、产业资源对比周边是呈碾压局的。
学园都市存在政府和大量私企两方面的投资参与，在不了解学园都市高层内情的人来看，这片地区产业多元，既有高等科技园区，各类院校，也有高度商业化的街区、充足的住宅医院等基础设施，城市活力十足，如果内部条件足够好的话，将大量人口抢走绝对不是问题。
‘看来我是一直混迹战场太久了，连老家的变化都不太敏感了啊。’
狮子劫把车子在一个老旧的集合式宿舍楼附近停下，这里已经“荒凉”到没边，并不仅仅是表面上人口流向的问题，而是这里是附近规模最大的“黑市”。有着刻意施加的驱人结界。
魔术侧的黑市，是一些独行的魔术使、低层的魔术师人员常年混迹的地方。
狮子劫这几天除了考察普通人社会上的动向，魔术师社会也是他查访的重点之一，结果嘛，就是发现东瀛黑市的情况，相比先前那些表面社会变化更为可怕——似乎经历了剧烈的衰落，狮子劫观察过了，科学城所在的区域因三年前的某事件而地脉严重受创，环境不好可以理解，但事实是整个首都圈内包含的大量黑市地区，只剩下了寥寥几家还在开放。这是出了大问题了。
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狮子劫下车后并没有直接进入“筒子楼”，而是拐到后方，朝着一块墙壁用魔力输入暗码，接着环境一阵变幻，伪装的场景一瞬间消失，露出阴暗的向下延伸的阶梯，两边墙壁上烧着的是人类或者各种生物头骨制作的长明灯。在每道幽绿的火光下，均有弃置在那的、已然碎裂的一小堆各类头骨，足以轻而易举吓退初入魔道的新人术者。
狮子劫作为死灵魔术行家，倒是对这种环境如鱼得水，他本人选择这里也是基于这个黑市的“素材”更加丰富。
“但是……这里果然也变得很是冷清啊。”狮子劫对于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起码在长期穿越战火，初出茅庐成为魔术使的时候，最常光顾的就是这里。
这片地下空间对于初来者而言出乎意料的广大，似乎被额外扩宽过，道路平整，房屋并置两旁，井然有序。这是自然的，各大黑市本就从属于当地魔术家族的灵地，管理者也是如此，对于黑市而言，魔术家族就是不负责直接管理的地产所有人，他们会找人代为运营，或者也可能会在家族内自己挑选人手成为管理者，主要工作就是定期维持结界以及向这些租用商铺的黑市商人收取房租。
和魔术师家族管理自家灵地的方法属于是一个范式，可能千百年来都未曾变佚。
在黄昏古旧的色调下，是肉眼可见的空旷，不单单是空间广大上的，就连道路两旁的摊位也是稀稀落落的，这就是狮子劫感受到的冷清。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有的摊位摆放的是几具魔兽的尸体，有的人则把商品放在了瓶瓶罐罐里，从透露出来的形状颜色等来看，应该是人体器官、血液之类，狮子劫一眼就看出来品质劣等，像是从尸体库里搞出来包装一番的过期产品。也有人直接什么都不放，十分悠然的打了个牌子，大概意思是不宜展出，详情面议的意思。
狮子劫仔细逛了一圈，他打算更正自己的观点，这里看来不是冷清，而是有些“太干净”了。
不是狮子劫内心阴暗，而是黑市之所以被称为黑市，原因在于它展露出来魔术世界最残酷的阴暗面。尤其是在大城市，每年都有大量的失踪人口，十个里面有八个，不是被犯罪集团弄到手，就是被魔术师弄到手，又或者两者合流作案。
但是连曾经的最大规模黑市都变成了这种样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跟科学城的背后势力有关？
第333章 取缔非法经营，推进魔术市场正规化
“咚咚。”
在黑市内装作顾客继续浏览了一番后，狮子劫对于某些迹象大致在心里总结了一遍，接着熟练的拐过了一个角落，敲响了一户商铺的大门。
“……谁？”
过了半晌之后，才有个沙哑阴森的声音响起，如同树木枝条在玻璃面刮过产生的吱呀作响，听得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我，狮子劫，”狮子劫对于声音并没有什么反应，“北原老爷子，当初那个堕落的小子回来了。”
“哦……”
接下来本应该是“原来是你呀”之类的发展，然而“北原”挠头思索了一下，做出了令人傻眼的回应，“狮子劫……那谁啊？”
“哼，”狮子劫抽出双管猎枪，枪托一甩砸到了门把上，“看见这个了吗？当初买走了这个东西的小伙子，就是我。”
经过了这番拉扯之后，老人总算让狮子劫进了门。进门之后，不出意外里面是个小枪支店，屋子面积不大因而显得东西放得满满当当。
眼睛扫过一圈，小手枪，霰弹枪，步枪乃至机枪都有陈列，不过其实都不是先进军工玩意，纯粹是把旧货儿淘出来改装了的产物，本质上是一堆射程远近各不相同的魔术礼装。用以配备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魔术师自己的魔术弹。
“哟，是你呀，听说你在西方那边混得不错，怎么有空回来叨扰了？还是说要来这进货？”
北原引狮子劫进来了之后，也不招待，只是给自己倒了点烟草，抽起了烟斗。
“我？我哪年不回来？倒是你，这么些年过去了，烟具还是用的老古董。”狮子劫并不介意北原的态度，他也自己掏出了一根雪茄，点燃之后抽了起来，两个大烟鬼就这么唠嗑起来，狭小的房屋里顿时变得云雾缭绕。
“——咳呵呵，我呀？还是算了，我就是个半只脚快要踏进棺材板里面的糟老头子，连地方都不乐意挪，估计这辈子就要老死在这里了，新鲜玩意就免了，让我在临死前和我的‘老伴’再快活一把就完事咯。”
北原如此说道，他管自己的烟斗叫做“老伴”。事实上那就是他一直以来用的烟斗，也是他用了半辈子的魔术礼装。
“……好吧，我是劝不动你了，”狮子劫手中的雪茄此时已经被抽掉了一小截，“哦对了，今天我不是来进货的，想起来要问你个事——我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狮子劫伸出手指，向下点了点地面，接着转了一圈，他想问的是这整片地区。
“诶……意思是你连这边的状况都没搞清楚……？哦对，你一直待在西边现在才回来吧，估计也对这里的情况两眼一抹黑，毕竟变化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北原停下了抽烟斗的动作，“唉，简单来说吧，这里，要被整改了。”
整改？
狮子劫几乎没反应过来，是灵地的主人要这么做吗？但整改这个词几乎与魔术家族无关。还是科学城？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码事。
不待狮子劫的内心想法，北原继续说明：“大概是从两年前有了各种迹象和风声吧，说是要那些本土家族，就我们头上那些地主们，要被统合管理起来了，具体的我不清楚，好像叫什么地脉管理局——‘要对灵地资源整合管理’，当时官话是这么说来着。”
“……地脉管理局……？”
狮子劫沉下脸皱着眉头，他思索着这个名字的来头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时钟塔的新花样？”
“……？”北原一脸怪异的看着狮子劫，“你怎么会想起西边的那个？管着这里的当然是东联协会的下设机构。”
“东联？不不，我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年在西方听过它和时钟塔的来往，都是些过时的微末消息……我都好些年没回魔术师的圈子了，没想到东联对灵地下手了。”
“是啊，这几年的变化真快。总之就是那个叫地脉管理局的，哎呀，好像是地脉灵路管理局？我这个老头子记性不大行了……”
北原摇摇头，“总之就是负责灵脉事宜的一群人，说是还会铺设灵路通道……我没懂，然后跟那帮魔术师达成了协议，然后这边的灵地就全归那些人管了，貌似魔术师们现在最多就是拿个大额占地补偿什么的……”
“……灵地被征收了吗？”狮子劫感到不可思议。这不是补偿多少的问题，又不是什么闲置农田，灵地可是家族传承的命脉、用作工房建设的上好环境，就这么直接放手转让出去了？
除非那个所谓地脉灵路管理局，能够给魔术家族们更好的灵地环境、或者其他的能够更好传承家族的机会，否则这东西是很难换出去的。
“对，”北原表示肯定，“他们用的是那玩意，虚空终端你知道吧？最近就流行这个东西，他们据说就是运营方，大抵就是许诺了那方面的什么好处吧——不过真正做管理的好像是另外一个部门，叫……虚空商务局！这个我准儿没记错！”
“虚空终端啊，我确实见过有些年纪小的家伙在用，”狮子劫回想着战场上的那些经历，“好像也不是多特殊吧，看样子就是个比较方便的通讯礼装？”
“那是因为你们用的是从别的什么魔术师手里扒出来的吧？”北原倒是对虚空方面颇为门儿清，或许跟做生意有关导致他多关注了一下，“那东西就是要跟本人绑定才能用，你要是拿了别人的擅自乱搞，会被运营方拉黑的，连接不上平台，只能顶个通讯用。”
“这样啊，我倒是没用过。然后呢？这和你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吗？”
“呵，还能有什么关系？”北原把烟斗放到一边，“就是从这一系列事情开始，地脉灵路管理局拿到了灵地，虚空商务局推广了终端、监视了我们的生意，现在……他们开始禁止活人交易了，包括人体器官贩卖之类的也不允许。”
第334章 河豚·记忆宕机版
“……没错，小子，你想到了吧？”
北原老爷子的语气变得阴森森的，“黑市为什么就这样冷清了？因为大部分的生意都被取缔了，你看看外头卖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大把的活体资源买卖不允许，很多人现在能搞到的，都是犄角旮旯里尸体上的过期货来制作产品……然而像你这样的专业死灵魔术役使者能有多少？不少家伙的加工水平很次，也不指望他们能够像你一样利用亡者的‘怨恨’加工成诅咒，但问题是倒腾完之后的器官魔力不剩下多少了，根本难堪大用。”
“——也就我这样的，倒弄点过时军火改装一下卖出去，这样的生意还算能够凑合。”
“老实说，世界的变化真是快到超乎我认知……”狮子劫将自己手上的雪茄燃尽，又点了一根，“那么，那些被取缔的生意怎么办？某些‘东西’……在底层魔术役使者看来可是最‘划算’的魔术资源。”
没错，并非人人都是历史悠久的魔术师贵族，也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进入灵墓当一辈子都出不来的矿工，大多数人成为随波逐流的魔术使，或者还想着自己拼一把的魔术师后，就需要考虑魔术资源的来源，毕竟没有灵地可以大把挥霍地脉能量，没有资本渠道可以购买高级素材，只能自己上手去找。比如盯上特定的有些天赋的普通人，或者干脆是视作敌手的竞争者同行。
虽然在质和量方面不如魔术师，但普通人无疑也是有可能提炼出魔力的。这点在帕拉塞尔苏斯的时代就被提出了。不过那就是炼金学的发展了。而现代也有相关的技术，阿特拉姆（某中东石油佬）就开发了以幼童为材料的“活体魔力电池”，其他地方也有，不过效率、形式各有差异。
不过效率什么的没关系，只要有魔力需求、并且有掌握了技术的存在，那么活人自然也可以视作一种在魔术界可利用的素材、流通的商品。
但是出于防止神秘暴露等问题，他们并不能随便从大街上催眠一个目标、直接充当自己的魔术素材。相反，他们需要一点点比较绕的方式，比如很多遭到黑道毒手、被犯罪集团盯上的普通人，就是他们的目标，这样就能和凶手合作，一方提供力量掩护，一方提供身份掩护，解决了神秘可能传播出去的可能。
不光如此，狮子劫可是知道，很多魔术师家族和表面社会有着一腿，比如黑道社会，能长盛不衰的帮派至少也能和魔术使扯上关系，而魔术师家族通常在灵地所在的表面社会，也是有一层上流豪门的身份的。
现在东联协会用虚空系统取代魔术交易市场，接着从底层上掐断魔术使们的黑市业务，等于是那些有着表层社会影响力的黑帮势力失去了实力依托，而魔术家族的灵地经营权也被拿走了，等于是打通了魔术侧的各个关节，全部流程至少都要在它手上过一遍。
而取缔活人交易一事，是在削弱和表面社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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