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41章

　　“根据量子理论……能力就是打造‘只属于个人的现实’，”狮子劫把墨镜上抬，视线向下低头念着资料，“只要配合‘超能力开发课程’，就能实现能力者的批量制造！？”

　　狮子劫抬起头，看向官员，“——这资料是认真的？有切实的成果？”

　　搞什么，这种资料要是真的并且被透露出去，先不说他本人会被怎么样，就算掀起世界局势的剧变也毫不稀奇。

第328章 梅比乌斯：？ 小白鼠上门？

　　狮子劫总算明白这帮人为什么乐意开这么大的条件了，看来真的是成果惊人，不过为什么委托他呢？

　　“——狮子劫先生，阁下作为信誉良好、手段丰富的，赏金猎人，”政府官员吐字清晰，但似乎刻意回避了“魔术”之类的字眼，“相信这次也定会像过去那样发挥实力，能带回我们想要的成果。”

　　相信我？

　　狮子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拥有政府投资的科学城，还有着大量企业进驻建厂，但是在成果呈现的阶段遭到阻挠，政府自己派伌遣的人未能谈妥——他们应该也有过先期的暗中试探，也同样不甚理想？所以开始出动魔术侧人员？

　　是背后派系利益分配不均……还是外来势力亦或者有魔术侧的势力在背后操控？以狮子劫的见识，可能性无非就这么几种。

　　“而这位是我们的目标，”官员接着拿出另一份资料，“只有一个人，只需要她或者她的任何成果。从超能力开发所属的门类，以及科学城内各大研究机构的公开人员名单，我们判断这位是在其中起到了主导作用，至少也是地位最高之人。”

　　狮子劫接下了资料，资料扉页打印了一张照片，是一个绿色长发的女研究员。只是年龄看上去过于幼小，一时让他怀疑起来，以他的认识，刨去少数的发育晚、或者心智发展过快的极端罕见情况，更多的情况是使用了魔术侧这边的手段，导致外貌与年龄对不上。

　　该不会真的是有未知魔术势力在里面参与吧？不，应该多半就有。

　　“对了——”

　　官员露出笑意，介绍道，“这是特别为阁下派遣的搭档，我最信任的部下。他会作为明面上的官方人员与阁下配合。”

　　话音刚落，阴暗的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只是不知为何脸色偏白，“狮子劫先生，您好，我是橘龙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请多多指教了！”

　　说着，年轻人还躬着身，向前伸出手，看来至少表面礼仪非常到位。

　　“……”狮子劫没有回话，无声的和他握了下手。

　　看样子是个普通人。

　　接着直接无视了年轻人，狮子劫对着官员说道，“这单子我接下了，签订契约吧，另外我要求给到一半的酬金。”

　　“什么？”对于预付一半金额这个要求，显然超出了官员自己的内心预期。

　　“很合情合理，不是吗？”狮子劫心说你们自己多半也开始摸不透科学城里面的情况了，还打算让我一分钱不拿就去送死？门都没有。

　　狮子劫又往外面瞟了一眼，年轻人助理橘龙丸进来的时候门没关紧，让他看到了外面的人影绰绰，看来这帮政府的人对自己也是很提防。

　　以为自己会翻脸吗？放心吧，论谈判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他直接动手，作为资深的赏金猎人，如何尽量从雇主手里要到更多的定金也是一门必修的谈判学问。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在这里耗，就算时间脱久了导致完不成任务，急的又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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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

　　狮子劫带着让他满意的定金离开了东京都。

　　接下来，他打算开始行动了。虽然单单是定金就是一大笔数额，但是向来信誉良好的他可不打算提前卷款跑路。这次的潜入作业不是他单枪匹马进行的，而是需要走明面上官方安排的进城机会。

　　但老实说，在推测里面有魔术师势力参与的情况下，狮子劫对于东瀛政府的安排还是多少有点的疑虑的——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不过，在此之前，先得应付好这个叫做橘龙丸的普通人官僚。

　　思量至此，狮子劫转了下脑袋，望向了背后跟着他的橘龙丸。这个年轻人似乎看起来挺紧张的。也难怪，和狮子劫这样的长相时时刻刻相伴，想必是一种压力极大的体验。

　　“咳……唔，狮、狮子劫先生？”橘龙丸忍不住出声，他实在感觉周围阴森森的，怪让人害怕。

　　此时他们正走在阴暗湿冷的地道里，橘龙丸预先看过了狮子劫作为死灵魔术师的资料，也曾料想过魔术使的风格。他还以为这种存在和雇佣兵差不多，只是更加高级的存在，会用点“魔法”给弹药“附魔”什么的。

　　当狮子劫说是要去一个临时工房拿点东西、给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的时候，橘龙丸忍不住猜测了一波，大概是弹药库之类的秘密仓库？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地方。

　　“嗯？”狮子劫稳稳当当的走在前面，温热的火球在火把上燃烧着，照亮了一段不断向下延伸的石阶路。“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头顶上正好是附近最大的墓地，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

　　“就是因为这个才有问题吧先生！”橘龙丸感觉自己头冒冷汗，他想象了下头上面的土地里埋着的，是几百上千个死去的魂灵……呃，放宽心放宽心，反正有“魔法师”在，说不定冒头的无脑灵魂都被拉去加工成魔法素材了呢。

　　“哼，普通人就是麻烦，你要是实在胆小的话，待会儿就别进工房了，”要是平常，狮子劫可不会这么“伺候”别人，只不过恰巧这个小子是政府背景的人而已。

　　他没多久就走到了地下通路的头，把房门打开走了进去，接着里面传来乒呤乓啷、像是许多瓶罐容器撞击的声响。他留下了橘龙丸一个人在外面。搞得年轻人待在外面，纠结起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进去。

　　“砰。”

　　橘龙丸刚想探头往房门里张望，一个硕大的黑影就从里面冒了出来，是狮子劫，他手边拎着大大的行李箱。

　　“收拾完了，该送你走了，”狮子劫把多层箱子的拉链拉上，系上封印，在这瞬间，隐隐能看出有眼球、毛手、心脏等各种器官塞在里面，“对了——”

　　在橘龙丸还没反应的时候，狮子劫冷不丁问了个问题：“你们政府雇佣了多少像我这样的赏金猎人过来？你这样的官员有几个组？”

第329章 普雷拉蒂：我已经high到不行啦！

　　“不清楚……不对，哈哈，狮子劫先生，您在说些什么呢？”

　　橘龙丸挠头装作不懂的样子，却反而让狮子劫更加确信了什么。这帮政府里面的派系还不是一条心，对雇佣兵的信任程度也有限，一个经验不足的年轻官员，再加上“取得任意成果”之类的模糊不清的任务目标，狮子劫开始确信自己这边在政府看来并不是“必须成功”的一个棋子。

　　‘想用广撒网的方式来浑水摸鱼吗？知道不知道像我这样的魔术使大量潜入会造成什么后果？’

　　狮子劫感受到了这帮权势人物的无情思路，算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不是他要关心的，既然明确了定位，那么这个年轻人的作用就没有了，“——喂，橘龙丸，我陪你走到出口，接下来你自己找旅馆住下吧，进科学城之前不用叫我——”

　　“诶，这……可是……狮子劫先生，去那里的各条路已经封锁了！如果没有官方渠道的话，随身物件之类的检查会很严……”

　　回到地面上之后，壮硕的身影很快拎着包走远。

　　“多谢挂心，但是我会另寻门路，不用劳烦你了！”

　　“这……”

　　年轻人杵在原地，在他的视野里，狮子劫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

　　伎　　“这可真像是你会说的呀，狮子劫，”橘龙丸原本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气质瞬间消失，他苍白的脸色渐渐与四肢皮肤交融，仿佛那本就是他的肤色，“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挺无聊，原本想要在旅途上找个乐趣的，结果碰上个这么无趣的人。唉唉。”

　　年轻人忽然化作水雾状的粒子，神奇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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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之前。欧洲，那不勒斯地区某个位置。

　　进入画面之中的，是一名穿着教会服装，但右眼却戴着一个装饰豪华的眼罩的男人，这位脸孔精干的西班牙风格男子，与其说是神父，反倒更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黑道分子。

　　当然，有一点能够证明他并非那种演员泛泛之辈，因为他正在楼栋之间，以远远超越跑酷健将的动作飞奔。与他一同跳跃此间的，还有跟在身后的几名修女，她们统统穿着黑色的怪异修身覆面服饰，如同男子一样飞奔楼道、墙面，仿佛如履平地。

　　显然，这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部队。

　　没过多久，他们就停了下来。

　　“哦~，就是这里吗？”

　　神父确认了下位置，他来到了这幅场景的正中央，可以清晰看到他胸口佩戴的十字架项链，“——之前的部队全灭的地方？”

　　神父名为汉萨·塞凡提斯，是接了他的代行者师父狄洛的任务前来调查一桩代行者全灭事件的原委的，那一队代行者人马原本是过来剿灭死徒，战力准备是充分的，但不知为何就失去了联络。

　　“啊啊，我说，也用不着我来调查吧，反正有那只眼睛在，”汉萨懒散的一边说着一边查看战斗痕迹，他松松垮垮的样子丝毫不像是神职人员，“只要多花些时间，总在这片地方查出痕迹来的，休息期间，干脆找一家赌场玩玩吧。”

　　“——汉萨队长，任务期间，请勿开这样的玩笑！真要如此，容我向狄洛大人禀告！”一个年纪较长的修女批评道。

　　“——我们需要尽快锁定凶手的信息和去向！过去视的使用间隔过长，不能完全依赖。”

　　几个代行者说的就是过去视的魔眼，这对魔眼曾经被卡拉柏老神父拥有，可惜他年老体衰，加上魔眼暴走（见98章），很快就承受不住代价，将自己的魔眼移植了出去，而两颗眼球移植的对象则分别是教会之中适配性较高的两位修女。

　　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一般不会这么做，但这是有过暴走记录的魔眼，教会出于持久利用的考虑进行了分开移植。分担到不同的人身上可以降低魔眼负担。

　　毕竟不是原主人，无论再怎么适配，用眼负担还是有的。坏处就是移植单眼也降低了魔眼的性能。过去视变得只能每隔一段时间用一次，观测的空间范围大小也出现了限制。

　　所以修女才反对汉萨的言论。全靠过去视的话，用地毯式“扫描”观测恐怕要好几个月呢，凶手早就跑没影了。

　　“唉，别别别，我这人最怕被师父教训了，”汉萨马上板正了姿态，开始认真搜索痕迹，“——咦，这里，细长的痕迹，嗯不像是人体能够做出的痕迹。”

　　汉萨所看见的，是一条条长形的未知之物流窜、蔓延过去，在地上留下的痕迹，他顺着痕迹往前走，发现痕迹的纵向位置越来越深，简直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喂喂喂……这不就像是那个嘛，大量树木藤条一样的玩意儿，”汉萨把这个和死徒的存在联系起来，“——只能是那个东西吧，腑海林之子？”

　　腑海林（Einnashe），也称思考林，会活动袭击捕食的森林，是原二十七祖第七位的存在。不过它现在已经被希耶尔讨伐，原理血戒7号“腑海林阿纳修”也被希耶尔编织成大魔术·苗床祭坛。所谓的腑海林之子就是腑海林死后残存的分支枝条一样的东西，这个只是一次性的产物，现世过一次就没有了。

　　腑海林有着类似特殊固有结界的东西，一般只要踏入它的领域，就绝对无法应用大源（mana），和圣堂教会现在大量使用的约束之键有着相似之处。而腑海林之子则更为弱化，可以在其中勉强使用大源。

　　“还不能下定论，汉萨队长。”

　　“好吧，那可以确定到来向的时候用过去视‘看’一下吧？对了，之前那个全灭的队伍原本追踪的死徒是叫什么来着？”

　　汉萨神父的脱线程度，足以让全队的修女刷新认知。

　　“……是捷斯塔·卡尔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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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注意力从监视的画面移开。

　　一个穿着哥特服装的娇小少女移开监视水晶球，兴奋的怪叫。

　　“哦哦哦哦——他们发现了，发现了！神的代行者，是否会沉入那亵渎的恶之海呢？真期待啊真期待啊，嘻嘻嘻嘻……”

第330章 这是什么？腑海林，吃一下

　　这里是位于地球上空二十公里处，平流层的底层，有着一艘持久航行于此的飞船。如果由专业的魔术师来仔细探究的话，估计能够发现这里被赋予了好几道不可视、避风等魔术结界，此外还被施加了魔术与科学、基于某种个人趣味方面形成的改造。

　　不过这个可不是科幻题材作品里有的那种有各种超远程武器的天空要塞，而仅仅是用气球吊着的小型魔术工房而已。

　　而魔术工房内部的景象晦暗难明，唯有荧幕的亮光成为室内唯一的光源——总之不是亮堂堂的，大多数魔术师多半都是这个调调。

　　弗兰切斯卡·普雷拉蒂就藏身于此处，观测地面上的种种“趣事”。而一旁则是床铺，散落的点心与甜食的包装袋，让原本可以整洁的这片空间显得尤为凌乱。

　　眼下，她正兴致勃勃的观看一场由一神教信徒与亵渎人神之物产生的生死剧目开演桥段。

　　在监视画面之中，名为汉萨的神父正在和修女一边搜集现场痕迹，一边交流着，很快，他们锁定了敌人主要作战的范围，以及战斗结束敌人可能离开的范围。然后，代行者队伍之中走出了两个带着全黑眼罩的修女。

　　“噢噢噢噢！他们要用那个了吗，那个过去视的魔眼，啊呀啊呀真稀奇，”哥特萝莉普雷拉蒂啧啧称奇，虽然从语气上看她似乎也不怎么稀罕，“好像能够重现过去的场景呢！啊呀，真是便利！——话说，这样的话，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找到那个逃到东瀛的死徒了吧，诶诶诶，这可是——”

　　普雷拉蒂忽然之间，提高了一个声调，她双腿一下子发力，一下蹦到了桌面上，却没有引起任何晃动，“嘻嘻嘻嘻——这可真是太妙了！热情的神之信徒，追寻着享乐的亵渎之徒，在本应激烈的爱憎交锋之中，于科学的土壤上演生死剧目，恶之种究竟会在这片土壤之中开出怎样的恶之花呢？”

　　话音回荡在魔术工房之内，而在远离了普雷拉蒂和她的监控水晶球的地方，有个一块玻璃似的透明器皿，呈现庞大的方形，几乎占据了房间仌里的一块角落，在工房里暗淡的荧幕微光照射下，器皿之中的一团团长条状枝干如同蠕行的爬虫一般隐隐活动着。

　　仿佛是某种幻想生命一般，给人一种一旦放出来就会吞噬血肉无节制壮大的感觉。

　　对此，普雷拉蒂并未关注，那罐器皿就是她放置的——几乎天天相伴，目前为止大约已经放置了三年了。相比于观察植物科之类的魔术研究，她更关注于事象，关注有趣的人类在世俗这个大剧本里不断挣扎、逐渐扭曲的全部过程，并视之为甘甜醇美的享受。

　　在画面之中，普雷拉蒂看见两位修女摘下了眼罩，其中一人，负责重现死徒与已牺牲的代行者部队战斗的画面，而另一人就是负责重现死徒离去时候的场景。

　　接着，能够直接读取世界历史（记录）的魔眼跟前，画面如同书页一般翻开，一段段过往重现——

　　令人吃惊的是，过去画面之中呈现的先是一个濒临绝境的死徒。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周围的代行者队伍已经紧紧包围了过来，名为捷斯塔的死徒应该必定要走上末路，因为他身上有着深可见骨的伤痕，尽管仍在恢复，但是速度显然不尽如人意。

　　此外可以看出的是，队伍里的所有代行者都在胸口佩戴有十字架项链或者在其他地方携带十字架饰品。

　　那并不是作为信徒的象征之物，而是名为约束之键的礼装，死徒的能力正是被他们所封锁。

　　这让所有人心中生疑，捷斯塔是怎么在这种绝境之中反杀的呢？难道光凭借腑海林之子的突然袭击？但是且不论这种东西是怎么和死徒打配合的，以印象中腑海林之子的强度，代行者部队虽然不像埋葬机关那样能够轻松讨伐，但至少怎么也不会发展成全灭的结果才对。

　　还是说有着第三方插足？

　　“咚隆。”

　　意外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刻发生，在死徒即将被剿灭的前一刻，地面发出一声浩然巨响，接着完全迸裂开来，阻碍了代行者们前进的路途。密集的暗褐色枝条从地下裂口之中涌出，死徒捷斯塔瞬间感到身体一轻——约束之键作用到他身上的术式被一下子分担出去了。

　　而众多代行者们则是在一瞬间就认出了这是腑海林之子，但是它一下子从城区里涌出来，而且还正好是他们剿杀死徒的关键时候，怎么想都十分可疑。

　　然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细想了，因为眼前的“腑海林之子”的实力很不对劲，居然顶着约束之键的削弱发挥出惊人的力量，起码有数千条枝干藤条挥动着，分成大量的、一簇簇粗壮的藤蔓群，像是利刃切开黄油一般撕裂空气、大地与周遭环境，轻松将众人击退。

　　“不对劲！诸位，这不是正常的腑海林之子！”

　　虽然圣堂教会考虑到了魔力成本问题，对单人携带约束之键的功率进行了限制，但这也不是区区腑海林之子能够发挥出这等实力的理由。

　　“该死！捷斯塔要逃跑了！应该继续执行任务——”

　　“不对——”

　　在代行者疲于奔命应付“腑海林之子”的时候，捷斯塔行动了起来，他看起来像是逃跑，但不确切，他是在求生。

　　‘血，血，血……！急需补血，而且，身体也都已经用完了，’捷斯塔想到，他拥有通过杀人来补充身体的能力，但身体已经在代行者的追杀中全部损耗，更重要的是，死徒需要以捕食来维持身体劣化，以他这种垂死的状态，恐怕连安全逃离战场都困难。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