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21章

　　“虽然性质上有点区别，但确实像是我洞天里的混沌源质……？怪事，这总不能是我弄出来的吧？”

第276章 死 域

　　“真是有够诡异……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先采集点样本吧。”

　　秦玄直接动用微型镜面空间，连同土地下的泥层纳入收集范围，挖走了整整一大块。

　　他觉得这种特殊泥质很熟悉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感觉。从这地方与其他地方有个很明显的区别，其一，就是这里的“黑泥覆盖区”是地脉完全干涸的。

　　与秦玄曾经炸掉的观布子市地脉不同，那个会被缓慢的自我修复，因为星球活力充沛，只是时间周期漫长，而眼下这个情况是完全干涸，无法修复，甚至有种扩大的趋向，如同没人处理的沙漠化一样，不断向四周扩散，而它四周的区域也显现出了‘临近干涸’的症状。

　　这其中，有种未知的法则，大概是某种不成形的、混沌的规则在推动。这正如他洞天里的混沌源质，也是创世时期法则未明的生命土壤，而眼前这个只是方向不一样了，是偏向死亡性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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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菲尔领着伊莉雅、克洛伊、美游走在冬木市边缘地带，后面跟着巴泽特和格蕾。

　　她们这组应该是最轻松的，隶属正面战斗专员的格蕾和巴泽特姑且不论，其他成员现在的任务就是搭建据点，虽然美游表示可以直接住进她家，不过协会一应物资并不缺乏，搭建装修住所乃至建立防御结界的技术也相当高效，不必贪便宜，直接选择有利地形即可。

　　“这里这里！”克洛伊依靠灵活的身手飞檐走壁，观望了一圈，寻了个不错的位置，“那个高高的房子，在边边上不太起眼，而且视野好，呃……好像有点小，协会这么多人不要紧吧？”

　　“没关系的，克洛伊，”格蕾仰起头，在平地上打招呼，“以协会的技术，在内部拓展空间也是可以做到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好耶，格蕾姐姐！嘻嘻嘻，接下来都交给我吧！”

　　“格蕾姐我也要帮忙~！”伊莉雅一直待在格蕾身旁，见此也举起小手。接着，她又笑着拉起美游的手。

　　虽然美游看上去笑的有点牵强。

　　“好吧，”格蕾原本是要把据点建设任务交给爱丽丝菲尔的，但是小孩子抢活儿干，分出去自然也行，“你们从爱丽丝菲尔太太那里领走设备哦，记得看说明书，不要光凭自己的感觉！”

　　然后，关于结界防御的工作，则是由巴泽特来完成。

　　“啊啦，真好呢，”爱丽丝菲尔在分完东西、交代任务完之后，明显觉得几个小孩子突然懂事好多，“伊莉雅和克洛伊都有把美游当做伙伴呢。”

　　“是啊。美游那孩子总是把心事藏起来，不肯交流，”格蕾也记得这个寡言少语的女孩，“这次出行的缘由也是美游，她或许觉得自己没帮上忙反而添了大家的麻烦吧，伊莉雅和克洛伊不可能察觉不到。”

　　“嗯……加上，美游还在等待她哥哥卫宫士郎生死的消息，这要看负责潜入‘工房’的那几位队员了。”

　　“呼……这么一想的话，我都有些紧张了。”格蕾拍拍胸口。

　　“哈哈，格蕾小姐，居然连你都紧张了，这样会吓到别人的哦，”爱丽丝菲尔调皮的学着格蕾的动作，随着动作，两人的胸怀泛起的波浪程度不相上下。

　　就在两人相互交谈的时候，远处小孩子们传来了呼喊声。

　　格蕾和爱丽丝菲尔还以为出了什么突发情况，毕竟陌生的世界也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然而过去一瞧，几个小孩子竟是好端端的。

　　“发生什么事啦？”

　　“?——”伊莉雅三人指指旁边。

　　格蕾和爱丽丝菲尔看过去，只见巴泽特在角落里，脚底下踩着一个什么东西，时不时动弹一下。

　　咦，动弹了？

　　在被询问时，巴泽特如是说道：“这个家伙趁着我在布置结界，突然想要钻过来，可疑的很，被我‘拦’住了。”

　　虽然是用脚踩下去拦住的。

　　格蕾仔细看看这个人，是标准的少女身材，然而大冬天的，居然还大面积裸露着肌肤，只穿着体操服和运动短裤。也是个猛人。

　　“唔唔唔——”

　　由于被踩在底下，面部朝着雪地，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巴泽特确认这个傻瓜不是敌人之后，才松开脚。

　　下一刻，少女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瞬间站起，她有着一头粉色短发、橙色眼瞳，体操服上写着“田中”两个字，脸上带着一副傻里傻气的笑容。

　　“大家好啊，谢谢你们给我温暖的环境，可口的饭菜，大大的房子——”

　　“停一下呢这位小姐，”格蕾尴尬的阻止道，“我们没有答应过这种事情哦。”

　　“咦咦咦咦——？？”

　　粉发少女大为震惊，难道自己的记忆出错了吗？

　　“要答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请问，小姐你是谁呢？”

　　“我是谁？”粉发少女停顿了好几秒，才回答，“我不知道哇！哈哈哈哈……”

　　接着又开始自得其乐似的傻笑起来。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众人又问起她别的问题，想要旁敲侧击她的身份，然而却被这位少女的回答陷入了新一层困局。

　　比如问她来自哪里，不知道。问她要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问她为什么想吃饭菜，是不是饿了，她说“饿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稻米与水混煮还有青叶菜的味道啦！”

　　“……”爱丽丝菲尔也是头一回遇到比她还要脱离常识的存在，怎么说呢，这位……身份不明小姐，她也不好擅自招待进来，毕竟做主的人轮不到她。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

　　就在粉发少女一个人傻笑、周围人僵持在那里的时候，秦玄的声音响起了。

　　“哎哎，大哥哥你总算来啦。”小女孩们呼啦啦跑到秦玄身边，七嘴八舌的讲起了神秘少女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捡到了一个失忆少女？”

　　对此，克洛伊表示：“我看也不一定啦，她一开始要强闯结界，被拦下来了，怎么看都很可疑。”

　　伊莉雅的看法更为乐观：“她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记得诶，也不知道常识，不算危险，要不咱们帮帮她吧？”

　　美游则是低声说：“应该不是没有常识，而是观念很奇怪，她不懂饥饿的概念，却知道稻米蔬菜之类的植物。”

　　“嗯……我知道了，你们让我先看看吧，”秦玄走过去，众人自动散开让他做决策。

　　秦玄来到少女跟前的时候，她正在从地上拿起一大块雪，准备直接往嘴里放，“你这样不怕冷吗？”

　　“冷？”少女的动作一顿，她看向秦玄，眼睛有着明显的疑惑。

　　“……”秦玄确认这个人是真的没‘人的常识’，他伸出手，碰了碰少女的脸颊，“咦——”

　　他并不在做无意义的占便宜行为，借由零距离接触，秦玄可以更好的探测她的精神性，但是……他发现了庞大的汪洋，以及某种相似的特质。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少女”。

　　‘星之意识……自然机构……爱尔奎特……’

　　通过探测，秦玄发现了少女的特质有点像是爱尔奎特，爱尔奎特虽说是不完全版本的，但她的方向性可以说是星之头脑体、盖亚意识容器、自然机构的象征，不过少女和爱尔奎特也有点区别，这让他有了个猜想。

　　“——你的体操服上有着‘田中’两个字，那是你的名字吗？”他突然提高声调问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咦咦，”粉发少女像是才发现了这两个字，“哦哦哦，原来我的名字是田中啊，呼呼呼，以后我就叫田中啦——！”

　　“慢着！”见到田中少女想要傻傻放声大叫，秦玄阻止道，“当初在我们‘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是你帮助了我们吗？”

　　秦玄知道第一次灵子收集体的布置进度突然加速有问题，但是星球本身配合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依据，没法证明。

　　“啊啊？我不记得呢！”田中小姐如此回答。

　　“不记得啊，那我得问问了，你现在记得最清楚的是什么，比如说，你要做什么？”

　　“——”田中小姐忽然安静下来，收敛了笑容，“哦哦哦，我还记得……我要——毁灭艾因兹华斯！”

　　秦玄仔细的辨别田中的神情，最后说道：“这样啊，那我欢迎你的加入。”

　　在众人看来这样草率的审核程序多少有些迷惑，不过，秦玄并没有交代田中可能和星球抑止力有关，只是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就当多了个吃白饭的吉祥物。

　　秦玄接下来又单独找到了美游，“美游，你知道冬木市大部分人都不见了是吧，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这个，”美游仔细思索以前的记忆，她很少外出，只能回忆哥哥卫宫士郎的闲话，“听说从以前开始，就有人陆续离开了，但是——”

　　“但是，没有人回来，或者传消息回来，像是失踪了一样，对吧？”

　　“……是的。”

　　“明白了。”秦玄听到这里，证实了一部分猜想，他之前看到那片“黑泥覆盖区”，里面有部分不自然的碎片、胶状物质。

第277章 田中小姐，你为什么在哭？

　　‘那种地域，会把人……不，各种原本文明的产物都溶解掉？’

　　秦玄猜想道，但是溶解这个有待考量，也有表面上溶解或者消化，实际上是另一套机制的可能。这个东西还需要一定数量和时间的验证。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玄一边研究这种‘死域’物质，一边等待先期潜入艾因兹华斯的队员们的返回。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先一步得到进展的，是紫苑所属的炼金术师大队。

　　此时紫苑他们还在冬木市之外勘探地质，初步结果是由紫苑远程发送过来的。没一会儿，他听完了紫苑的远程报告，“什么？……你说地质元素趋向于凝固不动的？”

　　紫苑提供的报告还同时附上大量图片影像资料。这些资料里面筛除物理性质上的大量土壤，并用不同颜色标记了各类元素分布及活性、运动情况。从不同类型元素的分布量来看是正常的，与其他世界的泥层情况大体一致，然而这些元素又近乎趋向于静止不动。

　　“……是的，很奇怪，这种情况本来应该是不自然的，但是根据队员们的探索，这些似乎都是天然形成的状态。眼下调查的区域只有一部分，确凿结论恐怕需要更多的探索工程。”

　　“元素凝滞吗……”

　　秦玄思忖着，地脉网络是行星运营的主网、神经系统，如同人体一样调节着万事万象，在大地乃至大气之中四处奔流的多彩元素，则是各种事象发生、发动的“介质”。

　　从大源到小源，从地底到地表，再到天盖之下的大气能量交换，尽管有着神秘、科学等不同的法则（运营规则），形成多类元素、要素/原子、原子核、夸克，但这些都是星球能量的不同表征形式而已。

　　然而，地下出现了以凝滞不动的形式存在着的元素。这种凝滞不单单是方位上不移动，更多的还是失去响应，像是极端惰性化了一般。如果这里存在良好的、活跃的地脉聚集的话，说不定还能起到疏导作用。

　　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从能量循环之中脱离、淤积出来，成为星球角落里一块无法发挥机能或者坏死的细胞团。

　　当然，大概率远不止一块。

　　要看紫苑接下来的分析结果了。

　　与此同时，爱丽丝菲尔她们已经布置好了据点，她们将这间无人的高层房舍清扫了一番，巴泽特给建筑的外墙乃至基底部分加上以镜面界边缘性质构成的隔离层护膜，这就是结界了。然后格蕾、爱丽丝菲尔则是进入其中，看着几位小孩子完成了内部空间的辅助加工，以房屋内的空间为蓝本，以镜面对照的原理进行多重空间拓展——不过大部分工作是以机器完成的。

　　而田中小姐游手好闲的呆着不动，傻愣愣的看着众人忙里忙外——她大概也没有游手好闲的概念吧。况且，大家也不想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参与其中，生怕她帮倒忙。

　　“当当当——开饭啦！”

　　忙活了半天，爱丽丝菲尔太太向着其他人宣布道，她咋咋呼呼的敲击着桌子，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让整个屋子瞬间一静，然后不约而同的停下工作，吵吵嚷嚷着聚集到饭桌前。

　　田中小姐也紧随其后，她虽然不知道“开饭”是什么意思，但是食物的香气她闻得出来。

　　此时爱丽丝菲尔旁边的美游戴着厨师帽系着围裙，正在把饭菜端出来，虽然在魔术领域，美游不算是行家，但是，在家政方面她可就是全能超人了，从理论到实践无不精通，什么都做得到。

　　而这次协会安排“平行世界出差”，除了住所材料配备齐全，食材和水也是准备充足，所以基本上是和啃能量棒告别了，给了美游大厨大显身手的机会。其中食材方面多数是“采购”自学园都市产业-绿洲农业的。品类不仅仅有冷冻肉类、粮食干面、油盐调料等，很多不易保存的蔬菜水果也有专门的植物维生保鲜舱储存，保鲜时长可延长数月，并由协会的空间装置随身携带，根本不必担心补给问题。

　　有鉴于此，美游做的一桌佳肴也算是丰盛，酥嫩的奶油炸肉饼，拌着葱、豆腐、魔芋丝酱料的牛肉火锅，甜辣口味的蒲烧鳗鱼，凉拌酸菜花、汁腌菠菜等等小菜，茶碗蒸，米饭，以及佐以麻酱与高汤的荞麦面，当然还有饭后甜品水果，如樱花饼与荔枝。

　　“哇喔，这是美游酱做的吗？真好吃！”离得最近的爱丽丝菲尔率先品尝了下，她确实是第一次见识到美游的手艺，所以发出的惊叹没有一丝虚假。

　　爱丽丝菲尔太太的行为起到了带头作用，众人纷纷起筷开动，开始享受这顿美食。

　　见到大家吃的开心，收到所有人一致夸奖的美游露出笑意，同时她心里也算是小小的舒了一口气，看来她真的可以在一些地方帮助大家做点什么了。

　　“请问……田中小姐，你为什么在哭？——哦，我说‘哭’的意思是，你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饭桌上，秦玄突然看见旁边的田中在一边猛吃，一边流泪，这不是悲伤的样子，反倒像是一副被感动到了的样子，这幅模样配着她往嘴里狂塞东西的动作有些古怪。

　　“唔唔唔—（咀嚼）—唔唔唔唔，”田中模糊不清的说着，“好久没尝到……这样好吃的了……新鲜稻米……小麦……还有美好阳光空气的味道……”

　　她又开始用那种奇怪的观念，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了，可能田中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哭的意味吧。

　　在众人享受完美食之后，大门被敲响了，大门处于结界之内，能够认证通过的当然是自己人。秦玄原以为是紫苑那些人，不过没想到是负责潜入探索的苍崎橙子、卫宫切嗣、小紫三人回来了。

　　“哟，正吃着呢，有没有记得给我们这些第一个出勤的，留点剩菜啊？”

　　橙子刚开门就闻到一股香气，将装有采集数据的箱子放到一边。小紫紧随其后，一进来就噔噔蹬跑到了秦玄身边，末尾则是卫宫切嗣，他进屋先是和太太对视了一眼。

　　“辛苦了呢，”爱丽丝菲尔招呼着几位入座，“其实还有预留的份量哦，先坐下来吧，顺便一提，今天的大厨是美游酱~，觉得好吃的话别忘了夸一夸咯。”

　　“唔唔……这就不用了吧，”美游摆脱了忧愁的情绪，已经很开心了，她觉得不需要每回都夸。

　　“说起来，你们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趁着橙子入座的功夫，秦玄问起了这个，正好美游也一直牵挂着她哥哥卫宫士郎的事情。

　　“还好吧，没有出现意外，而且有一定的成果，但也没有出乎意料的收获，总体来说中规中矩吧，”橙子并没有露出什么凝重的表情，让美游松了一口气。

　　“——具体来说吧，关于美游的哥哥已经查清楚位置了，而艾因兹华斯家族的秘密还没查清楚，目前只是了解了那个所谓置换魔术的基本面貌，魔术工房的结构，还有些他们正在谋划的‘神话系统’，这个不清不楚的，待会儿详细说——以及，人员已经确认完毕了，我们没有发现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家主朱利安，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叫大流士的人……似乎是朱利安的父亲？”

　　“诶诶，”美游发现自己提供的情报出了些差错，“抱歉抱歉，橙子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