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19章

　　哎哎，这个反差太大了吧。

　　‘这就是这边世界的塞拉和莉洁莉特？完全不一样了啊……可是仔细一想，应该是这边‘爸爸妈妈’当家的风格，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听见伊莉雅的大呼小叫，塞拉和莉洁莉特一脸奇怪的望过来，“伊莉雅？当完魔法少女回来啦？”

第272章 ██天球·盖亚记录2-【神骸】

　　“伊莉雅？当完魔法少女回来啦？”塞拉如同话家常一般说着“魔法少女”之类的词汇，与卫宫士郎这样的普通人表现出明显的不同，“咦，你这身衣服……好久没见你穿过了，这身我记得还是老家那边带过来的。”

　　“老家？”莉洁莉特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笨蛋莉洁莉特！你没救了啊你，居然连爱因兹贝伦的德国老家都忘了个精光！”

　　“不不，塞拉——莉洁莉特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哈？那就更需要敲打了啊！”

　　塞拉大为光火的敲打莉洁莉特，卫宫士郎在一旁负责劝解、虽然只是起了反作用，这幅看似家庭矛盾实则活力欢乐的场景，好似已经发生了许多次，让伊莉雅再次怔住了，她感到了世界的参差。

　　不，确切来说，爸爸妈妈都还在，塞拉和莉洁莉特也都自由了……伊莉雅回想过来这个平行世界的一切，假若，她想着是假若，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伊莉雅，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呢？

　　——唉，说到底，她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承认羡慕这个世界的‘伊莉雅’了吗？

　　所以说，这个家伙（伊莉雅）为什么还要拼命啊？到底有什么好的？真是个爱做梦的小鬼，居然为了这个去主动参与那么危险的战斗，去完成大人才能做到的任务，所以说……

　　“魔法少女，也没什么好的啊……？”于是，伊莉雅不禁自言自语的出声，“真的是……”

　　“哎，伊莉雅你终于知道危险啦？”塞拉暂且放过死不悔改的莉洁莉特，接着又似乎开始对伊莉雅劝说了，“要我看，用那个什么（魔法少女）方便家里倒也不错，但其他的可真的太危险了，虽然太太和老爷没明着说，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们俩脸上那种表情，还一天到晚担心这担心那的。”

　　“伊莉雅，其实你想当……魔法少女也没什么的，但是你总知道的吧，‘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卫宫士郎挠头，“魔法什么的我是不懂咯，但是你想啊，核能源那么先进的东西，也会有失控的风险的吧？呃不知道这样的类比说法对不对，总之在真正发生意外之前，最好还是脑子里想想清楚、做好安全准备，有总比没有要强，是吧？”

　　卫宫士郎看似顺着塞拉的话说，实则是在支持伊莉雅的想法。于是一下子惹来了塞拉的怒视，她认为卫宫士郎这种门外汉是完全不懂魔术世界的危险。

　　“是、是吗？”伊莉雅这才发觉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她好像……意外的深入了这个家庭的内情，起码这些话应该是对真正的……这边的伊莉雅说才对。

　　实在想不出扭转话题的话术出来，她决定趁事态继续朝着未知方向发展之前开溜，“我知道啦，塞拉，我先走啦！”

　　“诶诶，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塞拉跟着伊莉雅走在后面，“伊莉雅，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今晚还不在家里吃饭吗……”

　　“不不，”伊莉雅十分勉强的应付塞拉，她再留下来也不像话呀，说到底她根本不属于这里，“塞拉，问题根本不是这个，是——”

　　啪嗒。

　　突然的，伊莉雅还没来得及走向门口，门就自己打开了。不是自动打开的，而是外面有人进来。

　　“——真是的，美游酱你就别消沉了，大哥哥也已经安排这些，大家都会帮忙的，”伊莉雅（KL）对着旁边的美游聊着显而易见的话题，旁边还有克洛伊，后面跟着的是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

　　“……抱歉。总觉得心里难过，是我不好，给大家添麻烦……”

　　“啊啊都说没关系的啦，心情不好的话，只要再好好吃顿饭就好啦，美游酱你还没尝过塞拉的手艺吧——咦——？”

　　三个小女孩不由停住了，和眼前这个成人版伊莉雅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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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号EARTH-KLβ的平行世界。

　　世界是永远的冬季，这不是正常的银装素裹，而是星球濒临死亡，地表法则减退，季节变换失常的表现。

　　在冬木市中心，存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这个坑洞据说是天然气爆炸之类的事故诞生的，但是如果把这事情讲给外来的人听，恐怕是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个坑洞占到了冬木市足足大半的土地面积。

　　这是这个世界上第四次圣杯战争上发生的灾难，正体不明的‘灾厄’。在灾厄发生的那时候，巨大的黑暗瞬间吞没了大量的建筑和居民，将这片原本还算生机勃勃的城镇毁于一旦。

　　因此到底是怎样的原因已经无所谓了，冬木市如今的居民寥寥无几，冬木市之外也是大片的、毫无人迹的荒原。

　　但是在冬木市坑洞的中心，实质上隐藏着的，就是引发众多悲剧的罪魁祸首，艾因兹华斯家族的工房。

　　“是时候了！是时候去迎接回我们的公主（美游）了！”一个散着黑色头发、披着毛领外套的男人说道，他的脸上伴随着大笑，虽然这种笑的力度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用力过度以至于滑稽。

　　“等到迎接完公主，就到了创造新神话、为世界揭开下一幕的演出——”

　　他是大流士·艾因兹华斯，艾因兹华斯家族族长，也是艾因兹华斯的祖先、上千年来唯一的家主。

　　“——安洁莉卡，”大流士笑声忽然一收，脸色接着阴沉下来，转变极其突兀，“传送情况怎么样了？虽然些许的延误也可以忍受，但是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允许你把那张麻烦卡片送过去，可不是摆着好看的，演员就该发挥演员应有的作用啊！”

　　“是，家主，正在确认中，”一头金色长发的安洁莉卡面无表情的回答，好像对于家主的反复无常已经习惯，“之前残余的镜面界已经全部失去反应，根据反馈，新的卡片理应达到了正确的方位，但是……那个地点可能并不是正确的实数域，也不是交界面（镜面界），我们尝试进行实体传送，然而全部失败，无一例外。”

　　“哼……是吗。”

　　大流士低沉的说着，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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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是██士郎。一个无处可去、无处可归的流浪者。】

　　【我的位置已经远远离开了幸存者们聚集的村落，深入到了那些怪物入侵过的领域。】

　　【幸运的是，我所探索的这附近似乎没有黑泥覆盖。】

　　【尽管如此，前所未有的绝望感仍然充斥了身心，因为眼前的大地，寻遍每一处角落，都看不见一点点生机。】

　　【动物、植物、昆虫、微生物，乃至任何种类的尸骸都没有……找不到可以摄入的营养，而我所携带的营养剂也是有限的。】

　　【等到全部耗完的时候，我的死期说不定就要到了。毕竟这地方大概是‘树’也无法顾及的区域吧。】

　　【前方发现了不自然的地形。】

　　【恐怕是某种黑泥漫过之后遗留的痕迹吧。又或者是侥幸逃脱了那种灾厄的幸运区域，我的话希望是后者。】

　　【但是，我愣住了。】

　　【眼前的建筑过于怪异，是完全不符合我认知的建筑造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有着十字架一样的装饰、像是在信仰什么神，奇怪，这个世界有过这样的神吗？】

　　【我走了进去，我很确定一件事，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因为这里的设施古老，而且堆满了灰尘。】

　　【这里有可能是‘遗失物’，以前的长辈们说，过往某些地方会时不时出现从没见过的、但是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遗失物，但是这里能有什么价值？】

　　【我继续寻找着可能有用的痕迹，讯息，发现了一件。】

　　【一本纸质日记？】

　　【真是走运，日记上的字迹还算清晰。我翻开后，看到：】

　　【‘我们被骗了，公元前人理texture的铺设失败了，我们没能正确利用诸神的尸骸。’】

　　【‘我们都被可恶的炼金术师骗了。’】

　　【‘回想过来，炼金术师简直是堂而皇之的夺走了神骸。’】

　　【‘原本的话，那个神把东西赐下来，然后那个人奠定了基盘，这让我们这些旧时代的家伙得以继续行使魔术。’】

　　【‘但我们发现了，那个人带走原罪，神代却并非结束，而是中断了。’】

　　【‘神理编撰中断了，人理也像是未能正确生长的坏苗。整个人类的世界，脆弱得还不如一张白纸，人理再编根本无从下手，我有时候会想象，如果随着星球衰老，世界的法则一天天衰弱，会发生什么呢……’】

　　【‘那是什么！黑色的绝望领域突然出现了，那里是完全不同的法则！’】

　　【‘是灾厄！根本无法解决的灾厄！’】

　　【‘灾厄又如期到来了，啊啊，这一定是诸神的诅咒……神啊……’】

第273章 盖亚：末日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

　　“什么？美游世界的灵子收集体构筑突然加速了？”

　　在处理完大空洞的圣杯术式之后的第二天，秦玄就听到了来自协会分部的报告。

　　“是的，”紫苑分享了手里的观测报告，“从着陆后的30分钟后，呈现了比较显著的加速趋势，从分析来看，地脉活性低下的环境没有变化，但是凝聚mana的速度却明显加快了。”

　　“有点扯淡，听上去好像mana‘感知’到了我们的装置，然后主动配合我们一样？”

　　“……似乎是这样的，根据计算，之前的预估时间已经不能作数了，新的预估时间……是明天晚上七点前。”

　　“——通知协会相关人员，爱因兹贝伦家、爱德菲尔特家也都通知到位。即刻开始作战准备。”

　　于是接下来终于到了正式的战前规划阶段。

　　翌日，伊莉雅（KL）、美游、克洛伊，以及卫宫夫妇，紫苑为代表的炼金术师大队，跟随秦玄聚集到了协会分部的会议室。而至于本世界的爱因兹贝伦家，则按照之前说好的协议内容完成圣杯系统的新旧更迭，而至于本世界的伊莉雅，也似乎因为在平行世界爱因兹贝伦家经历了什么，变得愿意主动放弃小圣杯身份、接受了回到羊水工房重新调整的方案。

　　除此之外，负责从本世界总部出发的成员则会通过远程通讯参与，包括主要作战人员苍崎橙子、格蕾、巴泽特。

　　接下来，就是对现有情报的整理：

　　“首先整理下英灵卡片、镜面空间的一系列事件起因，在代号名为EARTH-KLβ的平行世界，以美游所在时间点往前延伸数百年，名为艾因兹华斯的家族与未知的两个魔术师家族——按照读音、平行世界遍历性来看应该就是间桐、远坂或者其他家族，总之此三者分别提供了地脉、令咒、圣杯系统。”

　　“随后，就是相似的历史，但是在不同的地方在于，第四次圣杯战争当中，发生了巨大的‘黑暗一般的灾厄’，美游也不清楚原因，总之艾因兹华斯仅存的幸存魔术师名为朱利安·艾因兹华斯，是他发起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然后，那次战争中美游担任的身份就是圣杯，最后的胜利则是她的哥哥——卫宫士郎。”

　　众人对此陈述并无异议，实际上在之前，职阶卡资料等方面多少就间接已经分享过了。

　　“总之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期间，美游是被艾因兹华斯家族俘获的状态，虽然她基本被那个家族用魔术手段陷入沉睡，但仍然可以确认艾因兹华斯当时出现的成员：除了朱利安之外，还有艾莉嘉，安洁莉卡，碧儿翠丝。”

　　“然后是魔术情报，艾因兹华斯家族主要采用的手段是置换魔术，人偶技术，美游仅仅确认的是这些表面情报，具体原理一概不知，唯一被确认的表现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朱利安似乎把逝者的人格附在了人偶上，补足了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人数。”

　　“哦？”苍崎橙子对这方面表现出了兴趣，“这种程度可不是置换那种简单的魔术才能做到的吧，有没有确认付出了什么样的准备或者代价，然后逝者的性能可以被复现到什么程度？”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美游本人当时也不懂魔术，她只是作为圣杯有这方面的信息而已。”

　　秦玄确认其他人没有问题后继续说，“叙述一下本次出发的任务，分为三种，第一种，潜入调查任务，负责尽可能探查清楚艾因兹华斯家族内部情报，我会特别增派幻术型人偶作为辅助，第二种，救援任务，负责解救大概率已经被艾因兹华斯捕获的美游哥哥卫宫士郎，第三种，作战任务，正面击破艾因兹华斯有生力量，第二种与第三种不分先后，可同时进行。”

　　“前期潜入调查队员以苍崎橙子为主，辅助者小紫（幻术人偶）、卫宫切嗣，救援队，伊莉雅、美游、克洛伊、爱丽丝菲尔，主要作战队伍，巴泽特、格蕾。”

　　“嗯嗯？你呢？”苍崎橙子有点奇怪秦玄和紫苑去干嘛。

　　“第一我和紫苑另有要事，第二这是隐藏战力安排，以防止出现美游情报中未出现的敌人。”

　　所谓的另有要事指的是，秦玄认为比起艾因兹华斯工房的入侵，灵子收集体突然获得的mana支援显得更为莫名其妙和可疑。肯定不是艾因兹华斯搞的鬼，且不说他们无法预知这边能够提前“入侵”他们世界，就算出现了空间错位导致投放到了他们的地盘，这也是与灵子收集体一开始检测到的“地脉活性低下”环境相互矛盾的——因为艾因兹华斯不可能选择这样的环境建立工房。

　　他和紫苑打算在潜入作战的同时，先在外围调查一番那个世界的环境，最好能够获得那个世界“灾厄”的本貌。

　　“你们各自除了自己熟悉的手段之外，协会还会派发指定的作战装备，拿到的时候按照指导手册熟练一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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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黑夜降临后，紫苑很快确认了EARTH-KLβ平行世界所在灵子收集体布置好了时空泡发生装置。

　　“来了。”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一切。除却秦玄这些协会成员知道技术的可靠性之外，爱因兹贝伦家的大人颇为紧张，而三个小女孩则是看起来更像是紧张和期待、兴奋混合交织的神色。

　　但显然，意外并没有发生，时空泡形成的多向通道顺利搭建完成了。

　　多彩色的无数泡沫同时在众人的眼前升起，接着逐渐张开彼此交叠的透明光景，然后纷乱的光线开始凝合，像是舞台上慢慢被拉开的幕布、放映机投射的画面渐渐清晰似的，本世界EARTH-Origin、魔伊世界EARTH-KL、美游世界EARTH-KLβ三个不同的平行世界的光景全部映照在其上。

　　像伊莉雅处于EARTH-KL的世界，她却能从多彩色泡沫上看到本世界的眼镜知性女子，苍崎橙子，她提着一个行李箱，看上去像是准备一场悠闲的旅行；然后是玫红发色一脸严肃的巴泽特，她背着一个比她本人还高的长方形箱子，让人猜不出里面的东西，以及她已经打过交道的格蕾姐姐，她的身侧连接着从不离身的礼装，旁边则是一个小个子的褐色双马尾头发的幼小女孩，小紫。

　　而在另外一个彩虹泡沫上，她看到的却是一幅冰天雪地的景象，那无疑就是美游的故乡，一个据说是即将死去的世界。

　　“诸位，是时候启程了。”

　　按照之前已经有过的说明，所有人集体径直向前，井然有序的穿过了泡沫，没有震荡，没有延迟就到了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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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好冷，”伊莉雅骤然来到一个环境极其恶劣的、全年冬季的地方，被突然下滑的温差激得打了个哆嗦，“美游，小黑，你们还好吗？”

　　“还好，”克洛伊是从者之身，只要不是太离谱的环境，怎么样都无所谓，“这里就是美游的老家啊，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很凄惨了。”

　　“……”美游无从反驳，“啊，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大概小时候还好……但是，后来的话，人越来越少了，可能是都活不下去了吧，除了我哥哥士郎和切嗣先生（EARTH-KLβ）之外，我也从没听说过冬木市有其他的地方来的人。”

　　“哈？”克洛伊眉头一挑，“美游我记得你是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外出的吧？你出生的家族是这样，后来收养你的这边的卫宫也是，艾因兹华斯就更不可能了，或许有其他的外地人，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或许吧，这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人。”

　　“其他的地方会有比冬木市情况更好的吗？”听着孩子们的对话，卫宫切嗣感到深深的忧虑，他以前也有过济世的理想，虽然放下了，但是这种末日的世界让他的心情糟糕透顶。

　　“理论上来说，这种环境下国家政府之类的大规模组织形式已经崩溃了吧，末日之下，各地通常普遍陷入生产规模萎缩、资源贫乏、人口下降的恶性循环，大的体系已经无法支撑。”

　　“这种时候，城镇之间的来往多数情况下会变成相互封闭或者冲突这两种，理想的话，或许会诞生某种新的互助性质的复兴组织，但是……”

　　“——但是，冲突也好互助也好，”爱丽丝菲尔接过话，“关键的是人吧，灾厄不断发生，越来越频繁，损失的最多的就是人。”

　　比如冬木市最大的损失，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发生的黑色灾厄。

　　以此类推，其他地方又会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呢？

第274章 ██天球·盖亚记录3-【第一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