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阿哈德静静坐在城堡大厅内，他背后是一幅巨大尺寸的西洋油画像，栩栩如生的描绘着一个赤眸白发的、如同雪之精灵般的女子，那是本家初代圣女羽斯提萨的画像。
没过一会儿，大厅的平静被打破了。他身前出现了一个女仆打扮的人造人，“报告族长，东联协会的人来访。”
阿哈德缓缓抬起头，看了下人造人，一时没有回话。
人造人愣了一下，接着才说：“对方……直接绕开了结界，技术手法未知，我方完全没有察觉，等到对方现身的时候已经在门口了，无法找到针对性的预案……万分抱歉！”
人造人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知道了，”阿哈德用苍老的腔调回话，“你，去通知塞拉、莉洁莉特，停止今天对伊莉雅丝菲尔的授课。”
意外于自己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处置，人造人惊讶了一下，“是！”
阿哈德没有目送人造人的离去。他的注意力随之转向了正门口，那里被打开，走进来了一前一后两个人。
前头的那个人率先打招呼：“您好，爱因兹贝伦的当家，初次会面，在下东联协会法务局专员，化野菱理。”
后头的人则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下：“随从人员，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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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身穿紫色洋装的伊莉雅行走在古老的城堡走廊之中，像是天真烂漫的自然之灵，她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地方歌谣，一边对着旁边的塞拉说：
“赛拉，今天真的没有课程安排了？真的吗真的吗？”
“是的大小姐，大老爷取消了课程安排。”塞拉似乎在叹气，她知道伊莉雅今天为什么如此雀跃。
顺便一提，不同于魔伊平行世界，在爱因兹贝伦老家，塞拉穿的是纯正古老的保守型女仆装，连头发都被完全裹起来的那种。
“哇！也就是我不用上没用的礼仪课了对吧对吧？”伊莉雅一下子把声音的分贝提高了一层，心情不言而喻，“也不用上麻烦的魔术课了是吧是吧？”
“呃……是的，我的大小姐。”
“好耶！”
伊莉雅欢呼着跑开了，趁着塞拉不注意。
“——大小姐，大老爷说了客厅有客人不许去……”
塞拉没来的及阻止，伊莉雅就迅速地拐了个角消失不见，塞拉的劝告声化作耳旁间模糊不清的风声。
对这座城堡的熟悉程度，伊莉雅与塞拉不相上下，但是塞拉和莉洁莉特不过是相较于伊莉雅的失败品，莉洁莉特有着战斗机能、但是感情淡薄，而塞拉虽然有着明显情感，负责教授伊莉雅知识，但她的战斗水平还不如莉洁莉特。
伊莉雅轻而易举的把女仆塞拉甩在后面，她像是没有听见塞拉的劝告，跑向了大厅，不过，大厅并不是她的目的地。伊莉雅只是想跑去外面的庭院而已。
不过在接近的那段路上，伊莉雅也终于听见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族长爷爷在大厅里？奇怪……还有别的女人声音……？”
作为一个由人工智能中枢控制、全是人造人的城堡，平时还是比较安静的，甚至除了塞拉和莉洁莉特能和伊莉雅说话之外，其他的女仆基本上是未经允许不许说话。因此整个雪堡的日常基调就是寂静无声。
得益于此，伊莉雅也发现了大厅的不同寻常之处，她放缓了脚步，从二楼的栏杆边上，悄悄伸出头向下面张望。
一边是她相当熟悉的族长爷爷，另一边则是……陌生人！
这个城堡居然罕见的有了来客，这可是相当稀奇的场景，伊莉雅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她看到两个女人，一位是黑头发的和服女子，戴一副眼镜，像是说着什么，女性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另一个是玫红发色的西装女子。
就在伊莉雅打量到她的时候，玫红头发女子忽然蹙眉，仰头看了过来。
第262章 老东西，该爆金币了！
“……”
就在化野菱理与阿哈德谈判的时候，巴泽特忽然盯起了楼上。
“怎么了？”
化野菱理停止了交谈，也看向了楼上，那里此时不见了伊莉雅的踪影，除了普通的栏杆之外什么都没有。
阿哈德却是仿佛知道了什么，“哦，各位，那是我爱因兹贝伦家的孩子，在这片城堡的所有角落，除了客人之外不会有任何可疑人士。”
“呵呵，确实呢，”化野菱理听出了这句话里的潜藏含义，毕竟如果她们原先也是属于“可疑人士”，但是爱因兹贝伦拿她们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是“客人”了。
“阿哈德当主，”化野菱理扶了扶眼镜，“让我们继续刚刚的‘商议’吧——我方协会提出的‘圣杯战争仪式改造方案’，您觉得如何呢？”
“……”阿哈德沉默了会儿，按照逻辑，他在乎的只是胜利拿到第三法，任何对圣杯仪式的改造都是有风险的，他理应拒绝。
但是实力造就了明面上的局势，阿哈德为了保全和运营家族考虑，也不得直接回绝。
他还不知道东联协会已经具备了从者级、乃至神灵级常备武力，伦敦事件引发的‘神灵级波动’作为旱花一现的现象被人们快速忘却，而浪潮计划涉及的世俗界魔术师团战，阿哈德也没有太多关注，反正与他们家无关。
只能说是与世隔绝太久了，连时钟塔都开始大量应用虚空系统，单论战斗力也无法与过去的水平相比。但是爱因兹贝伦仍然故步自封。
因此阿哈德以为，只要圣杯战争照常开始，他这边利用对圣杯系统的熟悉抢先召唤出强力从者（赫拉克勒斯）就能够至少占回一波优势。
于是他决定先做回复：“……你们所说的那种方案，涉及了大量对系统的改造，在没有看到完整的资料之前，我暂时不能评判其可行性，但问题是时间……距离圣杯战争已经不到一年了，何况小圣杯（伊莉雅）调整已经趋于完善，无论是什么改造，恐怕都来不及了。”
阿哈德特意强调了‘小圣杯’，伊莉雅的存在是他特殊的筹码。
“您好像误会了什么，”化野菱理的表情不变，“您所说的时间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我方拥有的闲置算力资源是您无法想象的，您恐怕不了解我方与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们有着多少合作吧？说句实在话，我方会长只需下令，自然会有众多炼金术师接下委托、解析大圣杯术式。”
“——而事实上，您不可能不知道，有着御三家之中二家联合而成的我方，已经拥有了大量的圣杯资料，您手上唯一的筹码仅仅是小圣杯装置而已，我方同样可以依据大圣杯中心的羽斯提萨仿造圣杯之容器——而您恐怕不知道的是，我方其实根本不需要‘您家的孩子’或者手动仿造容器，因为我方的圣杯也不止一个——”
“！”阿哈德作为被灌注了人性的存在，不免大为吃惊，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化野菱理说的是真实的吗？不、不对，阿特拉斯院和他家没有来往，他也不曾关注那些人的动向，但是‘圣杯不止一个’这种明显离谱的发言，是怎么回事？
阿哈德肯定是无法被一段话折服的，“客人，你的发言没有实际的证据支撑，何况圣杯是奇迹的代名词，怎么可能如此泛滥……”
“呵呵呵，您不必多言，事实上这确实无法证实，毕竟我方这边也不可能把圣杯堂而皇之摆在您眼前，”化野菱理早就准备好了下一招，“不过呢，我方实际上在圣杯仪式的基础上，已经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工程，并且有了新的成果——”
接着，在化野菱理的目光示意下，巴泽特站了出来。
在阿哈德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
“‘Lancer’，限定展开！”
接着，巴泽特的手里出现了一把红色的魔枪。
不详的魔力反应出现在了大厅里，一下子引起了城堡内的警戒系统的注意。
“嗖！”负责安保的莉洁莉特拎着长枪现身大厅，“有未知魔力反应……族长？”
后知后觉的莉洁莉特才发现现场好像不是针锋相对的样子，但是阿哈德顾不得莉洁莉特了，他紧紧注视着魔枪。
“储存在道具里的原品宝具？……不对，是魔力形成的从者反应……？”
在确定了这个的本质之后，阿哈德一时间有些宕机，他从未见过以这种形式降下的从者力量，这意味着圣杯战争会形成何种新形式？以人之身御使从者力量的大战？
“……老夫还是不相信你们‘拥有多个圣杯’的言辞，不过改造工作，老夫答应了。”
在一阵斟酌之后，阿哈德同意了方案。
根据要求，阿哈德将携带本体尤布斯塔库哈依德，以及全体人造人，包括伊莉雅前往冬木市，配合完成圣杯系统改造。不过相应的，秦玄给出的条件是，阿哈德可以完成第三法，而他这边承诺并不追求根源——秦玄这里有着第一法继承人、第二法装置、第五法的魔法使，甚至有个连接根源的肉体两仪式、有个神体，这还不算平行世界的。
所以根本没必要，又不是闲着没事。
实际上阿哈德能不能实现第三法，秦玄也不是太在乎，在破解了英灵卡片之后，他有了新的想法。说到底，在五大法之中，唯有第一法、第五法才是抵达根源才可拥有的奇迹，而二到四法只是为了到达根源而开辟的道路。
也就是说，这种东西并不是唯一的。
即便不涉及第二到四法的领域，也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达到类似的效果。
只是制作英灵卡片的原作者所用技术还是不明，只能推断是未知的高次元干涉技术。
于是，阿哈德说到做到，准备安排人造人搬家。
然而化野菱理阻止了他，“您不必如此麻烦，搬迁的话，只需要把整座城堡搬走就行了啊？”
“？？？”
第263章 地脉潜航艇（3000）
水面波纹一般的空间波动感在四周泛起涟漪，但最终被限制在城堡周围的领域内。波纹自边缘，向着城堡的上顶和下面的基座延伸，形成如同水镜一般质感的远景，接着，整个城堡，连同其所在的周围空间成为了一个折射各色光线的球形玻璃镜面，又像是一个缤纷多彩色的巨型泡泡。
接着“泡泡”像是幻影一样，浮动着淡去了，原地留下了不留白色的黑色深坑，然后下一刻，风雪开始渐渐蔓延过来，向着古老工房的遗址吹息寒气，相信不久之后这里仍然会恢复为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就像一开始城堡被魔术结界遮蔽的表面虚假景观那样。
“……真是惊人的技艺。”
当看到整座城堡被收入镜面空间装置的时候，阿哈德惊叹着，尽管他沟壑纵横的老脸并没有太多表情。
不过，他总算多少有些体会时钟塔的心情了吧， 看来，关于时钟塔相对东联协会来说处于弱势的消息是真的了。这种接近魔法的技艺……似乎不像是第二法，要么，就是来自那片大陆的神代传承？
在阿哈德心里不断猜测的时候，旁边的伊莉雅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眨也不眨，她的神情表现生动多了，只是不敢大呼小叫，如果不是族长爷爷和塞拉就在近旁，她大概就无法维持淑女的姿态了吧。
整座冬之城的收纳仅仅是由化野菱理和巴泽特两人协作完成的。尽管这座集合了炼金工房、生活区等多重功能的城堡，是公元前就存在的古老神秘侧地盘。但其构造复杂度、与地脉的联系远不如亚历山卓的海底图书馆。
且不说亚历山卓图书馆位于海底作业难度大，其内还构造了复杂的情报机构，而相比之下，冬之城中最重要的部分，也就是中枢人工智能以及用于生产培育人造人的羊水工房——至于赫拉克勒斯的召唤，爱因兹贝伦甚至还没开始准备。为了配合协会的搬迁，阿哈德通过中枢暂时关停了对城堡内的运营，然后其他人造人暂停活动。倒是伊莉雅以及俩女仆塞拉、莉洁莉特，被他特意带了出来，让她们跟在旁边。
老家伙手里仅有的筹码.jpg
“这只是协会的常规手段而已。当然，阿哈德当主，现阶段对于外部人士还是属于保密技术哦。”
化野菱理对于老家主的行为表示理解，至于内心怎么想则是不得而知。
她静静等待着远处的巴泽特——巴泽特在收纳工作完成之后，将随手带来的长方体箱子封闭完成，然后轻松拎了起来，原路返回，谁也看不清大箱子内镜面空间装置的全貌。
“各位，”化野菱理转过身，“该启程出发了。”
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巴泽特则是站到了身侧。
“如何前往？”阿哈德问道，既然化野菱理这样的专员说了，那她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做有失自己面子的事。阿哈德虽然几乎不外出，不过他也知道外界人类如今可以乘坐一种名为“飞机”的交通工具。
毕竟这个世界的里世界其实在许多日常用度上都依托于表世界，没有独立的经济系统，交通网络也是一样。而像魔眼收集列车那种只会允许受到邀请函的人上车的情况，也不能算是常规交通工具。
“放心好了，和刚刚一样，您只需要精心等待便好。”
说着，化野菱理看向巴泽特。而巴泽特则是取出一件风铃，风铃的下面则是垂着一个圆形挂坠，其上面雕刻着由太阳、多重弯月、人形、衔尾蛇、圆环等要素构成的复杂花纹。
这个图样其实并不神秘，有点类似于阿特拉斯院的衔尾蛇十字架标志，不过只是风格类似，而涵义不同，阿特拉斯院的标志象征着济世的理想，而这个标志更多的代表的是“构成世界运转的系统本身”的含义。
“叮铃铃。”
巴泽特除了拿出风铃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风铃自动响了起来，接着，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原本的话，这四周应该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地才对，再往不远处则是由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的枝干形成的树林，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但是当变化发生的那一刻，爱因兹贝伦忽然看到了周围场景开始“褪色”，从雪白的大地，到远处的山林远景，统统像是被泼了水的颜料、泥渍一样，形成溶质逐渐淡化、下沉，然后黑色的底面背景在眼前不断放大，从不知多远处逼近脚底，占据全部的视野。
不对……不对，下沉的不是雪地的“颜料”，而是他们？
等到老家主阿哈德察觉到他们几人所在的相位发生了偏移的时候，周围已然变成了一幅黑色夜空的景象，只是遥远上空不见点点星光，反倒是奔腾的白色光流从身旁的不远处不时流过，哗啦哗啦，爱因兹贝伦一家子好像听见了江流的雄壮奔流声，但是似乎又只是错觉。
他们脚下踩着的并不是虚空，而是同样泛着白光的宽阔浮板，而周围同样有隐隐的看不见的透明隔板，这个承载他们的工具，宛若在巨大能量奔流之间行驶的地下行舟。
“塞拉，这些是什么呀？”伊莉雅悄声问旁边的塞拉。她感到这些“流动”的熟悉感，和她在城堡地下室感受的情况类似。
“这些……应该是大源魔力（mana），这里的话，莫非是……”塞拉也没有见识过类似的场景，她只是隐隐有个猜测……
而阿哈德则是认知得更为清晰，“化野小姐，这里的周围场景，是地脉吧？”他思忖着，早该想到的，秦家那边尤其精通地脉术式，以之为媒介制造出这种工具也是说得通的。
“不愧是阿哈德当主，能够如此迅速的作出正确判断，”化野菱理将他们几人的目标方向定位为冬木市的郊外，接着才说道，“实际上，这类工具也就是在协会总部所属地区才会大量使用，在世界范围内的其他分部人员恐怕对着这种‘地脉行舟’的行动方式相当陌生吧。尽管他们自己也做着有关地脉（虚空系统运营）的工作。”
“‘地脉行舟’吗？确实是恰当的命名，”阿哈德正确的猜出了这种基本形式，并继续推测它的大致原理，“在欧洲大陆也运营着名为‘魔眼收集列车’的地脉列车，不过，那应该是‘在地脉上方、以地脉为轨道前进’的工具，而贵方这种行舟，却是潜入地脉深处的工具，从原理上更像是时钟塔地下深处的‘卡利昂天文台’吧，天文台作为在地下深处的那种观测装置，遥望着、将观测的目光投射到表层地脉的各处，而类比之，‘地脉行舟’则是将‘观测行为’取代为‘航行’，老夫说的可有遗漏？”
“呵呵，您这样的说法倒是新鲜，”化野菱理并没有透露什么，她仅仅是不置可否。
而一旁的巴泽特却是看了一眼这个看似古板的老头。
严格来说，阿哈德的描述并没有错误，但这种最多只是描述‘量产型’，也就是他们所坐的地脉行舟的原理。
在协会总部，已经有新的高级项目在推进，其内容是制造出‘某种战略载具’，目前已经研发出来了，只是部分的功能还在完善，其名为“地脉潜航艇”。
严格来说，阿哈德所谓的地脉深处，依然不过是星球表层而已。对于世界本身而言算不得什么深浅变化，真正的地脉潜航，是以不断跳转空间相位、通过地脉潜入星球运营的“神经网络”，实现真正在星球内部航行的载具。所谓盖亚就是天体运营之魂，爱尔奎特则是相当于未完成的头脑体、供给盖亚意识上浮的容器，地脉网络就是天体运转维持、由“脑部”连接延伸至“身体”的“神经”。在真实的地脉深处航行的话，甚至能够任意跳转星球的各个次元，到达表侧或者里侧的任意位置。
隔壁老所长用天体室实验得来的成果，通过控制地脉来控制地球，也是同样的道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身在地脉行舟里的各位并没有发生交流，除了伊莉雅静静的看着外界的地脉洪流，想着接下来可能会不会永远不需要上课之类的心思之外，其他人并没有从外表上展露出什么。
“各位，到了，”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也许只是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化野菱理通知起了各位。
同时，行舟的四周开始出现了与进来的时候同样的变化，四周环境的相位开始变动，那种能够明显感受到了惊人能量、活跃在地下的mana巨流逐渐在几位的感官中远去、消失了。众人在重新获得正常视野的时候，看到的是郊外的森林，遍布翠绿色的树林。
“我去预定地点布置他们的‘老家’。”到达以后，巴泽特直接离队，先行一步。
时间为差不多一个星期，从9月29号0点计算到10月6日中午12点整结束。
具体要求如下：
一、5000猫币，一千字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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