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1章

　　只是随着现在裂缝的闭合，这股真以太之流也将逐渐变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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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之内海，阿瓦隆，花海。

　　高耸入云的「尽头之塔」微微晃动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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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定海神针。

　　“……”

第18章 震 撼 世 界（物理）

　　就在核爆的那一刻，伦敦时钟塔–秘仪裁示局·天文台卡利昂。

　　“发现巨大规模魔力反应！……”“给我报告！”“情报显示为东瀛地脉……”“所有人，开会！”“……”

　　一阵阵对话声此起彼伏，瞬间将教室内原本的安静氛围打破。

　　在灵墓阿尔比恩的古老心脏与妖精域两层之间的地下60~80km处，秘仪裁示局·天文台卡利昂作为时钟塔最古老的教室，持有从奈落之底看到遥远的宇宙天空——也就是观测或者说是监控地表，并发现其中特异且加以突出的技艺。

　　这里的人，就是专门负责对型月地表上杰出的魔术师进行臭名昭著的“封印指定”的了。

　　部门中心有一口巨大、引人注目的钟，当然，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企业文化”。其实每当发布封印指定时就会鸣钟，因此得名“撞钟之堂”。

　　在经过短短时间内的拉扯之后，上位者们很快安排了任务，情报人员、领队人员、封印指定执行者们等不同职务的劳力收到了任务信息和日程安排，不日将分批次出发前往东瀛。

　　听着教室内回荡的钟声，魔术师们不禁猜测起这次会是哪个倒霉蛋。

　　然而事实上，到底是哪边倒霉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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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玄并不知道时钟塔的行动，大概知道了也不太会关心。他注定和时钟塔是两路人。

　　他在观布子市的结界边缘上，等到“五行聚变”的余波结束后，他先是安排远坂凛回冬木市，让17号通知伊吕里跟随，接着等不及和圣堂教会以及紫苑等一众人士打招呼，就急急忙忙赶去了核爆坑中心。

　　在强大的神识扫描下，可以确认此时深坑除了底部微微蠕动的未知泥团，已经没有任何活物。

　　“奇怪？这里的魔力环境浓得不正常，和通常规模‘升灵阵’的转化率相差好大啊，”由于余波平息后，涌出真以太的“裂痕”已经消失，短暂存在、如无根浮萍一般的真以太被快速劣化掉了，秦玄没有看到其他的异常现象，“是‘大规模聚变’环境造成的吗？”

　　秦玄没有做太多停留，这里的地脉受损严重，魔力流动极度混乱，目前不太适合做检测分析，他给坑底的“卡奥斯残留物”加上封印收容，再用神识扫描了周围一圈，就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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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仅14岁就完全消灭了‘祖’，真是了不得呢，”希耶尔作为本次圣堂教会讨伐队中的“老前辈”，作为代表率先和秦玄交谈。

　　“只是用了一些代价比较大的手段，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出乎意料，圣堂教会的各位才是专业的。”

　　卡奥斯残留的神秘物质并没有被秦玄透露出来，所以秦玄给出的说辞就是“卡奥斯当场灰飞烟灭”之类的话。

　　总之两方人亲切友好地交流了一番，交换了一些对彼此都挺鸡肋的情报和意见，字面意义上。随后就各自去奔忙了。

　　毕竟接下来，圣堂教会还要组织对付瓦拉齐亚之夜的行动，要是再让一个14岁小孩子抢掉戏份的话会被全世界当成“新世纪最大笑话”的。

　　临近分别的时候，秦玄朝着队伍里的紫苑打了个手势。

　　紫苑会意，和圣堂教会众人做了道别就匆匆离了队伍。教会众人不能说什么，紫苑到底是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顶多算是教会的合作方人员，而且人家是自愿加入队伍，不是被征调的。

　　这一幕看得希耶尔会心一笑，莉兹拜斐的表情倒是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仿佛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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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苑在阿特拉斯院炼金术师一系中属于落魄贵族出身，也曾为一些远方的委托而奔走，与秦玄第一次产生交集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至于为什么二人见面次数寥寥却对彼此的小动作熟稔于心，或许只能归结于同为理工技术人的默契心思了。

　　“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亲身见面了，本来群里面的大家都挺担心你的。你这回却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紫苑平日展现于外的一般是理性平和的形象，但在好友当面她也不介意袒露自己的心绪。

　　秦玄“嗯”了一声，“我没有让大家帮忙，自然是有把握自己解决的。”

　　“又来了，你又是这个样子，被青子琥珀她们看见了可是会被抓起来说一通的。”熟人面前，彼此都放下了心防，因此紫苑一眼就看出了秦玄的态度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人死扛到底。

　　“……”秦玄对此没有反驳，出于利益需要他会和一些魔术家族有“人情”往来，但面对真正的好友，他却不太想拿自己的事情去麻烦她们。紫苑十分理解这种对感情的珍视，因此才没有特意说什么。

　　等到联络够了感情，两人才谈起正事来。

　　“圣堂教会做了很多调查，但塔塔利的新机制至今不明，瓦拉齐亚之夜的真身也没有出现过。”

　　“我也遭遇过很多次，它的形成机制并非‘流言’之类的表面性的东西，而且出现的情况太过随机，已经看不出时间、空间上的形成条件。”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不能击破真身，瓦拉齐亚之夜现象就无法杜绝。”

　　“紫苑，其实关于真身这个问题，你们不必太过纠结了。”

　　“你的意思是？”

　　“那家伙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秦玄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模仿他的黑影，“在一切的最后，他必然还是要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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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那偏远郊区的、由一场聚变阵制造的超级核爆，最后在众人的暗示作用下，被观布子市的当地普通居民当成了再寻常不过的地震事件。

　　皎洁的月光平等洒在每家每户的门口、窗前，渗入屋缝，安抚每个安睡的普通人光怪陆离又或稀松平常的梦。

　　同时，不安的躁动，恐惑的流言，浮世的虚象也在这深夜里正式粉墨登场。

　　紫苑跟随秦玄，看着圣堂教会讨伐部队正面对上塔塔利形成的“赝品”幻兽，她没有太过担心，好友莉兹拜斐的实力强大，而且加上团体作战，对付这些无智的敌人几乎没有风险，这也是她果断离队、放任他们自己去处理塔塔利的原因。

　　而她和秦玄，目标则是隐藏在瓦拉齐亚之夜背后的真身——古老的死徒、阿特拉斯院前任院长，茨比亚。

　　这是一座高高的楼房，顶端天台、一直在观布子市这个舞台幕后操弄一切的某个存在，此时却肆无忌惮地邀请秦玄他们前来。

　　“不会有错，”紫苑看向楼顶，“这个感觉……是理智状态的前院长。”

　　“那么，你在待会儿，我一个人上去。”

　　“很危险，不——”

　　“——紫苑，正因为风险，手段更多的我过去才是最佳方案，”明明只有14岁，秦玄的气势却将少女姿态的紫苑压倒，“相信我。”

　　紫苑难得地无措了短短一瞬，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秦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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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洒在茨比亚沉静而华贵的面容装束上，他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持续了很久时间，犹如恩底弥翁亘古不变的脸庞姿容。

　　秦玄走到他旁边，好似平常一般地坐下。

　　“居然如此果断地应邀而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茨比亚率先开口。

　　“既然你都主动递了邀请函，我可不能临阵脱逃啊，”秦玄不带表情地说着台词，“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后手？你指的是引我到冬木附近的地脉？那地方的各条灵脉，都快化作你私人的阵地了吧，”茨比亚看得出来秦玄想要再次跑路然后故技重施，“你居然舍得，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

　　“大吗？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就不算大。”

　　“不不不，”茨比亚否定，“你仍然没有意识到你这次制造了一件多危险的武器，这种危险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的。”

　　“你等等，世界？”

　　“这个星球的世界是一分为三的，万物灵长，此类生命处于最表面的织物，这就是人间，‘灵’处于深处的里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星之内海’，书本则在最外，乃是无数魔术师渴求的根源所在，”茨比亚解释道，“我等与星之内海的关系，并不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而是处于同一空间，但次元不同，或可理解为参数不同，本质上彼此是处于不同相位的。”

　　“星球的神秘从很久以前就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向内侧退却的趋势，而你这次却打开了通往内侧的‘口’，所幸，它被及时修正了，否则，你大概会完成一手推动人类史倒退到神代的‘壮举’。”

　　怪不得聚变的量级提升这么多，感情是爆出了真以太的口子啊。

　　秦玄琢磨着，不对，既然茨比亚知道了原因，那他说不定也了解过原理，得白嫖一下，“我之前并没有针对这个做设计，‘通道’到底是怎么打开的？”

　　“你的术式以某一点为突破口，影响到了星球表里两个次元的偏离状态，换言之，相位之间振动、变得接近，并产生了摩擦，这就是开了个‘口’的原因。”

　　??，这也行！？

　　所以我不能愉快地种蘑菇了？

第19章 茨比亚奔月而去

　　某种意义上，茨比亚虽然现在的身份成为了死徒，但他并不是忠于月之王的“保皇党”，他的思考的种种出发点，仍然是人类灵长，而非是盖亚侧的怪物。

　　“神秘消退”的大趋势，于根本上对人类中的多数普通人群体还是有益的。

　　在确定了秦玄绝不会顾忌所谓“大势”而再次发动聚变阵的时候，茨比亚自然就放弃继续战争，选择了“和谈”。

　　“和谈？”秦玄心想，开战由你挑起，想随意停战可由不得你，“你知道主动和谈的一方要付出什么吗？”

　　茨比亚颔首，“自然，这出精心导演过的剧目，只有胜者重燃，赢取果实，败者食尘，失去所有。”

　　茨比亚指的是，荒耶宗莲失败了，因此“奉纳殿六十四层”被拱手相让，化为秦玄的洞天雏形，尼禄·卡奥斯失败了，因此连残骸都被取走。

　　不过茨比亚没有特意说明的是，卡奥斯其实还没有完全失败，而在严格意义上，茨比亚向他答应的事情已经达成了——借助秦玄的超级聚变，卡奥斯获得了升灵的好处，不仅瓦解了体内充溢兽性的混沌意识，而且进入了“涅槃”状态，已经有重构“混沌”系统树的条件。当然这一步的前提是卡奥斯能顺利涅槃不被打断。

　　而且与短生种不同，卡奥斯的蜕变进程预计将以千年为单位。如今落入秦玄的手中，那么即使茨比亚不去提醒，秦玄也早晚会发现个中奥秘，卡奥斯的付出注定是徒为他人做嫁衣。

　　“他们确实是败者，那么你呢？”

　　“自然也是。”茨比亚并不否认自己属于“主动退场”。

　　茨比亚所交予他的第一个“赔礼”，就是灵子构建技术，在阿特拉斯院的体系中，灵魂是基于情报、用于演算的载体，而肉体不过是为了让演算机能更加高效而存在。而拟似灵子，就是以灵魂能量为基准的基本单位，是阿特拉斯院赖以进行炼金术实践、构建道具的基础。

　　其二，“恶性情报”（bad news）技术。相对于偏向灵魂的拟似灵子技术，这是高级的情报利用法，其中涉及到了阿特拉斯院秘传的“事象的变换”技术。能否发掘其他类型的用法或者深层原理要看秦玄自己。

　　至于最后一个交付的……“一个地址？”

　　秦玄看到了茨比亚提供的这个地点，蹙着眉，他没去过不列颠，仅能看出这是威尔士某个山区的村子，“这地方有什么？”

　　“一个演算装置（logos react），以及一份契约书而已，”茨比亚微笑着，看起来有点神必，“那个村庄利用契约书获得了演算装置的支持，他们需要通过那个完成某个理想，但那注定是无法实现的，你需要做的仅仅是去回收。”

　　众所周知，阿特拉斯院曾发行七份契约书，得此契约书便可获得阿特拉斯院一次无条件援助，现在院里到处派人出去的委托都多半是为了回收这东西。

　　但问题是茨比亚并非现任院长，他已经无权插手此事了，他让秦玄去回收，潜台词无非就是“这东西归你”而已，而且——

　　“注定无法实现……意思是说这帮村民还在‘努力实现’吗？”

　　秦玄大概明白第三样东西不能直接交予的意思。

　　显然，茨比亚意指，那个村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指复活亚瑟王的仪式），估计还隐藏着什么麻烦（指幕后boss摩根勒菲）。这一切得由秦玄自己去面对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秦玄注视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男子，“你从头到尾导演了这场战争，目的是什么？”

　　这次“谈判”明显过于顺利了，茨比亚没有一丝一毫为自己保留利益的样子，完全是技术资料包大派送，秦玄又不是他后代，这样做什么好处？有着下任院长资格的紫苑都未必这待遇。

　　当然，这也是秦玄不够了解茨比亚其人所致。

　　如果理解了茨比亚的理想，那就能揭开阿特拉斯院历代院长注定发疯的秘密也说不定。

　　“首先纠正一点，”茨比亚抛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从头到尾导演了这场战争剧的人可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区区第三个棋子罢了。”

　　联想到塔塔利能够突破原有限制、茨比亚可以常态维持理智人格等等明显难以理解的情况，现在揭晓那个推动这一切的黑手似乎也不足为怪。

　　“那是月上的伟大存在，观测事象流转、掌握惑星营运、将地球如书页一般记录，可谓之‘无底的克莱因瓶’、‘月之眼’、‘TYPE-MOON’，无有善恶、无有终结、贯穿月球的禁忌事物。”

　　秦玄无语地看茨比亚一通说书，感觉他吹得天花乱坠但又什么信息都没透露。

　　所以说，那位大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总不能是月之王吧。

　　完全不了解《Fate/Extra》等作的型月路人秦玄如是想到。

　　“时机还未到来，”茨比亚只是道，“现在我能告诉你的，选中你，仅仅是你身上有‘令人类进化的土壤’而已。”

　　哦，秦玄明白了，原来这位老板是搞天使投资的。

　　“话说，你呢？”秦玄估计问不出啥了，这幕后老板也是个资深老6，自己都不带露面的，“你这个‘代言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呢？重新做回人类？”

　　茨比亚摇头，“即便有好处，现在也没有了——按照约定，每颗棋子必须代表一道试炼，我没有考验你，这已经违反了与祂的约定，死徒之身、固有结界、所有我显现于外的，都会作为筹码被剥离，想必今后的道路必然是化为灵子、去往月上、终日与那无有穷尽的资讯管理相伴吧。”

　　真是遗憾，人类史将会与这停滞的螺旋发展诀别，翻开波澜壮阔的崭新篇章，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或许……能够在月球上孤独地欣赏这出太空歌剧也可以别有一番意趣？

　　“秦玄，这是最后的提示了：伊西丝的时代再无席位，欧西里斯的时代仅可维系，而唯有荷鲁斯的时代蕴盖觉醒。”

　　茨比亚已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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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十三祖瓦拉齐亚之夜，也已经确认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