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莺儿
雨不会停,正如历史不会停下脚步,他会一直向前行走,任何生活在时代里的人注定都是要淋雨的,因为人难以脱离时代生活。
伊·特兰自从学院战争后就一直处于衰败期,被迫成为联邦压制底比忒的缓冲地带,威廉三世就是在这个时期登上了王座,他想要改革,想要重续荣光,但当他看着腐朽的议会,妥协的圣堂时,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人,怎么让天不下雨?所以伊特兰的雨不会停。即便作为国王,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选择继续下雨,在暴雨中起舞,躲在屋檐下的人认为他是疯子,但他是真正清醒的那一类人。
他在暴雨中伺机,假装自己就是个蠢蛋,用暴政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最终打响了第一枪。
时代的雨不会停,而时代的雨滴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哈利·史密斯就是在这样的一场灾难中失去了父亲,而阿喀琉斯,或者说任何与阿喀琉斯一样的人,就是在这场时代之雨中撑起伞的人。
他们并不否定雨,只是默默地用手撑起伞。
这种人在世界上比比皆是,却总是被忽略。
直到雨过天晴,人们才想起他们的名字。
雨是很棒的天气,不是吗?他可以是阴冷的、灰暗的,也可以是温柔的、舒适的,还可以是狂暴的、愤怒的,一场雨,包含了那么多情绪。
我好爱下雨天。
说起来,现在外面就在下雨,好困了,该睡觉了呜呜...
依照惯例,谢谢你能看到这里,小鸟的成绩比最开始一个月30多块钱订阅的逆天成绩已经好了不少,虽说这本书本就不追求商业,但看你们都夸我写得好,我属实是信心倍增。
谢谢你愿意看我的书,还看到卷六了。
这个故事超级自私,我一点都不考虑大伙喜欢看什么,比如小白花和卡莉,这么好刀的剧情,刀得撕心裂肺,我却因为自己想看大团圆而放弃了刀人。
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想老是毁掉美好的东西。
我写作的方法是大纲控制全局和节奏,推演来模拟情节,简单来说就是直接模拟一群角色的人格和意识,让他们自己去对话,思考他们会怎么说话,然后记录下来,这就是对白了。
我和你们说,花宝真的超级棒,剧情里有一些和主线大纲无关的角色,有时候是一念之间被她给救下来的。
比如这一卷的苏瑶,那一章细纲里标注的就是【苏瑶之死】,可是随着剧情的发展,花宝就走到了那个有能力拯救她的节点上。
我哪里忍心发刀。
令人惊喜的是,苏瑶的存活也给后续情节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展开,包括“苏瑶一直很准”这句话从【靶场】到【死区】到【画画】这个变化的三次回收,哇,超棒的好嘛。
用苏瑶那句内心os概括,珀莉丝小姐真的是能带来奇迹的女孩。
写作的乐趣就在于此啊!写着写着,大家都活过来了一样,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真正有天赋的写作者会因为“没人看”而更新不下去,拜托,写作本身就是很有趣的事情呀!
真的很美好就是了。
趁着这个机会也和大家说一下吧,《纯白焰火》大概在五月末到六月初这个时间段完结,在这之后,新书会随着夏季征文发出,花宝x卡莉的戏份在新书依旧有(再次确认结局不会刀死一个)。
有个自私的请求就是...希望等发了新书后,大伙能在早期多多追读,点点收藏什么的。
小鸟其实蛮想靠写作吃饭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想一辈子就写作得了。花宝这本书的成绩比预想的要好,但完全不够好,达不到全职养活自己的门槛,更别说养活家人了。
我希望新书能有个不错的成绩,现在大三了,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在那之前拿不出成绩的话,责任感会让我难以专心写作,必然要去老老实实卷专业了。
唉,说来感觉这还真是挺心累,算是比较焦虑的事情,可一想到明天下课到家又能写花宝的故事,我又开心起来了。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追读,我也无以为报,只能许诺未来拿出比现在还牛逼的文字回馈给大家了。
摆烂是不存在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摆。
就到这里啦,大家,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多和自己爱的人说说话,也欢迎来书友群找我聊天提意见,我高强度水群的。
花门——!
番外)通天塔 The Babel
“在那座塔足够高之前,他们不可能学会合作;不被阴影笼罩,他们会认为阳光是免费的。”
——拉普拉斯·冯·瓦兰提亚
浩劫。
城市中心,上百米高的钻井机被瞬间摧毁,浓烈的强因子流喷向高空,那是文明的血脉。
在灾难开始的一瞬间,人们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
喷薄的火雨,滚滚的浓烟,联合体的消防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试图扑灭这场绵延到一百多年后的大火。
直到巨物撕开火雨,破开黑烟,当那最纯粹的漆黑落向大地时,他们才意识到,已经太晚了。
“轰!”
地块如饼干般清脆地断裂,远比城市中最高的高楼还要高的地层被连根拔起,恐怖的地势差之间,岩浆的洪流喷洒而出,落在楼宇之间,如文明的血泪。
然后,漆黑的触手撕开大地,黑暗随之涌出,联合体的军队甚至无法找到一个攻击的目标,便被彻底摧毁。
一朵朵蘑菇云在城市的轮廓上绽放开来,但这一切都太晚了——【伟大联合体】的死手系统只不过是加剧了他们毁灭的进程,在这个文明的末尾时期,他们将骄傲的长矛刺向神明,却不过是蚍蜉撼树。
没有几个人能看到这场灾难的结局,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们都死了。
仅有少数人目睹了【伟大联合体】最繁华的大都市灭绝的过程——云层间穿梭的空舰上,银眸的少年站在窗边,双眸空洞地看着漆黑的触手撕开了那栋他正在远离的建筑。
他的父亲就在那里面,一直到最后一刻。
“......”
少年的身后,无数的人站立着,他们面容特征各异,身穿不同颜色的军装,挺拔的身姿却配上了犹豫和惶恐的神情,这一刻,他们都是迷途的羔羊。
漆黑的触手正在伸向天空,无线电频段中不断传来错愕的惨叫,他们的飞空艇速度不够,他们逃不走。
但他们拼了命地为少年所在的空舰争取到了时间,很快,因子能折跃环在空舰的前方亮起,强大的因子势能汇聚之后,城市的轮廓迅速地远离了落地窗,转而化成一片纯净的湛蓝。
“我们无家可归了。”少年说出了登上空舰后的第一句话。
他转过头,望向那些特征各异的脸,他品尝着他们脸上的惶恐,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歇斯底里的暴躁。
他们不会合作。
在地壳运动逐渐加剧的这五年内,联合体议会无数次对“暂时关闭全球范围内的所有钻井”这一议题进行过投票表决,却始终被这些来自联合体不同部分的成员国拒绝。
在他们看来,钻井是生意,是血脉,是金钱和地位。
即便提纯出的因子已经足够人类在接下来的一百年内不用考虑能源问题,他们也依旧索取着更多。
然后,灾难发生了。
少年想要咆哮,想要怒吼,想要掏出腰间的配枪把面前的所有人全部都杀死。
这时,一道纤弱的身影穿过人群,走到他的面前,抬头望着他。
是一名少女,她抿着嘴,犹豫了一下,然后握住了少年的手:
“拉普拉斯...”她的声音很轻。
“我没事,伊丽莎白,”少年低声说道,“我没事。”
他的目光越过少女,冷冷地望向身后那些人,他们是迷途的羔羊,在面对少年时,他们连话都不敢说。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火种计划】的一员了,”拉普拉斯用低语般的声音说道,“摘掉军衔吧,即便你们之中的部分被任命为【执政官】,你们依旧要负责【方舟】号的运营,从最低级的工作开始做起”
“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吧,你们本该死在下面。”
拉普拉斯说完,又看了一眼那些羔羊脸上的表情,便转身离开。
这一天,【伟大联合体】的历年表永远停滞,一个文明消失在了【方舟】号的后方。
同时,新的文明在方舟号的前端缓缓展开。
......
瓦兰提亚,这个姓氏即便在【伟大联合体】的领导层中也是不可撼动的存在。
而在瓦兰提亚这个姓氏之下,拉普拉斯是其中最为天赋异禀的那位。
他是货真价实的天才,自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断地创造着传奇。仅仅是十三岁就在因子能领域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论文,二十三岁已经成为下一任联合体议员的候选者,风头甚至一度压过了他的父亲。
但他宁愿登上这座方舟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他。
“......”
【方舟】号正朝着火种之岛飞行着,云层之上的因子能浓度不断降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着下方汇聚。
拉普拉斯正坐在卧室的床边,抱着脑袋,银眸瞪得滚圆。
他曾经预想过这一切,可能他是唯一预言了这次事件的人,但没有人听。
作为学者,拉普拉斯同时在神学领域有着很深的造诣,他花费时间阅读了大量古籍,并将那些千年前的欧丁人祖先留下的预兆和底层的脉动联系在了一起,推测出有什么东西或许会随着因子的外泄而苏醒。
作为科学家的理智告诉拉普拉斯,那或许是某种未知的地质现象,甚至有可能是在地层之下活动的巨兽。而作为神学家的拉普拉斯则只有一个词能够概括那位藏在古籍后方的那位存在:
神。
他对一位神秘学家的观点十分认同:历史上的神明或许只是人类对未知力量的猜测,风暴被齐琅人归类为龙王,海啸被联合民认为是海神,地震则被蒙喀尔人认为是名为【厄萨】的母神在大展神威。
但拉普拉斯实在想不到是怎样的力量能在全球范围内制造出频率不同的地震,并且愈演愈烈。
拉普拉斯从小到大便享受着天才的光环,但他不论如何也无法寻觅出造成这种迹象的真相,他数次委托自己的父亲叫停因子能钻井的开采,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联合体议会给驳回,而他也无力去说些什么,毕竟他确实拿不出像样的结论。
地震来临之前,他是唯一一个触角被震动的蚂蚁。
蚂蚁,他是蚂蚁,不是天才。
“......”
拉普拉斯掩面哭泣,他无法想象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被永远地抛在了身后。他按照火种计划,他将成为拓荒者,死在拓荒的路途之上。
他不想死,就算死,他希望能死在实验室里,死在这个世界的真相面前。
就在他不断哭泣时,门开了,伊丽莎白小心翼翼地望着拉普拉斯被光一束光照亮的侧颜,轻声开口道:
“你...还好吗?”
番外)通天塔(Part.2)
拉普拉斯抬起头,眼泪不断地划过脸颊,但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总是如此冷静,即使在哭泣时。
“伊丽莎白,”他说,“我不甘心。”
伊丽莎白走进了房间,打开灯,在拉普拉斯的身旁坐下。空舰穿梭云层时的呼啸声闷闷地传来,反而显得房间内很安静。
“你失去的比很多人都多。”伊丽莎白轻声说道。
她是拉普拉斯的学生,虽说两人实际上是同岁的。虽说是学生,但拉普拉斯能教给她的很有限,做实验时,拉普拉斯丧心病狂的控制欲让他必须亲自把关每一个步骤,伊丽莎白只能观看和记笔记,没有多少实操的机会。
然而,伊丽莎白依旧是距离拉普拉斯最近的人之一。
她了解拉普拉斯,对于他来说,有些东西比真相更加重要。
“脱下白大褂,走进鸟不拉屎的大陆岛去拓荒,一辈子远离星空。”拉普拉斯喃喃道。
“距离到达大陆岛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但拓荒或许会被拖延,”伊丽莎白轻声叹息,“短距离跃迁让我们勉强地摆脱了那个...东西,但地表现在被一层黑雾包裹着,我们未必能够降落。”
“那我们便需要更长的时间了。”
拉普拉斯站起身,在房间里反复踱步,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两个拳头紧握着。
“等到燃料耗尽,我们会坠毁,或者那个东西会追上我们,把我们撕裂,高空的因子能数量正在锐减,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
拉普拉斯讨厌失去控制的东西。
在实验室时的他是不会失态的,因为一切细节都被拿捏在他的指尖,一切都不过是数字化的逻辑,是可以被预见和推演的。
但现在,面对着毫无缘由的审判日,拉普拉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未知,一切都是未知,而且根本没有探索的窗口。
“......”
拉普拉斯在房间里反复踱步,他的手上青筋暴起,有火在灼烧着他的脚步。
他一转头,望向伊丽莎白那精致而清秀的脸,银色的眼眸微微一怔。
下一秒,他三步两步上前,亲在了伊丽莎白的嘴唇上。
“唔...”
伊丽莎白一阵发软,她顺势倒在床上,拉普拉斯扑了上去,如啃噬猎物的野兽。
他心中的火烧出了蒸汽,他不是人,是一台蒸汽机,滚滚冒出的蒸汽推动着活塞,不断活动着,产生着巨量的动能,驱动着他追寻着真理的身躯和大脑。
那些动能不断汇聚着,然后在瞬间释放,如同一道打向前方不定之雾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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