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漫叠心之钢 第248章

　　谈不上舍不得离开这风景宜人的度假小岛，自觉这趟公费旅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去留心的东西，然而心中就是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纠结，如鲠在喉……嗯，其实事情很明了了。她状似不经意地偏头看向公羊震:“这之后你有什么计划？”

　　“嗯？哦……先回去东京呆着吧，然后有时间可能会去周游世界，尝试挑战一下这场大会没机会交手的强者。”

　　不知称不称得上是心有灵犀，被突然搭话之前公羊震其实也正好在想接下来该做什么——拳皇大赛这一称得上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了，眼下也算是取得了计划内的成果。接下来按理来说应该是再去尝试挑战一些如吉斯，克劳萨这类野生的强者，此外也能同如极限流，恶狼队，镇元斋等没能有机会在赛场上交手的强人过过招。

　　就是在打过卢卡尔之后有些兴致索然。能够将他们战而胜之，叠叠“心之钢”与“魔王之冕”肯定是好事，但是真要说起来这帮人实力大概与常态卢卡尔在伯仲之间，顶天了也未必能超越欧米茄卢卡尔……虽然人的实力不可能一成不变，其中吉斯霍华德应该是潜力最强的一个，在大蛇篇也就和卢卡尔不相上下的实力，到了拳皇十四漫画中竟然两个比兜就把BOSS威尔斯拍死了，足见其成长幅度之大。

　　但是未来战士又不能透支未来加强现在，吉斯霍华德现在是个什么强度？没见过正主公羊震有些说不上来，但是他觉得不能够擅自对人家抱有期待，这样如果拉胯了也不会擅自感到失望。

　　只能说现在处于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层次。往上持真空剑的隼龙，拳皇十五的异次元母神欧拓马拉加眼下都不是他能够争锋的存在，往下落差又实在太大，什么高尼茨，什么欧米茄卢卡尔，跟玩具实在没什么两样，比这些家伙层次更高的大蛇倒是有点意思，奈何已经在脑子里边充当丫鬟，奴婢之类的角色，每次登顶神峰之后就拿她逗乐了，也是失去了反复刷她的机会。

　　远的不说，单就奖励阶段进度的积累就需要公羊某人永不停息地去寻找更多，更强的对手……或许也该找个机会再开“烈火角斗场”，去一个新世界谋求新的突破了。

　　“……”

　　并不知道转瞬间公羊震便已思虑良多，莉安娜没有对他的话语发表看法，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不做声了。

　　口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奈何不善言辞，不会表达，人家都是一句话涌上嗓子眼，察觉不妥才咽回去，她是连话都没有，直接被语言模块扼杀在天赋摇篮之中。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默契的寂静，场面一度十分安宁。

　　而在一边偷偷观望的拉尔夫感觉事情似乎没有朝着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都快红温了——闺女难得开窍一次，结果就这？

　　莉安娜，你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啊，不然哪个男人敢追你？不如买台电冰箱……还有公羊，抛开现实不谈，你小子女人缘不是挺好嘛，怎么就察觉不到莉安娜的心意呢？

　　也就是怕莉安娜恼羞成怒反手一个“V字金锯”撩了自己的狗头，否则他真想上去按住他俩的脑袋来个强制啵嘴——太拧巴，太纠结了，像你们这样的在阿美利加是犯法的知道吗？

　　同为老阿美利加正黄旗的克拉克也很能理解好兄弟的心情——在他们老家虽然对男女关系相对保守的人也有，但是风气使然，如果不是社恐一般就对异性表达好感这件事上少有含糊，包括他自己看起来貌似一副闷骚样子，当初加入雇佣军之前也处过不少对象，眼下看着莉安娜在那边貌似高冷实则畏畏缩缩真的有点难蚌。

　　妹啊，你是哪里来的假高冷真社恐书呆子吗？

　　好在某人似乎终于听到了哥俩有些崩溃的心声。就如风平浪静的湖面突然漾起一圈涟漪那般，细微的变化在稳定的事物上总是相对特别明显，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感觉到莉安娜细微却格外醒神的情绪变化公羊震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另一边窃窃私语一副恨其不争样子的拉尔夫与克拉克，顿时也是有些无言。

　　如果说之前还觉得可能是自己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这下再自欺欺人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果有误解了什么，我一定好好向你道歉。”

　　沉默了两秒，公羊震稍微凑近蓝发军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双掀起波澜的深蓝杏目，琥珀色的眸子在对方眼中仿佛金光璀璨，“但是我觉得，嗯，只是一种Feeling，你好像还有话想要同我说。”

　　“……！”

　　彼此之间的距离原本在一点五英尺出头，在“交际距离”的区分中这已经是不会让朋友产生被冒犯感觉的极限，而在男方靠近半步后这个距离已经变得有些微妙，进一步就是足以感受到呼吸与气味的“耳鬓厮磨”，退一步却又若即若离，倘若关系尚未到位想必会引发对方不快，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应当更是如此……理应如此才对。

　　然而没有反感，抵触，没有被冒犯，入侵私人领域的异质感，唯有一种心如火燎般的无所适从。

　　莉安娜哈迪伦遇见过很多突发情况，她在热带雨林做过求生训练，在酷热沙漠执行过任务，遇见过数之不尽的困难与险情，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紧张……一般人焦虑时或许常会做出不理智的行动，但她异于常人，嘴角一拉，面色较之前更阴沉一分，原本在湿热的海风吹拂下有些放松的身子而复绷得笔直。

　　嚯，这老姐立正了。

　　军姿站的笔挺，仿佛在接受着首长的检阅，任由公羊震的眼神与微风一道拂过；而那如携着电流一般的目光在浸过水紧贴在肌肤上的战术背心裹覆的曼妙身躯上一沾即离，最终定格在了她冷若冰霜的脸上。

　　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慌的一匹，莉安娜的表情管理堪称世界顶级，奈何生理反应欺骗不了任何人，此时此刻她的心跳声在公羊震的耳中简直比擂鼓还要响亮。

　　迄今为止遇见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相当主动的类型，像这样表面自矜，实则闷骚，看着好冷其实怂得像个鹌鹑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公羊某人也是颇感新鲜，第一次有了占据主动权的感觉。

　　此刻他有些新奇，又有些严肃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轻声道:“有什么话为什么不直说呢？藏在心底不形于色之物很难传达给想要传达的对象不是吗？或许你在等我开口戳破？”

　　乐意效劳，但是在那之前，他希望能看到莉安娜不同的一面。

　　公羊震一直觉得成长源自“获得”而非“失去”。力量，坚毅，决心……苦难没有赋予莉安娜任何美好之物，这些东西本就是她挥洒汗水而来的应得之物；而恰恰相反，一些本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她的东西随着“失去”一并离开，如这个年龄该有的纯真烂漫，伶俐机敏的口舌，灵动狡黠的表情。

　　而倘若公羊震真的有给她带来什么迄今不曾体验过的东西，那便一定会让她在某些方面成长——譬如此刻，明明男人的说话相当之平和，在莉安娜耳中却像是在步步紧逼，以致她有些额角见汗了，但到底还是没有逃避。

　　红唇微启，仿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有失斟酌，因而旋即小嘴又闭了起来……如此反复三两次，莉安娜终于发出有些干涩的声音:“我不懂……我真的很不明白……”

　　压抑与潜伏往往意味着极端爆发。旁观者清，然而当局者是人生第一次品尝这种酸甜苦辣皆有之的情感，真的做不到像同僚那样轻松确定与断言，动摇的表情在许多人眼中可能从未在莉安娜身上见过，然而这副模样的莉安娜于公羊震面前已是第二次出现。

　　这份烹心灼肺而又如霜冻之寒的情感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什么明明身体没有异常却频繁地出现心律不齐的情况？

　　真的不懂，莉安娜低着头沉思着，旋即在旁边人几乎瞪出眼眶的双目注视下做出来让公羊震有些始料未及的事情。

　　——她抓起公羊震的手按在心口上，口中如低诉，又像在自语:“我的心脏到底怎么了？它好像很想传达什么信息给你……公羊震，你能明白么？”

　　“……”

　　这下还有什么搞不明白的？

　　轻轻将她搂进怀中，感受着那具健康窈窕的身躯在怀里僵硬一瞬有酥软下来的感觉，公羊震感受着那惊人软弹下的澎湃鼓动，轻轻叼住了她莹润的耳珠，话语饱含笑意:“嗯，我明白了，我听得很清楚……”

　　它在说什么？

　　——我想去你那里。

　　带我走。

　　“……”

　　“……结果终究还是演变成这样的结果了啊。”

　　掐断与公羊震的通话，在某处哈迪伦将军缓缓将听筒放下，露出来说不上是纠结还是欣慰的眼神。此刻他捏了捏眉心，紧跟着随口冲旁边捂着小嘴一副竖起耳朵倾听模样的薇普:“好了，不要再听八卦了，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话语吗？我们该开始新一轮的情报搜集工作了。”

　　“欸？咳……是的，长官！”

　　满口应承下命令，然而薇普此刻却在暗中腹诽——那个男人的说话？您是指哪一句？还是说现在这句？

　　在耳麦中那边的对话仍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然而并不让人尴尬，反而油然而生一种美好之感。她听到那边公羊震说:“推后归队计划吧，士兵，新任务已经由你们教官下达——那就是作为实时参谋陪同我一起调查‘音巢’……嗯，好像算不上什么长期任务？那么我给你单独下达第二个任务，在我身边陪同，随时做好准备阻止拥有惊世力量的我公羊某人为祸人间。”

　　随后她又听到“啪”的一声，那是莉安娜军靴打在一起发出的脆响，那边的情况不用看她都能猜到，肯定是这丫头立正冲那个男人敬了个再标准不过的军礼，嘴里还说着:“收到……随时待命，长官。”

　　谁说这死丫头不会玩浪漫的来着？

　　这就是军花式的浪漫呀。

　　……

　　公羊震的说话不算空穴来风，“音巢”一直在暗地里搅风搅雨，太多国家与格斗家深受其害，若非满心惦记着卢卡尔这个头号大敌，哈迪伦将军早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个有些不对劲的组织。

　　而如今公羊震比他快上一步，叠钢杀人还在其次，主要是因为很早之前他就已经与那个不知所谓的组织结下了梁子。

　　此外他们的战略合作伙伴，前DOATEC总裁菲姆道格拉斯如今算是自己的暗杀对象，这还是他公羊某人作为暗杀者的处女秀，当然要拿下得公正漂亮。

　　当然，背靠大组织的好处已不用过多赘述，如今他只需要静待哈迪伦将军那边把情报传来就行，在那之前自可休闲，娱乐。

　　奈何这才刚回到东京就发现休假计划似乎已然宣告破产。看着自家房子门口乌压压一片水泄不通的人群，公羊震有点儿懵:“……这帮人是来做什么的？拆迁？讨薪？还是上门寻仇啊？”

　　而在他旁边穗香停下对那个跟在师傅身边一路没有半句多话讲的女人的打量，有些苦恼道:“刚刚过来的时候问了一下……师父，他们好像都是来拜师学艺的哦？”

　　“……蛤？”

　　横跨三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身为世界级强者所受到的追捧其规模应当是何等庞大，英姿被转播全国乃至全世界，在这颗星球上已经家喻户晓的公羊某人挠了挠头，看到有人已经面色激动的扭头看过来，感觉人有点儿麻。

　　——

　　PS:这两天基本满课，昨天断更了忘记打请假条，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大家，在这里诚挚地道个歉吧。

　　然后之后没有通宵达旦的余裕了，我计划早睡早起，每天六点起来码一个多钟，然后晚上睡觉前码一个多钟，应该能够完成每日的更新量，所以以后更新时间应该就在晚间十一二点前后，过了一点还没有等到更新当天大概就是有事耽搁了，请不必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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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世界调试权限

　　公羊震还是小看了这个尚武世界对强者的追捧，何况那人本就住在市井之间，距离近到可以说看得见摸得着……这便样衰了，他公羊某人堂堂拳皇如今竟然回个家还得排队？

　　什么溥仪在世？

　　于是终究还是在事态发展到难以收场之前悄悄离开了这里一一说是想要拜师学艺，可真正恒心毅力的求道者又有几人？冷知识，当初享誉表里世界的“无敌超人”在入主“梁山泊”之后，这间古朴的道场也曾红极一时，曾有许多慕名而来的格斗小白试图拜入其门下，而长老自是来者不拒。

　　而现在呢？道场凋敝，门可罗雀，甚至曾一度入不敷出，以致掌管财政大权的风林寺美羽成天唉声叹气，连JK必备的可爱小手机都没有配备，远程通讯全靠老旧座机电话。

　　究其原因，纯粹是因为那帮家伙根本就是凑热闹，对变强的渴望也是三分钟热度，根本没人能够从那艰苦的训练中坚持下来，难得一个有着恒心与毅力的绪方一神斋还是个二五仔……

　　况且穗香和兼一的入门算是机缘巧合，他抽出时间指点这俩人变强已经占用了公羊震不少私人时间，眼下根本没有广收门徒，将流派发扬光大的想法。

　　“……或许你该换一间不为人知的新住宅了。”

　　在旁边莉安娜听完他的心路历程，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姑娘此刻已经褪去了军装，穿着一身都市白领一般的小西装与套裙——她算是干一行爱一行了，在部队里当大头兵的时候从不享受特权，对艰苦的训练甘之如饴，如今跟在公羊震身边号称辅助调查与监视，完全忘记了自己好像是来公费谈恋爱的，倒像是真的代入了秘书，经理人之类的身份。

　　而莉安娜就很能理解眼下的情形。要她来说，像公羊震这种知名度极高，又不像坂崎一家那样要将人气变现为道场繁荣度的个体住在这种繁华闹市之中反而奇怪。她提议道:“如大商贾，军政要人皆有着远离市井的固定居住地，虽然缺少调查，但是我军与霓虹政府曾展开过合作，或许可以找人代为引荐……你对住宅的样式和布局有什么需求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如果可以的话中式一点就好，西式也不是不能接受，和式风格就算了，我不喜欢榻榻米。”

　　随口诉说着，与此同时公羊震就感受到一种古怪——从死斗岛回来之后他与莉安娜之间就一直是这种上下级多过情侣一般的相处模式，这未免有些过于别扭了。

　　嗯，女方相比其他姑娘在感情表达上太内敛，这就让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在一段关系中享有主导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此刻他看着点头示意明白，便要去至一旁拨打电话的莉安娜窈窕的背影，轻声试探道:“你似乎改变了着装风格。不会担心影响行动能力吗？……不过莉安娜，这一身穿在你身上很好看，很合适。”

　　“唰！！！——”

　　而听到他的问题，莉安娜拨打号码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在微微挑眉的公羊震目光注视下做出来有些惊人之举——她身子绷得笔直，一条没有穿丝袜，白得像是美玉一般的修长大腿猛地举过头顶，高跟指天，给公羊震当场表演了一个站立劈叉。这是在向他表示自己行动完全无碍，还是那么敏捷与灵活？或许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但莉安娜更想给公羊震看的东西其实另有他物。

　　“——安全裤？”

　　准确说来那套裙之下是一条绷得很紧，完全贴合肌肤的弹力紧身短裤。将腿放下，莉安娜一脸严肃:“请放心，状态完好，高跟鞋也早已完全驾驭，我随时可以应对突发危机。”

　　旋即又面色稍微柔和下来，仿佛春雪消融，万物都生动了一瞬。

　　“在选择着装时确实也曾有过美感上的考量，薇普曾为我提供了关键性的帮助……长官，我很开心你能喜欢。”

　　“……”

　　或许笨拙有笨拙的好处，因为偶尔的突然开窍总会让人感觉特别心动。

　　以上。

　　将新住处的事情全权交给莉安娜去安排，上有监护人的穗香和白滨兼一离家多日，也要回去分别见见他们的家长诉说这一路见闻。

　　进不了家门的香坂时雨要回去“梁山泊”小住一段时间，期间本就住在那里的美羽与无家可归的小野猫安琪儿将会与她作伴。而公羊某人呢？他打算回一趟老家了。

　　嗯，拳愿世界那边的快乐老家。往日总会隔三岔五地回去呆上几天，然而今次因为一些意料之外的变故，拳皇大会耗时要稍微超出他的预算，眼下已是一周多没有回家，再不回去报个平安说不定人家真要以为自己死在外边了……当然，每天肯定还得过来这边一趟，人家哈迪伦将军还在帮他调查“音巢”的情报呢，要是有了进展传达时扑了个空就不好了。

　　时间的流速似乎是同步，现在常驻的世界仅有两个，两头跑都已经有些让人吃不消了，这要再多来几个可咋整呢？

　　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是十天半个月了无音讯，自己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把自己牵挂的人们的心情却不能不考虑，难道以后都要自觉成为世界的过客，只追求力量，不能留下任何牵绊和枷锁？

　　“哗——”

　　有些头疼，旋即触发了符文之力，公羊震的身躯消失在一道在虚空漾起波纹的漩涡之中。而在那细微的波动完全消失的前一瞬，有几天时间没冒泡的斗魂竞技场又有了动静。

　　【针对相关疑问，请斗士活用棱彩符文“烈火角斗场”。】

　　【请问是否开启世界调试权限？】

　　“……啊？”

　　……

　　在人前总是面若桃花，笑容亲切，明明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女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却已是滴水不漏，已经有不知多少人暗中感慨桃井五月此女真是才能卓越，不愧是那个男人看上的人。

　　殊不知人后她又是另一副模样。此时此刻回到屋舍，粉发少女面上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似有似无的阴郁。

　　“……唉。”

　　隐隐能够猜想到自家男人每次离家前往之地也许遥远得超乎任何人想象，但有时也会在心中小小地抱怨——不论那是财富，权势还是力量，她总是支持公羊震追求自己心中所向之物的，但到底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偶尔还是会油然而生一种不想对方不着家，能够常伴身边的想法。

　　而今次这种感觉就格外强烈，原因无他——这一次公羊震离家时间空前的长，已是十一日八个小时零二十三分。惦念，担忧与隐隐的恐惧在心头萦绕，能够在拳愿会的会议上不把负面情绪流于表面已是她能力强大的体现。

　　当然，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消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便可。

　　恰如此时此刻。

　　“……！”

　　屋里有人？

　　开门进屋的一瞬间便已觉察不对劲，桃井五月第一时间露出来笑容，要让家人看见自己毫无压力云淡风轻的风范，与此同时一手按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脱离——她不是公羊震，哪怕势力再强没有无与伦比的个体实力终究不能高枕无忧，这世上有太多能够威胁到她生命的存在，虽然前人的惨烈下场威慑尚存，那些人碍于“天狼”凶威还从未敢对自己等人出手，但难保今天没有来个愣头青不是吗？

　　不过这警惕不过一瞬便烟消云散，紧跟着她鲜红的眸子缓缓瞪大，当即便要猛地冲向那人的方向，口中更是呼唤了起来:“……阿震？！阿震！——诶？”

　　然而很快她便驻足了，因为在她眼前阔别多日的少年状态明显不对劲——脸还是那张脸，头发怎么一片雪白？豆大的汗珠已经将发梢打湿，沿着侧颊缓缓积蓄在下颌，随时要滴落地面，而那双还是熟悉琥珀色的双目在过去总是透出冷静，温和的光亮，如今却像是心神失守一般的一片空洞，感受不到半点属于人类的情感。

　　气息，感觉全部在触动桃井五月的本能，告诉她面前之人就是她的情郎，然而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种种表现让桃井五月感受到由衷地不安，她此刻几乎已经忘记呼吸，口中也有着一瞬的失声。

　　“……呼——”

　　好在事情并没有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不知是不是桃井五月的呼唤声起了作用，很快那双眼睛重新变得有神，公羊震浑身一震，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流浃背，低声喘息着……看起来状态不佳，但那种让人恐惧的无机质的非人感觉终于消失不见，桃井五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想要搀住他的臂弯，却被一把揉进怀里。

　　“抱歉，有事耽搁了几天……桃子，她们人呢？”

　　——“她们”？

　　后知后觉公羊震在问家里姑娘们的去向，桃井五月一点也不嫌弃这个有些湿漉漉的怀抱，反而像是着魔一般细嗅着那似乎变得更加让人心旷神怡的舒心气息，紧跟着有些软绵绵地回答道:“二乃回家探望姐妹，柚巴姐和希望姐姐在‘瓦尔基里’……”

　　吴风水看上了一个新款的包包，在族里接了个任务又出去干老本行了；周防美惠乃在企业工作脱不开身；纱仓响等人不像她，想要兼顾学业，所以现在还在学校上学。

　　“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