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要坏掉了
她死了……
在明白这点的时刻，即便是内心已经黑化的苏珏也不由升起一种遗憾的情绪，很难表述出这种感觉的由来。明明他的目标只是疾疫宝石，对无量塔姬子的死活毫不在意，但是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或许这就是人类纯粹的情绪，但是对于目前的苏珏而言，已经不需要了——他在心中反复的向自己强调。
是的，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人类的情绪了。
在姬子的尸体周围，已经徘徊着大量的虚数怪物，不过看上去暂时还没有行动，大概是弑神装甲上依旧残留着的余温让它们不敢靠近。
它们就像等待着猎物力竭而亡的秃鹫，在疾疫宝石变得平静的瞬间，就会将无量塔姬子的尸体啃食殆尽。怪不得在原本的世界中，等到千人律者找到无量塔姬子的时候，只剩下了宝石。
不过现在苏珏来得及时，大概还能给她留个全尸，以一个体面的方式死去。
力量爆发，苏珏一拳一脚的将周围的怪物全部解决，直到再没有新的虚数之种出现之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无量塔姬子的面前。
覆盖在身体之上的弑神装甲真红骑士·月蚀已经寸寸崩裂，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彻底化作了碎屑。密密麻麻的崩坏裂纹如同蛛网一般攀附上了她的全身，即便是在她死去之后，来自崩坏的折磨依旧没有停止。
神陨剑·史尔特尔早已化作碎石，只留下断裂的剑柄跌落在地，苏珏蹲下身将它捡起，入手后只有粗糙的石感，再也没有当初描绘的「高热的剑锋发出炽红光芒，鸣动的声音犹如挽歌」那般荣光。
“可惜。”心中暗叹一声，苏珏将目光再次落回了姬子身上，火热的疾疫宝石也伴随着真红骑士一起沉寂，在战甲崩裂之后，落在了她的胸口。
苏珏神色平静，将手放到了她的身上。疾疫宝石的温度十分之高，苏珏刚刚触碰到宝石的瞬间皮肤就被烫出水泡，但他并没有停，感受着自己的皮肤如同烤肉一般发出滋滋的响声，终于将其拿起。
然而在他握住宝石的瞬间，红光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向他袭来，苏珏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了脖子。
“……”
“诈尸？”苏珏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随后就感受到掐住自己脖子的力量越来越大，而在他面前，本该早就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姬子竟然伸出了手掐住了他，橙红色的眸子虽然十分暗淡，在此刻却像回光返照一般，隐约有了一丝神采。
掐住脖子的力量很大，苏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但他的嘴角却带着笑意，死死的盯着无量塔·姬子，讥讽的意味昭然若是。
慢慢的，血液已经供氧困难，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紫，苏珏并没有丝毫松开疾疫宝石的意思，仿佛在说即便是你拿走我的命，我也要将宝石带走。
他自然不是真的要和姬子赌命，在一两秒之后，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量陡然一松。回光返照前的爆发是很致命的，但他猜对了，姬子即便没死，也不可能存在反抗的力量。
她的手臂无力的落下，只有暗淡的眼睛带着些许怒火直勾勾地盯着苏珏。
“律者……”她的声音轻如蚊呐，如果不是虚数空间足够安静，苏珏甚至都无法听清。
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展露无遗，苏珏如同影视剧中标准的反派一般，向濒死的主角宣扬着自己的恐怖，“重伤落入虚数空间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死，我不得不佩服你生命的顽强，不过现在的你又能够做什么呢？想要再度站起来将我杀死吗？”
“发饰……”
嘀嘀咕咕了半天，准备小小的装个杯的苏珏有些尴尬，说了那么多话结果对方的注意力却是在不起眼的发饰上。
“嗯？你说这个啊，我是从一个白头发的小姑娘身上抢来的——哦，他们管她叫空之律者，正在满世界的追杀着她呢。现在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吧，真可怜，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准备吞枪自杀呢。”
听到苏珏的话，本就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姬子竟是像要气得活过来一样，眼睛中的橙色光芒都变得浓烈了一些。
“琪……”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珏打断了。
“行了，不用担心她，反正就算她没有自杀等我获得疾疫宝石再支配你的躯体之后，也会亲自将他解决的。”
“想象一下，当琪亚娜愿自己最敬重最愧疚的老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武器对准她的时候，她会不会主动放弃抵抗，迎接自己的死亡呢？”
他笑得很阴森也很邪恶，仿佛已经在脑补那种场面了，但实际上他的余光依旧若有若无的放在姬子的眼睛上，那抹橙红越来越浓烈，这代表着姬子的精神活动愈发剧烈。
痛苦，悲哀，愤怒，濒死之时的绝望以及对牵挂之人的担忧。
对于支配之律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就不需要过多赘述了吧。
“忘了告诉你，在你所守护的琪亚娜活下来之后，已经彻底和圣芙蕾雅的各位决裂了呢，她是天命的叛徒，而她们是击败了空之律者的英雄，昔日的好友变成如今的样子，真是有够可笑的。”
“而你，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就这么憋屈的死去，在死后还要沦为天命的试验品，继续进行空之律者的研究。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命演技的手段吧。”
他的笑容越来越浓烈，而无量塔姬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绝望的听着他的宣言。
一抹浓郁的幽暗渐渐自她的眼底浮现。
第三十八章 人偶·无量塔
“……你在故意激怒我？”
突然，距离姬子诞生人偶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的嘴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在这话出口之后，姬子眼中的灰暗色彩变淡了许多，似乎意识到了眼前的律者是在故意诱导自己，她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惊讶的神情适时的出现在苏珏的脸上，但随即又转化为讥笑，“无论是真是假，你都已经无力改变了，不是吗？我是支配的律者，天生就是为了玩弄人心，几个年幼的律者女孩，稍稍引导就能堕入无尽深渊。”
“而一直以来保护着她们的你，什么都做不到。就算压抑自己的情绪又能如何，在你死后我依然可以支配你的身体，只是一个活的人偶和死的人偶之间的区别而已。”
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姬子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苏珏说的没错，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活的人偶？”
“没错，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在你的心底，那潜藏已久的另一个自己，就在19岁的时候失去了一切的自己，她是如此的灰暗，仿佛笼罩着浓郁的阴云。当你被她杀死之后，她将会成为你的替代品，带着无比的憎恨将那群律者小女孩屠杀殆尽。”
“那如果我杀死她呢？”
“很简单咯，你代替她成为我手中的木偶，结局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你可以亲眼看着自己杀死她们。我想这会更加有趣，不是吗？”
仿佛恶魔的低语在耳边萦绕，明明是少年的面孔却带着如此阴暗的心思，他绝对会这么做的，姬子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如果自己能够装作被控制的样子，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救下那些孩子呢？
看到无量塔姬子真的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没有人注意到苏珏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事实上，苏珏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全能，虽然他真的可以控制姬子，但那具残破的尸体基本上已经就是一个坏掉的玩具，轻轻碰一下可能就会碎掉。而以姬子那坚定超凡的意志，自己想要强行制造人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最后的结果肯定就是人财两空，什么都捞不到。
虽然在自己的计划中目的只是疾疫宝石，但如果真的能骗到姬子主动成为人偶的话，那可就是一个顶级的A级女武神，甚至搭配上疾疫宝石，就能创造出低配版的炎之律者。
反正一旦成了人偶就会彻底被自己控制，也不用担心叛变。
“对了，如果你不信的话，这是那个白发小女孩给我留下的信息，她的声音你总不可能认错吧。”
将自己的手机抛给姬子，反正只是意料之外多出来的一份筹码，交给她也无妨。
“琪亚娜……”姬子的声音干涩，那女孩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在自己离开之后没有人保护她，终于还是落入了阴谋之中吗？
费力的挪动了自己的手指，安静的点开了播放的按钮，听着琪亚娜给苏珏留下的告别。
留言很短，但是姬子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怎么样？没有骗你吧。”有些无趣的看着姬子，苏珏已经能够想象到对方在虚数空间中呆了这么久再次听到琪亚娜声音后的眷念痛苦表情。
欣赏别人的痛苦和绝望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他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恶魔，他只是为了自保和活下去而已，至于颠覆人类文明，只能说是顺势而为。反正崩坏意志只负责开工资不负责管理，上班摸鱼对于一个开摆的律者来说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嘛。
然而姬子再次看向他时，不仅没有任何的痛苦，反而充斥着浓浓的怪异，“这段录音，你自己没有听过吧？”
“……”啥？
砰——
就在苏珏还在因为她的话有些疑惑的时候，姬子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力气，抓住了手机朝着地面猛地一砸。在这一砸之后，苏珏那台女生自用二手机就连渣都不剩，彻底宣布销毁。
“好了，我答应成为你的人偶，前提是你要给予我一定程度的自由。”在毁掉了苏珏的私人财产之后，姬子自顾自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
“你不想知道那段录音到底是什么吗？”
“……”
说实话，因为无量塔姬子反常的表现，苏珏一时之间真的产生了些许好奇，到底是什么留言才能够让姬子一改之前临死不从的态度，主动选择成为人偶？
就在苏珏还在犹豫的时候，浓郁的阴云彻底覆盖了姬子的眼眸，这是她主动激起了自己心底阴暗的情绪。而在支配剧场之中，无数的丝线不断飞舞，齿轮不断转动，一个新的空白人偶渐渐成型。
这是苏珏完全没有想到的状况，自古以来都只有支配律者有权利挑选宿主，什么时候宿主居然能强行成为人偶了？就因为她曾经是疾疫宝石的持有者吗？
不过他也只是惊讶了一下，既然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那自己作为掌控者还担心什么，难道是怕自己的手下太多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你答应过我的，会给予我一定程度的自由。”姬子的声音渐渐变得平静，在将自己的灵魂主动链接上支配剧场之后，崩坏能对意志的侵蚀减轻了太多。而这具残缺的身体，也因为人偶的诞生而形成了互补，竟然止住了崩坏的势头。
苏珏的嘴角微微抽动，“不，我没有……”
姬子没有说话，就那么用橙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甚至让他有些怀疑自身，是不是真的说过这句话。
“好吧，给你就是，反正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接管你的控制权限。”被看得有些绷不住之后，苏珏只能嘴硬的答应，反正成为了人偶就是彻底被自己控制，所谓的自由无非是平常不多加干涉而已。
而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之后，同样没有发现姬子眼底那微微放松的神情。
她在赌，在用琪亚娜的判断作为根据，赌苏珏的本质并不是纯粹的恶人，现在她似乎赌对了。
“所以那段录音内容到底是什么？”确认自己真的掌握了姬子的生死之后，苏珏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自己去问她。”
“……你知道欺骗一个律者的代价吗？”
“反正你能控制我的身体又不能控制我的记忆，要不你就杀了我。”
完了，感觉这次行动砸手上了。
第三十九章 试探
1天后，苏珏的屋子里难得的热闹起来。
今天是周末，外面的天气也很不错，阳光顺着玻璃窗照了进来，将所有的阴暗都一扫而空，整间屋子的亮堂堂的。更重要的是，家里有了些许人气，除了依旧保留着木偶形态的[父亲]和[母亲]两具人偶依旧停留在支配剧场以外，其余的[格蕾修][姬子]和[踏雪]全都在家，加上苏珏本人，竟有些像是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上用餐。
午饭自然是苏珏自己做的，姬子的料理水平完全是灾难级别的，格蕾修只会画画，至于踏雪，还是让它自己呆着吧。
在与支配之律者建立契约之后，属于无量塔姬子的人偶也在支配剧场中诞生，不过虽然答应了成为人偶，姬子却对于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新的木偶身体中这件事十分排斥，直到现在为止都一直在抗拒。
苏珏并没有选择强行将她的意识塞进人偶里，只能尽可能的修复她的伤势，让她能够勉强以普通人的方式活动，至于战斗的话就不能指望了，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转移进人偶身体。
将用完午餐后的盘子叠起来，苏珏看着好整以暇的姬子，忍不住小声吐槽道：“我是不是找了个累赘回来，不仅特别能吃，还不会动弹。”
叹息一声，苏珏只能臭着张脸，一脸不爽。
咔嚓。
玻璃相框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相当清脆，苏珏猛地转过头，桌子上，刚刚干完坏事的白手套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对上了苏珏饱含怒火的眼睛。
“踏雪！你在做什么！”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刚刚悄悄将它推下来的踏雪若无其事的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一副‘我只是一只小猫咪，坏事都不是我干的哟。’的表情。
本就心情不好的苏珏有些气急，将手中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朝它抓了过去。
“喵~”然而踏雪的身法相当精妙，在摆放在家中的几个旧柜子上来回借力，就将苏珏甩到了身后，稳稳的落在一团软软的垫子上。它趾高气昂的仰起头，用不屑的态度朝着苏珏喵喵叫了两声，两只前爪来回的踩着软软的肉垫子。
“可恶，你是一只木偶猫，不是真猫，不要染上这些坏习惯啊。”少年有些抓狂，来回的想要伸手将小猫咪抓回来，但是看到无量塔姬子那带着笑意的表情，还是放弃了从对方那对浮夸的胸大肌上将猫抓回来的打算。
“这臭猫居然还学会踩奶了。”似乎是被自家的人偶气到了，苏珏有些无力的吐槽，从墙角拿起了扫帚，小心翼翼的打扫起碎玻璃。
倒是安心靠在沙发上的无量塔姬子像是看了一出好戏，笑个不停，“喂，律者，你不是说你的人偶全都是受你控制的吗？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哦。”
“哼！”丢了脸的苏珏只能轻哼了一声，有些嘴硬的说道：“这只是一个小意外，只要我动用能力就没有我控制不了的东西。”
“是吗？我不信。”眼睛中闪过一缕思索，姬子仿佛是被勾起了兴趣，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来控制我试试，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说完，她还朝着苏珏抛了个媚眼，完全是一副作死的态度，实际上却是对苏珏具体的支配方式产生了怀疑。虽然在与支配律者签订契约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支配的丝线已经将她连接到核心，完全受制。
但是踏雪的捣乱却给了她一种新的猜想——或许苏珏对人偶并非是完全操纵的呢？
似乎是感觉自己的尊严竟然被人偶冒犯了，苏珏有些生气的站起身，几个大踏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用一种十分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青春期男孩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惜姬子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用那双橙黄色的眸子和他对视，“意味着什么呢？你就告诉我呗。”
“哼。”伴随着苏珏的轻哼，金色的光芒自他的双眸中点亮，无量塔姬子就感觉身体一僵，强烈的迟滞感充斥着全身，直到最后就像是被打了过量的麻醉剂一样，完全就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透明的丝线从千律核心中浮现，渐渐缠绕上了她现在的人偶身体，取代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在短短的一两秒之内姬子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支配的能力是至高无上的，只要被我的丝线连接着，只要我愿意，你们绝对没有挣脱的可能。”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苏珏控制着姬子的身体从沙发上站起。“你不可能躲过律者核心的控制。”
丝线……
脑海中立刻记住了这个关键词，姬子尝试着寻找自己与支配的联系，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些门道。
“那只臭猫不过是暂时挣脱了丝线的控制罢了，等我再次连接上的时候就要它付出代价。”此时毫不知情的苏珏还在疯狂的泄露着自己的秘密，根本没有注意到姬子已经开始动歪心思了。
“行了，现在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吧，那你就老老实实听话就行。”放开了对姬子的控制，苏珏无趣的摆了摆手。
“……你不对我做点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对于苏珏直接放开控制有些意外。姬子当然不是希望对方对自己做什么，而是这个少年居然这么没有防备之心，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无趣，将生命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琐事上，只有你们这些人类才会如此选择。”将自己放下的盘子端起，苏珏朝着姬子抬了抬下巴，“没事干的话把玻璃打扫一下吧，这只蠢猫不知道穿鞋，划伤了的话我还得修补。”
“好吧。”沉默了片刻，姬子脸上挂起笑意，作为一个狡诈的成年人，短短的一件小事就让她对苏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虽然是个律者，不过看起来也只是没长大的小鬼罢了。”
第四十章 旧照片
与崩坏对抗那么多年，姬子深知律者的恐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是死在律者手中的。但无量塔姬子更是一个好人，她明白很多时候崩坏造就的悲剧并不能归咎到某一个个体上，就像是当初，她将身负空之律者权能的琪亚娜，甚至是觉醒过雷之律者的芽衣带进圣芙蕾雅学园那般。
除去崩坏带来的律者身份以外，她们都只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而已，这样的年纪本该享受着惬意的青春，本该拥有轻松的学园生活。
即使是律者，也是能够通过关怀和教育进行引导的，这是她一直秉持着的信念。在成为孩子们的老师之后，与她们的朝夕共处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这一点。她们失去了亲人，离开了朋友，一同聚集在圣芙蕾雅学园对抗崩坏。
她们都是对抗崩坏的战士，她们怀揣着梦想，渴望着更加美好的明天。而自己身为老师，愿意以自身为火焰，为她们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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