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缚灵到东京邪神 第7章

第11章 被抛弃的守护灵

　　【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木结衣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缩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至少她还愿意看手机，有回应，而不是完全自暴自弃，也没有把自己封闭起来。

　　但她这个样子还是让夏川的心情也变得极其糟糕。

　　虽然她不肯说，但答案并不难猜。

　　多半是校园欺凌。

　　之前在医院遇到的那个自杀的男孩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就别去】

　　夏川并不是要鼓励青木结衣逃避或者是放弃自己的未来，在他的计划里，将来肯定要让结衣过上她这个年纪正常女孩应有的幸福生活。

　　那么，上学、结交朋友、学习技能和知识就是必由之路。

　　虽然现在还不行，可不久之后，凭借他的力量养活她这样一个没什么恶劣爱好，很容易知足的女孩肯定不会还是什么难题。

　　但他并不想把结衣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米虫。

　　有能力、有条件、有机会、经过充分的了解和考虑之后选择某种人生是一回事，但迫于现实而不得不被迫选择某种人生，或者是懵懵懂懂地在自己并不完全理解的情况下选择了某种人生，却没有机会再回头，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了。

　　就算真的什么都不想做，一心一意地只想做个米虫，他也希望那是结衣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还可以有别的路走。

　　不过，一切都可以等到他打开局面之后再开始。

　　不必急于一时。

　　“会被退学的。”青木结衣没有说话，而是真的像在给朋友回短信那样，在手机上写下了这些话。

　　【即便是被退学也只是暂时的，等条件好起来，你还可以到其他学校，重新开始。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当然！这是我的保证】

　　结衣突然又笑了起来，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也足够美好了。

　　“我根本就没有惹过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笑容又消失了，她低着头，在手机上写着。“但他们就是要针对我。所有人都针对我。”

　　【我知道。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如果到了新的学校还是一样呢？如果大家还是不喜欢我，孤立我呢？”

　　【不会的，因为那时候的你肯定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

　　青木结衣又笑了，但和之前不同，这次的笑让夏川有点担心。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之前你才说过不是吗？我来了之后，你的运气已经变好了。我是你的守护灵，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青木结衣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但我明天还是得到学校去一趟。”

　　【为什么？】夏川有些惊讶。

　　“打工的申请要学校盖章，不然区政府不会批准。”她的表情还有些不安，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非得这么麻烦吗？】

　　夏川有点不解，他终究还只是个初来者。

　　“如果不找学校的话，就得去找我父亲……也有地方不要求，但我之前打工的便利店也要学校同意才用我，松重先生应该也是有他的考量吧？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在夏川的鼓励下，青木结衣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我很喜欢那家店……只是去盖个章……守护灵先生，您会保护我的，对吗？”

　　【这是当然的！】

　　“谢谢！”青木结衣说道。

　　整个晚上她都睡得很轻，只是稍有风吹草动便醒过来，夏川没法安慰她，也没有办法给她温暖的怀抱，只能在她每一次醒来的时候轻轻地点一下她的额头，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旁边。

　　“守护灵先生，您不需要睡觉吗？”

　　点点额头。

　　“不会累吗？”

　　再点点额头。

　　“要是你会唱歌就好了。”青木结衣低声地说道。“以前我听了鬼故事不敢睡觉的时候，我妈妈都会唱歌给我听。”

　　如果你家里有什么乐器的话，那我就算是不懂乐器，起码可以弹首小星星给你听，可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

　　夏川突然想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轻轻地在她的手心点了一下，让她不至于毫无准备，然后，按照自己记得的童谣的节奏，轻柔地在她手心点击起来。

　　青木结衣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是一首歌吗？”

　　轻轻地点点鼻尖。

　　她于是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感受了一会儿，随即低声地跟着节拍唱了起来。

　　那是一首夏川从没听过的歌，节奏却和他正在打击的这首意外的合拍，而且很好听，有种令人心安的奇妙力量。

　　随后，他不知不觉地开始跟着结衣唱的歌敲打，黑暗冷清的房间里，女孩的歌声终于带来了一点点光明和温暖。

　　她终于又睡熟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好玩，只是觉得既然彼此之间有某种缘分，那么，在没法离开的时候就稍稍照顾她一下，再给她安排一个好点的归宿。

　　那到了现在，夏川已经完全不这么想了。

　　我会给你带来幸福的，结衣，因为，不管我最后变成什么，我都会是你的守护灵啊。

　　……

　　第二天女孩醒得很早，而夏川也依然是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在手机上输入了【早上好】这几个字。

　　“啊~早上好，守护灵先生。”青木结衣依然是懵懂了几秒钟后，才急忙说道。

　　【都说了不要那么多礼节啊！】

　　“对不起……”

　　敲~

　　青木结衣捂着头，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昨天晚上那么任性，让您费心了。”

　　【我们俩之间不需要说这些。而且，我也并不觉得你有什么任性的地方】

　　“谢谢~”

　　人与灵之间相互信任的时间，洗漱，把昨天晚上因为难过而没有吃的炸猪扒热了热当做早餐，然后依然是品尝绝味般的表情。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真的很好吃！松重先生真的是太厉害了！”青木结衣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奇怪，似乎有点刻意。“对了，守护灵先生，您不需要供品之类的东西吗？好像没听您提起过？”

　　供品？

　　【不需要那些】

　　“真是可惜呢！”青木结衣说道。

　　这个早上，她的话似乎格外的多，情绪似乎也格外高涨。

　　然后，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抱歉，这次要请您看家了。”

　　【结衣？】

　　“只是去盖章而已，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所以您不需要担心我什么。我会一直向您祈祷，证明我一切都好。”

　　【结衣，你休想……】

　　但这段话还没有打完，青木结衣就突然咬着牙把视若珍宝的护身符摘了下来，重重地扔向屋子的尽头，随后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夏川穿过房门去追她，试图阻止她，但他终究无法狠心让她受伤，很快，那股力量便狠狠地拉住了他，让他只能看着她拼命地往前面跑去。

　　回来啊！

　　你这个傻丫头！

　　夏川第一次为自己变成了地缚灵而感到那么愤怒。

　　他很清楚青木结衣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人见到她之后一定会欺负她，而他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于是，她宁愿让自己受苦，宁愿把母亲遗留给她的最重要的东西留在家里，以此来换取他不会因此而暴露在人们眼前。

　　你给我滚回来！

　　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这么做……

　　夏川一路飘到自己能飘到的最高的地方，但狭窄的街道已经吞没了青木结衣的身影，遮挡了他的视线，让她几天来第一次脱离了他的保护。

　　几秒钟，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又出现了。

　　她开始祈祷了。

　　你这笨蛋！等你回来，我一定……一定让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

　　节奏会慢吗？

　　但我真的很想写一个这样的故事啊！

　　关于赤坂，关于其他妖怪，关于这个世界真相的故事一定会慢慢展开，只是，在夏川还很弱小的时候，请耐心给他和结衣一点温暖的时光好吗？

　　＃＃＃＃

　　最后，依然是恳求收藏、推荐和刀片。

　　各位，拜托了。请成为这个故事的守护灵吧！！！

第12章 坚贞不屈的狸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种暖流也一直断断续续地到来，但夏川却越来越抓狂，因为这种办法对他来说根本没用，除了能够确认青木结衣还活着，起不到任何作用。

　　真是的！

　　他忍不住一直跑到外面去，飘在最高处看着结衣消失的方向。虽然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傻，没有半点意义，但很多时候，当你陷入无能狂怒时，就是会去做那些明知道没有意义，但却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只知道她的学校名称和班级，但对它在什么地方却毫无概念，她是要直接走过去还是要做电车，路上要花费多少时间，多久以后才能回来，根本都毫无头绪。

　　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但这种等待和煎熬的感觉却让夏川越来越无法忍受。

　　如果灵的情绪也能转化为力量，那他现在一定已经成为超人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青木结衣还没有回来，这让夏川越发焦急。

　　如果只是盖个章，根本就不可能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到学校那边去？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他马上降落到地面，偷偷地从建筑物里潜伏过去，焦急地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你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真的是太可怕了。自从离开多摩川之后，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那家伙很可怕吗？”

　　“当然！要不是我动作快，它肯定已经把我给吃了！”

　　“天啊……那以后不能再到三丁目那边去了。”

　　“最好是一丁目和四丁目都别去了，唉，真是可惜了那家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合胃口的……”

　　高畑的声音突然突兀地停下了，他的同伴走出几步才发现他停在了路边，惊讶地问道：“阿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