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之马的魔王
嗯嗯，既然这家伙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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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骸觇大人吗？您怎么有空来宠幸我这无依无靠的小女子了？”完全没有夏川之前担忧的嘲讽、不满和隔阂，就像是他们上一次见面才刚刚过去几天而已。
“额，那个……出了一些事情。还有，不要用宠幸这种词行吗？”
“我听说冥河会的那些家伙和猗犹勾结在了一起，谷中银座和西尾久那边都是他们搞出来的事情吧？”
“你去看过？”夏川稍稍有些惊讶。
“要让神尾瞳这家伙到那些地方去可不容易，不过，关于西尾久那座神社的传闻其实很多，总算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过，我们只能远远地望了那个地方一眼。既然你又来找我，那问题是已经解决了？”
“算是吧。”她这种自然的态度让夏川也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地就找回了之前那种轻松的感觉。“猗犹应该是已经死了，我也因此而得到了一点好处。”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神尾瞳马上说道，同时眼睛开始在他的身上不断打量着，让他有点心虚起来。
“能让你觉得是好处……应该不是你以前就有的东西，而是你一直想得到但却没能得到的？真正成为神明的关键？完整的神道传承？猗犹的法术和知识？还是……化身为人？”
见了鬼了，为什么我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奸诈？
第151章 天赋异禀
“被我猜中了？！”神尾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不会吧？你真的获得肉身了？恭喜恭喜！”
“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夏川口不对心地说道。
“有了肉身之后，很多事情就能做了啊。不然你认为妖怪们为什么最终都要变成人？”神尾瞳突然奸笑了起来。“不如你来找机会追求神尾瞳吧？有我每时每刻施加暗示的话，她一定会喜欢你的。和大明星约会的滋味，嘿嘿，我保证一定会让你流连忘返。”
“你这样给自己拉皮条真的好吗？”夏川简直无语了。“你问过本人了吗？”
“什么叫拉皮条啊？”这句话却让神尾瞳白了他一眼。“男欢女爱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别看她出道这么久，因为我的保护，她可还是……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很兴奋？还是说……你的肉身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来找你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吗？”夏川大感吃不消，急忙转换了话题。
“哎，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来找我……”神尾瞳一脸意兴阑珊。“什么事？说吧。”
夏川马上简单地说了斯科特小组的事情，随后把自己的计划大略地告诉了她。
“就是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神尾瞳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很危险的样子。
“喂，你的关注点没放对地方吧？而且，我不是说了吗，只是假装的女朋友，假装的！”
“哼哼，这个世界，弄假成真的事情可太多了。要是她对你没有想法，为什么要接受这种要求？”
“那是因为……喂！你不要老是纠缠这些问题行不行？我来找你说的是正事！”
“不就是借老娘的演唱会做掩饰去杀人抢劫吗？这种小事还需要专门找我说？”神尾瞳一脸不屑。“倒是你，获得肉身那么久都不来履约陪我聊天，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莫非你其实对我……”
终于还是被她绕到这个话题了吗？
“我还有点事……”夏川马上说道。“那就演唱会那天见了！”
床上的神尾瞳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但翻了个身马上又像树袋熊那样卷着被子睡着了，窗外，夏川控制的灵鸦嘎地叫了一声之后，振翅飞向天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东大必胜部又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所有人，再次成为整个学校的焦点。唯一的例外只有森山千雨，她的排名甚至可耻地再次下降了快十名。毕竟，她的目标并不是成为一个做题家，而夏川也没有向对其他人那样对她下手，她实在是无法从做题中找到足够的乐趣。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那些质疑她不配做神谷宏女友的流言蜚语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
为了能够追上夏川的脚步，不被他甩得太远，对她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在考试中获得更好的名次，而是尽快地完成夏川教给她的那些似乎是巫女修行的练习。
“放假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神尾瞳的演唱会吧！”
“嗯。”因为已经提前通过勾玉进行过交流，森山千雨对这个提议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她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自己的灵宠身上。
他们放学回家之后它就一直在呼呼大睡，哪怕是森山千雨把它从沙发上提起来都没醒，以猫这种动物的警醒天性来说，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咦？这么快？
夏川却被吓了一跳。
因为被森山千雨训练得太成功，夏川甚至没有注意到它的变化，按理来说，它应该首先具有一定的与森山千雨交流沟通的能力，甚至可以承载一定的神力进行战斗，然后才会到进化成为式神这一步。
结果，森山千雨的巫女修行尚未完成，它就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步骤？
究竟是森山千雨的天赋太高，还是这只猫天赋异禀？
在夏川看来，多半还是森山千雨在它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结果。
毕竟，训练一只以桀骜著称的猫所需要的精力，和像其他人那样不过是陪着灵宠玩，所付出的精力绝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量级。
这样看起来，那些见习巫女们的训练当中必须得增加新的内容了。
“别担心，不是坏事。”他马上通过勾玉安抚森山千雨。“等它醒过来之后，马上就能成为可靠的伙伴了。”
森山千雨点点头，她并不知道之前其他巫女获得式神所花费的时间，因此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达成了什么样的成就。
不过，这也让夏川不得不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给森山千雨一些真正的帮助。
她毕竟是半妖血统，说不定就能像妖怪那样凭借从他这里得到的纯净灵气而得到提升。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马上成长为夏川身边最强大的助力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要做吗？
这几乎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对于夏川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代价，而森山千雨和他的关系也足以让他相信，即便是她获得了更强的力量也不会背叛自己。
那么……
他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把它放进特制的容器，开始在里面制造某些声音。
在成功入侵了斯科特小组的主机后他已经进行过试验，作为对他们隐私的保护，在发生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监听者们会自觉地暂时停止监控，也不会对这段时间进行录音，当然，他们大概只会中断半个小时左右。这让夏川忍不住想要吐槽，这究竟是看不起谁。
森山千雨虽然并不知道他具体搞了些什么声音，但还是能猜到大致的内容，因为他总是在快要睡觉的时候这么做……平时还可以通过训练灵宠化解尴尬，但今天偏偏森山胜利睡着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千雨，你听我说。”偏偏夏川还凑了过来，一脸神秘，这让她的心脏越发激烈地跳动了起来。
“你尝试一下，能不能把这团灵气吸收下去。”夏川却在这时候拿出了一小团在昏暗光线下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白色光芒的光球。
“灵气？”
“稍后我再解释，你先试试能不能吸收。”夏川说到。
第152章 我的过去算是什么？
具体要怎么做夏川也不清楚，不过，就之前他强行灌注那两只废柴狸猫的结果来看，这应该是妖怪们都有的天赋，而他给出的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的纯净灵气则是对于妖怪们来说最好的补品。
森山千雨稍稍有些不安，但她还是把那团灵气接了过去，看看夏川，随即在他的注视下，尝试着按照他所说的方法，轻轻地推进嘴里。
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原本应该是没有形体和触觉的东西，但进入身体之后，却变得像是棉花糖一样，很容易就吞了下去，随后，一种温热的感觉出现在森山千雨的腹部，痒痒的，就像是有人在挠着她心窝，却并不难受，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专心一点。”夏川的声音突然传来，这让森山千雨被吓了一跳，开始认真地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热量开始从腹部向身体扩散，把那种酥痒也带往全身，但这种感觉只是片刻之后就结束了，一种强烈的失落和渴求骤然出现，好在很快就被森山千雨发现，迅速地压制了下去。
“你感觉怎么样？”夏川关切地问道。
他曾经让青木结衣做过相同的尝试，最终却没什么效果。
灵气虽然也能被结衣吞下去，但却根本吸收不了，很快就开始散逸，最终彻底消失。
森山千雨却有些害羞，那样的感觉，真的能够说给他听吗？
“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只能这样模模糊糊地说道。
“这样啊？”夏川依稀感觉得到那团灵气已经消失，应该不是逸散，那么……他于是又拿出了同样大小的一团灵气。
慢慢来，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做。
还来？
森山千雨对那种感觉既抗拒又期盼，于是，她就这样不上不下地被撩拨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夏川给了她比当初清川百合子更多的灵气，这才停了下来。
箱子里面的声音也顺便停下了。
“好饿啊！你休息一下，我去买点吃的东西。”夏川拿出手机，大声地说道，随后又通过勾玉对她说道：“我走以后，你试试自己的能力有没有什么变化，小心一点，慢慢来，别弄出什么太大的声音。”
森山千雨默默地点点头，她其实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急切地期望着能够尝试一下。
夏川很快就走了，森山千雨马上把家里那些因为很久没用而被集中放到房间角落里的器材拿了回来。
杠铃变得太过于轻松，跑步机上全速冲刺了好几分钟都不觉得很累，而那个用来练习的假人也同样变得不堪一击，有了前面的经验之后，森山千雨已经不敢使出全力，但却同样轻轻松松一拳就把它打得连底座一起飞了出去。
这是……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从夏川给她第一团灵气开始到现在，总共也不过一个小时而已……
为了给森山千雨留出足够的时间，夏川特意跑到好几公里外的一家居酒屋去买吃的。
其实他很想去看看鹤庄的情况，看看在结衣离开之后，松重五郎和那些酒客们是什么情况，但为了避免把德里克的注意力引到那里，他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那辆为他服务同时也负责监督他的车子慢慢地跟在他后面，夏川干脆多买了点东西，直接送去给他们。
车上的两名特工有点尴尬，因为某种意义上，他们刚刚才听完对方的……虽然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他们也只是听了个开头，可对于他们来说，夏川制造出来的假象就是现实。
“吃点吧，晚上还长呢。”夏川面对这些自己不关心的人时倒是完全不会害臊，这么做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顺手而已。
“不好意思，那么，多谢了。”
“那个……要坐车回去吗？”开车的那个特工稍稍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不用了，走回去正好散散心。”夏川说道。
但他打开房门时，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森山千雨也没有像往日那样主动过来迎接他。
“我回来了。”夏川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他换了鞋走进去，却看到那些健身器材都被翻出来了还没有放回去，森山千雨却坐在假人前的地板上，似乎是在哭。
不会吧？
就算是没有明显的进步和变化，也不至于就因此而哭鼻子吧？
这样的情况当然不能让外面的人听到，夏川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把手机扔回那个箱子，开始制造小情侣甜蜜分享美食的假象，而自己则把那些吃的东西放到了餐桌上，慢慢地走到了森山千雨的身边。
“千雨？”
“对不起。”森山千雨像是刚刚才意识到他已经回来，慌乱地用手抹去了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了？没有……效果不理想吗？”在这么近的地方，夏川已经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比以前强得多，那枚用来隐藏她真实力量的勾玉毕竟是他亲手做的，在这样的距离下，他完全可以越过它的作用看到本质。
那她为什么哭呢？
虽然也有喜极而泣这种说法，但她的样子明显不是那样。
“对不起……我只是……”森山千雨极力地想要在夏川面前藏住自己脆弱的一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这个样子被他看到，内心的委屈突然就再也无法遏制，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没关系，坐下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两人在外面伪装情侣的时候也是牵过手的，夏川于是直接把她拉到了沙发那边，扯了好几张纸巾给她。
“我只是……我过去那么多年，那么努力的去练习，结果……”森山千雨终于忍不住又低声地哭了起来，夏川稍稍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拉了她一把，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了她。
森山千雨下意识地抱住了他，一边哭一边低声地说着。
夏川这才明白，自己如此轻易地给予了她力量，几乎可以说不需要任何代价，也不需要任何努力，顷刻之间就残忍地摧毁了森山千雨多年来一直秉持的信念，摧毁了她一路走来所付出的一切努力、痛苦、坚持的价值。
如果上位者能够轻而易举地就给予下位者这样的力量和机缘，那么，她过去所做的一切，她憧憬的，她相信的，那无数个忍受着寂寞、疲惫和痛苦的日子，那些用来安慰和激励自己的话语，究竟算是什么？
她过去的人生，究竟算是什么？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吗？
第153章 坦露心迹
“不是这样的！”夏川马上说道。
不管别人怎么看，对于他而言，虽然他自己未必能够那么努力，但努力的人永远能够得到他的敬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限，即便是神明也是如此。天赋、血统决定了上限的一部分，这是与生俱来，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只能无奈接受的东西，但努力则决定了上限的其他部分，而这个部分是我们自己可以改变和决定的。相同的天赋和血统下，努力的人肯定会拥有更高的上限。更何况，千雨，你过去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你的个性、处事原则、生活态度，决定了你今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过去的努力，我就不会认识你，了解你，相信你，那你就永远也不可能获得我的馈赠。所以，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过去努力生活的结果，你怎么能够认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呢？”
前半句话当然是他瞎掰的，但后半句却是他发自肺腑的感受。
森山千雨的哭泣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
“对不起。”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她却舍不得从夏川的怀抱中挣脱，于是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从夏川身体传来的温暖。
夏川却感觉有点尴尬，只是，他尝试了一下之后，便没有再继续把森山千雨推开，而是继续把肩膀借给她。
令他惊讶的是，几分钟后，森山千雨竟然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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