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斥道:
“坏蛋!”
......
“酒好喝吗?”
慕云坐在经言身边,双手托着腮,眼里全是眼前的少年。
“不好喝。”
经言抿了一口被唐九生赞誉为“十大名酒”的桃花酿,感慨道:“像是兑水的米酒。”
其实。
经言说的没错,毕竟在这偏僻的山沟沟里,怎么可能有着“桃花酿”那种举世罕见的名酒。
就算有,唐九生也舍不得让经言喝——他知道经言不怎么喝酒,于是就让欧阳云将米酒兑了水,放着桃花花瓣浸泡了一夜。
名副其实的劣质假酒。
可是经言喝不出来。
慕云凝也喝不出来。
他们就这么相互对坐在酒桌之前,慕云凝将面前的一杯兑水米酒一饮而尽,向经言说道:“我也觉得不好喝。”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经言眨了眨眼,看着眼前那脸颊已经开始泛红的慕云凝,关心地问道:
“你还好吗?”
“我还好呀。”
“你喝醉了?”
“我没有呀。”
“可是你的脸好红。”
“真的吗?”
慕云凝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是因为喝酒喝的,还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她竟然真的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
这就是喝醉了的感觉吗?
慕云凝虽然没有喝过酒,但听闻过很多喝完酒后写的诗,自由自在,随心洒脱。
她知道,喝完酒后,可以说醉话,可以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后只要将结果归咎于自己的喝醉了就好。
她是故意的。
不然,她没有勇气。
“好了,不许再喝了。”
经言挑了挑眉,没想到慕云凝的酒量竟然这么小,明明才两杯下肚,竟然就有些扛不住了。
她完全不用灵气来消化酒精吗?
“我不!”
慕云凝第一次没有听经言的话,她捧起了自己的酒壶,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看着经言。
委屈巴巴地说道:“你陪我喝好不好。”
经言叹了口气,想着许久未见,不如迁就着慕云凝一些,于是点了点头。
然后,
令他始料未及的情况出现了。
一只冰凉,携着酒气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少女那冰冰凉凉的舌尖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口腔之中探索着,最终,不知是少女的津液,亦或者是那口感奇怪的桃花酿,总之,一股带着清香的液体从慕云凝的口中,渡到了经言的口中。
经言:“?”
慕云凝踮起了脚尖,将自己的那身躯向前探去,她抓着经言的衣领,死死地抓住,不愿意分开。
不知道是在喝酒,还是在接吻,总之,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
直到慕云凝有些喘不过来气,才悻悻地松手。
“慕云凝。”
经言皱了皱眉:“你喝醉了。”
“我没有。”
慕云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小巧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她的有些发白的唇,似乎还在怀念刚刚的感觉。
“你就是喝醉了,不然你......”
经言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不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还有这么多人。”
“我没有喝醉!”
慕云凝摇了摇头,死活不认:“这不是强吻,我就是要亲......因为我想要,你惯着我!”
她一副强词夺理的模样。
其实。
慕云凝真的喝醉了。
她没有动用灵气去化解酒力,反而是沉沦了进去。
她原本想的是假装喝醉,假装大胆,实际上,她确实很大胆,而且不是装的,就连喝醉也不是装的。
她的酒量真的很差,差到仅仅两杯酒下肚,她就已经醉了。
她现在完全是随着自己的本心在做事。
经言面对眼前有些耍无赖的慕云凝,经言有些束手无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慕云凝。
别说他,就连青岚剑宗的弟子,长老,哪怕是欧阳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云凝。
她抛下了所有的伪装与防备,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经言眼前。
她眼中有流光闪过,少女那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天性第一次展露了出来,露给了她最不会防备的人。
她向经言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
“啊?”
经言愣了愣:“走哪?”
“无所谓,只要有你陪着。”慕云凝咬了咬自己的唇:“明明之前在中州的时候,你向我伸出手,我都会回应你的。”
“啊?”
“算了,你可能不记得了。”
慕云凝如此说道。
可能只有她还记得。
那中州之时,在那擂台之上,在那汹汹人潮之中,经言向她伸出来的那只手。
他只对她说了三个字。
“跟我走。”
慕云凝本应该拒绝的,只要她拒绝了,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她与经言仅仅只会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哪怕小时候曾一起长大。
可是,她不假思索地回应了经言。
握住了他的手,任由他迁着,逃离在明媚的阳光下。
如今。
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带经言逃,逃离谁不重要,逃到哪里也不重要,为什么逃都不重要,身边陪着自己逃的人是谁,才是最重要的。
经言愣住了,但还是伸出了手,递向了慕云凝。
“你要什么?”
可是。
话没等他说完这句话,慕云凝就笑了。
经言回应了她。
这就足够了。
她牵起了经言的手,站起身来,在诸多酒客的目光之中,牵着他,推开了酒肆的大门。
一瞬间。
微风拂过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林,无穷无尽的粉红色花瓣在微风中舞动,随之飘落。
它们在山间自由飞舞,漫山遍野,像是一场粉红色的雪。
直到微风寂静。
那漫山遍野舞动的花瓣随之停缓,在空中渐渐落下。
落到了慕云凝的头顶。
落到了经言的肩上。
落到了他们两个人的眼中。
落到了......
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之中。
一百四十四.三师妹
南婆娑州。
位居大陆的南方,向北眺望,是隔绝着天地的峡湾,它的四周被无尽海所囊括,是上古时期的神弃之地。
连通着北方大陆的,仅仅只有两处极短的峡湾。
那便是位于东胜神州的秋水以及连接着中州的白帝城。
如今正值三月春深, 南婆娑州上洋溢着庆典的氛围,这是一年一度的鸣春节。
传说中魔教的祖先曾被流放至此地时,食物匮乏,有神鸟衔来麦穗,稻谷,躬耕此地,度过了最初饥荒的日子,以此纪念。
如今, 南婆娑州为魔教的天下。
然而此处的魔并非是邪恶弑杀之生灵,相反,魔教的种族极多,他们之所以共称为魔教,是因为他们的始祖皆来源于被神明所遗弃的,被视为灾厄的魔种。
在数万年的岁月演化中,不同种族的血脉相互交融,组建成了如今的这般魔族,他们虽然种族不同,但却都视神明为死敌。
在这片大陆上,“神明”二字为禁忌,那是千百代先祖们遗留下的死仇。
此时此刻, 南婆娑州的都城悬浮于天际之上的孤岛,巍峨震撼的通天巨殿拔地而起,四周数不尽的宫殿庙宇悬浮于巨殿周围,一片磅礴大气。
这是魔神宫,自远古流传至今,是历届魔教首领的居所,也是全部魔教中人共同朝圣的圣殿。
一位被黑色丝布遮住双眼的女子端坐在魔神宫的王座之上,她穿着一袭华贵的黑色纱裙,繁华端庄的裙摆直垂入高高的阶梯之上,不曾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紧抿着嘴,深紫色的流云长发旋系挽起,象征着王权的冠冕端在她的发丝之上。
她的声音轻柔,可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谁也想象不到,如今这个看似少女模样的女子,竟是执掌魔族近千年的“教宗”冕下。
“确定了吗?”
她眼睛仿佛能透过脸上的黑纱,直视前方。
在她的身前,是跪拜的魔族教士,他们根据身份身穿不同颜色的长服,而在最前方,一位身穿紫袍的大主教低头回应着教宗大人的问题。
“教宗大人,确定了,鸿钧神王的神识确实消失了。”
紫袍大主教神态谦卑,他神态年老,脸上刻印着岁月留下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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