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这个理由罗亚不怀疑，他已经见过塔露拉意识里的黑蛇，乌萨斯已经成为了黑蛇这一存在的执念，但凡是黑蛇觉得能有利于乌萨斯，那它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就算是战争也无妨。
可是罗亚觉得黑蛇有一个地方没搞懂，或者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陷入了一个执念带来的思维死角。
“你口中的乌萨斯是什么？”
把问题丢给卡谢娜去想，罗亚继续朝前走，他来见卡谢娜并不是单纯的叙旧，而是因为他很清楚革新派的内卫和保守派的间谍都在卡谢娜的身边蛰伏，而卡谢娜本身就代表激进派。
此刻乌萨斯三方势力的目光汇聚于此，而他要做的就是引导他们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思考，为了给整合运动争取时间。
第133章 互飙演技的两人
时隔多年的见面，卡谢娜和罗亚这对朋友之间不仅没有多少感动，甚至连作为外人的阿芙朵嘉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势交锋有多激烈。
三人随便找了一个偏僻的凉亭坐下，阿芙朵嘉自然是坐在罗亚的身边，她这次回来很多事情都要依靠着罗亚的帮忙。
可是刚一坐下，阿芙朵嘉就感觉到卡谢娜看自己的眼神有种很明显的敌意，似乎是对于她坐得罗亚太近有所不满。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这尖锐阴冷的气势让阿芙朵嘉备感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温和文雅的卡谢娜在遇到罗亚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注意到卡谢娜的视线停留在了阿芙朵嘉的身上，罗亚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这眼神他可太熟悉了，每次自己抱着蔓德拉教她该如何维持深池运转的时候爱布拉娜的眼神也都是这么犀利。
“别为难一个孩子，卡谢娜。”
“我只是想知道您选择她的理由，是因为她和我存在某种相似性吗，是身世还是外表？”
幽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甘心，卡谢娜将阿芙朵嘉视作罗亚选择的新跟班，在她看来罗亚无非就是想要将阿芙朵嘉培养成下一个自己。
罗亚虽然看不见卡谢娜的表情，但听她的声音都能感觉到她的怨念有多深，这虽然对他有利，但他本以为卡谢娜会更加的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上和自己和平对话，而不是像这样阴阳怪气，他真的不是图人家阿芙朵嘉长得好看，他都看不见啊。
“你是不是怨我当年走的时候没把你带上？”
“怎么会呢。”卡谢娜冷笑一声，“您在凡事上都有自己的打算，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萍水相逢的过路人呢，不过走就走，如今还要回来做什么？”
看着卡谢娜对罗亚冷嘲热讽的，阿芙朵嘉感觉这一幕实在太怪了，这两人之间过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该不会真的活了一千多年吧？
面对着卡谢娜的讽刺，罗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虽然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可他确实留下了卡谢娜一个人在乌萨斯，就像他留下蔓德拉辅佐爱布拉娜那般，卡谢娜确实在乌萨斯立国之初协助伊戈尔稳定了全国的局势，这也让科西切公爵有了千年前延续至今的资格。
（看来以后回到维多利亚的时候还是该和蔓德拉多相处一下，免得她变得和卡谢娜一样）
想是这么想，不过有一些事情罗亚还是不难猜到的，过去的他不带走卡谢娜大概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而且他甚至能想到过去自己的寿命肯定不像现在这样短暂，否则不可能把卡谢娜养大，那他当时要去做的事情估计有相当高的风险。
“我不能带着你陪我一起去死。”
罗亚的尾巴不自觉的摇了一下，这其实代表着他对自己说的话也没底，但卡谢娜那种针锋相对的气势却一下子弱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
早在罗亚离开的时候卡谢娜就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离开，所有人都只知道罗亚不想被历史记住，却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卡谢娜研究过很久，她发现一千年前可要说是泰拉的历史分段点，发生了许多至今仍广为流传的故事，比如梦魇可汗的远征，卡西米尔的权力交接，乌萨斯的建立，而这些事情背后又和罗亚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亚没有任何隐瞒的摇头，他记得的事情不多，与其编造一些事情来欺骗还不如坦白一些，否则要是说到了卡谢娜知道的事情对不上就麻烦了。
“不记得了，有太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对于罗亚的这个回答卡谢娜倒是一点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不过在她看来中也不过是罗亚不想把事情告诉自己。
“我就姑且当作你没骗我好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在这个问题刚问出口的时候，卡谢娜盯着罗亚就已经不是不善能够形容的了，简直恨不得站起来给他一拳，但还是伸手关掉了自己衣领内侧的窃听器。
“你说过会和我一直在一起的。”
正和罗亚想的一样，卡谢娜和激进派的确有联系，不过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否则激进派那边会怀疑她的立场，这对她来说会很不利。
听到这里的阿芙朵嘉人都傻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比较好，罗亚和卡谢娜之间的事情虽然不算复杂，但是一想到这俩人活了好像上千年她就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对于卡谢娜的这话罗亚毫不犹豫的选择摇头，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在明知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还去给予别人无法达到的许诺，至于爱布拉娜？那是因为当时的罗亚打不过她，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可能跟你说过这种话。”
看到罗亚居然果断的否认了这件事情，卡谢娜对他身份也就再没有了任何的怀疑，毕竟这才是罗亚会干的出来的事情，如果眼前这人只是一味的认错和讨好，那么卡谢娜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但我还不至于连自己会做什么事情，会说那些话都不明白。”
罗亚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很有数，卡谢娜想要骗过他那是不可能的，在那场立国会议上的时候罗亚就很清楚自己当时对卡谢娜是什么想法了，他确实喜欢卡谢娜，但这种喜欢并不包含爱意，他希望的是卡谢娜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惦记自己直到现在。
“我是不会随便向一个许诺永远的，这关系到信誉问题。”
“是吗？”卡谢娜眉头轻挑，“那么当年跟随梦魇可汗远征的那个叫凯尔希的是你什么人？”
这话让罗亚差点没用尾巴把边上凉亭的立柱抽断，他没想到能在卡谢娜的嘴里听到凯尔希的名字。
“还有那个不惜从大炎跑到乌萨斯来找你的女人，她说你辜负了她又是怎么回事？”
卡谢娜的话刚说完，罗亚的尾巴“啪”的一声空将坚硬的石柱上打出许多的裂痕，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条尾巴这么碍事，居然没控制好自己内心的感情。
“哦，你该不会连她们也不记得了吧？倒是记得我，真让人感动。”
嘴上还是讽刺，但卡谢娜的语气却要柔和很多，似乎确实的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但罗亚已经不是很想聊下去了，他怕再扯到自己完全不记得的什么人，而且他来找卡谢娜也不是聊这些的，家常说到这里就好。
“这么多年你变得犀利很多，只是乌萨斯反而越发腐朽了，怕是要走骏鹰帝国的老路。”
话题的突然转移让阿芙朵嘉措不及防，但卡谢娜早知道罗亚会聊这些，刚才罗亚只不过是心里过意不去故意让她发泄一下不满，现在才是正戏。
“所以你这一次选择让塔露拉来推翻你一手建立起来的乌萨斯，就像你当初帮伊戈尔推翻骏鹰那样建立起一个新的帝国？”
卡谢娜的气势逐渐变得危险，明明现在的她是黎博利眼神像是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肃杀，罗亚只是伸出手去揉了揉阿芙朵嘉的脑袋让她不要太紧张。
“我从来不想成为阴谋家，也不想做什么大事业，甚至当年帮助伊戈尔也不过是想着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当年的骏鹰帝国让很多人活不下去，所以它消失了，现在的乌萨斯也在让更多人活不下去，有没有我都一样，历史的潮流不是我一个人能推动的。”
漆黑的火焰从尾巴尖上燃起，罗亚当然知道这若有若无的杀意来自何处，在他的感知里这周围潜伏着十多个内卫，而他并没有带武器。
乍一看局面似乎对罗亚有不利，可是他却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躲在周围的内卫绝对不属于激进派，或者就算有个别依旧支持科西切的计划也不敢作声，在乌萨斯能够让这样多的内卫聚集在这个地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新帝费奥多尔。
总是三方势力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但谁都不敢否认在表面上这位乌萨斯的皇帝有着绝对的权威，他将内卫调动到这里多半是为了取得和罗亚谈话的机会，至于杀意？当听到罗亚有可能威胁到乌萨斯存亡的时候，内卫们露出杀意确实很正常，毕竟他们效忠的是乌萨斯，而不是乌萨斯的人。
“但你引导着这片大地朝你想要的方向发展，将历史塑造成你想要的模样，千年前梦魇的可汗率领骑兵征伐整个泰拉将整片大地的格局改写，你又从中得到了什么？”
从乌萨斯到卡西米尔，从维多利亚到萨尔贡，卡谢娜曾经花费数十年的时间去复盘了罗亚带给泰拉的这一切，她总觉得罗亚在刻意的找寻什么，而且大概已经找到过了。
“卡兹戴尔的独眼巨人因为你举族前往萨米，前往北方的文明尽头；梦魇可汗为你而亲自征伐整个泰拉，‘大地之鞭’的传说至今仍在流传，萨尔贡也因他和那位‘过去与未来之王’的斗争，迄今为止仍有大半国土都还是沙漠，你的出现对乌萨斯来说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罗亚只是听着，却没有和阿芙朵嘉一样有一种不真实感，卡谢娜所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熟悉，哪怕想不起来也确实有一种“好像这些真的都是我干的”这种感觉，周遭的内卫在听完之后心跳都停了小半截，毕竟这些事情如果都是罗亚做的，那他别说是掀翻乌萨斯的桌子，他能把泰拉这所房子都拆了。
“如果你们真的满足于现在的乌萨斯，为什么还要忌惮我的出现呢？”
一句反问让卡谢娜哑口无言，罗亚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差不多达成了，先是利用卡谢娜这条黑蛇的亲自口述来让他这位乌萨斯立国者的身份坐实，然后就是让乌萨斯方面认为他是可以谈判的。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吧，如果乌萨斯真的那么好，你觉得我是出于何种理由才会想要将它颠覆，还是说你觉得如果伊戈尔、雅科夫、亚烈山大还有莎莲娜他们看到现在的乌萨斯会很高兴？”
罗亚站起身，阿芙朵嘉下意识的也跟着一并站起来，她的脑子现在处于一个高速运转然后宕机的状态，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接受伊戈尔的建议呢？”
卡谢娜也站起身来，语气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们都在压制彼此心中的感情。
“如果你留下来辅佐他，那乌萨斯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要是乌萨斯离了我就不能转，那它不如早点毁灭算了，我当年提议废除掉贵族制改组议会的时候不答应的不是你们？”
周遭的火焰随着罗亚的话迅速消融，空气变得干燥炎热，但罗亚依旧保持着克制没有动手，否则不带武器想要保护好阿芙朵嘉还是有些难度的，何况这次他也不是来和人打架的，待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阿芙朵嘉，我们走吧。”
被罗亚叫到名字，一直都有些反应不来的阿芙朵嘉这才回过神，暂时压下一切思绪带着罗亚离开，卡谢娜并没有阻拦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随后一个内卫从影子里走出来。
“他发现了我们。”
“他早猜到你们的存在，有些话他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现在看来他在等乌萨斯给他一个答案。”
虽说卡谢娜和激进派有关联，但在罗亚的这件事情上已经顾不得什么派别之分了，所以她对于革新派的皇帝内卫也不会隐瞒太多。
内卫思考片刻也消失在了卡谢娜的视野中，感受着周围不再有监视的视线，她的嘴角这才上扬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弧度。
“这次帮了您，下次再见面您就别想跑了，我亲爱的诺亚老师。”
而刚离开不久的阿芙朵嘉同样看着罗亚，不懂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您好像很开心？”
丝毫没发现自己对罗亚的语气都变得尊敬了起来，阿芙朵嘉感到不解，毕竟刚才罗亚还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这变化的也太快了一点吧。
“我只是善于调节自己的心情。”
罗亚随意的回答着，心里却忍不住感慨卡谢娜确实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怕是在罗亚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了罗亚此行的打算，故意的将他的往事说出来既是为了配合罗亚抬高他在乌萨斯各派心里的地位，也是为了告诉罗亚一些他所遗忘的事情，就比如可汗远征，还有他曾经想在泰拉南北两边尽头寻找什么东西。
这场看似针锋相对的谈话从开始就是罗亚和卡谢娜演给内卫们看的，原本罗亚想的是自己去引导卡谢娜说出那些话，但那姑娘太了解他的行事作风了，罗亚不开口她都知道该怎么做。
但即便如此卡谢娜还是选择了配合罗亚去演这一出戏，她确实幽怨，对罗亚擅自离开心有愤怒和不甘，却谈不上有多少的恨意，毕竟和科西切不同，卡谢娜从来不参与乌萨斯的任何阴谋，她只是漠然看着这一切随后记录下真实的历史，不做任何的干预，执念也并没有和科西切一样扭曲的太多。
这让罗亚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如果卡谢娜不告诉他在大炎也有他的相好那他就更开心了，活太久就是这点不好，关键他的记忆还保留不多。
不过至少这下他的计划基本上可以宣告完成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大概就是革新派的人，他们会自己找上门来，罗亚也不着急。
“走吧，去办你的事情。”
听到罗亚说到这里，阿芙朵嘉只是轻微的点头，还是有些想不到身边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男人居然会在千年前与乌萨斯的先驱者们并肩，他看上去太过普通了。
第134章 罗亚的准备安排
雅库克罗城，在淞心街的春雪花首饰店里，阿芙朵嘉拿过店主递来的精致红宝石项链。
“谢谢您愿意把它交给我。”
看着手上的首饰品阿芙朵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把这条项链拿回来，店主则是看了一眼门外，随后和阿芙朵嘉小声嘀咕。
“这本来就是您的母亲为您定制的嫁妆，我将它交给您是应该的，但恕我直言阿芙朵嘉小姐您还是快些离开比较好，虽然换了一个发色是好办法但还是有风险，我这里还有一些钱，您快带上然后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乌萨斯。”
一边说着店长还一边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些钱递给阿芙朵嘉，言语当中满是关心。
“还请不要拒绝，您的父母时常光顾我的生意，这家店也是他们帮我做担保才能包下的，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了。”
看着店长坚定不容拒绝的表情，考虑到自己现在确实也是很缺钱，阿芙朵嘉还是选择了收下，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选择这么做，可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等到离开了乌萨斯之后她还是会和罗亚等人分开的，到时候就要靠自己了。
阿芙朵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罗亚，虽然他看不见，但是阿芙朵嘉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商店老板，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如果待会儿有人来问我们的事情，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店老板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调整好，忙点头表示明白。
拿到了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心无遗憾的阿芙朵嘉也再次领着罗亚离开了，不过他们走的还是小巷子，这样可以尽量避免被人发现。
毕竟还是在城里，阿芙朵嘉多少有些紧张，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会下意识去看那些自觉可能藏着人的角落，相较之下罗亚倒像是个单纯出来闲逛的普通人，还有心情和阿芙朵嘉闲聊。
“你这么早就准备嫁妆了？”
“是我母亲的意思，这条项链和我头上的发饰都是她给我准备的嫁妆，也是每年生日的礼物，新年的时候就会去那家店帮我订做，所以我想把它拿回来。”
这是阿芙朵嘉少数的对父母的念想了，对她来说为此冒着风险回来完全值得，罗亚倒是想起这姑娘刚醒来的时候好像还打算把她嫁妆送给自己。
“那你当时还想着把发饰给我？”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我能回报你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但一想到自己打算把嫁妆送人也确实让阿芙朵嘉有些不好意思，在乌萨斯这地方送嫁妆是等同于直接求婚的，不过这种事情现在也不需要太在意，她继续握住罗亚的手腕
“准备走吧，不然待会儿被人发现的话就糟了。”
“啊，这个的话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被人发现了。”
罗亚随意的指了指身后，轻描淡写的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一样，阿芙朵嘉愣了一下，随后突然想到了卡谢娜。
“不是她，在我们走进那家首饰店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你的仇家想要查到你母亲留下什么东西还是不难的，稍微关注一下也很正常，毕竟这才过去没几天呢。”
说归说，但这不过是罗亚安慰阿芙朵嘉的说法，毕竟他当时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个店长在取阿芙朵嘉的项链时趁机给某人发了消息，多半是为了讨好阿芙朵嘉的仇家那边吧，毕竟他是承蒙阿芙朵嘉的父母才有了今天这一步，需要找一个新的贵族做依附。
虽然罗亚是能理解对方的这种做法，但阿芙朵嘉大概是接受不了的吧，有些事情“知道”和“理解”是不同的，就算知道人是很容易背信弃义的，想要理解和接受这一点也需要时间，阿芙朵嘉刚经历过那么多的打击，要是在这个时候又一次被人背叛，肯定会很难受的，要是因此一念之差走上错路未免可惜，她还有大好的将来呢。
阿芙朵嘉当然没有想到罗亚那么多，她只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慌张，但依旧握紧罗亚的手腕没有独自跑开。
“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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