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八重樱别过去的脸被强迫的转回来，对上那双青色的竖瞳，她冷声道：“绯狱丸，你会被杀的，律者也会死。”
“担心我？哈哈哈，你还是好好担心那几个家伙吧，等他死后你也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妖物咧嘴笑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那张精致的脸蛋，眼神升起一丝怜悯与残忍，“杀死你也是占据身体的不错方法，但我还想多折磨你一会。”
绯狱丸抖动身躯，扩散出一股巨大的赤红色能量，从神龛中释放迅速的将整个山村包裹。已经进入到范围内的四人并没有察觉不对，仍然向下滑翔。
侵蚀之律者，拥有神明降世的力量。这自己盘踞的山村早已经变成领土，神在自己的土地上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进入其中的人类不过就是迷途的羔羊。
沈羽涅向下滑翔着，距离地面不过百米，他已经找好降落的地点。从高空降落不用降落伞是件很刺激的事情，正常人落下就摔的粉身碎骨，经历崩坏能改造的他们才能承受这种冲击。
极限运动还是很刺激神经的，莉亚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感受风吹打在脸上的感觉。刹那间她脸上的笑容凝固，随后下意识的喊道：“不对，有崩坏能在扩散，羽涅！”
“现在？”沈羽涅的眉头紧锁，听到这话后立即摆正身子想要向上提升，他也不忘向着少女们大喊道，“不要继续滑翔，现在向上升空！”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股扩散的崩坏能像是拥有灵智般，几人想要脱离时，背后的滑翔装置顿时被影响瘫痪，下方一股巨大的吸收力传来。像是忽然出现的龙卷风般，强行拉拽着几人降落而下。
沈羽涅的精神紧绷，但他又不能抛弃滑翔装置直接落下，从这里掉下去摔成重伤的概率很大。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冲入进来，将思绪搅碎，难以承受的疲倦感传遍全身，他想要抬起手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别睡，别睡……”莉亚紧张的说着。
可这在这股具有催眠能力的崩坏能下显得太过无力，沈羽涅被迫闭上眸子，随之身体也开始失去知觉。身后跟随的三位少女精神比他还要弱，已经承受不住而昏睡过去。
几人被无形质的龙卷风拉扯着，小山村上空的身影消失不见。
相距几公里外的空地，驾驶员将直升机停靠平稳，她正坐在驾驶位上刷着手机。空气略微的扭曲并没有被察觉，手机的屏幕忽然黯淡下去。
“奇怪……不是还有八十格电吗？”驾驶员微微睁大眸子，连续几次按下开机键却没有任何反应，“难不成手机坏了？这么倒霉吗。”
她无奈的将手机丢到边上，只觉得心中莫名烦躁。起身走出飞机，已经进入到夜晚，草地的周围被树木包围，此时连虫鸣声都没有，微凉的风吹来，少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夏季末已经那么冷了吗？安静的要命，如死寂般，有崩坏出现的地方就是这么令人讨厌。
驾驶员站在那许久只觉得心生寒意，她按动耳麦想与执行任务的几人联系一下，好减缓心里的恐惧感。
“滋滋——”
出乎意料的，耳麦另一边只响起短路的声音。她不由得一愣，立即切换到与学园联系的频道去，“这里是驾驶员花优，我与骑士们的联系出问题了……”
她还没能说完，传来的还是短路的声音。花优彻底傻眼了，直至现在她才发现情况的不对，转身狂奔回到驾驶位上，现在的情况她必需回到学园去寻找支援才行。
双手飞快的在操作台上按动，然后推下拉杆，一气呵成想要直接升入空中。可直升机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切的电子产品像是变成装饰品般，无论她怎么做都得不到回馈。
“该死！”花优有些绝望了，这里距离最近的公路有五十公里以上的距离，群山环绕，她根本不可能离开。
现在完全就是孤立无援的局面啊！她只能尝试前往山村看看。
圣芙蕾雅观察室，操作员坐在屏幕前望着画面中的一片绿意与山地，上面几个红点格外的显眼。所有的信号显示正常，看来这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清除任务了。
她推着滑轮椅子向后退去，手中拿着一副耳机递给坐在身后的少女，“一切信息显示正常，飞行员也没有任何问题，需要亲自联系么？”
“不，不用了。”符华望着那副耳机，将其给推了回去。她望着屏幕上不断散发出信号的红点，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
沈羽涅的精神不太好，他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多久，眼前的情景很是模糊，黑漆漆的。他扶着额，伸手按向耳麦，却发现耳朵上空空如也，耳机或许因为跌落下来时脱离了。
他用力的闭眼，驱散脑海的困意，这时才清醒些，朝着空间喊道：“莉亚姐？”
没有回应，少年震惊的发现自己空间中的几个泡泡全是空荡荡的，莉亚也不知去了哪。
“怎么了……”还没等震惊多久，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就让他放下心来，纤纤玉手抓着他的手。莉亚的精神状况也不太好，废了好大的劲才站起身子。
沈羽涅转过身，当看清莉亚的模样时不由得愣住了。眼前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塞西莉亚？
“莉亚姐？”
“嗯。”莉亚扶着额，视线中小正太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你看不见我吗？”
“看得见，就是你的模样，变了……”
145.莉亚出现的变化
如雪般的银发变作黑发，湛蓝如大海的眸子也变作黑色。莉亚的模样没有改变，但发色与眸色皆出现变化，身上穿着的卫衣也消失不见，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素色和服。
听着小正太满脸惊讶的解释自己的模样，莉亚摸着脸颊垂眸看向身子，印着细碎花纹的裙袴将自己的双腿藏在其中，只露出些许穿着足袋的脚尖，踩着从未穿过的木屐。
“你，你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她抬起头，却发现小正太的身上也与自己相同出现变化，只是模样没有改变。
沈羽涅的校服已经变成襦袢外套着黑色的羽织，同样是宽大的裙袴，踩着皮靴。
“这……”少年疑惑的神色打量身上的衣服。
两人身处一个胡同的深处，周围堆积着各种杂物与木箱。末端的出口可见人来人往，所有人与两人的打扮都是相似的。
一同思考很久，沈羽涅的脑海中才大概有了答案。虽然身处的世界有些魔幻，但穿越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可能的就是他们全都进入到那股崩坏能制造出的幻境中来了。
崩坏能的主人知道莉亚的存在，所以才做出这有些恶趣味改变。身陷崩坏能的领域中，就像是无时无刻被监视般。
“莉亚姐，你能回到空间里去吗？”沈羽涅沉思着，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向她问道。
“我试试。”莉亚被提醒，连忙开始尝试。平时她只需要意念微动就能迅速消失，但此时无论怎么想都不能消失，身体居然是实体。
抬手触及小正太的身体也做不到返回空间。
沈羽涅的崩坏能无法释放，背脊上的圣痕像是消失般，武器手环完好无损的戴在手腕上，但无论如何按动都无法使用，里面本能够发出求援信息的装置也无法运用。
少年意念微动，掌心金色光芒凝聚而成，拟态黑渊白花唯有这个还能够使用的上。加上自身的武学功底，面对雷神级之下的崩坏兽都还有对抗的能力。
恶趣味之下是对方想要杀死几人的想法，无法回到空间的莉亚遭遇危险的可能性瞬间提升了许多。她低着头望向自己素白的双手，心中的感觉并不太好。
“回不去，大概只有破掉这层幻境才可能恢复到原来模样。”她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先去找琪亚娜她们吧。”沈羽涅思考良久，拉住她的手准备转身离开这里。无论是什么怪物，他都不会允许伤害到莉亚。
眸色与发色皆是改变却仍然好看，他望着那张精致的脸蛋只觉得让人着迷，唇角微微扬起，“也不算太坏，莉亚姐还是好看。能被别人看见你有多漂亮也挺好的。”
“还不知道能不能被人看见呢。”莉亚躲开那略有些炽热的目光，耳垂染上嫣红。明明还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算是次新奇的体验吧。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胡同，才发现此时身处之地有多么庞大。青石板铺设的宽阔道路，两侧的石砖与木头堆彻而成的屋子鳞次栉比，亮着橘色光芒的石灯笼边上是格式的摊子。
有些是两人从未见过，泯灭在历史长河中的摊子。笼罩在夜色下的街道，像是覆盖上朦胧的薄雾，抛去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来说，这副情景倒很是好看。
“都是假的吗，那些人呢？”莉亚好奇的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有孩童、也有老人。这个幻境真实的不像话，“会不会是死士或者灵魂什么的。”
途经的路人似乎是听见这奇怪的话，转过头来望向莉亚，打量着几秒后被那份漂亮所打动，惊讶的离开这里。事实证明她的确能被看见。
猜想没办法被证实，沈羽涅面对这些看着真实的人无法动手，秉持着救人想法的他怎么可能无故杀人呢。
他将打量的视线从几个孩童身上收回，望着繁华的街道说：“琪亚娜她们应该也在这附近，去找她们吧。”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这条道路上，夜色朦胧下尽头显得模糊，也不知接下来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方。莉亚望着那些新奇的摊子，路过一个出售面具的摊子，她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不大的地摊上摆着几个制作精美的动物面具，周围路过的女孩子都会蹲下来，满眼喜欢的看着面具然后买走一个，连交出去的钱也都是铜钱，将其戴在脸上或是挂在侧面。
“莉亚姐，我们没钱……”沈羽涅也注意到她的好奇心，但只能无奈的说道。
身上的衣服出现改变，但那个怪物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钱财，而且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不知何时就可能化作云烟消散而去。
“只是觉得好看而已啦。”莉亚眨眨眼将目光收回来，抓着小正太的手加紧了几分力度，“明年的夏日祭去买个真的，今年也因为执行任务错过了。”
今年的夏日祭开始时，恰好是长空市崩坏降临的日子，等一切都结束早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才让她有种遗憾的感觉。
莉亚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坐在地摊前的老人正微笑着朝这边挥手，周围并没有人，所以她挥手的对象就是自己。她转眸看着小正太，沈羽涅也同样注意到老人，带着笑意用目光示意她去吧。
“您找我？”莉亚来到老人面前蹲下，看向那张苍老带着慈祥的脸。
老人点点头，伸手颤巍巍的从地摊上拿起精美的狐狸面具递到她眼前，笑着说道：“这个，送给你的。你很漂亮的，能戴上它也是给我的摊子长脸呢。”
“欸。”莉亚惊讶的睁大眸子，她没想到居然会收到这样理由的赠送。也是除了小正太和八重樱以外，还有人夸自己漂亮，她的脸颊微微的泛红，转过头看向沈羽涅。
“谢谢您。”少年露出笑容，向着老人颔首答谢。
“不客气，你的妻子很漂亮呢。”老人笑着说，得到回答后她伸出手将面具戴在莉亚的脸上，那张精致好看的脸顿时被藏了起来，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与粉色润泽的唇。
146.等我十八岁
老人的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目光好似不是在看人而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般。她又从身边将印着花纹的小铁盒交到莉亚手中，慈祥的笑道：“很漂亮呢。这个也送给你，是胭脂。”
“谢，谢谢！”莉亚向着她连声道谢，转过头来望向沈羽涅。精致的微笑天狐面具下，那双漂亮的眸子眨眨眼，嘴角也扬起笑容。
那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身姿与脸蛋皆被掩藏，模样像是个俏皮的少女，青涩的起身向着老人鞠躬道谢。然后回到沈羽涅的身边，两人十指相扣继续向前走去。
莉亚很开心的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她将面具摘下侧戴在青丝上，脸上满是喜欢的笑意。
“很喜欢吗，如果这是虚幻，我们就去买一个真的。”沈羽涅伸手替她理好两鬓凌乱的发丝，将其重新归于耳后。在那小巧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下。
“喜欢啊，不过不是这个。”莉亚点点头，黑色眸子倒映石灯笼亮起的橘光，一闪一闪的。她想着老人的话，笑着说，“她说我是你的妻子欸，妻子……”
沈羽涅带着笑意满脸认真的望着她，“是啊，难道不是吗？反正现在什么都有了。”
“你都还没有到能领证的年纪呢。”莉亚很快就打破他认真的模样，用着另一只手捏着他触感舒适的脸颊，笑眯眯的，“等什么时候户籍页本或者户口本上印着我的名字，我才会更开心。”
少年垂下头想要亲她，却被躲开了。莉亚的脸很快爬上绯红，心里除害羞以外还有些介意，毕竟这不是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说不定那股能量的主人，只是把自己的灵魂塞到某个与自己很像的人身体中怎么办？那样亲的就不是她了。
见自己没能亲到，沈羽涅只能挂着无奈的笑容抬起头，他捏着那只小手说：“会的，还有两年我就十八岁了。”
虽然是突发状况，但现在倒是与自己幻想的情景差不多。眼睛已经恢复，实力也在不断变强，终有一天能把莉亚姐的身体像现在一样恢复过来，然后在神州的户口本上打印两人的名字，再有两本结婚证就足够美好了。
繁华街道的末端分出来两条道路，通往着宽阔泥土平底与另一条繁华的街道。
崩坏能无法使用，但身体上的改变还没有被抹去。沈羽涅极好的视力，立即从一众穿着和服的路人中分辨出三个熟悉的身影。
三位少女谨慎的看着四周，走在大街上也有种躲躲藏藏的意味，似乎下一秒就会钻到胡同里去。她们的模样倒是没有改变，身上的衣物变成和服，除此之外布洛妮娅的腿也没能恢复，是被芽衣给抱着的。
“巧遇了。”莉亚望着几位少女，将手挣脱开然后躲到小正太的身后。望着几人，心中微微升起害羞之色，两人在这之前已经商量好对策，她在想如果还有再见的一天，自己会被如何介绍呢？
姐姐、妻子、爱人什么的，想想就让人感到脸红……
“我们不会是真的穿越吧，这里的人都不像是假人啊。”琪亚娜警惕的打量四周，几位少女是摔在一起醒来的，她们的脑海也有进入幻境这个想法，但见着每个人都那么真实，想法就动摇了。
“这里的确是和古代极东没什么差别。”芽衣作为土生土长的极东人，十分确信，少女微微皱眉叹息，“连我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幻境还是我们真的穿越了。”
“布洛妮娅觉得我们该寻找有磁场的地方，这样手环的信息装置才能发出信号。”
“我也觉得该这样，但是我们还得去找沈羽涅。”琪亚娜少有的同意布洛妮娅的建议，她打量着四处陌生的环境，心中不免的想起那个让人安心的少年，“虽然这里不用考文化课，但我还是更想沈羽涅，想回学园去。”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那么重要。”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琪亚娜以为自己是幻听，准备与心里的想法对话，却见着两位同伴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指向一处。她顿时愣住了，怔怔的转过头去。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穿着羽织、裙袴，黑色长发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明亮，除去莉亚，沈羽涅是几人中穿上和服最像极东人的人。
沈羽涅走上前，心中对同伴的担忧总算是放下，微笑着问道：“你们的状况如何，应该都不能使用崩坏能和武器吧？”
“嗯，我的刀变得普通了。”芽衣点点头，放在怀中以驱动崩坏能的太刀，已经变成一把普通刀。
琪亚娜穿的装甲更是消失不见。布洛妮娅说：“只有我还可以。”
沈羽涅走上前，躲在身后的莉亚跟随着。少女们的目光纷纷投来，令她的目光顿时变得闪躲了。
芽衣看了看身边的琪亚娜，又看着这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她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周围的路人已经因为几人聚集而投来好奇的目光，可能他们都是怪物监视的眼睛，也可能这里的空气都是监视。这里显然不是个好的谈话地点，沈羽涅并没有直接向几人介绍，只是轻声说：“换个地方说话好了。”
宽阔的泥土空地，不远处便是一条小溪，两侧栽种着茂盛的竹子。几人顺着竹子向下走去，在层层包裹的竹林中找到一处空旷地。
沈羽涅看着被公主抱在怀中的布洛妮娅，他大概清楚这位少女身上的异常状况，开口说：“布洛妮娅，你的重装小兔还能使用，不会受到限制吗？”
闻言布洛妮娅轻轻挣脱着从芽衣怀中落下，她本该是跌在地上，却被一只凭空出现的金属大手托在怀中。随后升起，在少女娇小的身躯后，是一个庞大的金属机器人，外壳被未知金属所包裹，脑袋设计成坏笑的表情。
它的身体两侧双臂是一门火炮与尖锐的钻头。
布洛妮娅从小就经历过关于崩坏的实验，所以她才会在后来加入圣芙蕾雅，这也是条必须要走的路。
“重装小兔的火炮不能使用，但还是能够攻击的。”少女解释着，身后的机甲随之挥舞起钻头，“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战斗力勉强还有，沈羽涅思索着，有重装小兔的话战斗力或许比他还要强。眼前一双小手晃了晃，他回过神见着同意露出疑惑表情的琪亚娜盯着自己。
“等会再思考啦，领队！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得介绍一下这位姐姐才对？”
少女们的目光落向莉亚，她害羞的不知该看向哪边，或者做些什么。小正太就在眼前，可自己又不能抱着他以求安慰。
“她……叫做塞西莉亚。”沈羽涅转过脸望向莉亚，平静的语气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然后他说出来一个少女们只有在恐怖电影里才会听见的词汇。
“是在这里迷了路的灵魂。”
147.你是属于我的
沈羽涅并不知道崩坏的世界是否真的有灵魂这一说法存在，但他觉得是有。莉亚，曾经的由乃还有八重樱，她们都是以奇怪的形式出现在这个世界。
几位少女倒是没听说过也未曾见过。崩坏的世界已经够光怪陆离的了，心里承受能力也都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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