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很久不见，我尊敬的对手。”奥托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早在两年前，你销声匿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没有死。以你的天分又势必会在不久后卷土重来，成为我人生履历中最难敌的对手。就能力和身份来看，你才该是最强的崩坏战士，连比安卡都无法比拟。”
很高的赞扬却句句都是实话。幽兰黛尔是整个世界最强的S级女武神，她的崩坏能已经抵达十二级并且超越等级评定的极限，可在两年前成为理之律者的沈羽涅就一度超越过她。更是做出过很多根本无法完成的奇迹。
“你是值得我尊敬的对手。”奥托还在说，“所以我真诚的邀请你前来参加天命主教的交替仪式，我就要离开了。不过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没机会解决么？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在我彻底离开前狠狠的揍我甚至是杀死我的机会。地址是柯洛斯滕，天命曾经的旧总部。仪式将会在三天之后开始。
欢迎你前来，我们或许并不是非要做死敌，而是能好好的叙上一叙。”
讯息到此结束，其中自带的系统已经将其删除。沈羽涅没有重新再看的机会，沉默的回忆对方的话。
奥托口中的离开含义很深，如果他只是准备辞行，那么天上的卫星总有找到他的时候。除非是从这个世界离开，那么任何的仪器都不会再能找到他。
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场邀约更像是陷阱，但其实对方已经没有再害自己的理由，即使少了自己现在逆熵的战斗力也不是天命随意能够撼动的。
如果只是少了自己……
沈羽涅回头望向通道外美好的风景和正在享受的少女们，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通道里白炽灯光明亮，身影探出脑袋四处搜寻，长发被映照成白色，琼鼻上点着微光。她先是偷看了沈羽涅几秒，随后光明正大的跑过去。
沈羽涅收敛好情绪，微笑着迎接她，“怎么没和她们在玩？”
“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华看向四周，基地里的确没有人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在休假，几位执勤的自然也不会到这里来，“所以我过来陪你。”
少女靠近，小手伸出将沈羽涅的脸向两边扯了扯，“在想什么，我刚才看见你在想事情。”
“没有。”沈羽涅握住那双小手，“好不容易闲下来，我在想怎么更好的把时间用掉。”
闻言，华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是在瞬间又恢复平静，她并非要刨根问底。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少女的语气顿时变得不满，“该想想怎么陪我玩才对，你答应过我的。可最近一直都在忙。”
“你想去哪玩？”沈羽涅的神情平静，奥托发来的讯息仿佛从未发生过。只有自己知道，那么这些信息就不该被自己以外的人所得知。
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任何的陷阱都不会奏效。可奥托所设计的陷阱却是能将律者都拉入进去，沈羽涅无法确定，对方设计的陷阱是针对自己还是所有人，又或者他根本没有任何陷阱。
沈羽涅想要独自去看看，他离开的事情肯定会在不久后被知道，他只是率先过去试探陷阱而已。
“陪我去沙滩上。”华指着通道外的沙滩，碧海蓝天，雪白的肌肤拼凑在一起是副绝美的景象，“虽然我的胸部比不过她们，但是我有男朋友。”
沈羽涅不禁感到好笑，“你就不怕我被其他人抢走？”
“要是随便就被抢走，你还怎么陪我？”
华不由分说的抱住他的胳膊，沈羽涅愣了愣，肌肤隔着泳衣浅薄的布料触碰到某处柔软，随即他恢复平静，“好吧，那我就只陪着你。莉亚姐她们都会理解的。”
少女的耳根冒出点点绯红，抱住他胳膊的手更紧，几乎是拽着沈羽涅离开的，“走啦走啦！”
金色沙滩上，人群分成两拨。一边是琪亚娜那样活泼的，正站在竖立的网格前玩沙滩排球较量，排球在空中飞出弧度，两边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偶尔还会有几个暴力的扣杀，强悍的力度足以将铁皮砸的凹陷下去，却被对方轻易的化解。
化解扣杀的西琳忍不住嘲笑发动袭击的琪亚娜，“你行不行啊，力气比死侍还要小？”
“你……”琪亚娜的神情间隐约呈现被打击后的挫败感，“你等着！”
原本她还怕对方承受不住，现在看来倒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力量了。下一次扣杀，排球在空气中被挤扁，音爆声接连响起，普通材质的排球自然承受不住如此挤压，还未被触及就自己爆开了。
另一边则是莉亚喜欢安静的，坐在撑着太阳伞的沙滩椅上，旁边放着杯纯正的红酒，欣赏大海或是排球比赛。优雅的姿态使得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高贵。
眼看自己的两位女儿在将脆弱排球打爆后还准备继续较量。莉亚将银发捋到肩边，连忙出声阻止，“琪亚娜，西琳。不要那么凶，你们是姐妹。”
两个女孩停下手里的动作，她们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甘和无奈。 还是不敢违抗妈妈的话。
少时，原本说不会来的沈羽涅被华拽着出现在沙滩上，他自觉的不适合这种地方，被阳光照射的脸上隐隐有点红。身边的少女神情骄傲的抱紧他的手，两人在岸边散步，海浪冲刷过小腿。
没走多久，沈羽涅已经感受到三双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他回头望去，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毕竟他是被要求过来只陪着华的，自然不能去帮姬子涂防晒霜，或者坐在莉亚和八重樱身边晒太阳。
沈羽涅张口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倒是能让莉亚和八重樱明白他的意思，他再说：‘晚一点，我再陪你们。’
3.过去的记忆
夜深，纯黑色的天空没有云，只有宇宙中无数形成流转散发璀璨耀眼的光。沈羽涅听着沿海面吹拂的风翻滚入耳畔，眼前是已经停靠等待他的直升机。
率先离开这件事他没和任何人说，但大概几个小时后就会有人知道他离开然后去往柯洛斯滕。
沈羽涅踏入直升机，他在盐湖基地的权限很高，私自调用几个工作人员不被人发现是很简单的事情。
驾驶员启动直升机，随口道：“目的地是机场？专机已经为您准备好，然后下一个目的地是欧洲……柯洛斯滕镇？那里都是五十年前的建筑遗址，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麻烦了。”沈羽涅望着毫无浮云的夜空，今夜注定无眠。
数个小时过后，沈羽涅顺利抵达这个天命主教交替仪式举行的地方。
从天空俯瞰去，柯洛斯滕镇像是副因为时间而褪色的画，大部分的建筑物上的颜色都被保留下来，只是因为时间冲刷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偌大的镇子傍山而建，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座尖塔教堂，竖立的金色十字架在数百年后的今天依然熠熠生辉。
无人居住是真的，这里了无人烟，街道上没有灯光，有的只是一种浓郁的孤独感。
沈羽涅坐在舱门敞开的直升机上，俯瞰柯洛斯滕的景象，他皱了皱眉。有些什么和画面中展示的并不相同，例如天空中隐约漂浮层淡淡的像是鸡蛋里包裹蛋清的膜。
透过薄膜，镇子里部分建筑物发生焕然一新的变化，影影绰绰，黑暗而扭曲的影子在街道间窜行。
相比于鬼魂，沈羽涅更相信那是某种崩坏诞生的产物，始终没看见奥托的身影，对方会邀请自己来，要做的必然不会是普通的主教更替仪式。
他从空中坠落，滑翔伞带着身体在风中盘旋，平稳落地。
沈羽涅抬眼望向四周，他正身处于某座桥的前端，桥的那边便是各种各样的建筑。
安静的站了一会，沈羽涅迈步朝着桥的那边走去，直至现在也没看见任何天命的人员，这里似乎只剩寂静。
耳畔风滚动的声音变得嘈杂，沈羽涅渐渐将脚步放慢，淡蓝色的光芒在眼前荡开，是他曾在天空上看到的那层薄膜。
视线中的景象开始发生巨大变化，大量的建筑物消失不见，石板道路开始变成黄土和泥沙，帐篷围绕着仅有的建筑物搭建。火光在沈羽涅的眼底摇曳，不知何时出现的火焰在帐篷周围蔓延。
人声嘈杂，女性的身影从虚幻逐渐凝实，她们统一穿着神圣的白色制服，胸口绣着灿金色的天命标志。发丝凌乱的贴着脸颊，她们都脸上染着血，手臂、腰间缠着渗血的绷带。
巨大的崩坏兽出现在所有人眼中，尖锐的利刃划破帐篷，那是只崩坏帝王。面对这种级别的崩坏兽，几名少女却只有手中钢铁铸造而成的武器，几人表情错愕，小心翼翼的向后倒退生怕吸引这只怪物的注意力。
“我们这里没有崩坏能者，大家都受伤了。小心点，等后退到桥上我们就分头逃跑……”
有人开口说。崩坏帝王的速度很快，不到百米的距离它几秒钟就能跨越，这种时候更不能吸引它的注意力，没有人想死。
少女们正朝着沈羽涅的方向倒退，似乎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崩坏帝王依然停留在原地，利刃不断舒展将所有的帐篷连带建筑物一起撕碎，它转动头颅在四周搜寻，缓慢移动的人显然不会比快速移动更能吸引它的注意。
有人开始倒数，当脚跟触及桥面的刹那，所有人转身朝着沈羽涅的方向四散而逃，少女的视线中出现穿着和她们时代完全不符的青年，几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并不是没看见，而是这个青年并不存在于她们眼中。
少女们的移动吸引了崩坏帝王的注意力，它身边的利刃猛地开始旋转，身体倾斜朝她们追逐而来。数百米的距离在刹那间被拉近，少女们甚至连桥都没逃过，几人的脸上再度浮现恐惧。
她们也感到庆幸，这座桥足以阻挡崩坏帝王几秒钟的时间足够她们四散逃开。
“咔——”
沈羽涅垂眸看向脚下，他觉得这些女孩全都逃不了，那只帝王并没有愚蠢的追逐某个人而是直接将整座桥撞击塌陷。
利刃轻易划开石头，龟裂的痕迹蔓延开来，少女们脸上的表情凝固，全都失去重心向下坠落。借此机会，崩坏帝王的利刃已经舒展飞到她们身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有血液飞溅。
沈羽涅不在下坠的人群中，桥面已经崩塌，他则是悬浮在半空中。安静的看着少女们跌落，浮在水中和崩坏帝王纠缠。
接下来的画面开始扭曲，他并不知道这场战斗最后的结果，景物开始扭曲后再度变成原来的模样，桥面和几栋建筑物完好无损。从未有怪物和人出现在这里。
“那些记忆都是几百年前，你脚下这片土地曾发生过的事情。”
女人的声音把死寂打破，沈羽涅望向桥的另一端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奥托这样做毫无意义，他应该清楚过去的事情没办法改变。”沈羽涅疑惑的朝她走过去，“他新的计划又是什么？”
穿着女仆装的丽塔站在桥边，带着微笑摇了摇头，“真要答案的话，我也没办法说清楚。主教大人已经于昨晚凌晨一点失踪，然后就是这层光芒笼罩柯洛斯滕镇，我们在街道里行走也会遇到记忆和现实发生冲突。
这是主教自己的计划，他孤身一人。”
沈羽涅已经走下桥，“那你们呢？”
“我们是来这里度假的，等待主教更替仪式开始。毕竟如今整个天命的女武神都放假了，我们无事可做，难不成真的去圣芙蕾雅教书？”
丽塔对沈羽涅毫无恶意，只是平静的回答他。这场计划她根本不在被利用或是执行的人员当中。她转过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别的方向走去，“不灭之刃舰就在那边，我们在那里消磨时间。我不太推荐你四处乱走，某些记忆的怪物真的会出现并且这里还有一个人形怪物。”
脚步声悠长，丽塔瞥了眼身后这才发觉沈羽涅居然在跟着她走，“不灭之刃舰里全都是女性，我们可不太欢迎男性过来一起消磨时间。”
“可你不是让我别乱走么。”沈羽涅面色平静的说，“在我确定好怎么搅乱奥托的计划前先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伏兵。”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绕过几条空无一人的街道，沈羽涅视线中出现了舱门敞开的战舰，天命的首席博士长光和秘书琥珀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投影幕正播放电影，三个人实在无处可去，加上如今柯洛斯滕镇如此危险只能待在原地等待。
“丽塔，你回来啦！”见到两人靠近，长光顿时有了精神，兴奋的望向他们，“还有新的客人？你好~”
沈羽涅向她点点头，几人都算是认识。
丽塔不需要做介绍，以她不欢迎的意思来看也没有做介绍的准备，她面色平静的在两人身边落坐，“这就是我们的成员，如果你觉得还有伏兵的话。”
电影还在播放，长光看到精彩的地方会兴奋的和琥珀导论，然而对方却是将里面的台词背下，讨论观影的感受却根本没有。
长光无奈的把目光转向刚来的沈羽涅，好奇道：“居然只有你一个人来。不过没关系，新的邀请函已经发出去，很快德丽莎女士她们都会来的。”
“只是天命主教的更替仪式么？”沈羽涅从容的坐在相隔她们一段距离的沙发边，“可他独自把我叫了出来，那段计划里大概有要利用到我的地方。而我只是过来复仇的，他可能要逃离这里或是杀谁，在这些事发生前我会抢着阻止他。”
始终沉默的琥珀忽地开口说：“你可以去教堂看看，主教可能在那里。但这段路很危险，冰棺里的那位知道主教的计划，并且正在帮助他执行。”
沈羽涅站起身准备去往琥珀所说的地方。如果来到这里也是等着，那么他独自过来就毫无意义了。无论挡在身前的是怎样的怪物，他总要率先去面对，他随口问道：“也是S级女武神？”
天命至今公开的只有丽塔和幽兰黛尔两位S级女武神，其余的几位例如从前线退休的德丽莎也曾是S级，还有符华，实际上这里的S级女武神比想象的要多。
琥珀没有回答，相比其他人她对于奥托更忠诚，触及机密的消息完全不会泄露。她告诉沈羽涅的那些事情无足轻重，因为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接下来还可能发生的只能自己去猜。
沈羽涅看了眼远处依然坐在战舰外消磨时光的三个女人，逐渐将目光收回，从这条空旷的街道望去。金色十字架依旧璀璨的教堂在几公里外，他新的目的地。
4.李素裳
柯洛斯滕镇的寂静被争吵声所打破，火光在沈羽涅眼底倒映摇曳，他视线中是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某场战斗。
长枪穿透对方的身躯，温热的血液溅射在沈羽涅脸上，他静静站在原地几秒，神色不变的继续往前走，当走到那些尸体和正在战斗的人身前时他又穿透过去，沾染滑落的血液消失不见。
介于真实忽然虚幻，过去的记忆呈现在他眼前并且愈来愈严重，沈羽涅还见到记忆是以倒流的方式出现。
从战争的结局正统天命统一欧洲开始，再到战争的收尾，直至如今他走近之后记忆也开始浮现战争最惨烈的时间点。也会偶然的有些崩坏兽被真实化，不过那时的文明并不发达还未诞生律者，几只怪物都被他轻松的解决。
再这样下去或许会倒流到战争开始前甚至更早，而真实性也会更高。沈羽涅觉得，这场记忆最后可能会真实化，他们都要被卷入那场战争之中。
奥托这样做的意义无疑是战争前卡莲圣女被处刑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让卡莲复活异常的坚定，他不知用了怎样的方法重塑时间，如果他改变那场处刑，结局是否会有改变？
沈羽涅走在林立的树间，距离教堂只剩这最后一段道路。枝桠边掠过如乌鸦般的影子，少女停靠在树干边垂眸看他，阻挡自己去到教堂的最后障碍，丽塔口中所说的人形怪物。
“到这里暂时停下来吧，奥托说仪式开始在后天。”少女神情认真，抬手举在身前示意沈羽涅停下，“你可以和我较量一次，被我打败的话就乖乖原路返回怎么样？”
沈羽涅抬头看向少女，当见到对方的穿着后微微眯起眼，熟悉的崩坏能流动方式，身体没有被崩坏能改造过，但在战斗中却可以调动崩坏能到全身的每个穴道以达到强化身体。
那是太虚剑气。
按耐住心中对少女的疑惑，沈羽涅平静的开口问道：“奥托的计划是什么？”
“不清楚，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要保密。”少女翩若惊鸿的一跃，悄然落地，“我只是来看他愿望达成的瞬间，并且我们之间有过约定，我要帮他一次。”
少女的神情间透着股认真的劲头，这里的人都很真诚，没必要撒谎。沈羽涅安静了会，沉默间黑渊白花已经出现在他手中，身体与枪融为一体，武学的至高境界令少女不由眼前一亮。
“看来你是真的准备和我打一架了。你的武学水平很高，还有……太虚剑气？”
手中的神之键、至高的武学境界，还有让人无法理解的能量流动方式。少女经过漫长的沉睡后苏醒，迎来了第一个自己值得全力战斗的人。
“那你是谁？”沈羽涅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他搜寻记忆里五百年前神州的所有人，没有谁和对方模样重合。少女修炼的同样是太虚剑气，他体会过剑神，此时也从对方身上察觉到。
“李素裳，无上自在门的大弟子。”少女的手中浮现一柄淡蓝色的长剑，崩坏能如水波般荡开，由轩辕剑随意志幻化而成的兵器。她反握住剑柄垂立向下，朝着沈羽涅鞠了一躬，“太虚剑气的传人。”
说完，李素裳静了会，神情思索，“还有奥托告诉我的，天命S级女武神。”
得到答案后沈羽涅没那么困惑，他知道对方是李素裳的女儿。这场战斗悄然开始，呼吸间仿佛穿越空间般来到少女身侧，黑渊白花横扫带着流光，身前的空间在这快速的攻击中扭曲了。
李素裳的表情瞬间专注，长剑抵在身前，她挡住攻击整个人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逼退，嘴中不满的喊道：“喂，你还没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呢！太虚剑气是从谁那偷学来的？”
“我是和你的赤鸢师祖学的。”沈羽涅回答她，边说着刺枪如疾风暴雨般往每个死角攻击，“所以也是太虚剑气的传人之一。我的目的很简单，打败你然后去教堂搅乱奥托的计划。”
“口气很大，可你好像学艺不精。”
两人的攻击你来我往，兵器上的切磋加上两人体内流淌的能量相持平衡，很难能够伤到对方。这种时候便只能看谁的特殊能力更加强悍。
没有言语交谈，只有剑影和枪影交错。李素裳忽地抽剑将沈羽涅打退，在对方挪动时眯了眯眼，细微的动作间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解开枷锁。
于是在身前无剑的时候，沈羽涅的警惕感仍然提高至极限，全身每个细胞都出现不适的感觉，似乎有恐怖的东西将要降临在身上。视线中李素裳极远的向他奔来，身影扭曲，几十米的距离在瞬间跨越，轩辕剑从左侧刺向胸口。
沈羽涅下意识的抬手挡剑，对上少女的视线中时却捕捉到一抹喜悦的情绪。
“噗嗤——”
血肉被割破的声音响起，在无任何事物触及身体时，沈羽涅的右肩忽然爆开血花。痛感一直蔓延到胸口，仿佛还有柄无形的剑在自己不做防御的地方劈下。
太虚剑气的魂蕴。李素裳已然达到以气化剑的地步，她可以有一柄剑对付沈羽涅，也可以是两柄、无数柄，天地万物都可化成无坚不摧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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