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八重樱高高弹起，虚拟环境下皮肤已经被雷电所撕裂，全身无时无刻不再遭受密集的雷击。可她却像是无事发生般，目光凝视对准龙的脖颈挥刀。
一条细线般的光穿过贝纳勒斯的脖颈，同时巫女的身体也在雷霆中泯灭。
八重樱的视线恢复，她有些恍惚的站在平台边缘，模拟战场的战斗随着人的死亡已经结束了，她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杀死那只崩坏兽。
披着件白色研究服的姬子拿着监测数据的仪器走来，她说道：“对贝纳勒斯的全身伤害超过百分之六十，并未斩杀崩坏兽。樱，你已经有成为S级的潜质了，即使单独的S级女武神，也未必能够杀死贝纳勒斯。”
心中的疑问得到回答，八重樱低垂下眼帘，随之情绪都差很多，这和她预想中的并不相同。两个月不断的磨练，在和贝纳勒斯对战以三十次被秒杀、十五次造成伤害不到百分之十，以及总挑战次数过百。
她想拥有独立杀死这只审判级的能力，这样以来自己的战斗力或许就能在实力强大的天命面前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了。
“但是S级所能造成的伤害，肯定比我更多对吧？”
姬子明白，八重樱还是记挂自己的能力太弱，坦诚来说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在生活上以姐姐的身份照顾所有人，甚至连自己有时都需要她来照顾，做事永远都是最勤快的，不会向他人表露不好的情绪，只是偶尔在自己面前表露。
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也不会一步登天，八重樱之所以那么着急，还是因为到现在都没查询到沈羽涅的消息。
或许弟弟有自己的想法，可这就苦了等着他的八重樱。姬子为此感到心痛，她所能做的就是给予陪伴和安慰。
姬子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那头樱粉色的长发安慰道：“这只是第一次，我们还有无数次可以尝试，你总会达到那个程度的。而且S级女武神也不是靠肉体就能到那种强度的，等装甲研发完成，你还会更强。”
八重樱苦笑一下，心中决定不将这些情绪传递，她抬头问道：“不说那些，姬子你的研发如何？”
手术结束后，姬子的两枚圣痕就已经处于半封印的状态，只有解除后她才能重新使用崩坏能，这具残破的身体不再会被摧残。不需要战斗的姬子也没闲下来，她开始继承曾经父亲的工作，投身于装甲的研发。
战斗时贴身的融合装映衬她飒爽英姿，如今投入研究，一身白色的研究服令人看起来都柔和的多。
有第三代女武神装甲、第四代弑神装甲的先例，姬子希望研发出更多的弑神装甲武装在所有人身上。
“进度缓慢，不过我相信迟早能够成功。”谈到这个姬子也是苦笑，她抱紧怀中的娇躯，“接下来我还要去研究，今天的模拟战斗就此结束吧，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明天再继续吧。”
“嗯。”八重樱听话的点头。
目送姬子离开，巫女的表情再次变得失落，低声叹息。她总觉得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如果足够强大到能参与律者间的战斗，或许她也会被沈羽涅带走，思念是最痛苦的，她还不够强。
八重樱有些茫然的走在基地的走廊里，墙壁上的灯光忽然闪红令她猛地回过神来。
“注意，附近发现帝王级崩坏能，请作战人员集合！”
八重樱握紧樱吹雪的刀柄，立即朝着附近的出口走去。当她抵达战场时，已经有人在和那只帝王战斗，芽衣跟布洛妮娅的进步也是神速，在经历失去后，两个女孩像是一夜间长大般，战斗力愈发的变强，如今已经超越普通的A级女武神。
大量的机甲被帝王轰击报废，潮汐海兽的帝王级，远远看过去像是只巨大的螃蟹。
八重樱来了，两女紧张的表情也有一丝松懈。
粉嫩的樱花瓣飘扬，仿佛梦幻般的场景，八重樱走向那只帝王，心中的情绪惆怅茫然，她真的很想、很想他们，心中已经无数次期盼重逢时的场景，那时她该怎么做呢？
现在销声匿迹的想法又是谁提出的？应该不会是莉亚，她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孤独的。可八重樱又生不起沈羽涅的气，只要能重新见面就好。
一刀挥出仿佛将时间都停止将它化作两半，帝王级崩坏兽悄无声息的开始碎裂，在淋漓的紫色血液间，八重樱眼中出现错觉，她能见到莉亚和沈羽涅就站在远方看着自己。等我，我会去找你们。
101.两个人的生活
苏眠不安的坐在奶茶店中，整个店都是空荡荡的，连柜台前的员工神情都是惶恐不安，目光偶尔飘忽看向窗外。
桌前摆着自己最爱喝的奶茶，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胃口，毕竟相隔一条街的对面便是有命案发生的场所。她只是个普通的将要毕业的大四学生，从未想过有天自己会接触到命案侦探这方面来。
其最大的原因便是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年，沈羽涅坐在对面，目光平静扫视过警察以及那间出人命的屋子，他专注的看着，时而会垂眸想些什么。
两人以这样的情况相处已经有好几次，网上无法破解的案件，沈羽涅会叫上苏眠来查看，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得出结论。
苏眠对他解开那些谜团的速度已经不感惊讶，令她不安的是，自己必须要独自去事发地段看一遍。
“隔壁的公寓有个房间正好可以面对出事地点，那里暂时没人居住，去那里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情况。”沈羽涅转头看她，说出接下来的做法，“拜托了。”
“啊……”苏眠张着嘴，心里不情愿的叹息，她只是个普通女生而已，看到那些东西还是会害怕，做噩梦的。
只是这种不情愿并不会影响她照着沈羽涅的话去做事，毕竟私家侦探办事的钱还是不少的。她疑惑沈羽涅为什么不亲自去看，这样还不用分钱给自己，最后得到的答案只是对方不愿意露面。
苏眠低下头，眼看着奶茶还是毫无胃口，“好，我知道啦。”
依照着沈羽涅的话，她走入隔壁的公寓佯装是租客，在房东的带领下走入那个房间。在介绍时她便可以走到临近的窗口，查看对面那间出事房间的情况。案发并没有多久，几位警察正处理着现场。
这也是苏眠最不喜欢的地方，她会看见死人甚至更不好的情况，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她勉强很快就适应过来。将里面的情况记在脑海中又偏头打量四周的环境。
如此近的距离发生事端，除去那些害怕搬家的，剩余的便是胆大想要看戏的，所以不少人也正观察着隔壁房间。将这些全部记下后，苏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美女，怎么样？这个房间我再给你便宜一半的价钱，很适合你这样的大学生，情侣房嘛，还可以带男朋友一起住。”
“嗯，谢谢，但是我不需要啦。”苏眠尴尬的朝着房东笑了笑，搪塞几句后便快步离开这里。
在去奶茶店的路上，脑海中不仅想着有关案件的所有消息，还有房东的那句话。可以带男朋友来住，她哪里有男朋友？沈羽涅该不会是不想应付这些尴尬的场面才让她做的吧？
两人赶路加上收集个人信息已经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此时夕阳垂落，整条街到都被映照成橘色，奶茶店的落地窗被照的模糊，苏眠看去只能见到在漆黑茂密的碎发下，一双眸子失神的盯着对面，他的眼中似乎藏着很多东西又被沧桑全都压了下去。
那是双已经超出性别的漂亮双眼。
长头发，有点不修边幅便是沈羽涅如今的状态，很长的头发被他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却仍然有两缕发丝在两鬓垂落。沈羽涅现在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锻炼上面，从最基础的将身体素质强化到人类极限开始。
苏眠看的心噗噗直跳，可她难以理解少年眼中仿佛经历过太多事情沉淀后的沧桑。控制好心情，她重新走入奶茶店里。
“怎么样，可以和我说说看到的事情吗？”沈羽涅从失神中脱离，温和的望着她，“每次都让你去看那些女生不该看到的画面，也是麻烦到你了。”
苏眠摇摇头，开始向沈羽涅讲述所看到房间中的情况。
所有的信息全都汇聚，沈羽涅便能推测是否有关于崩坏，只是那人的死亡并不可怕，在排除崩坏造成后，依靠苏眠话中周围的人，他也很快将答案锁定。
“走吧，我已经大概能知道是谁，等回去联系警察就好。”沈羽涅微笑着站起身。
心不在焉的店员如今都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这张脸实在是好看，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那么她大概会向这个小哥哥要个联系方式。
“好，好。”已经经历过几次，可苏眠还是有些茫然，如果要让她来猜根本无法猜测究竟是谁做的，但沈羽涅偏偏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跟随着少年走出奶茶店，沈羽涅已经用手机将所有的线索合集加上结论发给她。
只要给出有用的线索就可以拿到一笔不错的报酬，这便是沈羽涅赚钱的方式。
苏眠跟在他身边，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经历的事情多，并且如果以旁观者的视角就能更加冷静的去猜测，很容易就的出答案的。”沈羽涅给她一个模糊的回复。
这是他每次搪塞都会用的话，所以苏眠听到后心里慢慢的有种失落的感觉。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为什么她就猜不出来，以及沈羽涅是个无法靠近的人。
“啊，明天还要去给学生们上课，我要去备课。”苏眠说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沈羽涅你呢？”
“我去接华放学。”沈羽涅走在她前方。
这是他近期的生活方式，偶尔以私家侦探的身份赚钱，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以锻炼这具身体。拥有着可以忍受痛苦的意志，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可以忍受。
“还有几个月我就要毕业，到时候会被派到高中去当实习老师，我申请去符华那所学校怎么样？”
沈羽涅没有回答，他已经走的很远，转身走入小巷从近路朝着华所在的高中走去。让她去上学的确是件难事，以华的性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限制自由，在学校说不定也会闹出乱子。
幸运的是有苏眠父母的帮衬以及华从入学开始成绩就碾压所有人，学校对她处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黄昏十分，渝城高中的大门涌出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们，在校门口站着的是迎接他们的家长，沈羽涅也站在人群中，却似乎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除去年轻的原因以外，他始终都保持着沉默，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将他和周围的人阻隔。
周围的大爷大妈偶尔会向他搭几句话，沈羽涅难以表现出热情去回应，久而久之很少会有人和他来搭话。
他也不在乎，目光在学生群中很快锁定垂着脑袋的灰发少女，贴合身体的校服显得她骨子瘦弱，那双红色眸子在神州人中异常显眼。华抬眼瞬间就望见沈羽涅，心不在焉的走到他身边。
只有回到沈羽涅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心情好转，口中忍不住的吐槽几句，“我真的好无聊，沈羽涅，我也想向你那样去做事。”
“可以，等你周末放假的时候。”沈羽涅并不拒绝，牵着她的手绕过人群，“平常你还要上课。”
华捏紧他的手不满的反驳，“可那些我全都懂，每次坐在那里都像是折磨，我的成绩很好。”
两人走入小路，沈羽涅停下脚步，表情认真的看着她，“华，我让你上课并不只是学习知识的，我想让你能够学会控制情绪以及不要随心所欲的做事，这些是你必须要掌握的。”
华张张口，脑袋里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樱粉色的唇因叹息颤抖，“听你的话不就好，你会让我去做错事吗？”
“不会，可你不可能永远依附于我。”沈羽涅收起认真的表情，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抱着少女的肩膀继续往前走，“或许你未来也能帮得到我，那样是最好的。能控制好情绪和不随心所欲的做事，下一步便是学不要依附我，毕竟我也是人类，所做的事情总有错的。”
华不再说话，小小的身子半瘫软在他身上，听到这些话从心底已经感到不开心，她无法理解会有离开沈羽涅的时候，虽然刚开始生气的要独自去找奥托复仇，但现在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开始依靠沈羽涅。
潜意识中也让自己不要离开他。
沈羽涅微笑问道：“晚餐想吃什么？”
“豆腐，清淡的就好。”
两人还是住在那个老旧的小区里，沈羽涅兑现承诺，他赚的钱已经可以养两人。
夜幕开始，吃完晚餐的沈羽涅开始独自走出家门前去锻炼，他锻炼的方法是符华曾经教给他的。最基础的锻炼，在挥汗如雨后，身体总是会传来酸麻和疼痛，沈羽涅只是平静的接受这一切，继续自己的锻炼。
将这种苦修般的锻炼忍耐下来，几个月的时间他的体质就已经强化到超越成年男人。
神州是个没有被崩坏侵蚀严重的地方，沈羽涅无法接触到战斗只有将身体淬炼到极致，只是这样还不足够。他需要接触崩坏能，将其再度转化成自己体内的力量才行。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足以接触崩坏病毒，在解毒血液都消失的现在，接触病毒大概率便是他会在痛苦中死亡。
要先将身体锻炼到极致，至于崩坏他迟早都会重新触及的，也迟早会将失去的全都拿回来。
102.长大
在极东支部的所有人销声匿迹后生活变得平静下来，天命照常的进行运作，各大支部和总部的协同合作，加上存在两位S级女武神处理重大事物。不再有律者诞生，平静的时间里，天命以预防接下来的威胁做准备，继续有关于格尼乌斯的研究。
时间就在这种平静中飞逝而过。
……
“以符华同学优异的成绩，认真上课考入全市最好的高中没有问题，如果以现在样子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做监护人的需要多注意考生心里状况，可以多谈谈心。”
身为华的监护人，沈羽涅被叫去学校和老师谈话了。少女就读高中的这段时间，他被叫去学校谈话已经不在少数，虽然华听话的不会在校内闹乱子，可让她去学那些全都明白的东西，少女还是会不乐意。
所以她基本都自顾自的做事，几乎满分的成绩让所有老师都对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偶尔会私下找沈羽涅谈话，希望他能教导教导华。毕竟领头羊最容易带坏别人。
沈羽涅教导过，只是华遵守一段时间又会我行我素。渐渐的全校的学生都当她是学神般的存在不再会效仿。
现在他再被叫过来，说明事情已经变得更加严重，华开始旷课逃课。
沈羽涅听完，平静的朝着面前的班主任说道：“我知道了，回去我会找她谈谈的。”
宽大风衣将那具健硕的身体盖住，却藏不住他的挺立背影，黑色长发下那张好看的脸吸引周围几位女老师的注意力，华的班主任是最先被吸引的。谈完正事，她的目光便落在沈羽涅的脸上，看着心便有些荡漾。
他已经长大了啊……还是像从前那样好看，没有改变的容貌，只是气质已经从清秀不知不觉被成熟代替，高马尾变成及肩的低马尾。苏眠是半个见证人，看着近两年前的少年逐渐成年、成熟。
只是看着这张脸，苏眠就很难再对其他男性动心，这是她始终都没谈恋爱的原因，同样也是成为华班主任的原因。
现在是2017年，已经是沈羽涅和华在这座小城暂住的第二年。时间推移的很快，在平静的孤独中，他真的成长到青年，身体在不断的淬炼下已经攀升到极限。
沈羽涅一直都没有和八重樱联系，他知道独自生活的巫女会承受比先前还要痛苦的孤独，只是他不能去见，要带着重新夺回的一切才有勇气再去见面。
有时他也会在深夜感受到孤独的痛苦，揪心的疼痛让他产生去见她们的想法，直至睡醒他看见那两捧被照顾的很好的花，想法又被冰冷的现实浇灭，所有的欲望都会被压制下来。
欣赏那张好看的脸许久，苏眠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吃饭？去那家私人菜馆。”
沈羽涅回过神，这两年他也承受不少苏眠的照顾，这是他除去华以外第二个会联系的女性。
思量片刻，沈羽涅的嘴角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我去问问她的意见吧，如果没事的话就带她过去。”
“好，好……”苏眠所展露的笑容就明显的多，笑着笑着就有所收敛。开心的是又能和沈羽涅相处，可是总是会有符华在他身边，基本每次自己约他，身边总是会带着那个少女。
永远都不会存在二人世界这一说。从开始的私人侦探，虽然现在已经不靠那样的做法赚钱，相处的时间久了，苏眠不知不觉就喜欢上沈羽涅。
碍于对方年纪太小，所以她就保持着暗恋的相处方式直至现在，看不见希望。
“那我走了。”已经谈论完，沈羽涅温和说着转身从办公室中离开。
恍惚间两年的时间已经逝去，沈羽涅真的长大了，看不出曾经那个十六岁少年的影子。敏锐的察觉能力不是感受不到苏眠的小心思，他有要等待和等着自己的爱人，也无法在正常人的社会中久待，所以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最近经常逃课、旷课……
沈羽涅垂眸沉思，脸上出现无奈的笑。已经长大的华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能做到不依附自己，同样也是越来越不听话。
他都无法确定究竟是好是坏。
身影在走廊中前行，偶尔路过某个教室总会吸引大批的目光投来，一直到华所在的教室，少女的位置是空着的连书包都没有放着。沈羽涅又想起早上出门时她和自己打招呼的模样，他低声叹气直径走过。
在楼梯口，朝着下方走去的沈羽涅恰巧遇上小小的身影正背着书包飞快地上楼，现在已经是下午，所以迟到也不能延迟到现在。
少女垂着脑袋，低马尾在后背左右甩动，步伐飞快的越过楼梯，她忽的抬头在见到沈羽涅没有表情的脸后，人顿时停在原地。
沈羽涅用着没有感情的语气，居高临下望着表情僵硬的少女，“班主任和我说，你经常逃课。”
拥有崩坏能的人，容貌改变会比正常人推迟很多，已经十八岁的华在相貌上并未有变化，只是那双红宝石般纯净的眸子沉淀许多情绪。校服在她身上依旧显得宽大，人却不会显得瘦弱，两鬓发丝间是张精致的脸，她卷着袖口露出白皙的皓腕，几乎相同的低马尾，发丝直落腰间。
白皙的小手似乎因为心虚下意识的攥紧，“哪，哪有……只是遇到点事情。”
“我都被叫过来，你觉得还能够狡辩吗。”沈羽涅走下楼，牵过少女的手，“华，你使用过崩坏能？”
所有定下的规矩中，必须要严格遵守的便是不允许随意使用崩坏能。
除去使用崩坏能会被天命注意到外，沈羽涅清楚藏在学姐身体里的灵魂本质上是律者，无法确定崩坏意识是否和少女的灵魂有所沟通，或许不使用崩坏能可以防止她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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