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卫马丁内斯
梅比乌斯打算再度投入到实验中去,但就在这时,她脑海深处一闪而过一个朦胧的画面。
“基因改造……”绿发女人喃喃自语,她回忆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字眼,应该是查阅资料时瞥到过,“基因改造……有了。”
逐火之蛾也有着组织前身,它的建立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对抗崩坏这共同目标,而想要组建此等庞然大物除了资金、权力、人才,还需要历史底蕴。
正如宗教的发展深远,逐火之蛾的几个前身,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是它们共同打造了这艘末日下的诺亚方舟。
但是,逐火之蛾的复杂成分并不全部都是横跨几个世纪的历史组织,同样也有近现代的新兴团体。
其中,就有一个在极东范围活动的“人类研究与保护协会”。
“‘人类研究与保护协会’的文献记载里提到过有一对夫妻对人类活体进行基因改造,前后共造成了百人以上的伤亡,这对夫妻在实验内容败露后逃离‘人保会’,最后被逐火之蛾处决。”
没错,当初梅比乌斯记得自己在翻阅时看到过这份不起眼的资料。
逐火之蛾的资料库是全世界最全面的,囊括了所有的领域的几乎所有文献和资料,诸如此类的疯狂科学家被枪毙的记载屡见不鲜,但不知为何偏偏这份记载引起了梅比乌斯的注意。
“太模糊了。”梅比乌斯点评道,“实验的内容、被处决的地点、执行人和那两个科学家的姓名都没有写下来……有人在刻意隐瞒。”
林的“普通”的父母、他异常的基因和模糊不清的文献……
梅比乌斯如拨云见日,她察觉到了这几者间绝对有着重要的联系。
“最后一次编辑此文献的人是……”梅比乌斯登入资料库中查看,她想知道是谁在文献上动手脚。
“……没有?”
不管是文献捐献者还是编辑人都是空白一片。
“那看来就是那些人了啊……希望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不要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吧。”
……
“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展吗?”
愁眉苦脸的卑弥呼摇头道:“这其中有太多说不清的地方,现在已经在商量要不要把其他高层分散移送至支部,但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如果把人分散,很有可能就此再也抓不住他。”
魂听到卑弥呼的描述也不由得的叹了口气:“要是林队员在就好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对信息的收集和分析。”
“他……算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林被怀疑是杀害三位高层的凶手,若是他出现在这里,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
“可是符合条件的男性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总部的身材条件达标的就有三分之二以上,这真的能够找出凶手吗?”魂也对现状一筹莫展,“能够通过搜索藏匿的武器来确定凶手吗?”
“很难,总部基本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对爪子。”
狡猾程度堪比泥水中的泥鳅,总部的搜查人员整天只能对着那些都快干透了的痕迹反复观察,跟老僧入定一般,卑弥呼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要悟道了。
连方向都没有,漫无目的的寻找,更是徒劳。
在这时,黛丝多比娅从会议室门外走进来,她手里拿着三个精致的包装盒,放到了会议桌上。
“黛丝多比娅,你拿的是什么?”魂好奇的问道。
“这是本来打算在聚会上送给你们的礼物,现在的气氛应该是办不成聚会了,所以我就想把这些礼物直接送给你们了。”黛丝多比娅笑起来有种亲和力,她拿起比较大的礼物盒来到卑弥呼面前。
“嗯?送给我的?”
卑弥呼狐疑的望着面前尺寸稍大的礼物盒,绑带颜色与她的头发一样火红热情。
黛丝多比娅柔柔一笑:“是的哟。”
“好,那我也不客气了。”在紧张的氛围中有一次舒缓的机会也不错,卑弥呼这么想着接过礼物盒,拆开绑带后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她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额……为什么……会是一对高档酒杯?不该是酒吗?”
“队长你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我送你一对酒杯是想让你早日找到对象,痕队长的孩子都能画画了,队长你都还是单身。."”
“真是瞎操心!我……我又不是找不到!”
黛丝多比娅打趣了两句后,又把最小的一份礼物交到了魂的手上。
“魂,打开来看看吧,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魂不置可否的拆开了蓝色的礼物盒,里面的东西同样让她睁大了眼睛。
“这是……发带?”
魂是短发,她从来不绑发带,为什么黛丝多比娅会送她一个发带?
“嘿嘿……其实是我在队长那里打听到林队长喜欢的是梅比乌斯博士那种类型的,你看梅比乌斯博士是长发,说不定林队长就是喜欢长头发的成熟女性呢?”
魂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她摇头支吾:“林队员不会想让我这样做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魂你好像很期待啊?”黛丝多比娅坏笑着注视着脸都快赶上樱桃的魂,娇艳欲滴的都能拧出来水了。
“那、那最后那个礼物呢?”魂连忙转移话题。
“这个啊……这是林队长的那份。”
魂怔了怔,黛丝多比娅收起笑容,把这份礼物也交到了魂手中。
“下次见面就交给他,就别说是我送的了吧。”
“……”
魂收下了礼物。
她的心很乱。
第三十七章 返程
帕朵很享受在温煦的暖风中伸展自己的身体的舒适感,不是臭烘烘的垃圾堆,也不是冷风灌入的小巷,而是在一个能照得到阳光的屋顶。
没有监视者,她做出了判断,迎着风一跃而下,与猫一样没有任何声音的落在了地面上。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人一旦放下心来就会喜欢多想,而帕朵闲暇时光里不是在晒太阳就是在乱想,或者干脆两者同时进行。
帕朵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卧室里的那些男孩的照片,各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唯独缺少了青年的模样,一个空着的相框空落落的摆在一边。
空着的相框……对啊!
帕朵想到了什么,一口气越过围墙向外快步走去。
她跑回了曾经的住处,说是住处其实只是其中一个歇脚的地方,类似的据点在黄昏街能找到好几处,她每几天就换个地儿睡。
帕朵有将东西藏起来的习惯,埋起来或是塞进缝隙里,无论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只要她认为这是有价值的而且不能卖出去的就会私藏。
“找到了,呼……”她从小盒子里的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无邪的脸上挂起一个笑容,两眼亮闪闪。
这是她的通缉令,上面有她的照片。
帕朵从来没拍过照,她只会偶尔瞧见一些在她看来是阔少富佬的人自拍,这种将人定格在那一瞬间的技术让她觉得十分有趣。
仿佛把年龄外貌都封印在了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刹那,将烦恼和饥饿拒之门外。
这张照片是她被偶然拍下来的,在被她看见之后,这张通缉令就成了她唯一一张照片。
一直以来她都想给照片配一个相框,但是总是因为种种原因做不到。
“他不会拒绝的吧?我照顾了他那么久,好歹也该给我点回馈吧?也不对……说不定他还不是那个照片上的人呢,嗯嗯,没关系没关系。”
帕朵咧嘴笑了笑,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给林看一下她的照片了,炫耀是刻在本能里的,她只是遵从了本能。
希望回去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清醒吧……至少能商量一下晚饭吃什么了不是吗?
怀着愉悦的心情,帕朵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看到那堵围墙她一跃而起轻车熟路的翻了过去,然后来到门前不客气的把门推开。
“我回来了!”她兴奋的大喊,就算林不清醒听不见她也不在意。
“……”
然而,房间内静悄悄的,灯被关上了,黑漆漆的一片。
帕朵打了个冷噤。
这个屋子一下子,冷了许多。
“奇怪,是又推着轮椅跑的其他地方去了吗?”帕朵歪了歪头,打开灯,没见到林的身影。
她突然心里堵得慌,就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事要发生了,仿佛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不会吧……他能跑到哪里去……”帕朵干笑了一声,开始顺着路找林的踪迹,她觉得林肯定就在这个屋子里,说不定此时又在哪个角落里摔倒了等着她去扶呢。
帕朵心很慌,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把林送到疗养院可却又因为各种“理由”推脱的原因,从小到大无人相陪的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哪怕那个人是个一个多月来对她话都没说上十句的精神病患者。
在找遍了整个屋子后,她没有发现林的踪影,而是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
【帕朵菲莉丝,感谢你对我的照顾,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今日离去。也许我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我留下了钥匙,这套住宅你可以随意使用。——林】
字迹流畅娟秀。
简短的话语,帕朵看字都很生涩,但却从中看出了林的离去。
他不辞而别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这把钥匙。
“可、可是他不是走不动路,而且经常出现幻觉吗?”帕朵结巴着说话,烦躁的弄乱了头发,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为什么……要走啊。”
孤独感,慢慢地充斥了她的全身。."
一个人靠在窗户上,听着房间里的帕朵杂乱的脚步声,摇了摇头:“只留下钥匙吗……太不近人情了,林。”
那份纸条是她写的,林只留下了钥匙就走了,果决到近乎冷漠。
他不想让帕朵沾染任何的崩坏相关的事情。
“喵~”
正在思索接下来该去往何处的她听到脚底下一声软绵绵的猫叫,低下头,看到一只狸花猫正在蹭她的脚踝。
“怎么了?小猫咪~”她笑眯眯的蹲下,抚摸猫咪的头顶,软乎乎的绒毛很是让她受用。
“喵~”
“叮。”
狸花猫张开嘴,吐出一把钥匙,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愣了下,然后拿了起来。
“这是……”
……
林挽起袖子,用嘴咬住袖口,露出自己丑陋的被紫色条纹填充的左臂,不正常的肌肉肿大和血管让它看上去已经偏于畸形,即使不加任何的装饰也可以在试胆大会里当吓人的道具。
袋子里有六针试剂,这与当初梅比乌斯交给自己的药剂数量相同,但这次无论是剂量还是液体的浓稠度都要更胜一筹。
硕大的注射器里莹绿色的流质物不正常的流动,如同蜂蜜一般粘稠,难以想象这是能够注射进人体的药物。
针头也更粗大,但好在不用去找血管,绞痛的肌肉缝隙里血管鼓大,一眼就能找到静脉。
他拿出一针试剂,将针头扎入了静脉里,注射器自动将药物推入了血管中。
那些莹绿色的物质,一点一点的从注射器中消失。
“……”
剧痛从手臂开始蔓延至全身,像是有火在血管里乱窜,诡异的莹绿色在眼瞳里涌现,一柄重锤狠狠的敲击头部。
“呼……呼……呼……”林的呼吸加重,心跳变的急促而沉重,如同要蹦出胸膛。
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他的身体里有什么在激烈的交战,那战争的余波随时都能把他的身体撕碎。
在肌肉痉挛的抽搐了半个小时后,那惨烈的痛楚才消散,林抬起手臂,大小恢复了正常,紫色条纹也稍微消退了一些。
将混乱的意识从脑海中驱逐,林踏上了返程的路。
第三十八章 迷信
议长把玩着有些历史的子弹,他享受子弹外壳在桌面上敲击时的清脆声音。
富有节奏的响声,听起来如此悦耳。
“好玩吗?”
“理性而论……没什么意思。”议长摆了摆手指,将子弹从桌上捡起来,“坐在原地感悟人生或许都更有趣一些。”
“我经常看到你把玩子弹和硬币,就算没意思你也乐此不疲。”
“因为这没有目的性,人需要一些没有目的性的事……”议长把子弹放回到胸前的口袋里去,打了个哈欠,“倒是让我想起以前抽烟的时候了,吸食尼古丁的快感果然还是让人难以忘怀啊,没事抽一根烟就当做完了一件不太要紧的任务,挺不错的。”
“……”
议长单手撑着头,过了一会儿都没等到身后的人发问:“嗯?你接下来不是该问为什么我现在不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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