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
路潇潇淡淡看他一眼，歪了歪脑袋，“怎么？”
“没事。”林澄只能默默闭嘴，看着面前路潇潇微微翘起的足趾，白白嫩嫩的，像是珍珠般粉嫩，其实路潇潇的身材也算高挑，只是丰满的胸脯和圆润雪臀的比例太过分，但她的骨架却是纤细的，此刻修长的小腿曲线很好看，像是精致的艺术品。
路潇潇大概是察觉到林澄视线，接着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对，都忘记了你还有更变态的嗜好。”
“……啊？”
“要舔吗？”
“……”林澄幽幽瞪她一眼，“都是以谣传谣，别尬黑。”
“那你盯着看？”
“因为潇潇的小腿好看嘛，哪都好看。”
不管是虚伪还是真诚的夸赞，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多说两句总是好事。
路潇潇望着他，“那你可以帮我涂指甲油吗？”
“好呀好呀。”林澄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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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澄给她挑选了豆蔻色的指甲油，认真的给她轻轻涂抹着，路潇潇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小声嘀咕，“以前肯定没少给别的女人涂。”
“还真被你猜对了。”林澄的回答倒是不遮不掩。
“谁？”
“江泠雪呀，我以前和她住了很久嘛。”
“她不是不出门吗？为什么还要涂指甲油？”
“为了好看嘛，那家伙很恶趣味，每次涂完干透了就喜欢在我身上踩来踩去的。”
“所以你的变态癖好就是那时候被培养出来的？”
“我们能绕过这个梗吗？”
路潇潇倒是笑的欢快，她难得看见林澄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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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要去喝酒吗？”
电视看的有些无聊，路潇潇淡然问道，林澄先是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摇头，“还是不喝了吧？”
“嗯？”路潇潇有些诧异，“为什么？”
“因为……不太想喝？”
林澄总觉得酒精就是涩涩的催化剂，万一他喝多了看到涩涩模式的路潇潇又忍不住想做坏事怎么办？哦对，还有路潇潇也是喝醉了就会想亲亲想抱抱的小妖精。
“喔……”路潇潇嗯了一声，看着她，“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玩会儿游戏？”林澄如此提议道。
“玩什么？”
“你家里不是有两台电脑嘛，看你想玩什么了。”
“也行。”路潇潇点点头，和他回到房间，而林澄则去到了路铃铃的房间里，打开路铃铃的电脑下载起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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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林澄和路潇潇在家里玩了一整天，他伸了个懒腰，刚站起身，一回头，却冷不丁发现路铃铃此刻就坐在床上，正在褪着腿上的丝袜，林澄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路铃铃淡然回答，修长美腿上的黑丝被她褪下丢到一边，她也伸了个懒腰，一时间林澄的视线被波涛汹涌淹没。
晚饭是路铃铃做的，林澄和路潇潇就乖乖坐在桌边吃饭。
路铃铃就坐在林澄对面，林澄总担忧这家伙桌下的白嫩小脚会不会又想偷偷做些什么坏事，可路铃铃并没有，晚饭吃完林澄和路潇潇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而路铃铃则去洗澡了。
洗碗的时候林澄忽然产生奇怪的幻觉，好像他们三个人像是一家人一样的，路铃铃是妈妈，他和路潇潇是姐姐和弟弟。
可片刻后林澄又想到奇怪的问题。
今晚该怎么办？
碗筷只需要丢到洗碗机就好，林澄和路潇潇走出来，路潇潇看了他一眼，问，“是下楼走走？还是上床睡觉？”
“下楼走走呗。”
于是路潇潇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和林澄一起下楼，林澄系上他的黑色围巾，路潇潇看了一眼，问，“围巾不是买的吧？”
“嗯，姜梨送的。”
“那个看上去很乖的女大学生？”
“嗯。”
“喔。”
两人肩并肩继续往前走，很快便走出了小别墅，来到了大街上，街道灯火通明，路潇潇穿的很保暖，还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天空不知道何时又飘起薄雪。
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大概就是随便走走，林澄去买来两串冰糖葫芦，吃的只剩下一个签子，他忽然喊住路潇潇，站在路灯下，看着她，“魔术环节。”
“哦？”路潇潇来了兴致，看着他握着手里的签子，唰的一下，签子变成了红色的玫瑰。
“还以为你有什么新意呢。”
“喂喂，不要喜新厌旧好不好？”
“都见你变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赫赫，难道第三次就不酷了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被你这朵玫瑰骗回家的。”路潇潇幽幽看着他，但片刻后又笑起来，她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孽缘。”
林澄把红玫瑰插到她胸前的口袋里。
路潇潇轻哼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说，“肚子饿了，去小吃街逛逛。”
林澄又和路潇潇去到了先前两人第二次见面一起去过的小吃街，还有那个偶遇吸血虫的公园，路潇潇点了两份铁板豆腐，和林澄坐在椅子上，边上人来人往，路潇潇忽然问，“所以我们的相遇到底是不是偶然？”
“不完全算是，一是因为我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路铃铃的女儿，二是你使用了我的进化之血，我能够感应到。”
“所以见色起意？”
“是啊。”林澄却没避躲，“因为你好漂亮，所以见色起意。”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澄哭笑不得，路潇潇好奇问，“所以进化之血到底是什么？”
“是我的血。”林澄坦然回答，“准确来说，是拥有我一部分力量的血液，这样的血液可以让人的能量核心变得更加纯粹，也就是进化，说的再简单点，就是和我今天吃的黑岁是一样的东西，只是黑岁是给深渊生物用的，而我的血是给人类用的。”
“喔。”路潇潇轻轻点头，用签子戳起一块铁板豆腐，林澄把嘴巴张的好大，路潇潇看他一眼，把快递到嘴边的铁板豆腐又喂到他嘴里。
“烫烫烫。”
“……”路潇潇无言。
陪着她在小吃街吃了点东西，吃着吃着走到了先前一起去过的啤酒馆，路潇潇停下脚步，看向林澄，林澄轻声说，“我可以喝点。”
于是两人一起走进酒吧，点了两瓶啤酒，就坐在室外，啤酒馆有一片室外的小花园，可惜许多花都枯萎了，只剩下一颗腊梅花树。
倒也算清香扑鼻。
路潇潇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喝到微微熏醉以后，就趴在了桌上，林澄伸出手轻轻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说，“怎么总感觉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路潇潇抬起头看他，过了几秒，她小声嘀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林澄心想女人的直觉真是恐怖如斯。
林澄想了想，回答，“是有一件。”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林澄酝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前两天答应过许挽月，十五天以内不可以和别的女孩子做。”
“嗯？”路潇潇愣了一下，“好奇怪。”
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
“可能因为，她担心她在我心里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想用一个承诺来让她自己安心吧？”
其实林澄在许挽月的条件说出口的时候，就猜到了许挽月的想法。
如果说连十五天都做不到的话，那意味着或许她在他心底的分量并没有那么重，但林澄更倾向于觉得许挽月其实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想给她自己一个说服她自己的理由。
很多时候人总是这样，只要给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就好。
女孩的许多小心思都隐藏在细节里，要慢慢揣摩解构才能得到正确答案。
但路潇潇的嘴唇却微微撅起，“喔，那这几天就不做嘛，不过算你欠我的，以后要补给我。”
林澄如释重负，“潇潇真好。”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事直接坦然告知也没有关系了。
“但是。”路潇潇的话锋一转，她看向林澄的眼睛，此刻眸子直勾勾的，一点都不像是喝醉了，反倒像是在刑讯逼供一般。
“我感觉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啊？还能有什么事？”
路潇潇沉默了好几秒，“你一定要我自己说出来吗？”
林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的猜测，“难道我和秦雾瞳也有点小暧昧也被你知道了？”
路潇潇深呼吸，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路潇潇桌下的小腿忽然踢了他一下，她终于坐直，纤细腰肢挺的笔直，眸子复杂的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直觉告诉我……”
说完她却又忽然沉默了，反倒林澄有些着急，过了几秒他问，“告诉你什么？”
路潇潇凝视着林澄的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表情变化。
“你和我妈的关系，很奇怪。”
336 爆了
“哪里奇怪？”
路潇潇从林澄脸上捕捉表情的计划失败了，因为林澄的表情反应简直是再正常不错了，错愕，不解，以及困惑，他摊开手，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路潇潇，等待路潇潇的解释。
尽管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是她的直觉出现了某种偏差，但路潇潇还是更坚信她内心的想法，她凝望着林澄的眼睛，“你……难道真的没有向我坦白的打算吗？”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个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林澄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你为什么会怀疑呢？”
“感觉。”
“感觉？”林澄不理解。
路潇潇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她努力让自己因为被酒精迷糊的脑袋变得清醒一些，缓缓说道，“因为我妈对你很奇怪。”
“嗯？她以前一直很照顾我的。”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路潇潇认真凝望着他，缓缓开口，“我从小就在我妈身边一起长大，但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对一个男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
“温柔，宠溺，眷恋。 ”路潇潇一连用了三个形容词，一个比一个过分。她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可在我的记忆里，我妈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靠近她半步。”
“我肯定比你更了解我妈。”路潇潇微微低垂下眼睫，“我妈是个很偏执的人，在深渊还没终结的时候，她是工作狂，每天跻身在一线之中，那时候的我因为实验虽然成功，但战斗能力尤其孱弱的关系，所以还在乖乖上学，每天能见到她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能见到，她也总是对我很冷淡。”
“在我记忆里，我妈就是个从来都不会笑，做任何事都计划的有条不紊，同时偏执到了极点的女人，我知道她还活着的目的是为了终结天灾，我也知道我的出生并不是因为她爱上了某个男人，而是因为想要将力量多延续一份，多增添一份毁灭深渊的希望火种。”
“所以少女时期的我想到这件事，就总是很难过，是那种会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的难过，别人的爸爸妈妈都那么爱自己的孩子，可我好像只是一件工具。”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司命这个名字的吗？”
林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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