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肃静。”轻轻的驻了驻权杖，敲击地面所带来的回响声让欧庇克莱歌剧院内的嘈杂再一次平缓下来。
“带被告人。”
那维莱特严肃的开口。
下一刻，歌剧院内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被告席上，那里是搁置被告人的席位。
而在视野聚焦点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黄毛、头戴花饰，一身白色裙子的少女。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身边似乎并不存在奇怪的不明飞行物。
第二百四十三章 「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
“诶，那个穷凶极恶的‘少女连环失踪案’嫌犯居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年轻的小姑娘么?不会吧，这看起来也不像啊。”
“谁知道呢？虽然这孩子看起来挺可爱的，但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观众们对于被告席上的黄毛少女议论纷纷的时候，端坐在王座上、蓝白发的少女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他看着一脸‘没有被知识所污染过的清纯’的黄毛女孩，按耐不住想要吐槽的心——似你，旅行者！
——毫无疑问，被告席上站着的正是二字游戏的主角之一，双子兄妹中的荧。
但让姜巧感到疑惑的是，他并未从荧的身旁看到那只身份成谜的应急食品。
难道说，是深渊殿下的那个？
“不...不是。”
端详了一二的‘芙宁娜’望着被告席上的荧，否定了这个想法、且不说那位和深渊教团有联系的为何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枫丹的欧庇克莱歌剧院，这里可是枫丹庭的审判之地，就冲她那一脸的‘清纯’，就足以判定这应该是未经世事、刚苏醒的那个了。
另外...
‘芙宁娜’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黄毛女孩的胸腔部——那里所镶嵌的宝石会表示对方当前所能够调动的元素力。
——聊天群。
姜巧：你们璃月那里有没有去过一位叫荧的旅行者？@胡桃
胡桃：荧？谁啊？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被艾特到的胡桃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胡桃：璃月应该没这么个人。
她颇为确信，虽说往生堂的业务并不涉及到这方面，但因为往生堂在璃月的地位、以及胡桃的人际关系还算不错，稍微算个人物的人胡桃还是能够记住的。
什么？你说那人是冒险家？
那不就更需要记住了嘛！
毕竟整天在野外冒险探索的冒险家们可谓是这提瓦特上最高危的职业之一了，那一个个的全都是往生堂的潜在客户啊！
姜巧：蒙德那边呢？
胡桃：蒙德那边最近有些乱，不太清楚啊...你等等，我看到行秋了，他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听说飞云商会和蒙德的晨曦酒庄有些业务，我帮你问问他吧。
姜巧：有劳了。
“你认识这人吗？”
一旁顶着姜巧皮的芙宁娜显然不可能注意到群聊之中的消息，她有些奇怪、好奇的望着姜巧。
后者陷入短暂的沉吟，亞不太确定的道：
“算是吧？”
这哪能算是认识啊，某种角度上来说，不就是自己么？
当然，脱离二字游戏的范畴，那肯定是区分开来的。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行走的灾祸制造机器，到一个国家‘祸害’一个国家的‘人形天灾’。”略带调侃的语气，却让芙宁娜有些懵。
“...哈？”
她瞅了一眼被告席上的黄毛少女，这家伙看上去明明不太聪明的样子，结果...这么危险？
虽然也会觉得这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但如果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黄毛女孩真的这么‘糟糕’的话，为了枫丹民众的安全，芙宁娜觉得自己有必要加把劲赶紧把对方送进梅洛彼得堡。
只可惜，现在的【芙宁娜】在姜某人的手里，芙宁娜小姐完全没办法借助水神的名头去gank旅行者。
“哈哈，开玩笑的。”蓝白发的少女看着芙宁娜那认真却又有些小纠结的犹豫表情，瞬间猜出了后者在想些什么，捂着嘴角轻笑着。
“...欺骗水神是大罪！”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芙宁娜有些气呼呼的，瞪着坐在王座上的‘自己’很是不满。
“哦呀，似乎的确是这样呢——不过现在的话，似乎我才是水神哦？”蓝白发的少女轻挽着袖子，微笑中，说出了一个让芙宁娜有些沉默的残酷现实。
地位发生了转变之后，真正的水神芙宁娜小姐似乎反倒成了弱势的那一方...不对，她本来就称不上强势，并且也不是真正的水神。
...好气啊！！！
芙宁娜鼓起了腮帮，有些气恼。
虽然身体交换让她有些不适应，但这份交换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成全了她，让她至少能在一段时间里不再是以【芙宁娜（水神）】的模样承受那份痛苦。
也因此，尽管男孩子的身体有些尴尬，可芙宁娜还是挺喜欢这种能够做自己、不需要成为谁的‘替身’的虚无感的。
但现在，看到某人扯起水神的虎皮来之后，芙宁娜小姐反而又有些气到不行了。
“不过我说的倒也不全都是玩笑啊。”
少女微微摇头，视线从被告席上的荧身上移开后。
看向了聊天群。
胡桃：蒙德那边最近好像有些乱，似乎有一只叫风魔龙的魔物在骚扰蒙德城，至于你说的旅行者、荧什么的，应该没有，至少飞云商会回来的人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姜巧：谢了。
胡桃：嗐，客气什么，如果真的想要感谢的话，不妨照顾一下我们往生堂的生意啊。
姜巧：...
胡桃：诶，看在熟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八折的！
看着胡桃的推销消息，‘芙宁娜’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枫丹这地方一堆类人的纯水精灵，哪怕真的噶了，也是直接流入大海、然后汇聚到露景泉之中。
这整的就算他想主动制造一些需求都不太行——再说往生堂也没有跨国业务啊。
哦...
‘芙宁娜’的视线瞥了一眼「谕示裁定枢机」，寻思着这倒可能是个不错的需求客户。
倒也不需要真那么来上一下，但璃月的岩王帝君有的待遇，俺们枫丹也理应给正义之神给补上嘛！
“奇怪，怎么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谕示裁定枢机」之中，近似于雷神一心净土的领域里待着的蓝白法礼裙少女抱着肩膀，打了个颤、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且不说自己可是神明，就实际而言，她现在连身体都没有，这是怎么个事啊？
虽然很奇怪，但芙卡洛斯的也没有多想，只是躲在暗中窥视着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民众们。
以及‘自己’的躯壳——芙宁娜。
实际上，在这五百年间、芙卡洛斯一直在注视着这孩子。
因为本质上是一个人的原因，所以她能够很轻易的就感受到那份隐藏在芙宁娜浮夸外表下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流逝，芙宁娜的精神变得愈发的脆弱。
亲眼见证着这一切的芙卡洛斯当然也会感觉到心疼、但为了拯救枫丹的民众，她没办法去做任何的措施，只能默默的待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中积蓄着完成计划所需的律偿混能。
实际上，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毕竟——「谕示裁定枢机」头上站着的那位最高审判官先生，可是提瓦特的水龙王。
要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去做这样的事情，即使对方的古龙大权并非万全，也不是件容易事。
不过——
现在似乎有了些许的改变。
“总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窥视着看台上的‘芙宁娜’，芙卡洛斯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大概。
之前看到她的时候，她还能感受到芙宁娜那份彷徨与痛苦。
可如今的‘芙宁娜’，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无比的平静，就好像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一般，如今的‘芙宁娜’无比的自然、自信，没有哪怕一丝的‘迷茫’。
就这一点而言，芙卡洛斯甚至会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她其实也是很害怕的呀。
害怕芙宁娜会坚持不住，害怕自己的坚守的岗位会出现意外、害怕将来即将迎来的‘死刑’。
就这方面而言——神和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是么？
“...应该算是好事吧？”
虽然不知道芙宁娜为什么会在短暂的时间内产生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但芙卡洛斯觉得这份变化并非坏处——至少如果是这样的芙宁娜的话，一定能够坚持到那一刻的到来吧？
那种因芙卡洛斯的委托而带来的痛苦的消失，也多多少少让芙卡洛斯心中对于芙宁娜的愧疚感会稍稍慰藉些许。
“是因为这个人么？”
芙卡洛斯望着坐在‘芙宁娜’身旁的‘姜巧’，托着腮帮，有些好奇。
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这个陌生的男人出现而改变。
可能的话，她倒是很希望和对方接触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的坚守之后，芙卡洛斯也就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而结束了情报调查之后。
姜巧也终于能够肯定这只出现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履刑者的成分了。
望着那颗纯净的宝石，他做出了判断——
这是个‘原人’。
没有受到任何元素力侵染的那种。
虽说出现的一只荧妹妹居然是生草的原人比较诡异，但姜巧回想了一下关于这倒霉孩子的底细之后，瞬间就不觉得奇怪了。
作为被封印的那个双子，荧来到提瓦特按理说完全可以说是‘随机开局’，只是因为二字游戏的剧情需要，荧才会从鹰翔海滩出发、然后碰到派蒙，踏上旅行、寻找血亲的道路。
但对于成为‘现实’的提瓦特来说，荧的行动轨迹显然就不会再受到所谓剧情的影响、就算是跑到其他的地方，也不会跳出来一只拦路的应急食品说：
前面的路还是以后再来探索吧！
在这种情况下，荧完全可以从任何地方开局——璃月、稻妻...咳咳，那的核废水可能有些危险，但总之天下之大，完全无法阻挠荧妹妹的脚步啊。
姜巧看了一眼作为人证上台的警备队。
——根据警备队的说法。
据受害人莉莫妮的朋友阐述，于数日前、莉莫妮在白松镇附近取材的时候，意外在海边捡到了这个疑似遇到海难的女孩，好心的莉莫妮就把荧直接带回了家，结果之后，莉莫妮就失踪了、原地只余下一滩水、以及在场持刃的荧。
这些线索就正常的审判来说当然是很难构成罪证的，但对于枫丹那有些‘戏剧化’的审判流程而言，以及莉莫妮的友人的控诉，再加上其符合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特征，直接登上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那维莱特虽然觉得其中疑点重重，但他是最高审判官、而非调查员，对于职能划分这方面格外看重的审判官先生也就将视线投向了坐在看台上的‘芙宁娜’。
像这种案件，其实处理起来是比较麻烦的。
尤其是出庭双方似乎都没有代理人。
为了让案件合法合理化——在漫长的时间里枫丹廷总结出了一个‘好法子’。
那便是询问‘水神’的意见。
作为水神的芙宁娜会依旧其主观意志对案件进行判断、并提出自己的看法。
而因为神明那崇高的地位，哪怕芙宁娜很多时候的推论可能会显得有些荒唐，但只要她出声，那枫丹的民众们就有了主心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枫丹判罪许多时候并非依赖于‘证据’，而是——‘水神’认定你有罪！
当然——你可以辩驳，如果成功了那尴尬的就是芙宁娜自己了。
水神的权威会在这一刻受到质疑，而为了维护那份真相，芙宁娜也会用各种方式试图圆场。
而如果失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呢？梅洛彼得堡雅座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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